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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雷娜可以穿墙,我这样做,主要是为了向她表明我的态度——鬼东西,别再来骚扰我。
锁好门,我躺回床上,刻意放空自己的脑海,什么都不去想,很快便睡着了。
再睁眼,看窗外,天已蒙蒙亮,我是被小便憋醒的,夹着腿出卧室,奔向卫生间,可卫生间的门关着,里面灯亮着。
我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墙问:“琪琪,你在里面吗?”
“嗯啊。”张安琪的声音。
“快点,我憋不住了。”
哗,门拉开,张安琪嘴里含着一根牙刷,嘴边全是白沫。
“我要小解。”我苦笑,张安琪点头,却没有出去的意思。
我实在憋不住了,好在卫生间里空间很大,马桶又在角落里,我跑过去,背对着张安琪,松开阀门,酣畅淋漓,时间很长,我正眯着眼,享受着释放的快感,余光忽然瞥见,张安琪貌似凑了过来,我猛地转头,果然,她探着身子,正往那里看,一脸好奇。
我正在兴头上,憋不回去,马桶口小,又不能侧身躲避,只得给她看。
“你也有哦。”张安琪嘟囔了一句。
“嗯?”
“尾巴。”
“…;…;这不是。”我哭笑不得。
“那是什么?”张安琪认真地问。
“…;…;你能先别看吗?”
“为什么?”
我加了力道,一鼓作气,尽快完成,赶紧收起来,狼狈逃出洗手间,刚冲出来,惊慌失措中,脚下没收住,一头撞进了雷娜怀里,原本,她是实体,是可以接住我的,没想到,在我撞上去的刹那,雷娜忽然让自己虚化,我穿过她的身体,摔了个狗啃地毯!
她绝对故意的,是不是在报复我昨晚没和她那啥?
“陈洋哥,没事吧?”张安琪追出,我从地上爬起,揉了揉下巴,说没事。
“娜娜姐,你去哪儿?”张安琪又问女鬼,雷娜已穿好了衣服,还是昨天那身古装打扮。
“下棋,”雷娜摸了摸张安琪的脑袋,“你在家好好的,别乱走动哟,我中午给你带好吃的回来。”
“嗯嗯。”张安琪点头,眯着眼睛,享受着雷娜的抚摸,那贱贱的神态,简直跟宠物狗差不多。
她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络了?应该是昨晚,我睡着后,雷娜去了张安琪的房间,和她有过深入交流吧。
雷娜回头冲我挑了挑眉毛,做了个轻佻的表情,而后,穿门而出,消失不见。
“啊——呼——”张安琪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好困哦,我去睡觉,等娜娜姐回来,你什么时候回来?”
“呃…;…;不一定。”我懵逼地说。
“嗯,你早点回来哦,我怕醒了之后,自己在家无聊。”张安琪说完,一边往客卧室走,一边脱衣物,等走到门口,最后一件脱掉,背影曼妙。
咣,门关闭,我傻傻站在原地,她俩营造出的氛围和环境,让我感觉,这难道已经是我们仨的日常生活了?
忽然有写本小说的冲动,书名就叫《我和女鬼还有一只妖同居的日子》,如果出版,肯定会火!
但我没时间构思小说,已经六点多了,得赶紧出发。
回到卧室,我穿上西服,简单洗漱后,下楼开车去王美丽家,于六点四十分到达。
王美丽昨晚说了,那个科员会在七点到她家,门卫照例不让我的X6进小区,我只得步行入内,昨晚下过小雨,这是个老小区,路面凸凹,有不少浅水坑。我忘了王美丽家是几号楼,正要给她电话,忽听身后响起急促的喇叭声,回头看,一台灰色保时捷跑车疾驰而来,我赶紧跳到一边躲闪。
呼,跑车驶过,溅了我一身水!
“草尼玛,瞎啊!”我下意识地脱口骂道,这可是我昨天新买的阿玛尼!
保时捷一个急刹车,戛然停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车门打开,下来个穿皮夹克的小伙:“草,骂谁呢?”
“草你——哎?东来!东哥!”我转怒而喜,扑了扑身上的泥水,冲他走去。
小伙仔细看看,也认出我来了:“陈洋!洋哥!原来是你小子!”
他叫赵东来,是我高中同学,一个寝室生活了三年,关系自然很铁。只不过,赵东来大学念的是军校,涉密部门,一开始我俩偶尔还能通个电话,后来,他被调去西部地区深造,就失去了联系,没想到今天在这里碰见。
一阵寒暄后,我问赵东来:“你来这儿干啥?”
“呵呵,”赵东来神秘一笑,看看不远处遛鸟的两个老干部,压低声音对我说,“你东哥我现在,老厉害了,会抓鬼,你信不?”
“哦?”我顿时来了兴趣,“上门抓鬼啊?给谁家抓?这儿住的都是达官显贵吧?”
“不是他们,这小区里全是领导,阳气重,鬼轻易不会来这儿。”
“那是?”我问。
“是王柿长一个朋友,那傻B,哈哈,被鬼给骗了阳寿,要挂了,让我来瞧瞧,看能不能帮帮忙。对了,洋哥,你来这儿干嘛?”
