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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在放下。”
独孤凤轻轻一笑,微微闭目,旋又睁开,仰头看着圣姑伽因,道:“既然放下艰难,那就全拾起来好了!”
圣姑伽因不禁哑然一笑:“七情入心,六欲迷情,全捡起来的话,那不就是魔教的法门了?”说着,又微微摇头:“可惜,魔教同样前行无路。诸天秘魔,本命神魔,一旦骤然,就难免被其寻隙而入,暗中掌控,修为越高,越难以脱身,最终也不过是域外天魔掌控的眷属傀儡而已。还不如旁门散仙,最起码有数千年逍遥人生。”
无欲和有欲,无情和有情,正是这个世界玄门和魔道的最大分别。本来过心关之法,无欲和有欲皆可,只是魔道来自域外天魔传法,法门之中被留了后门,只有纵欲养神之法,却无超拔升华之门,**越强,越容易被天魔控制。所以这个世界的正道修士,一提到有欲法门,就会本能的将其视为邪魔外道。圣姑伽因修行数千年,正邪之分早已深入人心,也是同样持这种观点。
独孤凤目视着圣姑伽因,盈盈笑道:“伽因姐姐你看我是魔教中人不?”
圣姑伽因微微低头,深深的注视着独孤凤。独孤凤明眸若水,冰肌玉骨,气质高华,姣姣如月,细辨其气息,虽然玄门中人略有差异,但是如水晶一般清澈透明的隐隐宝光之中透出的那种若隐若现若存若亡的超然气息,却怎么也不是魔教的路数。
圣姑伽因注视独孤凤良久,突然展颜一笑,道:“你当然不是魔教中人,你是自在天人降世嘛!”
这“自在天人”降世的名头,自然是蜀山中的那些顶级大佬对她的身份的误解,圣姑伽因此言,颇有几分调侃独孤凤的意思。只是这个名头不应该只是在蜀山那群顶级高手圈里流传嘛?怎么感觉好像高的人尽皆知的样子。
“咦,你怎么知道了?哼,看样子你知道的太多了,我要灭口……”对于圣姑伽因的调侃,独孤凤笑容一敛,十分严肃的盯着圣姑伽因,一副马上就要翻脸动手的模样。
圣姑伽因只是一笑,伸出两双芊芊玉手,捧住了独孤凤的光洁玉润的脸颊,笑问道:“我曾听说魔教的本命神魔有域外天魔埋伏的后手,修到大成之后不免为天魔收割夺舍,但是数千年来,此方世界从来没有降世天魔出现,今天总算是见到活的了。快说,你到底是如何夺舍了这个身份的?”
欲界诸天之中,他化自在天因不能自己乐趣变现,而只能利用下天化作,假他之乐事,自在游戏,所以在修行者中臭名昭著,是著名的几种域外天魔之一。所以独孤凤这个自在天人降世的身份可不是什么好名头。
在仙侠世界之中,自在天人降世几乎就是与其他世界的魔王降临的概念差不多。只不过蜀山世界是最高等的仙侠世界,哪怕是人间修行界,也是高手如云,强者辈出,不说凡人修行的天仙金仙之流,就连西天佛祖坐前尊者转生,天界帝君之子嫡凡,都是常有的事。与之相比,一个小小的自在天人降世,也就不算什么了。
第一百零七章 虚空变幻小千界(补昨天,晚上还有)()
( )独孤凤微微一仰头,轻轻的脱离了圣姑伽因的双掌,又轻轻巧巧的一个旋身,跳出圣姑伽因的怀抱,微微躬身,轻举罗裳,潇潇洒洒的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道:“树入天台石路新,云和草静迥无尘。烟霞不省生前事,水木空疑梦后身。伽因姐姐既然知道我是天外之人,那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坐一次天台之游呢?”
