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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间,已被全部肃清。
来人是张彦,许邵宜扔掉手中长剑:“曾辞在何处?”
张彦有些推脱:“肖扬他们恐怕在赶回的路上,许老板此地不宜久留。”
“我问你曾辞在哪里!”眉间怒色已起。
张彦心中一颤,沉声道:“曾公子曾公子他我们找到的时候,他已经”眼中碎盈茫茫,似是不忍。
许邵宜心中一滞,额上青筋跳起:“我问你他在哪里!!”
张彦只得低头:“许老板随我来,只是我们得快些,否则怕是赶不上”
话音未落,许邵宜已夺门而出。
梁开银,脑海中的嗡的一响,近乎空白。
快马赶到朔城近郊的小院落,门口有激烈打斗痕迹。许邵宜不知如何下得马,跌跌撞撞进了内堂,一眼便见曾辞,面色苍白,毫无生机。
“梁开银!”再顾不得这么多,扶起近乎冰冷的身体,水汽眼眶里打转。
“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哥们。”有气无力,仿佛没多说一个字,就耗尽一分生命迹象。
“药呢!”许邵宜怒吼。
曾辞就打断:“没用的,洛绝尘,你我都知道怎么回事。”生命气息微弱,迅速衰弱,两人都知晓是何意。
“现在就去找老头子要人。”许邵宜忍不住眉间颤抖。
“洛绝尘,我不想再要人命了,这么活着太累。”曾辞想阻止,连手都抬不起。“你给我闭嘴!”许邵宜扛起他:“说了要一同回去,你他妈的敢死!”
“你他妈的才是找死!”曾辞气极,剧烈得咳嗽,眼中就是血丝。“已经来不及去老头子那里了,你他妈清醒一点!”
他何尝不知,眼泪再止不住下落。
“一直拖你后腿这么久,自己都不好意思。洛绝尘若是哪一日你回去了,记得给我老娘说我很想她。我老娘做得那手红烧肉啊,我真是想想都咳咳”
“好”除了应声,许邵宜不知道还能如何。
“我对不起你啊当初不该怂恿你,那个馊主意一点也不浪漫,我就是想找些乐子嘲笑你日后见到嫂子,你替我给她说声对不起他妈的,我还欠她一顿饭,我最讨厌就是欠人情了”
许邵宜已经泣不成声。
蓦地一瞬,张口却已说不出话来。
“开银!”他浑身颤抖,指甲潜入肉间,袖口染湿血迹。
“c!其实我不想死啊洛绝尘”加注在胳膊的力道陡然消失,许邵宜愣愣低头。他的眼睛并未闭上,嘴角却是张开的。悲从中来,涌没心间,找不到泄口。
“梁开银!”许邵宜拼命抖着怀中之人,终是徒劳。伸手合上他的眼睛,双眸迅速被席卷而来的憎恨堙没。“容连旭!”
你逼我到穷途,我便要拉你入末路。
第八十七章 末路(上)()
第八十七章末路(上)
翌日清晨;顾夕暖被客栈苑中的嘈杂声吵醒。朔城之中虽然往来的商旅居多,但一贯行色匆匆,如这般高声喧哗委实少有。
顾夕暖缓缓睁眼,被窝一侧还是暖的方同远该是才出去不久。右手轻捏眉心;左手撑着起身,依稀昨夜做了一个冗长噩梦到现在还有些怔。下了床榻,方同远就推门而入;手中的水盆飘着热气腾腾。
开门的功夫闻得屋外的嘈杂声更响;顾夕暖不自觉看过去,人倒是聚了许多。
方同远随意放下脸盆;将毛巾至于其中:“本想回来叫你的;你自己醒了。”紧好的毛巾递于她;她道了声谢谢接过就覆在脸上。温热水润滋养下;肌肤柔和舒服,又反复擦了几次倦意才一扫而空。
他俯身亲吻她嘴唇:“可要我帮忙?”
