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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莉心虚地撇开了视线,“看什么看,这事跟我可没半点关系……”
我没看你啊……卧槽,等等等等,这句话好像隐藏了庞大的信息量!西格玛倒抽了一口凉气:“我每次都觉得已经摸清了你的下限,没想到你……”
“还不是因为这群越老越不正经的家伙整天拿人家的胸部和异性缘开玩笑!”姬莉一脸愤然,随即露出了狐疑的表情,“……话说你对这种东西懂得也不少啊。”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西格玛装傻充楞,含糊地将话题转移开来,“简单来说,就是那雷诺可能认识你,你刚刚节操丧尽的女汉子表现与你之前伪装的圣洁形象形成了严重冲突,差点瞎了对方的老眼,你虽然决心改变自己,转变风格,但是实际上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不知道接下来对方找你接触求证时应该怎么应对……对吧。”
姬莉小鸡啄米般地点着头,急急问道:“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很简单……遵循自己的心意,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将你的想法和打算大声说出来就好,命运不会让你做好万全准备的,就让这一次突发事件成为你华丽转身的开始吧……”西格玛以充满包容和鼓励的笑容拍了拍圣骑士的肩膀,低声道,“加油!”
“西格玛……”姬莉望着他的笑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突然有了一种安心的感觉,仿佛有他在身边,就什么都不怕了一样——圣骑士少女心中升起些许的羞怯,低声道,“西格玛,到时候能不能陪着我……”
“当然没问题!”西格玛竖起了大拇指,“那可是全程看戏的一等席!”
……前言撤回!我就知道这家伙不可能这么善解人意!(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果然还是想去炸厕所啊……()
主席台上的人们目击了福特与西格玛接触,然后摔门而去的全过程。
“惹人厌的家伙终于滚蛋了,真希望他一出门就哭着骑马离开晨光镇回家告状啊……”雷诺若无其事地评论道,浑然不顾身边的那位神官副手的无奈表情,圣骑士最后瞧了一眼姬莉,事到如今,再怎么猜测也是没有意义的,等这件事情结束,拜访一下问问就好。
“既然提议召开这种傻逼会议的傻逼小白脸已经滚蛋了,那么这个傻逼会议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吧。”一念及此,看着台下热热闹闹的场面,雷诺那自由奔放的心灵脱掉了最后一道枷锁,站起身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瞟向另一边的治安官道,“这几天因为某位尽职尽责的帝国长官拼命给我找事,害得我脱不开身,整天吃教堂里清汤寡水的玩意儿,嘴里都淡出鸟来了,今天好好喝几杯!”
言毕之后,圣骑士就哈哈大笑着拉起旁边的神官副手,在那位可怜的神职者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苦逼表情中,拖着他向吧台的方向走去,大叫道:“两桶啤酒!十斤烤肉!”
弗雷曼男爵看着依然一脸懵懂的治安官,摇头叹息道:“你究竟有多么不擅长应酬啊,刚才雷诺分明是给你台阶下,暗示你说,如果你去跟他好好喝几杯赔罪,此事就能揭过了。”
“真的?”治安官一脸不可置信,“这么简单?”
简单?弗雷曼心中暗笑不已。以雷诺的酒量和脾气,肯定让你站着进来躺着出去,不过酩酊大醉一晚就能揭过此事。确实很简单啊。
于是他就笑道:“雷诺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但也是个心细善良的家伙,否则就不会有这么高的人望了。他理解你的难处,但理解归理解,遇到这件事情,是个人都会不爽,何况是他?好在他是一个典型的粗人。没法用拳头解决的问题,就要放在酒桌上解决。”
“这可是男人的浪漫啊。”弗雷曼用力地拍了拍治安官的肩膀,“只要你陪他喝到尽兴。他就会觉得你这个人很实在,以后相处会很容易的。”
笑眯眯地将可怜的治安官推向酗酒地狱,弗雷曼又看向坐在中央的一对父子,分会会长罗德里克。还有实质上的佣兵领袖奥利弗。
奥利弗看了一眼将治安官劝走。自己却不曾起身的弗雷曼男爵,意识到这位令人尊敬的贵族似乎有什么话想对自家的父亲说,于是他笑了笑:“老头,我先下去了。”
不等罗德里克回答,奥利弗就跨过了面前的桌子,一蹦三跳地向台下冲去,怪叫道:“妈的,谁把老子的珍藏扛出来了!这他妈可是葡萄酒!你们这群败家玩意儿!葡萄酒可不是这么喝的!你们这跟饮水的驴子有什么区别!”
