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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从八月中旬到现在,杨浩两番进出平壤,仗着手里好东西多,把这群官兵很是腐蚀的不清。基本上从外围到核心,所有的关系都被他打通了。进门这点小事,根本不值一提。
叶志超虽然老朽怕死,脑子却好使得很。稍微一转就知道里头怎么个情况,狠狠地瞪了那些人一眼,转头盯着杨浩冷哼道:“你来做甚?”
杨浩站到正中间,眼神一扫表情各异的众将官,最后对他森然一笑:“我是来看看,叶大人逃跑时的英姿,是不是与传说中一般的帅!”
左宝贵和马玉崑登时绷不住劲,哄然大笑!
卫汝贵和丰升阿脸皮一阵抽搐,惊讶的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好了。
叶志超差点气的吐血!撤退的话他才说了几分钟啊,怎么马上就让这《国闻报》那群混账都是天生耳报神,果然就没有一个是好相与。这这这……也太邪乎了吧?
杨浩却不理他哆里哆嗦仿佛要脑溢血的模样,转身冲左宝贵一抱拳,正色道:“方才左军门的话,杨某听得热血奔涌,感佩莫名!若中国的军人都如你一般想法,又何须忧虑列强欺凌?更不会让一个小日本蹬鼻子上脸!”
左宝贵仅仅是矜持的一笑,淡然道:“左某肺腑之言,原不是为自己脸上贴金。杨先生不必过誉。”
马玉崑瞥了一眼叶志超酱紫的脸色,轻咳一声打岔道:“杨老板说的紧急军情,到底是什么情况,可否先说明了,让咱们心中有数?”
他可是亲自询问了施剑飞,对洞仙岭战况的细节了解甚深,知道杨浩比报纸所说要远远强大的多。这么一个心怀叵测的强人留在平壤不走,绝不光是为了打他跟日本哪来那么大仇啊!
能够拦阻五千多日军的去路,比自己今日面对的还要多。这份能耐,岂能不重视啊!
杨浩从兜里摸出一张纸,随手递给旁边的卫兵,道:“根据我方最新获知的消息,日军此番进攻平壤的兵力,其实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多。其部署在东南两方的,不过六千人而已。西北两处,则有七千八百人。左军门的压力稍重。不过。他们一样缺粮缺弹药。诸位率领大军以逸待劳,彼此奥援,守住不难。”
他给出的,可是经过这几天的加紧侦察后,确定无误的数据。而不是单纯依靠历史记载所知,那种变数的麻烦,他已经尝到苦头了。
几名将领轮番看过那张纸,轮到叶志超时。却被一把撕成碎片,狠狠丢在地上,冷喝道:“荒唐之极!莫非我等堂堂大军,还不如你一个小小商贾消息更灵通?不要在此胡言乱语,快快退出去!”
接二连三上杆子打脸,叶志超哪里能忍得住?
杨浩根本都不理他,继续对左宝贵和马玉崑道:“诸位若信得过杨某,便请安抚兵丁,严守堡垒,坚决抗击。这一仗,我们必然能打赢。就在昨夜与今晨。我驻扎在国主蚬的护卫队,还与日军数次交火。他们连我两百人守卫的山头都攻不下来,更何况作为千古坚城的平壤。”
平壤山水怀抱,易守难攻。隋唐数次征战都在此碰壁,可见其险要。日军不过万把人,也玩四面围攻,在武器装备都不足的情况下,只要清军士气不溃,根本不会输。
杨浩这些日子,不断宣扬之前的胜利,也是为他们打气。
叶志超被他的无视气的几乎要抽刀砍人,却又不敢下手。丰升阿权当不存在,卫汝贵摇摆不定,只听叶总统的命令。
马玉崑忽然问:“杨先生,你是做生意的。而今声闻天下,可谓名利双收了,却依旧跟咱们一群厮杀汉在这里冒险,图的什么?”
对呀!你家财千万两,名动京城,皇帝和西宫都不止一次的问起。还跟李鸿章中堂有熟络……这么好的前程,不踏实赚你的钱,过你的好日子,干嘛出来混这刀光剑影的日子?
杨浩静默了几秒钟,面色庄重而阴郁,肃然道:“诸位知不知道,洋人说我们东方人是什么?没开化的黄皮猴子。知不知道他们说你们头上的辫子,叫猪尾巴!上万华工帮美国人修起来太平洋大铁路,为此付出上千人死亡的代价,他们一个字都不提,视为理所应当。”
“现在,美国和许多国家在疯狂排华,在那里,华人没有法律保护,在街上被人打,东西被人抢了,甚至被人杀了,警察也不会管。华人不能拥有自己的土地和房产,不能成为正式公民。离开美国一年,就不能再回去。”
“这一切的歧视和不公,都只针对华人。为什么会这样,还不是因为,中国不够强大!”
他的声音变得凌厉而沉重,之前一门心思内斗的将官们,身子不由微微一震,脸色再也不那么自然。
杨浩又道:“现在,洋人可以随意进出中国的港口,军舰随意停泊,洋教士毫无阻拦的横行乡里,甚至要跑到孔孟故乡去见教堂,逼着我们信洋教,背弃祖宗!为什么会如此?还不是因为,朝廷一次次的打败仗?!”
“如今,就连小小的倭奴也敢公开挑战了,列强都在看,都在等!这一仗如果打输了,日本人会得寸进尺,列强会扑上来瓜分国土,抽光我们的血,甚至把亿万国人变成他们的奴隶!诸位,你们乐意让自己的后代子孙,都给人家当奴才吗?”
几位将官都不说话,有些他们知道,有些他们看到了,却体会不深。但毫无疑问,都不清楚外面是个什么样,也根本没法进一步想。别忘了,他们现在,就给满清当着奴才呢!
