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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夕暖自然理解骚包此时的心情,幽然一叹:“苏大侠,同远是我府上的管家。”
方同远?管家?苏哲平肯信?
信也好不信也好,方同远坦然牵起她的手:“天寒易凉,去屋内招呼客人吧,我去沏壶茶来。”
顾夕暖弯眸一笑,他的体贴入微素来澄澈。
“容连旭!”苏哲平快步拦下,眼中几分幸灾乐祸:“你何时当起了管家,还真是奇闻!”
方同远颔首不答,眸色清亮中隐隐含着笑意。
顾夕暖愤愤上前,扯了苏哲平的衣袖不由分说拽着往厨房走:“苏大侠你要是真闲得慌,茶也别喝了,来厨房搭把手如何?”
“喂k夕暖”苏哲平拦她也不是由着她也不是,吱唔半晌说不出具体。
“上次非说我是容千槿,还死活都不信。眼下大过年的,又跑来诽谤我府上的管家,你信不信我把你赶出去”
大侠气焰顿时萎靡,一袭蓝衣背影委实有种被她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苏哲平兀觉似曾相识,心中只得些许暖意。
方同远要准备的菜肴诸多,苏哲平就给顾夕暖打起了包饺子的下手。
“苏大侠,你这包的是死耗子吧?”“”
“苏大侠,行走江湖连饺子口都封不上?”“”
“苏大侠,你的饺子果真与众不同,都不带褶的!”“”
“苏大侠”“顾夕暖!”忍气吞声的某人终于恼羞成怒。
她瞥瞥窗外,眉开眼笑:“同远,我记得杏云楼好像离府上不远是吧?”方同远神色坦然:“嗯,想是不远的。”
苏哲平蓦然缄口,脸上强扯出一翻皮笑肉不笑来。可惜只消停了不多时,二轮口水战再次开启,如此反复直到又一阵敲门声响起。
该是家启和子寻了,留下两个大男人在厨房忙活;顾夕暖跑去开门。
待得她走开,苏哲平又凝眸打量了方同远多时。一袭青衫朴素规矩,全然没有华服锦袍的雍容华贵。相貌依旧俊逸,眉间的倜傥之色和风华绝代却悉数褪去。可惜向来的心高气傲,隐了七分也终究还剩三分。
苏哲平身形骤然一起,入水三式遂即而出。方同远侧目微敛,手中筷煮便顺势放下,似是去取汤勺一般避重就轻而过。
苏哲平会意一笑,入水三式又起。方同远嘴角微牵,这一回却大方转身也不避他。苏哲平措手不及,掌力一撤便是攥紧他的衣襟,满眼的难以置信。方才的一掌正面抗下来,即便他是容连旭也定会吃不消。
是真不知道,还是演戏演到这种份上?蹙眉之际,方同远又侧过头去轻唤了声:“暖暖。”
苏哲平满头黑线,光顾着试探容连旭并未留意四下动静。缓缓转身,便见身后不仅有咬牙切齿的顾夕暖,还有冷笑煽风的李珞:“我上次就说该把他的手脚都砍了,夕暖你还不信!”
“呵呵夕暖我这是和方兄请教火候事宜”苏哲平扯扯方同远胸前衣襟似是抚平,而后又轻拍他肩膀,使了个讨好的眼色:“是吧,方兄?”
