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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划拨胳膊,手上无力,怀中之人便顺势到了对方臂中。“无需你提醒。”容连旭应得极淡。两人眉间的怒意更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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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是柳家堡的大镖,敲风凌宇与慕容月都在,便掩人耳目氛围三路往柳州赶去。
离约好的时辰差得不多,子寻估摸着人该是到了。柳易昔骑着马来他身边:“夕暖她们现在还没有追上来,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柳易昔的确谨慎,但容真还在此处,他不能冒险离开。容连旭应是接到姐姐,而安排好的人也该至了。子寻思索如何回绝,一枚利箭却擦着柳易昔的脸庞而过,柳易昔伸手接过。
身边的镖师率先反应过来:“劫镖!小心!”
四围的火把便围了上来。
柳家的镖师纷纷拔剑,子寻顺势挡在容真所在的箱子面前。
对方只是围着没有更多攻势,柳易昔拆开箭头上的纸条,眉间一怔。竟是契约!
“柳少主,这趟镖就在此地交付如何?”开口的人杜猛,顾夕暖从前管他叫碰头狮子狗,造型彪悍异常。
柳易昔又瞥了一眼:“原来是杜老板。”遂而拱手,杜猛便是这趟镖的买家。“杜老板的货不在这里,已通过另一路人马,天亮前可抵达柳州。”
杜猛双手叉腰,摇摇狮子头:“不必了,镖送到这里就可。其他的货我通通不要,银子照付,你们可以走了。”杜猛向来不是有耐心的人,骑在马上说了这么久的斯文话,已是毛躁到了极致。
柳易昔和子寻对视,眼中均有异色,却是各怀心思。柳易昔望着子寻身后的箱子,容真还在里面。顾夕暖的托付犹在耳际,心中的顾虑却不得不掂量。
“柳少主,镖局讲求的是信誉。这趟镖若是出了纰漏,柳家的声誉便是毁了。怎么柳少主?不能再此处交付,莫非是你藏了他物混迹在其中?”杜猛声色严厉。
柳易昔心中一凛,若是藏私物混在镖中,镖局肯定声明扫地,柳家堡上百年的基业定然不能毁在他手中。
眸色一沉,柳易昔拱手言道:“杜老板的生意,自然由杜老板做主,柳家堡岂会干涉,就在此地交付即可。”
子寻心中略舒,柳易昔却是会错了意,扯住他的衣袖,怕他应容真一事与对方冲突:“稍安勿躁。”
子寻点头,遂而抬眸瞥过杜猛,杜猛隐晦点头,吩咐一行人将箱子尽数押走。待得杜猛走远,柳易昔才提了剑:“方才是我柳家堡的不情之请,柳某人自会将人追回,你去寻夕暖,我们在柳州城汇合。”
言罢要走,子寻起身拦住:“不可,柳公子。杜老板认识你,若是被杜老板发现,得不偿失。本是姐姐交待我的事情,我去追好些。劳烦柳公子沿路去寻姐姐,我们柳州汇合。”
“也好!”子寻一番话说的有理,柳易昔不做耽误,两人自此分开。
子寻上马,照着记号一路前行,直至火光通明处方才下马:“杜将军!”
一行人让开,便见杜猛大大咧咧站在一旁,容真坐在石凳上喝茶压惊。“郁景c小子8年不见,身板好了这么多!”杜猛是性情中人,从前便喜欢郁景,此番见到郁景自然欢畅,拍了拍肩膀,好似兄弟。
“见过殿下。”子寻便想容真叩首。
“郁景免礼,一路承蒙你和夕暖照顾,我才得以和杜将军汇合。”容真放下茶盏,伸手扶起他,“是该本殿谢过才对。”
子寻不敢劳烦容真,顺势起身。
容真便笑:“一直以为是夕暖帮忙,没想到在这里见到杜将军。既然你们和夕暖是一道的,为何瞒我这般久?”
