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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道方同远是顾家的管家,“从前不知夕暖和方兄是这般关系。”
语气有些压抑。
顾夕暖惊得却是他口中的方兄二字。
两个人都不知如何问下去。
还是苏哲平先涨红了脸,吱吱唔唔开口:“你既是方同远的红颜知己,那日亲我做什么?”他在意的是这个,他以为她是喜欢他的。
顾夕暖忘记了,一脸怔忪片刻才想起。“那是替千金亲的。”她其实心虚,而表面的心平气和不似有假。
苏哲平顿时语塞,脸色并不好看。她长了一张和容千槿一模一样的脸,他厌恶至极,却和笨猫是闺中密友。她身上有笨猫的影子,又多了几分谨慎和内敛。譬如滨城,笨猫会吼他惹是生非,夕暖则会轻言笑语问苏大侠可依我?
苏哲平只觉隐约间有丝痛处,他是喜欢顾夕暖的。
笨猫和容连旭好,他只是气急,恶损容连旭或是应邀带着她逃跑。回到入水爷爷喜欢笨猫,他乐得心花怒放。直至听闻她死讯,他迟迟没有反应过来,嚎啕大哭几日。
竟不如眼下,一丝清明过后,不知言何。
便如此看她。
方同远已端了茶盏过来。
两人都不讲话,气氛有些怪异。方同远不动声色打量苏哲平,决计不似他平素的性子。趁着放茶盏的功夫开口:“没想到会在朔城遇到苏公子。”
朔城?顾夕暖才知晓身在何处,她昨夜便是从朔城到柳城的路上遇到叶影的。眼下叶影不知去了何处,又在这里见到方同远和苏哲平。但她也想知道苏哲平如何出现的,便没有打断。
“本是送一故人到朔城,正好途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方兄。”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又道:“说来也巧,方兄和他长得近乎相似。之前在成州便认为你是他,若不是昨日亲眼所见,还以为你故意藏了身份。”
苏哲平的一大特点便是尴尬就寻一由头拼命讲话缓和气氛,也不管合不合事宜。顾夕暖一顿,有些莫名看他。方同远便是笑:“可是容连旭?”
苏哲平险些呛死,“你知道?”
方同远风轻云淡喝茶:“现在知晓了。”
顾夕暖眼唇看他,他眸间难免阴沉,起身道:“苏公子可要一起用顿便饭?”
苏哲平竟是一笑:“不必了。我还要赶回入水一趟,怕爷爷担心。”顾夕暖想起柳易昔、慕容月和风凌宇要去寻他,怕他错过。“我同柳公子一道来的苍月,慕容秀和风公子也和他们一处,听说要北上寻你。眼下应是到柳城了。”
苏哲平眼中才有流光溢彩,却兀得沉了下去:“那我去寻他们,多谢了。”
她少见此番模样的苏哲平。从前都是脸皮极厚,赖着不走抑或是讨杯水酒喝的。“告辞了,方兄,夕暖。”苏哲平突然意识到,他在这里,只能讨得无趣。
“苏大侠。”她起身叫住。
苏哲平回眸。
不知为何,顾夕暖不如往常一般,连声“珍重”都说不出。犹疑下竟是他话:“若是见到柳公子,请转告他不必担心我。”
苏哲平便是笑,浅浅应了个好字。
待得她送苏哲平离开,方同远已在厨房里切菜,听到她脚步声也没有回头。顾夕暖心有戚戚,先前苏哲平的话让她心中错愕几许,而方同远两次提到容连旭几个字,都不甚语气。
应该不是在演戏。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先开口,算是示好。
他没回头看她,淡淡道:“家中祖宅,我有时来看看,本来准备后日回成州。”
本来准备顾夕暖手心发冷,直直看他。
他也不说话,材料都准备好,就开始下锅炒。顾夕暖知道他是在同自己置气,若他不是容连旭,三番四次提起任谁都会怀疑她的企图。想起他问起的你喜欢容连旭,她背后就有些凉。
“同远,我怎么会在你这里?”