“不知天台归何处,须就桃源问主人。”圣姑伽因数劫转生,遍历魏晋唐宋,自然知道独孤凤引用诗词的原典来历,因此轻轻一笑,一面同样吟诗相和,一面笑答道:“天外世界,到底是何种摸样,我也十分好奇,正要请主人引路。”
独孤凤欣然一笑,握住圣姑伽因的玉手,晶莹剔透的玲珑仙光由内而外缓缓放出,将两人笼罩在一片水晶一般的透明中。
平坦若镜的地面,明洁如晶的石壁,到处突起的石乳。就着乳石原形加以雕琢斧修的几案、屏风、云床、丹灶、饰物、鸟兽之类,云雾溟檬,波涛澎湃……一切的一切,都在明珑的仙光之中,渐渐的变得透明起来。
世界宁静,色彩变淡,天地渐远,一种超拔一切,空灵神圣的意境包裹着独孤凤和圣姑伽因,与这片天地渐行渐远。
情到浓时方转淡,淡极使知花更艳。
在这片天地的一切都消失之后,只留下一片水晶一般的晶莹剔透,仿佛是被擦去了所有墨迹的白纸,又开始重新书写着新的画卷。
线条勾勒轮廓,色彩填充空缺……
一片新的天地在晶莹剔透的明珑仙光之中渐渐生成。
与离开原本的天地时截然相反,由线条到轮廓,由色彩到画卷,由单独的画面到一帧帧流动的电影,由虚幻的影像到慢慢被填充的三位立体……
点点滴滴,渐行渐近。圣姑伽因仿佛目睹了一个世界的诞生,也仿佛是走进了一副画卷。
玲珑剔透的仙光渐渐消失,圣姑伽因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
喧闹,嘈杂,浑浊、热情、快节奏,色彩鲜明……
这是圣姑伽因对这个新世界的第一印象。她正处在一个喧闹的大街上,一侧是鳞次栉比的高耸建筑,这些建筑造型十分的怪异,大多都是方方正正,像是一块块积木一般高高低低的堆叠在一起,由陌生石材和钢筋为主体的框架外壳,看起来棱角分明,让习惯了飞檐斗拱、小桥流水的圣姑伽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在她的另一侧是一条车水马龙的大街,街道上川流不息的奔驰着一辆辆钢铁组成的“盒子”。以圣姑伽因的智慧和见识,自然一眼就认出了那些奔流的“铁盒子”只是一种设计精巧的机关马车,虽然设计精巧,造型怪异,也没有任何元气波动,却也只是一种精巧一些的机关而已,不值得大惊小怪。
现在的时间似乎是夜晚,但是天地间却并不昏暗,那些高耸的建筑物中放射的斑斓灯火,沿着大街两侧一排排矗立的明亮路灯,来来往往的车辆大开的车灯,一道道光源混在一起,即给这片天地带来了光明,又带来了一种斑驳混乱灯红酒绿的奇异气息。
这种气息,让圣姑伽因略略有些不适应,而那些汽车发动机的轰鸣,此起彼伏的喇叭鸣笛,远处轰隆作响的广场舞曲,以及来自于这个城市中千千万万的人口说话交谈声,无数种声音汇聚成一股无比噪杂混乱的背*景声,让习惯了幻波池仙府之中宁静悠远气息的圣姑伽因更为不适应。
圣姑伽因微微皱眉,寻找着独孤凤,在不知不觉间,原本握手相牵的独孤凤已经不知所踪。
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圣姑伽因回首而望,正好看到在一片斑驳的灯火与阴影交汇之处,独孤凤正笑意盈盈的望着自己。
独孤凤已经换了一身衣服,金黄的灯光下她身着一袭黑色的长裙,原本如瀑布一般笔直滑顺的黑发微微翻卷,波浪一般垂落,光明与暗黑交错垂落到她的鬓角,露出长长的睫毛,以及如水晶一般晶莹的脸庞,给她带来一种神秘、朦胧的气息。
似乎是察觉到了圣姑伽因的注视,独孤凤微微眨眼,似有若无的向圣姑伽因轻轻一笑,如夜空一般黑瞳中婉转流波,不经意间就流露出一种倾城的魅力。
“这里就是自在天界吗?”
