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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一万块白给你的啊,不管是不是我老婆,你都要把她抓走啊,害死人你负责吗?”王老板有点激动。
“生前再恶的人,死了也一笔勾销,只要碰到我张大师,都会让她重返轮回,投胎做人。”张蓬眯着眼睛,很不爽的样子,抠了抠鼻子,然后没好气地盯着王老板说:“你不是那种杀妻抛尸的人吧?”
王老板一个急刹车,脸色很那看,“我跟你们两个说,千万别血口喷人,我被警察盯了一年多,烦死个人。小心我告你们诽谤。”
一路上我们谁都没说话,气氛有些尴尬。王老板被我激怒,可以理解,因为我昨晚也很激动,但我看不惯的是上次捞尸的时候,他居然不肯出钱,就算我狮子大开口,他也可以讲价,但并没有,转头就走,根本不想捞老婆的尸体,事后也一分钱不出。
不过这些都不是我的事,我只是被那孙警官说了一顿,突然觉得有点内疚了,毕竟那女人挺可怜的,当时要是僵持不下,女人就被冲进断头峡了。越是内疚,就越是对眼前这个死家伙不满。
我跟张蓬说了黄老头的事,想听听他的意见。“明儿你去找黄老头再打听下。”
王老板的家在镇上尽头,这里离江边也不远,他老婆是吃了老鼠药掉进江里去了,如果想自杀,确实有点多此一举了,警察怀疑是他所为,应该不是毫无根据。车子停在一幢楼房跟前。这应该是镇上比较好的房子了,三层小楼,别人外墙都是贴点白瓷砖,但他家贴的是彩色彩砖,而且样式也挺现代,不是农村那种方形楼房。
这时候从里面出来一个年轻女人,大概二十来岁,长相姣好,原本算是镇上的美女了,但一开口就破功了。
“老公。你咋去那么久啊?我都怕死了。”女人发嗲的语气让我倍感恶心。
“宝贝,你以为大师这么好请啊?”王老板更他娘的恶心。
“这两位就是吗?哟,这位大师好壮实啊,是我们镇上的人吗?”女人的大眼睛滑溜溜地盯着我。
“这才是大师。”王老板指着张蓬说。
“哇,大师果然与众不同,浓缩的就是精华。”
“会不会说话?”张蓬皱着眉头,很不爽。
“这是我…;…;女朋友,xinxin。”王老板介绍道。
“新旧的新吗?”我补刀了一句,没想到王老板居然听出了我的双关语。
“不会说话就滚蛋。”王老板冲我吼道,“什么新旧的新,薪水的薪,瞿薪薪,你他妈会写吗?”
“这名字取得真有文化。”张蓬讽刺道。
这个瞿薪薪说话的语气虽然让人起鸡皮疙瘩,但脾气好像不错,总是笑咪咪的。也不生气,我对女人没经验,但她的笑容总让人觉得不舒服,感觉特别假。
但这些跟我没什么关系,我们跟着王老板去了二楼,房间很大,装修挺新,也挺洋气,农村人一般不会搞浴缸这种玩意儿。在阳台边上,有个韩式风格的奶白色梳妆台。上面搭着一张绿色床单盖住镜子,王老板说的应该就是这个了。
“我们现在都不敢睡主卧了。”他诉苦道。
“我老公可能是心里多疑吧,都快吓萎了,你们帮忙看看。”瞿薪薪说道。
“小心心,怎么说我的呢?我那只是暂时性休假。”王老板不高兴了,瞿薪薪连忙挽着他的手狠狠亲了下。
张蓬拿着一张符,无奈地看着他们,“你们要搞出去搞,别在这里影响我们办正经事儿。”
“不搞,不搞,大白天搞什么搞嘛,你快捉鬼。”女人说道。
张蓬掀开红被单,镜子并没什么异样,他点上符,然后朝左手掌吐了口水,在符快要烧完的时候,双手一拍,猛搓了几下,将符灰涂在眼皮上,凑到镜子前,眼睛几乎贴着镜子了。
第49章 查尔斯的身份()
“你这样能看见吗?”我也凑过去,但镜子就是镜子,啥都没有。
张蓬招招手,我不懂他的意思,他回头看着王老板,没好气地说:“你老婆照片。”
“这女人长得也还可以啊,就是浑身湿漉漉的,也不像是恶鬼。”张蓬自言自语地说。
“给我涂点。”我说。
“你以为谁涂都有用啊?”他推开我,接过王老板的手机,上面应该是他老婆的QQ空间了。里面女人蓄着短发,挺阳光的样子。
张蓬看一下手机上的照片,又贴着镜子看了看,突然回头将手机扔倒床上,冲王老板吼道:“你这薄情寡义的家伙,这里面可不就是你媳妇嘛?”