杜猛瞠目:“夕暖是谁?怎么没有人给我说过?”
容真微楞,以杜猛的态度难道真的与顾夕暖不识?那为何众人会巧在一处会面?
子寻轻咳两声,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杜将军,姐姐是王爷的王爷的”言到此处,戛然而止,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杜猛果然讪笑:“懂了懂了,是王爷的相好的y嘿,王爷是走到何处,总少不了些风流韵事。容三秀是,顾千金是,现在的夕暖姑娘也是。”
容真语塞,答应过小婶婶,怎好再说她是容千槿?
子寻心中更是一凛,镖船上的那句“我是顾千金”犹在耳畔。可没有见到容连旭之前,他又如何好向外人提起?
所幸话锋一转,开口道:“回殿下的话。当日我在入水见到殿下,便找人给王爷捎了消息,等王爷做安排。王爷收到消息,想到南顺除了许府以外,柳家堡的镖船是可以自由出入的最安全途径。而后王爷就让杜将军以杜老板的身份下了一趟从慈州到柳州的重镖,要我设法安排将殿下安插其中。没想到的是,姐姐竟半途遇上了柳家堡的少主柳易昔,也托柳公子将殿下暗中送出南顺,柳公子答应了。王爷将计就计,说多一重屏障便是多一种保障,让我一路随行,杜将军则是按照约定的时日到了此处接应。王爷笃定柳公子为了柳家堡的百年声誉不会轻举妄动,就特意将姐姐和殿下分开。我跟来寻殿下,柳公子便会去寻姐姐,不在一处。等事情解决,殿下安然和杜将军碰头,我就说殿下遇到了肖大人,姐姐就明白了,自然不会再追究。”
“好计,果然是天衣无缝。”容真笑,“那夕暖呢,现在何处?”
“咳咳!殿下又不是第一天认识王爷。有人许久未见,怕是少不了相思,眼下终于抱得美人归,不知几日才返,殿下还是先行回京的好。”子寻悻悻开口。
容真眯起眼睛,一瞬间笑得几分惬意。小婶婶一心想要换个身份,谨慎小心,却还是绕到了皇叔手中。
杜猛便张口道:“王爷在这种事上还真是像个娘们儿,把人办了就是,还磨磨唧唧做个什么!”
容真瞥他一眼,奈何摇头,杜猛言行从来如此。
子寻扑哧一笑,继而转向身后,自成州出来已快三月之久,姐姐是很想某人,而某人也自然有办法知晓如何以方同远的身份出现。
眼下应是软语温存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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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哲平实在气急,容连旭让他在此处等他,已近等了一个时辰。酒倒是了喝了几坛,却连鬼影子都没有见到一个。说有要是要办,不知办到何处去了。苏哲平突然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有人该是特意将他甩在了此处。
愤愤起身之时,便见“容连旭”携了肖扬一处而来。
肖扬本人,苏哲平从前便认识,眼前之人定是容连旭不假,肖扬是他的左膀右臂,想来他之前所谓的要事,便是寻肖扬。苏哲平则更气:“容连旭,你千里迢迢跑来朔城的要事就是为了寻肖扬?”
“容连旭”倨傲一笑,也不答话,肖扬才又开口:“苏公子,王爷来朔城确实是有国中要事处理。既和臣下碰面,要事办完之后,臣下自会随同王爷一道回京,一路多有劳烦苏公子。”
从前容连旭与肖扬一处的时候就是这般,他懒得讲话,便大多是肖扬代劳,亦如眼下。
苏哲平是担心他重伤未愈,又有人伺机取他性命,才一路跟来。眼下见他伤势并无大碍,肖扬又是他的权臣,苍月国中有要事处理,自己再留也没有意义,所幸辞行。
“容连旭,之前的事多谢你,你也保重,后会有期。”苏大侠向来不善矫情,这辞别也就来得更痛快了些。
山竹遂才伸手扶扶心口:“肖大人,师兄他究竟何时回来,我这再也装不下去了。”
肖扬轻摇折扇,望望远处:“这会子,估计有些难。不过苏哲平既然没认出来,王爷先前便是和他在一处的。”
换言之,和她在一处就不是容连旭。
顾夕暖微微睁眼,身体的律动参杂着几分燥热,额头却尚有些许刺痛。伸手覆上额头,被另一只手温柔握在掌心,“暖暖。”
暖暖?顾夕暖有些恍惚,还会有谁唤她暖暖?