眼前的独孤凤,流露出一种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气息气质,那是一种难以描述的感受,她就像暗黑中走出的星辰,神秘、朦胧,却有与这个怪异的世界契合的天衣无缝。
“当然不是,这里只是我记忆中的故乡而已!”
独孤凤悠然抬步,自光明与黑暗的分界中走出,阑珊的灯光如众星捧月一般汇聚到她身上,使她看起来仿佛是站到了舞台的中央一般,是那么的耀眼、独特,自然而然之中,这片天地的一切都在旁人无法察知的情况下受她牵引,仿佛她才是这片天地的主导者。
圣姑伽因的目光落到独孤凤身上,却不意外的看到她身上穿着的是一种她从来没有见过衣裙,与宽袍大袖、裙裾飘飘的宫装曲裙不同,独孤凤的上身是一件紧身无袖装,下身是一袭刚刚盖过膝盖的黑色长裙,如天鹅一般优美的脖颈,一双修长纤细的完美双臂,玉洁冰清、仿佛水晶雕就的冰肌玉骨,都毫无遮掩的暴露在空气之中。给独孤凤神秘、朦胧的气息之中,更是增添了一股异乎寻常的亮色与诱惑。
“这里是你的黄庭紫府?是由内景外现而成的小千世界?”
圣姑伽因的目光巡梭,自独孤凤的身影而延伸,越过嬉戏喧闹的人群,越过车水马龙的大街,越过灯火阑珊的万千广厦,越过漆黑悠远的夜幕,直上那遥远深邃的星空……
出乎圣姑伽因的预料,她所看到的并不是一个介乎于真实与虚幻之间的幻境,而是一个看起来无限真实的世界。
那街道上人来人往的人群,每一个人都血肉饱满,真实不虚,在她的神念扫描之下,气息、元气、骨骼、血液、筋骨、肌肉、皮肤、五脏……一切的一切都真实不虚。
但是这一切真实的又近乎不真实,这片天地之间规则十分的牢固,元气都已经沉降为一种十分惰性稳固的状态,天地间游离活跃的清灵之气十分的稀少,只占了整个天地元气大海中十分微小的一部分。
这也使得圣姑伽因产生了一种十分拘束的感觉,仿佛整个人被套上了一层无比坚固的枷锁,一举一动都不得自在,当她以神念扫描这个世界的结构时,原本畅通无阻、通彻无碍的神念,仿佛进入了一种粘稠的胶水中一般,十分的缓慢和迟钝。
但是圣姑伽因又知道这并非是独孤凤故意阻碍她的扫描,而是这个世界的结构十分古怪,天然压制以精神意念改变现实,甚至天地间所有的元气都处于一种十分惰性和坚固的状态,仿佛独孤凤新炼出的五色石一般难以改变。
圣姑伽因的神念先是层层分化,无限深入到这个世界的微观层面之中,却奇异的发现这个世界虽然在根基上仍然遵循着阴阳五行的循环变化,但是在稍稍宏观一点的层次,将不断运动变化的元气具现恒定,形成了一种种状态稳定的微观粒子。
这些粒子恒定了某种状态,如元气一般跃迁运动,在看似无序中统和为一种秩序,以一种茫茫之力贯穿世界,层层聚合,分化出数十种性质不同的力场,统摄一切物质,最终依此为根基构筑了无比牢固的小千世界。
这种世界结构是圣姑伽因前所未见的,她从中看到了一种和她生存的天地截然不同但又同样博大精深、浩瀚无尽的世界体系,这一切让她即惊奇又震惊。
修为到了圣姑伽因这个层次,某种意义上已经算是突破了真实与虚幻的界限,自然知道想要构建一个洞天福地一般的小世界并不算困难,但是洞天福地仍然需要依附在这个大千世界之中。
依托地脉窍穴而建的洞天福地虽然与外界隔绝、自成一体,但是究其根本还只是运用禁制禁法从这个大千世界上分割出来的一片天地,虽然以禁制来划分空间、设定环境、修改法则,造就了一个与外界独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