“…;…;我就是王柿长那个傻B朋友。”
第12章 美丽往事()
赵东来的嘴巴张了半天,才慢慢闭上,眉头皱眉:“怎么会是你小子?跟我说说。”
“说来话长,”我指向王美丽家,“去她家谈吧,别冷落了中间人。”
赵东来表情怪异地看了我的脸一会儿,嘟囔出一句:“情况貌似比想象中的严重…;…;”
我没多问,和赵东来上了他的保时捷,开出不远,到王美丽家门口,美丽和她爸爸听见车声,出来,一行人进了别墅。
平心而论,美丽的家算不上别墅,只是一栋二层小楼,日伪时期留下来的那种老建筑,现在都由省、柿领导住着,房屋产权公有,他们每个月会象征性地交一些房租。
室内也是老式陈设,窗户不大,有些阴暗,四人落座于沙发上,王柿长做东,相互介绍,当他得知我和赵东来还有一层同学关系后,便说:“那正好,小陈啊,你更可以对东来同志畅所欲言了,虽然王叔是领导干部,但对于这方面,叔还是有所敬畏的,毕竟,自己家遇到过,眼见为实,不得不信呐!”
“哦?王叔,您家里…;…;”我左右打量了一圈房间,“发生过什么吗?”
“呵呵,这事儿,东来同志,你应该听黄科长讲过吧?”王柿长看向赵东来,意思是让他来讲,也可能是在试试他,到底有没有两把刷子,如果,赵东来只是一般工作人员,估计也不会知道这种涉及高层的家中秘事,反之,则证明他确实是龙组厅的骨干力量。
东来端起咖啡,尝了一口,轻轻放下,表情严肃地说:“王柿长,您是不是以为,我科长已经把那个东西给彻底解决掉了?”
王柿长看看我,又看看王美丽,最后,视线落回到赵东来身上:“难道不是吗?”
“如果是彻底解决掉了的话,王小姐的身材,怎么还会这么的…;…;”赵东来看向王美丽,好像在琢磨合适的词汇。
“您是在说我的胖吗?”王美丽问。
女生一般很忌讳别人说自己胖,但王美丽这句话的语气中,并没有不满的意思,而是带着三分尊敬和七分惶恐。
“三个月前,我科长确实跟我说过您家里的事儿,”赵东来向前倾着身子,双肘拄着膝盖,又转向王柿长,“是一只猪妖作祟,对吧?”
王柿长点头,他也听出了赵东来的弦外之音,表情很认真,示意东来继续说下去。
“但我科长只跟我简单提过,我只知道是个猪妖,不过,既然今天坐在这里,我也能按照房间里残存的妖气,分析出个一二三来。”赵东来好像也听出了王柿长在试探他,便故作神秘地说。
“什么?房间里还有妖气?”王柿长有些慌乱,左右环顾。
倒是王美丽很镇静,起身给赵东来续满咖啡:“赵哥,请您继续讲。”
“谢谢王小姐,”赵东来顿了顿,眯起眼睛,“那应该是一头在岛国修行了几百年的猪妖,当年,它跟随日军来东北,为非作歹,后来被满洲国的某个萨满师傅给封印了,就封在这栋别墅下面。”
赵东来指了指地面。
我下意识地低头看,脚下是那种窄条木质地板,表面斑驳,红色漆面几乎没剩下多少,看上去很有历史感,应该还是日本原装的。
“准确地说,应该是在那个屋子的正下方,”赵东来指向不远处的一个单独房间的门,“如果所料不错,那是王小姐的卧室吧?”
王美丽嗯了一声,继续聚精会神地听着。
“可惜啊,”赵东来跺了一下脚,叹了口气,“那位萨满师傅的灵力不太够,只能封住那猪妖八十年,到今年夏,也就是两个月前,封印期满,猪妖苏醒,恰好附在了王小姐身上,是不是,王小姐?”
我看向王美丽,没想到,她居然被猪妖附过体!
王美丽尴尬地笑了笑,点头承认。
“幸好当年猪妖重伤,若想完全恢复妖识,尚需时日,而且需要很多的能量,所以它逼迫着王小姐,没日没夜地吃吃喝喝,故而,王小姐才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是不是?”
“没错,”王美丽说,“那段时间,我简直变成了一头猪,脑海中只有两件事,吃饭、睡觉。”
“打豆豆。”我小声接了一句,好像有点不合时宜…;…;
王美丽和赵东来都掩嘴偷笑,王柿长可能没听过这个梗,认真纠正道:“不是打豆豆,而是长痘痘,然后呢?东来同志,你刚才好像说…;…;”
“长痘痘是因为王小姐在短时间内摄入能量太多,内分泌严重失衡,”赵东来把话接过来,继续道,“多亏了您啊,王柿长,您好像看出来,这并不是普通的疾病,所以才找我科长过来看看,对吧?”
“我肉眼凡胎,当然没看出来,”王柿长摆手笑了笑,“但我听见美丽房间里经常发出类似猪叫的声音,再加上之前我们家入住的时候,前任住这儿的老领导跟我讲过,他也说夜晚老是听见猪叫,这市中心区,哪儿有猪啊?所以,我才联想到那方面去了,那个…;…;东来同志啊,刚才你说,这房间里有残存的妖气?黄科长不是已经把那个猪妖解决了吗?难道还有问题?”
一般领导说话,尤其是他这种厅级领导,说话都比较含蓄,但涉及自己女儿的安危,王柿长终于还是忍不住,直接问了出来。
“王柿长,您别着急,我现在可以明确告诉您,那头猪妖,肯定已经挂了,不会再危及到王小姐以及您家人的安全,我的意思是,猪妖虽死,但这里——”赵东来指了指周围空气,“我科长或许是没看出来吧,其实是猪妖的道场,您呐,相当于住在一个妖洞里,能没有妖气吗?”
“道、道场?”王柿长一脸懵逼。
“妖修炼过的道场,一定留有妖气,这种妖气对于正常人来说,影响不大,毕竟人本身也有防御妖气的阳气存在,但王小姐是被猪妖附过身的人,她的阳气早已被破掉了,所以,才会受到妖气侵袭,嗯…;…;不至于致命,但也是大病小病不断,这也是为何到现在王小姐的体重,还是无法恢复正常的主要原因。”赵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