叶影不会,那便是方同远。先前的一幕自脑海中闪过,口中的呻/吟之声却自唇边娇喘而出。
顾夕暖一惊,倏然清醒,熟悉的男子气息带着纷繁迷乱意味,粗重的喘息声流连在耳畔。她未及反应,双手被钳在两侧,只觉温热的液体喷洒在体内,身体的快意便似海浪般缱绻袭来。“同远!”她抑制不住,溢出喉间。
“嗯。”他应得简练,又拿鼻梁去蹭她的耳背和发间。
第八十四章 后路(下)()
第八十四章后路(下)
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临近床头的窗户纸薄;阳光透进来些许刺眼。身上犹有疼痛,浑噩中支手坐起才觉身无一物;抛在脑后记忆便猛然袭上脑海。
昨夜欢好方同远?容连旭!
有人已推门进屋;“醒了;不多睡一会儿?”是方同远惯有的语气。缓步上前寻床沿边坐下;脸上是温和笑意,将要伸手去绾她的耳发。顾夕暖裹上被褥下意识往后缩回;眸间是疑惑和怒色夹杂。
也不说话。
他脸上的笑容就有些淡:“分别两月便疏远我;为何?”
顾夕暖嗔怒看他:“容连旭,你要演戏到什么时候?”
他似无多少意外,就连脸上为数不多的笑容也尽数隐去:“你很喜欢容连旭?”顿了顿,才又开口:“从前你也唤过我容连旭。”
顾夕暖愣住,他脸上看不真切的情绪,是故意还是无意?总是佯装得如此之好。
他也像无心与她多说,将衣服递于她跟前,“先前出门遇到苏公子了,说起你正好在此处,他想见你。”
苏公子?是苏哲平?顾夕暖来不及反应,这两日境遇像过山车一般起伏不平。临他出门,顾夕暖没忍住开口:“子寻呢?”
方同远回眸看她:“我只见到你。”然后掩门而出。
方同远少有同她置气,先前那副模样虽谈不上置气,却也是面色不虞。顾夕暖隐隐头疼,她明明记得有叶影还有容连旭。叶影说子寻是容连旭的人,还有同容连旭一道来的人是徐进,她不会认错。
眼下他又何必与她绕弯子?
现在又来了苏哲平?
外出几月才换回一身女装,衣服上有好闻的阳光味道。一如既往的细致入微,顾夕暖不知如何形容当下的错愕心情。
推开房门,不大不小的院落就映入眼帘,素雅别致。亭间绕着葡萄藤,石桌上简洁两杯茶盏,苏哲平和方同远不知谈着什么。方同远背对着她,倒是苏哲平先看到,眸间忽而清明却又是一滞。
“夕暖。”便连招呼都打得有些奇怪。
方同远也就回头。
两人也没讲话,方同远便又起身:“你们先聊,我去端茶。”眉间并无异色,只是没有看她。
顾夕暖心口堵得慌。
回头时,见苏哲平愣愣望她。她也诧异:“苏大侠,你怎么在这里?”容连旭若要演戏,以苏哲平的性子肯定不会作陪。她也弄不清楚眼下的状况,所幸从苏哲平下手。
苏哲平才勉强扯出一丝笑容,见她出来,他先是一喜,继而看到她颈间和锁骨的痕迹。他也是男人,再看两人方才的别扭眼神瞬间清明。他只道方同远是顾家的管家,“从前不知夕暖和方兄是这般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