终于等到她开口问起,方同远便侧目看她:“说这个之前,不如你好好与我说说这几月你做什么去了?”
反将一军。
顾夕暖瞠目结舌,他对她的事从不多问。
她有迟疑,他也没有再问,自顾炒菜。
就是真的与她生气了,顾夕暖心中唏嘘。“同远,我饿了。”示弱是最好的挡箭牌。
饭是在院子里用的,在方才的葡萄藤下,其实清静自在。两个月来的惊心动魄和提心吊胆似在一瞬淡去了许多。他做得饭向来和她胃口,远非两个月的颠沛流离可比,一顿就用了许多。
他就直钩钩看她,恍然想起从前很多事情,便也是在这小院里,只是她从不记得罢了。
所以,只留他一人记得。
顾夕暖看他望着自己出神,浑然开口:“这几月我去寻了一位故友的亲人,她是做绣活的。还找到了一个失散多年的老友,是个裁缝。还送了一个从前关系很好的人的朋友的侄子来苍月”反正半真半假,说出来也不心慌。
他从先前的面无表情到眼底笑意微露。顾夕暖兀得良心发现亦或是有些慎得慌,终究老实交待:“还惹了一大摊子事。”
如此,算坦诚相对,顾夕暖咬唇看他。
所幸她已吃完,他一边起身收拾碗筷,一边道:“我昨夜同牛叔经过邻村村口,看你被人用稻草掩住,藏在草堆里。”顿了顿,“你若是不信可以问问隔壁的牛叔,我十几岁的时候就住在这里,若你将我当成旁人,我可以不回成州,这里就挺好。”
顾夕暖没有再怀疑,将她藏在稻草堆里是叶影的手段。
从前同叶影和暗彦一道南下,遇上大批马贼。叶影和暗彦都要去应对,就将她藏在隐蔽的稻草堆里,安全之后回来寻她。
顾夕暖心中微舒,一袭青衫业已离去。
“同远!”好似千斤重担落下心头,她也直奔厨房而去。
方同远背对着她,斜目一瞥,眉头也才舒缓。
有一瞬间他想过要说他就是容连旭,他也认出她是顾千金。但有太多旁枝细节他无法当下说清楚,他也说不清楚超出她理解范围的事。最重要的是,她喜欢方同远,他何必舍近求远?
“同远!”她从身后抱住他,“其实是我怕你将我当做旁人。”
她对容千槿依旧耿耿于怀,他反手抱起她:“我眼里从未有过旁人。”
第八十五章 穷途(上)()
第八十五章穷途(上)
“巧言令色鲜矣仁;你夫人呢”有人心中微动。
方同远唇边―抹似笑非笑;直言不讳道:“她例外。”抱起怀中之人就往房中去。
说的如此直白;连哄人都不会。顾夕暖有些气,就咬唇看他。
他便驻足,悠悠挑眉:“暖暖若嫌房中腻味了;在苑中也是可以的。只是暖暖要忍得要小声些;勿扰了四邻。”
“方同远!”她恼羞成怒。
他笑得更欢:“还是回房好些。”
顾夕暖才反应过来;有人言外之意是她方才的声响会叨扰到邻居。
方同远就笑不可抑。
侧身撞开房门,放下她钳在门边;双手环至细腰处;紧贴着身体拥吻。院子虽小却僻静得很,偶有的清脆鸟鸣声隐在呼吸间,仿若调剂。
衣衫半解,酥软的手感频频刺激着他想要更多。动情处,他猛然将她抱起放于腰间。她面红惊呼:”昨夜才“
话音未落,他已将她放到身前合适位置,听耳畔的娇喘声溢出,他贴近去吻她嘴唇。“我私以为我们的关系,何时想做这些事情,都是合情合理的。”
在她语塞时,他已托起她,将她双腿绕在自己腰间,酣享她的身体带给他的欢愉。她从未与他如此做过,新鲜和刺激将体内的燥热撩拨更甚。唯有双手环紧他的脖子,才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不会迷失在席卷的快意间。