方同远颔首,朝顾夕暖温和应了声是。苏哲平大舒一口气,似是劫后余生一般,转念又是嬉皮笑脸。
眼下李珞来了,再待在厨房招呼便不合时宜,所幸拖上苏哲平,三人去前厅喝茶。
一翻闲聊,李珞方才提及父皇身体不适,宫中一切由宸妃主持操办。秉持一切从简的原则,连宫中年宴都取消了。李珞惦记着夕暖,怕她初来长风过年冷清。顾夕暖笑颜盈盈,珞儿想的周到,过年自然是热闹些好。
李珞素来不喜苏哲平,是因为近年来他的浪荡行迹传得沸沸扬扬,难以令人生出好感。此番闲聊,听他的游历见闻也不尽为风流韵事,顾夕暖便在一旁打趣,苏大侠也就嘴上说说而已。李珞遂才对他改观不少,和颜悦色便也多了几分。
炉子烧得正暖,倒也不觉多冷,只是想到留方同远一人在厨房,顾夕暖略微有些恍惚。
不多时分又有敲门声响起,顾夕暖踱步去开门。今日倒是频频意外,这次来得竟然又是李瑾和李琪。
“夕暖!”李琪生性活泼,也向来不拿她当外人,只管扑上去拥抱她。夕暖见她小脸冻得通红,遂挽了她胳膊:“先进屋吧,天凉。”
两人从善如流,李瑾唇间笑意微挑:“宫中无事,琪儿突然说想来夕暖兄这里看看,遂不请自来了。”
“哪里会,我高兴还来不及。”顾夕暖也并非客套,领了两人进前厅小坐。见到李珞,略有惊异倒也也算是情理之中。只是听她介绍起苏哲平时,李琪脸色微变局促不安。
李瑾不甚在意,进厅一瞬四下瞥过,略有失望。
顾夕暖笑颐轻展,安顿好两人入座便去取茶水。借着取水的功夫,去了趟厨房:“同远,洛瑾和洛琪来了。”
方同远手中微滞,顾夕暖以为出了何事,他方才言道年夜饭没有那么多食材。顾夕暖亦是轻笑出声,灵机一动,便道自己贪吃先前在屋内屯了些存货。遂又从空间中取了些干货,全当救急。
好在方同远并未不多过问,只是挑了些认识的留下。顾夕暖长舒口气,方同远尽收眼底装作不知,敲门声便又响起。
两人皆是一怔,继而会意一笑。顾夕暖兀得攀上他的肩膀,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落一吻,甚是温和婉转。未及反应,有人已撒腿跑开,徒留唇间一抹甘甜似蜜。
待得开门之时,才发现来人竟是宋诗蕊。顾夕暖喜出望外,她前不久才去南顺,没想到能在这个时候赶回来。算算来回天数,途中应是没有半分耽误的。
“夕暖。”宋诗蕊和她自然是没有生分的,“我这年夜饭可有赶上?”
“哪能少了你的份!”顾夕暖毫不掩饰喜悦之情,只管拉了她的手往府内走。正欲关门,身后马车声又起,这次回来的才是邵家启和子寻。顾夕暖上前相迎:“三叔留你们到现在?这午饭吃得未免太久了些。”
邵家启笑而不答,子寻凑上前去:“邵兄说过年要准备些东西,在路上耽误了些时间。”
车上又下来两人帮着往院内搬东西,顾夕暖甚是好奇。邵家启只管扯了她的衣袖往厅内走:“卖个关子,晚些时候再看。”
彼时厅内正是言谈正欢。李珞和苏哲平交谈正好,李琪喜欢奇闻轶事,自然听得津津有味。李瑾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抬眸间熟念身影映入眼帘,嘴角便浮起一缕若有似无的笑意。
宋诗蕊略微踟蹰,也是笑容几许。
再晚些时候暮临,府外鞭炮声四起,一派热闹之息。也子寻去大门处挂上了两柄鞭炮。人到齐了,便又吹吹手中火柴,转身叮嘱:“你们靠后些。”
方同远和苏哲平皆是下意识伸手,将某人拦在身后,顾夕暖便知趣得从缝隙中窜出个脑袋,两人皆是一笑。
李琪便也躲在李瑾身后,一手攥着一旁宋诗蕊胳膊,李瑾倒是喜欢眼下这般。
子寻点燃鞭炮飞快跑回屋檐之下,李珞也在一旁捂住了耳朵,子寻不觉一笑。
爆竹声声报平安,辞旧迎新好时节,众人脸上皆是喜色。鞭炮声落回屋的时候,顾夕暖已帮着方同远将热腾腾的菜肴布上了桌。这顿年夜饭还算丰盛入眼,看不出之前的窘迫。
举杯同饮两杯,说了些贺岁的话,才开始动筷煮。顾夕暖一口下肚甚是满足,倏然想起从中午开始便没吃过东西,怪不得饥肠辘辘,又拼命扒了几口。
苏哲平啧啧两声,面露睥睨:“你这是被人饿了饭还是怎么的?”顾夕暖差点呛住,方同远嘴角似笑非笑。邵家启递了杯水来,顾夕暖接过喝了一口,眼中甚是哀怨。
“你便是邵家启?”李珞声音并不友好,众人皆是抬眸。子寻一愣,方才想起几日前拖人给李珞送信痛诉了邵家启一翻。
“正是。”邵家启应得自然。子寻陡然夹了一大口菜放到李珞碗中:“李珞,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吗?”这一招果然好用,李珞微怔,子寻又夹了别的菜与他,从未有过。四目相视,便是各怀心思低头猛扒饭菜,半晌不开口。
方同远也夹了些许到顾夕暖碗中,轻声言道:“晌午怨我疏忽了。”绝对是故意的,顾夕暖除了呛死,便是恨不得直接钻到桌子下去。
借着这夹菜风,李瑾优雅照做,送了一筷煮到宋诗蕊碗中。宋诗蕊笑而不语,却也是礼尚往来。李瑾春风一度,过往自然是没有的。
四哥喜欢宋诗蕊,李琪向来知晓,顺势问道:“宋姐姐和夕暖姐姐是如何认识的?”