“大师,大仙儿,大爷,我该咋办?你把她带走吧!”王老板说完还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女友,小女友却依然笑着说:“大师。如果真是嫂子,麻烦你跟她说说,不要吓我们,我们会多给她烧点纸钱的。”
“一日夫妻百日恩,哪管是人是鬼魂。你他娘的要是对她好点,人家能在这缠着你?我看她面带怨恨,心有悲伤,你不如跪在她面前忏悔求饶。”张蓬这小子还挺有正义感嘛,看来我对他的信任没错啊。虽然还不太了解,跟我一样爱钱,但作风还是挺正派。
“姓张的,我可是给你钱了,你要是装神弄鬼骗人,别怪我揍你,信不信你出不村?”王老板威胁道。
“你试试,我把你媳妇的鬼魂引出来,用我牛逼的易魂术,上她的身。”张蓬指着瞿薪薪吼道,吓得她花容失色,再也温和不起来了。我也觉得张蓬太过分了,至少这女人是无辜的,不过我觉得他这语气像是在吹牛逼,哪有什么易魂术。
“你想要怎么样?”王老板急道。
“过来,下跪,求宽恕。”张蓬指着梳妆台地面。
瞿薪薪推了一下王老板,他不情愿地走过去,我点了一支烟,走到阳台边上。观察王老板的反应,他的双腿都开始打颤了,走到梳妆台跟前,还回头看了一眼瞿薪薪,女人冲他蹬鼻子挤眼,示意他赶紧按照张蓬说的办。
王老板终于跪了下来,双手合十,拜了几下,说:“小萍,你就别再找我了,以后各走各路,我知道错了,你就看在三年夫妻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吧,我明儿去你坟前上贡。”
连我都看出他毫无诚意,张蓬摇摇头,看了看镜子里面,然后从包里找出一张符,吐了点口水,贴在镜子上。然后盖上红布。“你啥时候有诚意忏悔,自个儿慢慢求吧,直到她自愿离开,怨气太重,我也帮不了你。”
说完他朝我使了个眼色,我便跟着离开,瞿薪薪还想拉着他在这吃晚饭,但他手一甩,大摇大摆地出去了,王老板瘫坐在地上发傻。
“你真的不管了?”我很好奇。
“管不了,她不接受往生,度不了,咱们快走,不然王老板醒过来,找人揍我们就麻烦了。”他脚步飞快,到楼下我骑着自行车,他跳上来。
“你不是会什么易魂术吓唬人吗?”
“你信吗?”
“不信。”
“你懂个屁。”
“真是他老婆啊?”我一直很好奇,现在记不清那女人的样子了,毕竟过了这么久,而且当时捞起来的时候,味道太重,回忆不是很好。
“是的,我对了好几遍,肯定是他媳妇,麻痹的。我怀疑你的怀疑是对的,他老婆的死可能真跟他有关。”
“你应该问她老婆啊!”