身体不听使唤得迎合着他,他也好似将她揉碎在怀中。她终是忍不住,轻咛着同远不要。
他果真停下看她。
一直被填满的心,兀得放空,她怅然若失,才知自己想要的其实多很多。他结实的胸膛贴近肌肤,亲近接触,方知身心皆付。“同远,我喜欢你。”脱口而出,唇间稍有颤抖。
他喜出望外,抑制不住对眼前女人的*,狠狠占有。顾夕暖不知如何到了床塌,只记得脑海空白时,温热的液体喷洒在体内,她被他扣紧怀中。
事后方同远躺来,抚摸她欢爱之后细嫩光滑的身体。她翻身而上,伸手去摸他的脸,煞有其事端详。
“对你夫君的相貌可还满意?”他也抬眸看她,笑岑岑。
顾夕暖垂眸亲他,“同远,若我本来长得不是这幅模样,也不如这般好看呢?”盈盈目光下隐隐心悸,不知为何问出这句。
容千槿的容貌世间少有,落在男子手中多半都是喜欢的,他喜欢也无可厚非。但这副样貌终究不是自己,其中滋味就不知如何与他道起。
方同远却笑了。
她肯与他说这些话,已是长足进步。念及此处,他敛了笑意:“无论你变成哪副模样,我爱的唯你夕暖一人。“握紧她的手稳稳贴于心间,良久看她,伸手绾过她的耳发:“何时将你自己托付于我?”
她眼中僵鄂。
方同远浅笑起身,我去备水沐浴,等我。大凡她不愿提,他就有意隐去,顾夕暖心中微暖。
小院没有外人,大小事宜都是方同远在做。
“水温还合适?”他扶扶水面,顾夕暖点头缓缓坐进木桶,舒爽得一叹。他替她挽起头发,擦拭肩膀,随意聊些闲话。最好的时光莫过如此,她说话,他静听,柔情蜜意便缱蜷在秋水潋艳里。
与一对平凡夫妻并无不同。
顾夕暖惊讶自己竟会生出这种念头。
穿衣的时候抬眸看他,他也似是有话要说。缄默片刻,方才启齿:”回成州后,暖暖便嫁我可好?“言过之后脸色微红,忐忑中带了几分羞涩。这般模样的方同远甚是少见,却让人心中微动。
好。她鬼使神差应声,低眉垂眸没敢再看他。
他先是愣住,继而嘴角挑起,便再也收不回去。
身旁没有动静,她就偷偷瞄他,见他脸上鲜有的憨笑,也就笑出声来。
“晚些时候去趟集市吧。”再开口风马牛不相及,顿了顿,又道:“选些聘礼,就算定下来了。”说得委婉,好似怕她反悔。
“这支不算?”她取下头上那枚玉簪,兀得想起思齐先前所言,眼中掠过一丝忧疑。方同远何等心性,不动声色接过,眉间含蓄:“我想你该是喜欢这个样式的,这次回朔城便是想把院子卖了,凑齐钱,把这枚换成真的。”
顾夕暖微怔。
“反正日后在成州,回来打理也费功夫。”替她系好腰带,语气略显鞠促。
顾夕暖鼻尖未酸,垫脚环住他脖颈,“宅子别卖了,日后我们还能常回来。至于聘礼”她清浅一笑:“我实在喜欢这枚簪子得紧,去朔城帮我挑副搭配的耳环可好?”
他凝神看她。
“成亲的时候带。”说得很轻,他将她拥在怀中良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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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村位于朔城西南方,偏僻隐蔽。早些年路没有打通,就掩在崇山峻岭里。除却熟悉往来之人,近乎与外界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