顾夕暖正好从方同远先前的话中缓过神来,抬眸便和宋诗蕊目光相遇。宋诗蕊倒是少有健谈:“我刚出道的时候,险些被人轻薄,夕暖把人呵斥走了。”
顾夕暖含笑不语,正常版本是当年gx请过宋诗蕊拍摄广告。那时宋诗蕊还是刚出道的新人,gx中有高管手脚不太安分,顾夕暖出了头。
这等缺心眼儿的行为,也只有初到市场部的新人顾夕暖会做,melissa很是无语。事后泄了气的顾夕暖找洛绝尘诉苦,工作怕是要丢了。洛绝尘只是敲敲她脑门,笑得几分恣意。
之后顾夕暖惶惶不可终日了好几天,结果等来了那个高管离职,有人顿觉劫后余生。广告拍了三日,宋诗蕊和她关系逐渐熟络,往后来f市时,也会找她出来吃饭聊天。
回过神来,一旁的邵家启却是悠悠开口:“原来夕暖如此勇猛,其实你倒是多此一举了。”
宋诗蕊冷眸一笑,邵家启唇角也是一丝冷笑。李瑾略有深意望了邵家启一眼。
“哪有?”顾夕暖自觉给两人斟酒,其中尴尬掩饰而过,众人哪能听得出来。只是一旁的苏哲平随兴开口:“夕暖,你这性子倒是和笨猫像得很。”
一顿年夜饭,顾夕暖第三次呛酒呛饭。
不想李珞也甚是赞同:“我和夕暖认识也是差不多的情景,夕暖便是这样的人。”
顾夕暖委实无奈,只得端起酒杯先干为敬,众人笑不可抑。
苏哲平眼珠子差点没有瞪出来,赶紧夹了一大筷子菜到她碗中。不仅性子和笨猫像,连喝酒都和笨猫一个脾气。
酒过三巡,欢声笑语,期间似有说不完的话题。邵家启朝子寻使了个眼色,两人便到了院中去。不多时分,闻得响声,便见空中绽放的色彩斑斓,转瞬即逝,却耀眼夺目。
是烟花,顾夕暖踱步院中,看得更真切些。
能放如此久,不知道他二人准备了多少,起先前家启和子寻的卖关子,便是这般惊喜。
宋诗蕊、李琪和李珞的喜悦之色显而易见,哪有女生不喜欢。顾夕暖恍然记得上一世年关,她和邵家启逃亡,连顿安稳的年夜饭都没有吃上。只是看着夜空绽放的烟花,感概万千,日后境况好些了,定要找一处好好放放烟火。
眼下,他便都还记得。
“小美女可还喜欢?”邵家启言简意赅,顾夕暖环臂一笑:“谢谢你了,家启。”言罢顾目望向一侧的方同远,他也正好回眸,悠悠牵起她的手再抬眸看向烟火。
顾夕暖梨涡浅笑,一一望向众人,心中些许暖意似清泉流过。这个年过得太好,眼下这般,便是太好。
富阳城中,亦是一派热闹之息。
许府内,芷嫣和思齐一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