杨浩深深吸一口气,掷地有声的道:“至少,我杨某,绝对不想也不愿给他们当奴才!我宁可战死,也好过苟且偷生!这个国家还有救,我们还有机会拨乱反正。别人不乐意做,我来做!”
“好!说得好!”
马玉崑按捺不住,一巴掌拍碎了桌子,须发皆张,嗷嗷叫道:“好小子,有种!不过你也别把咱们都看扁了!今儿这仗,老子非打不可!不为别的,至少后半辈子不会让人戳着脊梁骨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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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零章 扭转历史()
马玉崑人老奸猾,不是那么容易就给激将了,他原本也是坚持作战的。
左宝贵自不必说,他死在这里的信念都有,没有那么多的民族大义,却绝不会临阵退缩。
卫汝贵脸上挂不住,心中犹豫不决,但见两人表态了,终究还是不敢跟这叶志超继续往黑路上走。他算看出来了,今天若继续跟着要撤,回头不定被人黑成什么样………叶志超和袁世凯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啊!
袁世凯呢?人就在这会场里。不过他低调的很,明面上会办军务,实则一句话不说。反正好坏都得看叶志超的,他待罪之身,不要表现的那么太冒失。
叶志超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胡子都气的抖成一片波浪,拿手一划拉满场人,气咻咻的叫道:“老夫……老夫管不了你们,哼!尔等就跟着一个黄口孺子闹腾去吧!”
左宝贵知道他要跑,眉头倒竖,怒喝一声:“叶总统!今日之事,关系国家前途,岂容你一人怯懦,就坏了大事?左右,请叶大人回去好生安歇,千万不要有什么闪失!”
他这就要让人把叶志超给羁押起来!
原本的历史,他就是这么干的,不过最终还是没能让叶某人消停了。左宝贵一死,没人下得了那狠手,叶志超无人压制,故态复萌,导致战役全盘垮塌。
杨浩却又插言道:“既然叶大人实在思乡心切,我们硬拦着也不是道理。左军门,不如让叶大人轻车简从。隐秘离开平壤。到顺川或安州遥控指挥。也好全了一场主从之谊。对上下都有个交代。”
左宝贵拧着眉头。不大算听他的建议。
叶志超乃是朝廷任命的总统官,他带头跑了,其他人岂不是要军心动摇?就算轻车简从,消息也瞒不过去。而今日军更是团团围困,他也出不去啊!
马玉崑闹不清杨浩打的什么主意,不过他也觉得,让姓叶的滚蛋,大家打起仗来更顺畅。当下点头:“本官也觉得合适!虽说日人有所防范,其兵力并不厚。大不了,抽调本军一哨人吗,趁进攻之时冲出去,也就是了。”
杨浩趁热打铁:“若还担心不妥,可以让叶大人混在我家车队之中,一起撤出。如此就不怕被人发现。”
左宝贵左听右听,渐渐明白过来了。他盛怒之下的决定其实也不妥,一旦他上了前线,后面谁能控制得了叶大人的淫威?到时候还不是一样的掣肘捣乱?
把他送走就不一样。虽然明面上没了指挥官,但如今敌情清晰。只要提前商量好了,未必不能打出胜仗。
几位军头们相互看看,话都不需要多说一句,就明白彼此的意思了。左、马两人意见积极,另外两人又不够强势,事情差不多就这么定了。至于叶志超会不会反对?现在谁还看他的意见!
从头到尾都没人搭理的叶志超又惊又怒!这是想干嘛?想要把他这位钦命的统帅给架空了哇!虽然平时老夫也管不了你们,也不至于如此的嚣张狂悖,实在可恶!
他对别人发火无用………大家不是一条线上的,名义上的统属,不能当真。
他只能把所有的怨愤都发泄到杨浩的头上。只不过眼下情况容不得他闹腾,左宝贵早早命人把他押下去,严防死守,至少在明日战斗打响之前,不能让他闹出事端。
四大军头虽然相互差不多平级,现在却因为两人抱团,又都是顶在关键战场,不得不暂时一块儿商议。
目的达成的杨浩就不再里头继续掺和了,只要求左马二人继续派出傅殿魁和施剑飞居中联络,把他的人马都协调进去。
回头,他又暗中联络江自康和谭清远等几位在上次海战**患难的管带,不无威胁的提醒:“两位所帅兵马关系重大,不应因叶总统的离开就放弃职责。只要两位能坚持至最后,不随意撤走,杨某日后必有厚报。”
他这公然的收买和威胁,让原来心思浮动的两人不由暗暗震撼。他们毫不怀疑,杨浩有的是办法把他们搞臭搞垮。
叶志超袁世凯抗得住,那是人家受李鸿章中堂的遮护。他们俩地位不够,职位不高,因为保存实力就惹上一位前途无限的大敌,殊为不智。
杨浩也是没法子才出此下策。这里头,江自康不是左宝贵的统属,打起仗来他要先撤了,防线就得崩。历史前科在呢,他不能不多加小心。
一夜之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杨浩各种手段迭出。表面上似乎没有太大改变,其实内里已经大为不同。
9月15日凌晨四点钟,日军刚刚开始行动,驻扎在国主蚬的二连忽然用迫击炮对下方的日军朔宁支队发起轰击。没吃过亏的这股日军之前推进的太近了,甚至把大炮都摆在战场前方五百米的地方,当即被炸了个人仰马翻!
试图偷偷过江潜入羊角岛的另一支日军,被提前进驻的三连迎头痛击,好不容易搜集来的几条小船上,成堆的士兵给rpg7和无后坐力炮给炸碎,落尽江水喂了王八。
内城里,厉应九率领的辎重队,押解几十辆大车,上面装满了叶志超存下的金银财宝,各种资财。连同其本人和少数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