“我不会阴语,她也不想跟我说话。”
“英语?她老婆不是外国人。”我提醒道,以为他认错了。
“傻逼,是阴阳的阴,别废话,快点,你这破宝马可跑不过那大众。”
张蓬不重,所以我骑得飞快,很快到了镇上,张蓬骗了一万块,非要拉我去搓馆子,我不禁感叹真是十个大师九个骗,还有一个特爱钱,他其实根本没有达到客户的要求嘛!张蓬果然是个伪大师,什么卤肘子,回春草炖牛鞭,一桌子全是肉。
我用筷子指着牛鞭,“你吃这玩意儿能用上吗?光棍一个。”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这人就爱储蓄,等有朝一日厚积厚发。”
“那你吃,我不吃这玩意儿。”
他果然不客气,先吃了起来。我们还要了十瓶啤酒,最近事儿太多,以前都是独饮,有个朋友陪着。能一醉方休倒是挺好。
“镜子里女人瞟了你一眼。”张蓬突然说,吓得我嘴里的肘子掉在碗里,弹了出来,被我一手抓住,差点就掉地上去了,甚是慌张。
“什么跟什么?”我问。
“我看着那女人,她不理我,一动不动的,唯独你凑过去的时候,她瞟了你一眼。眼珠子动了下。”
“看我干嘛?”我紧张了,当时我可是宰人了,心虚。
“没事儿,你不是捞她尸体了嘛,不会害你的。”
“你说的倒是轻松,当时我漫天要价,她要是知道不会也来找我报仇吧。”
“不会的,人一做鬼的,对咱们RMB没兴趣。”
本来兴致挺好,被他一吓唬完全没了胃口,最主要的是想起捞尸时那股味道,肘子都没心情吃了,还有那流出来的场子,甚是反胃。
张蓬大概看出了我的心思。“我以为你没这么怂呢,早知道不说了。”接着他让老板拿来一瓶二锅头。掺进我的啤酒杯里。“酒壮怂人胆,咱们先喝再说。”
喝得晕乎乎的时候,果然效果好多了。
“你不觉得那查尔斯挺怪的吗?”张蓬问。
“你跟他是同事,你应该了解,我觉得他阴气森森的,对我们村的事儿比捞人还有兴趣。”我回道。
“不是阴气,是罡气,不够火候的罡气。”张蓬说。
“什么肛气?胀肚子时放屁很臭吗?”
“靠,跟你就是对牛弹琴。”他也懒得解释,从灰布袋里掏出一个金黄色的小石龟放在我跟前。“白家祠堂发现的。你对白家了解多少?”
“不了解,估计我爷爷那代人可能知道。”我看着小乌龟,雕工精湛,背部居然有细小的鳞甲,用大拇指搓着还有些刺手,我揉了揉眼睛,竟然发现龟甲的形状跟我背部有点像。“这是什么龟?怎么背部长鳞甲?是金子做的吗?”
“是不是金子都是我捡的,别想占为己有。没见过这种玩意儿,不过你背部的鳞甲跟这个还是有点不一样,我用放大镜研究过,有点像又不全像。而且你背部鳞甲明显有一黑一黄两种颜色两股气,一直在流动纠缠。”张蓬将小石龟放进布袋里。
“我咋没发现什么两股气?这能说明什么?”我不解,我可是经常看自己的背部。
“实不相瞒,师父收养我,可不是因为我帅,而是我有天分,不是每个人天生就对宇宙万物具有洞察之力。但你背后是什么名堂,本大师还没搞明白。石龟放祠堂,可不是玩具,玩具不可能有这么精致的雕工。我只是在想,那个查尔斯百,你不觉得他是白家后人吗?”
张蓬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有点那个意思了,这个查尔斯第一次来我家的时候,好像进了自己家,按理说他们外国人不是讲什么修养和绅士风度之类的吗?看他着装就知道很讲究了,但是门都不敲就直接进来,多不绅士。
他还说我占了别人家祠堂,阴阳怪气的样子十分奇怪,当时我并没有想这么多,因为他要是白家人,直接把我赶走就行,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