穿戴本是极简单的事,不过*,她应了声好。后脑勺就被人托起,舌尖交吻,纤长的手指伸进衣襟。“你近日怎么了?”顾夕暖被他吻得有些透不过气,瞥过脸时,他已脱去衣衫抱着她往床榻走去。
“总有些不踏实,做过之后才会好些。”他并没有说谎,从成州离开心中就隐隐不安。与陌子卿一道将师父架回师门,又北上巴尔和山竹会面,将日后之事托付肖扬和杜猛就往朔城赶。
苍明八年三月初,他依锨得朔城有事端发生,就是与她有关。可惜当时他喝得烂醉如泥,醒来时印象不深,却唯独记得听到苍明八年三月初朔城几个字眼。
于是巴尔回来,带上几骑就马不停蹄南下,要赶在这个日子之前找到她。没人知晓他怕得是何事,直到某一天他猛然发现她回来换成了容千槿的容貌,他才确定一切沿着零碎的记忆有迹可循。
耳畔充斥着身下之人的靡靡轻吟,钳着她双手举过头顶,唇间深吻,唯有此般才能安心。
“我先去叫些吃食,你慢慢下来。”他还算是不忘先前正事,替她系好腰带。顾夕暖本在梳头,就冲镜子里的身影笑笑。方同远又俯身抱了下她:“你快些下来。”
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顾夕暖只觉他今日好笑,他已掩门而去。想是没有收好,丝巾自袖袋中掉落也浑然不觉。顾夕暖没有叫住他,起身去拾,果然是他平素常用的那方。他从前夫人绣给他的,他从不离身,若是弄丢怕是要心疼许久。
顾夕暖就收在袖间,想得是稍后给他。卢村离得不远,出来也没有带多余东西,简单收拾后就去了大堂。今日竟然人满为患,还有好些人是站着等位置。方同远就在一旁招手:“暖暖这里。”
拼桌,好似穿来这里之后头一遭。
人太多,就随意要了些粥和小菜填肚子。顾夕暖从来不爱吃面食,方同远便也将就。
“今日倒是活见鬼了,平素哪里见过朔城这么多人。这里还好,街上才是水泄不通。”同桌的一人抱怨,看起打扮不是苍月国中之人,倒像是来苍月做买卖的长风人士,一肚子怨气。
另一人就笑:“庾兄有所不知,这回是苍月国的太子今日返京。听说之前微服南巡了好几月,这许多人都是来瞻仰太子容光的。”
先前的人就冷哼:“是吗?我之前听到的说法是苍月太子南巡途中失踪了,朝堂为了安定民心就说是在民间厮混。现下人找到了,自然要大张旗鼓回京,不管之前传闻是真是假,统统不攻自破。”
“嘘!”那人就捂住他嘴巴:“小声些,这里是苍月,你作死啊。”
言罢讳莫如深得望了方同远和顾夕暖一眼。
顾夕暖听在耳中,好似不闻低头喝粥。方同远则是夹了小菜在她碗中:“多吃些,一会儿先去城西逛逛。”她就点头称好,又道要喝茶水,方同远代劳。
见他二人根本是在自顾说话,完全没有在听,两人才舒了口气。再用了不多,就听大堂中有人喊“来了来了”,好多人起身结账,纷纷往街道涌去,强势围观。
方同远问:“去看看?”
顾夕暖摇头,不去了,这种热闹还是不凑得好。鬼知道容连旭在不在,她和方同远哪个露面都不好。
方同远就笑,也不多说什么。
大堂内瞬间清空殆尽,就连小二都去看热闹了,只剩兀自摇头的掌柜。顾夕暖心虚就故意找话说。“若是上午逛完城西,下午有何打算?回卢村吗?”
