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晏殊说的口干舌燥。见寇准与自己见地相同。长舒了口气。缓了口气抿了口茶接着道:“恩师所言非虚。学生虽不知贼人如何盗得官盐。但只凭他们每每算准漕船路过时间。事后官盐又不知去向。便知那渭水漕运使曹成有脱不了的干系。”
“噢。何以见得。”
“恩师请恕学生直言。”
寇准看着他点了点头道:“你之秉性与我年轻时到是极为相似。此地只你我两人。但讲无妨。”
第066章 考题()
晏殊向前探了探身道:“据学生一路查访。那转运使曹成是渠水覆盐一案事发两日后方去打捞。这本身就是一个疑点。若他能秉公执法为何不于覆船当日或次日前去打捞呢。另外。即使是漕船触礁覆水。这么多的盐装在麻袋里也断不会溶化的如此之快。可见官盐是被人运走了。那么这么多官盐运去了哪里。如何能逃的过水路巡查官的检查。可见无论是否天灾那曹成都难以逃脱干系。以学生推断即使他未参与其中也至少是个知情者。”
“说的好。”寇准用力摁了下桌案道:“早闻晏同叔办事紧密。处事果断清正。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待到达秦州本官要微服私访。麻烦大人将钦差卫队带到城外驻扎。但有人问起。就说本官尚未赶到。所有來访官员一概不见。”
“是。谨遵恩师吩咐。”
日色西斜的时候。钦差卫队便到了秦州城外。一干官员皆來拜见钦差。可令他们洠氲降氖恰G詹罡笔龟淌庖桓呕鼐K登詹钗吹健?茏急芏患G刂荽蟠笮⌒〉墓僭鄙现粮轮料亓罱砸煌肺硭恢茏己锫舻氖裁匆
※
渭水上游以及北岸泾河、洛河等支流。流经黄土高原。夹带大量泥沙。中、下游渠道纵横。自汉至宋。皆为关中漕运要道。与泾水汇合之处。水浊清分界很明显。
日色西斜。一条大船沿河而下。船上装满了鼓鼓囊囊的麻袋。几名汉子小心地战在船头注视着河面上的一举一动。
后面靠着船舱站定一名脖颈上系一条花绸丝巾的年轻少女。此少女芳龄在十七八岁。生得柳眉杏眼。粉白的脸蛋上衬着一对小酒窝。耳坠双珠。前额刘海。后发半披。更显清纯可爱。偏偏在她那与小脸同样粉红相映的箭袖劲装后背了一把长剑。河风吹起青丝。飘起纱巾。倒给她稚嫩的神情添了几分英姿。
这条大船吃水很深。可见船上装的货物极重。
前面是一条河流分岔。自分岔的河水中顺着水流飘飘荡荡游來一物。船头的汉子紧张地注视着來物。因为这个物件分明是穿着衣服的。难道是个死人。
待船行的近了些众人已看的清楚。果然是个人飘了过來。
“小姐。那有个人。”一名汉子惊呼出声。
被称为小姐的姑娘正是那位留着刘海的少女。听见喊声她立刻转身到了船头。便也看到了漂浮在水面上被水泡得已经浮肿的身着白色长衫的人。
“快救他上來。”
几名汉子伸出带钩的用來搭盐袋的杆子将水里的人向前搭了搭。待离得近了两名汉子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衫将水里的人拖到了甲板上。
少女惊呼一声:“是笑三郎。”
可是仔细一看又不象。因为这人在水里泡的时间久了身子已浮肿变形。而且头部有有一处明显的碰伤。跟笑雪风那俊朗英挺的神态极不相衬。
“怎么会是他呢。他的武功那么高连师傅都伤他不得。又如何会到了西北地界而且还落入水中。谁能伤得了他。肯定不是他了。”
少女想着俯下身來上前一探鼻息。一点呼吸都洠в小?此纳硖逯渍偷睦骱ΑO氡卦缫蜒退懒恕
“已经死了。”少女轻叹一声。
“小姐。既然死了。我们还是把他扔下去吧。若被人看见还以为是我们害了他。”一名汉子说道。
“嗯。有道理。既然是死人就扔到河里去吧。”
少女说着闪身退到了一旁。
一名大汉拽住肩膀。一名大汉把住双腿。两人喊着号子:“一二三。”
呼地把“死人”抬了起來就要重新扔回水里去……
“咳咳咳……”
“死人”忽然发出沉闷的咳嗽声。嘴里渗出不少水。
“他还活着。”少女惊呼一声奔了过來。“快放下他。”
两名汉子无奈又将那人重新放回甲板上。
少女显是常走水路。倒是对救人颇为精通。上前开始抚按他的前胸。一顿捶按。那人哗地又吐出不少水。
少女继续抚按着他的胸部。不断有河水从他嘴里溢出來。
忽然那人剧烈地咳嗽两声。身子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虚弱的声音道:“我……我这是在哪里。”
“他醒了。”少女一阵雀跃。
忙俯身扶起他的身子吩咐道:“去端碗热水來。再拿条纱带。”
须臾。一名汉子端來一碗水。少女扶着他的身子将水喂他喝下。又将纱带缚在头上为他包住了伤口。
那人喝完水精神渐渐缓和过來。再次睁开眼睛茫然地望了望身侧的几人虚弱的声音道:“我……我这是在哪里啊。”
“这是在渭河上。你被我家小姐救了。”一名汉子应和道。
“渭河。”他仍然一脸的茫然。“我怎么到了这里。”
“你是谁。”少女看他一脸茫然的样子有些不解。
那人茫然地看了看她。摇摇头:“我……我是谁。我。我也不知道我是谁。”
“晕。撞傻了吧。”一名汉子呼喝道。
“刀六。少说两句。”
“是小姐。”
少女看了看他头上裹着的白纱布叹息道:“撞的很重。莫不是失忆了。你真的想不起來了。”
那人好象在努力回想。想了半天又摇头道:“真的想不起來了。什么也想不起來了。”
“笑三郎。你是笑雪风。”
少女忽然惊呼一声。此时这一身白衣的年轻人脸色逐渐缓和过來。笑三郎的影子在他脑海里越來越清晰。
“笑三郎是谁。这么耳熟。”白衣人仍然一脸茫然。
“难道你不是他。”少女喃喃自语。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他。”白衣人眼神空洞。恍如痴傻。
“哼。瞧你这模样傻乎乎的也不会是他。笑三郎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还是天下第一大才子。怎么会象你这般。你不是他更好。你若是他我定然杀了你。”
“杀我。为什么杀我。”
那表情又呆又愣。使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把他和神丰俊朗的笑雪风连在一起。
“我不是说杀你。我是说杀笑三郎。你又不是笑三郎。好啦。天色不早啦。我们该赶路了。”
一名汉子上前将他扶靠到了麻袋上。大船继续鼓帆而行。
天色黑下來的时候。大船靠在了岸边。虽然是晚膳时候。船上的人却并不下船。而是派人到岸上定了菜肴、饭食在船上吃起來。
那呆头呆脑的白衣人也跟着吃了几口饭。便又靠在麻袋旁愣愣看着河面发呆。口中喃喃自语:“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呀。”
少女起身走了过來道:“还洠肫饋戆 !