两位老人坐在主席台上。看着他们的子侄辈哄闹着,欢笑着。很快乐。
弗雷曼男爵看向了雷诺那边,拿着一个小酒杯怯生生走过去向圣骑士敬酒的治安官似乎陷入了绝境,貌似雷诺嫌人家杯子小不爽利,直接抱起一小桶啤酒往治安官嘴里灌去,身边的神官副手想要相劝,也被雷诺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按住,咕嘟咕嘟灌着酒……
仰天狂笑的男性圣骑士与在他身下不断挣扎的另外两个男人,构成了一副令人不忍直视的可怕图景,无论身下的人如何挣扎哀求,某位男性圣骑士依然狂笑着强迫两个男人饮下源源不断的泛着白沫的液体,真是太邪恶了,太邪恶了。
“真是了不起啊,罗德里克会长。”弗雷曼男爵轻声道,“面对带着总部调令与强大随从的强势特使,表面上做出退让的样子,甚至连对方提议召开这种形式的名为动员大会实为抢权行动的会议,也在‘挣扎良久’后同意,在成功降低对方警惕之后,也随之做着一系列的部署,今天就算没有西格玛突然搅局,你也有办法让福特下不来台,对吧。”
罗德里克微微一笑,默不作声。
“我们几个人里,从小就数你脑子好用,但是千万记住,有些事情,一时的自作聪明很可能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啊……”弗雷曼叹了口气,“不要试图将西格玛和他身边的人纳入你的算计之中,这是一个老朋友对你的忠告……”
“弗雷曼啊……”在男爵想要起身离开的时候,罗德里克突然笑了起来,“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要跟你说,这次我没有主动去谋划什么,充其量只是装得软弱了一些,麻痹了一下那个小鬼的警惕心罢了……”
他望着痛饮美酒的圣骑士,笑道:“雷诺的不满和发难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从小就数他长得最壮,打架的时候横在我们前面,就跟一道大山一样,谁也打不到我们……他会替我出头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在我的意料之内,我对此没有任何愧疚,相信他也有所察觉,因为无论是你还是他,如果遇到了什么麻烦的话,我也会不顾一切地去帮忙的,你也一样。”
弗雷曼闻言,轻轻地哼了一声,微微别过头去,不置可否。
罗德里克轻声道:“不过就算雷诺再怎么不满,这也是佣兵工会的家事,他在这个闹剧中所扮演的角色只能是配角。弗雷曼,其实我不是这部闹剧的编剧和导演,我和你一眼,只是一个看客而已,粉碎那小鬼无聊的权力欲和表现欲的主角并不是我,而是奥利弗,我相信你,相信雷诺,相信晨光镇的佣兵们,一如我相信奥利弗会让那个骄傲的小鬼明白,打动人心的不是无聊的会议与漂亮却空洞的发言,而是我们数十年如一日的并肩——我相信奥利弗能够做到的。也愿意早早谢幕,在厚重的幕布后期待着他最为华丽的表现……”
“因为,他是我的儿子。”
罗德里克会长站起身来。望着已经跃入人群在佣兵们的起哄下举杯痛饮的奥利弗,嘴角微微地扬起,似乎察觉到了父亲的目光,奥利弗回过头来,对着他的父亲露出灿烂的笑容。
已经日显老态的分会会长一愣,也报以会心的一笑,他向儿子摆了摆手。独自向楼梯的方向走去,背影如同奥利弗记忆中那般宽厚,但那个人已经渐渐老去。
已经成长为本地佣兵实质上的领袖的奥利弗望着父亲的背影。鼻子不由得一酸,他借着喝完酒擦嘴的动作狠狠地抹了一下眼睛,仅仅是一杯啤酒,却像一团熊熊的火焰。在胸口激烈地燃烧着。他趁着酒劲。踢翻了一张椅子,然后跳到了旁边的一张桌子上,将领口解开,挥舞着空空如也的酒杯骂骂咧咧道:“他妈的,还是这样舒坦!刚刚坐在台上浑身不自在,就像装进铁笼子里被人们围观的猴子一样!”
他环视着彻底安静下来的人群,一张张熟悉的脸,一个个熟悉的人。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少年时代认识的朋友。还有在壮年之际志同道合的同事,他几乎能叫出每一个人的名字,说出每一个人的家庭情况,明白每一个人的性格和行为方式,这里是佣兵工会,他的家庭与毕生事业的所在之处,他望着屏息静待他发言的所有人,露出了令所有人都熟悉和安心的笑容,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大吼道:“这他妈才是晨光镇佣兵开会的方式!”
佣兵们高高地举起了酒杯,异口同声的吼叫震动着整个大厅。
“所以,让我们把无聊的琐事抛掉吧!我们聚在这里的唯一目的,是要在接下来的汛期中尽可能地帮助所有需要帮助的人们!”奥利弗挥舞着拳头,咆哮着,“除了几个今年刚入行的小家伙们,你们其他人几乎都参与过往年的抗洪行动,这狗娘养的洪灾夺走过我们的父辈、友人和亲人,每一次即使做好万全的准备,也很有可能出现令我们措手不及的变故,但我们不能退缩,需要坚强,在灾难面前应该众志成城,对得起自己的誓言和信念,对抗可怕的天灾——你们以为我会像那个小白脸这么讲?”
他将杯子往地上狠狠地一摔,咆哮道:“全他妈都是废话!战前动员?誓师大会?多此一举!我们既然在这个时间出现了这里,就说明我们已经做好了觉悟!这是我们的家园,这里生活着我们的亲人,我们世世代代生长在这片骄傲的土地上,一直以来相互扶持,相互信任,我们都是彼此的亲人!那么在我们的亲人面临死亡的威胁时,站出来保护家人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回应他的是佣兵们山呼海啸一般的热烈的应答声。
“所以!按照老规矩来!将参与的名单登记造册!你们只需要知道,自己被分到了那个小队,小队长是谁,然后听从指挥命令就是了!”奥利弗吼叫道,“统筹规划,有专业的人员来!协调教廷与帝国势力的配合,有专业的人员来!每个人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任务!假使有人在这次行动中牺牲,那么尽管放心好了!你要是死了,你的家人就由我们来照料!你的父亲就是我们的父亲,你的母亲就是我们的母亲,你的儿子就是我们的儿子,你的老婆还是你的老婆!”
听到最后一句话,佣兵们先是一怔,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狂笑声,互相开起了玩笑,稍微有些沉重的气氛,也在此起彼伏的黄腔中消散一空。
奥利弗喘了几口气,平静了一下呼吸,他抬起了手,轻轻一压,佣兵们的声音渐渐消失。
他环视着他所挚爱的袍泽们,他为之骄傲且可以托付彼此性命的同伴们,平静道:“我要说的就这么多,谁还有疑问或者需要补充的吗?”
人群静谧。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