方同远不假思索道:“无需刻意回卢村一趟。暖暖若在苍月有事要办,我们就在这里多待些时候。若是无事,回长风也好,去别处也可,我和你一处就是。”
顾夕暖想起楚乔来,眼下的头件要事就是与楚乔碰头,还有就是通知邵家启离开成州:“先去柳州一趟,我要去见个朋友。”方同远疑惑看她,她莞尔:“楚乔,是个大夫,人很好。”
方同远脑中没有印象,除却宋诗蕊和邵家启,这回又是哪个?暗自思忖,口中还是平常道:“朔城到柳州需大半日,若是晌午走,夜间早些时候可到,备些干粮就行。”
顾夕暖点头,随意摸了摸头发却没有碰到那枚玉簪。“簪子掉屋里了,我回去看看。”顾夕暖有些慌,方同远就笑:“不急,都去看热闹了,该是没人打理客房的。”
听着有道理,脚下还是没慢下来。推开房门果然落在镜子面前,长吁一口气,才对着镜子插入发间,安心了许多。回到大堂,方同远还在饮茶,本想开口唤她说找到了,却见他悠悠放下茶杯,指尖轻叩杯沿。
这个动作,便是容连旭的习惯。
外人会不足为奇,举手投足之间的气魄和幅度竟也如此吻合?顾夕暖微怔,定睛看他,秀挺的鼻梁,唇瓣含笑,眼角挑起一缕意味深长,倨傲出尘。
是容连旭惯有的倨傲出尘。
顾夕暖愣在一处,没有做声。
她怎么忘了,拿捏得准苏哲平性子的人,容连旭就是一个。否则苏哲平怎么就会敲笃定两人不是同一人?
容连旭的心思向来缜密,方同远亦不慌乱。
顾夕暖缓步而来,他浅笑看她。
是或不是,她知道如何找答案。
“先不去城西了,我们直接去柳州吧。”她随意给他斟了杯茶水。好,方同远接过,眼中并无异色。茶杯将至唇边,顾夕暖悠悠开口:“先约了洛绝尘,去迟了不好。”
他眼色明显一滞,手中一僵,转眸看她。
顾夕暖低头饮茶,他的表情尽收眼底。
她从未在方同远面前提起过洛绝尘,而从前容连旭最介意的人便是洛绝尘。即使她不是顾千金,从外人口中再听到同样的名字,也会稍有失神。而之前提到楚乔,他就根本毫不上心。
果然。
“洛绝尘是谁?”开口仍是佯装之后的淡然。
顾夕暖就一语带过:“从前很要好的一个朋友,许多年未见了。”他会问起她并不意外,从前顾千金时听过这个名字,现在“容千槿”再提起,他自然有兴趣。
他脸色不似之前好看。顾夕暖莞尔:“结账走吧。”若无其事。
他点头,控制没有过多情绪。
“掌柜。”她起身上前,掌柜热情招呼,“帮我们打包些干粮,一同结账。要十个馒头好了,再随意要些糕点。”语气神态都和平素没有两样。
“好嘞。”小二不在,他做这些合情合理。“姑娘,一共收您一百文。”
她欢喜付钱:“一共给您三百文,出门得及忘了带水壶,劳烦您帮忙准备个。”朔城往来商旅众多,这些东西客栈常备,之前和子寻来的时久也是在客栈弄好的。
掌柜自然应承。
“同远,你和掌柜去取,我去一下”戛然而止,都明白她要做什么,方同远就道声好。
顾夕暖绕到院后,院内厨房的一侧就是客栈后门。将要出门,却又退了回来,她跑不过容连旭的。回望有些空荡的厨房,连厨师都去看热闹了,只剩了一人。
顾夕暖快步跑进厨房,袖中掏出一枚银锭子:“一会儿有人找我,你就说见我从后门跑出去了。”
厨师一惊。
“事成之后我再给一倍。”
厨师笑得嘴都合不拢,“姑娘放心!”
顾夕暖俯身就蹲在靠墙的杂物内侧,若非进来细致查找根本看不出端倪。不出片刻,便听得急促的脚步声,“有没有看见一位姑娘,这个高,长得很好看。”
厨师就点头:“方才从后门出去了,跑得紧。”
容连旭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