白衣人摇摇头。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也许这样更好呢。如果你欠了别人的银子。或者被仇人追杀。把这些事情忘掉岂不是更好。待到了柳家庄。我跟柳庄主说一声。让他为你安排个轻巧些的活。你就在柳家庄先住下來。”
白衣人忽然望着自己的手道:“你说我会不会是个杀人犯。”
“呵呵。即使是个杀人犯也是个好杀人犯。瞧你这模样也不象那十恶不赦的。倒与那笑……哎。不说了。你怎么会是他呢。他虽然是个好人。可却杀了我的爹爹。你若是他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笑三郎是谁。你为什么总说我象他。”
“他呀。是个大才子。武功又高的出奇。话说是多少女孩子眼里的白马王子呢。可惜……”
少女说着忽然脸一红。“不说了。你不会是他的。你若是他怎么会被人抛入水中险些淹死。谁又能做得到。”
“可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我的名字。”
“想不起來就不想了。这样吧。我给你起一个如何。”
白衣人看了看她面现喜色:“好。”
“嗯……”少女托这雪腮來回踱了两步。忽然喜道:“有了。你呢看起來呆呆愣愣的。又是再世为人。不如这样。就叫呆二吧。”
“呆二。”白衣人重复了一句。苦笑道:“好吧。就叫呆二。”
“哎。我说呆二。若给你找个出力的活。看你这文质彬彬的也干不了。你读过书吗。”
少女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他。极为天真娇憨。
“读书。读过吧。不记得了。”
“好吧。我考考你。”少女倒是兴致颇高。想是也善辞赋。歪着头想了一会道:“这样吧。我说上句。你若知道呢就说下句。”
呆二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嗯。你听好了。我可说了。”
少女脱口而出:“床前明月光。快说下句是什么。”
呆二撇了撇嘴却洠祷啊
“你是不是不知道啊。”少女满脸的疑惑。“这么简单的你都不会。看來你真是个呆……”
“疑是地上霜。”呆二飞快地吐出一句。
“啊”。少女惊叫出声:“原來你知道啊。再來。这次一定要出个难的。”
她侧着头想了片刻。忽然一喜道:“有了。这首诗作呢可是当朝最有才华的大才子所做。你若知道就算过关了。我会告诉柳庄主给你谋个文房的活计。”
“哦。好。”呆二果如其名。呆头呆脑地应和着。
少女粉颊上泛起红晕。若有所思地想了片刻道:“西子桥头一片月。御皇城下百万兵。这几句可是很有名的。这是当年辽人兵困澶州时两位侠义情侣所作你可知道么。”
第067章 屈辱()
“披风斩浪相携手。碧血千年共此声。”呆二脱口而出。
“啊。这你都知道。好了你通过了。”少女满脸的惊喜。怎么也洠氲秸忏躲兜拇舳谷灰不嵋魉姓馐浊槁率U馐资墒窍凵妨硕嗌俨抛邮可稹⑸倌猩倥亍
“我觉得这几句好生熟悉。就随口吟出來了。”
呆二仍然茫然发愣。
“你……”
少女望着他看了半晌。幽叹道:“也许你是听过而已。所以才如此熟悉。你怎么会是他呢。哎……”
“船上的人都下來。这些盐都留下。滚。快滚下來……”
岸上忽然一片嘈杂声。足有四五十人手持火把围住了大船。吆喝连连。
少女霍然起身。“苍啷”将长剑掣在手里。
被少女称作刀六的汉子手里擎着一把大刀向岸上喊道:“你们是什么人。难道不知这是谁的船吗。”
“哼。就是知道才截你们。”
人群中走出一名身材健壮。眼角下纵横交错三道斜疤的汉子。在他的两边各站定两人。这四人皆是光头。只在头顶中间留一块头发。上面梳着冲天小辫。小眼睛中闪着凶光。兵刃也更是奇特。每人手中持着一对短戟。戟身粗大。月齿上寒光闪闪。
刀六面不改色毫不示弱:“有种的报上名來。”
刀疤汉子冷笑道:“告诉你又何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