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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毁灭-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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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转两圈了,而且圈子越绕越大,离我们越来越远,我想他一定认为我俩中邪了。但是当我俩说到窝头跟粽子的时候,他凑过来了,表情慎重的从另一边看着我俩中间的空间。我是不能分心,一点小骚扰都可能让思想的沙盘崩溃,我只能无视赵排长好奇的举动。刘班长强大的想象能力叫他根本无惧打扰,反而很随意的拍了拍赵排长的肩膀,对他笑了笑,才转头跟我说:“如果我的粽子不能接触空气,或排斥空气,那这个假设是否可以成立?”我真不知道他的脑子怎么想的,会提出这么刁钻古怪的问题,我想这个讨论该结束了,我们应该进行更切实的工作,去证明我的猜想。“你忘了重力,重力不允许你的粽子飘在半空中。”我无情的打碎了他的幻想。同时,我一挥手,推倒了眼前的蜂窝模型。刘班长不为所动,似乎这个复杂的模型仍在眼前,或随时可以重建。他抬头看着黑漆漆的洞顶,不安的说:“不知道为什么,你一说起你的想法,我脑子里马上就出现了这个模型。你说的有道理,这个模型不合常理,可是我仍觉得我们就是在这个模型中。你知道吗强哥,我觉得上面有东西。”我看了看洞顶,知道暂时走不了了,必须让他死心,不然他哪根筋执拗起来,还不知会搞出什么事来。我想了想,试探着问赵排长:“要不然,我朝上开一枪?”两个人同时抱住我“强哥,别拿这事开玩笑。”我知道在这个未知环境里,开枪是一件危险的事。可是我实在没有别的东西来做这个实验,一路上能扔的东西都扔了,空弹夹都没有留下一个,总不能拿水和食物做这个实验吧。我突然想起一件可以做这个实验的东西,我的鞋子。我把火把递给赵排长,坐到地上,脱下一只鞋子。硬底军靴很沉,我拎着高筒靴帮对刘班长说:“看着。”然后一用力,靴子“呼”的一声飞进洞顶的黑暗里。我马上双手抱头看着洞顶,赵排长只好一手拿着火把,一只胳膊绕在头上,嘴里嚷嚷了一句“又被坑了。”刘班长是唯一一个戴头盔的,满脸坏笑的抬头看着上面。

    片刻,我承认我扔靴子用了很大力,可是我没有听到靴子砸在洞顶的声音。我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感觉,自然不是刘班长的那个模型理论在作怪,因为那只能是臆想,在现实和理论面前都站不住脚。我是在考虑另一个问题:这里的洞顶有多高?又一个片刻。我觉得我的脸抽了。赵排长那边没有动静,刘班长那边传来如啄木鸟般节奏激烈的牙齿打颤声音。那只靴子没有落下来。无论我用了多大力,这只靴子也不可能不落回来。这真特么超出我理解能力了。我大脑里一片空白,神经质的举起枪喊了句:“把我的靴子扔下来,”我听着这个发颤的声音,都觉得没气势。赵排长这才如梦初醒般掏出手枪喊了声:“谁他妈在上面!”没有人回答,只有刘班长上下牙打架的声音。我觉得头皮发麻,头发都竖起来了。仿佛黑暗的洞顶里,有一张诡异的脸在对着我们,有个东西隐藏在黑暗里冷冷地盯着我。

    沉默中,没有人知道在等什么,我还有靴子在等,他俩等什么?刘班长突然轻轻说了句:“会不会是鬼?”

    很轻,好像怕鬼听到。我差点崩溃。你是想吓死我们吗?紧张的神经这都已经快绷断了,你还火上浇油,你是上帝派来惩罚我们的吗?我不信鬼神,可我也会恐惧未知。目前这个诡异的局面,叫我这个无神论者,也开始动摇起来。

    相对于我跟赵排长准备随时发起攻击的举动,刘班长已经在考虑跑与向哪个方向跑了。我看着刘班长随时绝尘而去的架势,知道不能在这里等了,他要是崩溃了发起疯来,我们想再找到他就难了。好在火把不在他手里,不然连这点时间他也很难坚持等下来。我轻轻对赵排长说:“赵排长从右边走,先离开这里。”

    没有人想留在这里,每个人的神经都紧张到要死。我的提议马上得到回应,赵排长盯着头顶的黑暗,向右手边的通道退去。刘班长紧跟着赵排长,我在最后,倒退着向通道撤退。两个人的影子在火把不稳定的照明下,古怪的扭动着,让诡异恐怖的气氛更增加了几分。

    我在最后,离开岔道的时候,我没有忘记做一个标记。无论如何也要在走过的岔道口留下标记,否则我们会在这里面兜圈子,不会有出去的希望。

    离开岔道没有减轻丝毫紧张情绪,因为我们知道,我们正在走向下一个岔道,那里会是怎样呢?

    穿一只靴子走路非常别扭,那种一脚高一脚低的感觉,让我觉得是腿有问题。不过我更多精力放在刚才那个诡异的事件上,脑子里不断问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必须从客观的角度来解释这件事,抛却鬼神说,抛却玄学说。如果我这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都不能从科学、客观的角度来解释这件事,那我们就会把自己带入无尽的恐惧中,在这里迷失自己,迷失一切。

    三个人默默地走着,没有人说话,显然都在思索这个问题。可这个问题真的很难找到答案。ps:首先感谢书友140729004431880的打赏,很久没人打赏了。等下要上班,十一单位不休,真羡慕在出游路上的朋友。明天要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这几天都很忙,没能力两更,本以为十一小长假可以有时间多写点,抱歉,做不到了。梦想杯初赛结束了,我们没有进入复赛,不过还是感谢投过梦想票的朋友,谢谢。

第七十八章 接近真相的猜测() 
从物理学的角度讲,这件事真的很难解释。好像在那个黑漆漆的山洞顶部,重力失去了作用,靴子飞到半空悬停住了,因为我更无法相信上面是一个无限深的黑洞,我的靴子正在这个黑洞洞的通道里飞,以至于要飞出地球。

    会不会真的如刘班长猜测的那样,这个地下建筑是分层的。那我的靴子就有可能扔到上面一层去了。这是一个我可以接受的解释,当然,这是相对于那只该死的靴子出现更诡异结局而言。

    “强哥,你说上面真的有人吗?”赵排长率先打破沉默。

    每个人都把主要精力放在思考这件事情上,又对下一个岔道口心存恐惧,速度自然不会快起来。而这件事太诡异,太无法解释,任何猜测都有可能,都值得我们去警惕,可是赵排长的这个猜测是我最担心的一个。因为这个通道里无论隐藏着人还是别的生物,都一定会把我们作为猎物看待,会随时攻击我们。

    “是鬼。”刘班长阴阳怪气的说。

    我最怕刘班长把话题往这个方向带,因为我们现在面临的困境,用鬼神最容易解释,也最容易让人失去希望。中国这几千年来,总是用鬼神之说解释一切不可知之事,已经形成了一种惯性。也让人对鬼神产生了越来越重的敬畏,让人愈发不敢去抵抗,只会逃避和认命。现在要是把这一切归咎于鬼神,我很担心他俩会很快放弃求生的**。我被他气得胸口的伤势又隐隐作痛起来。

    “没有鬼。”我严肃的说:“就好像你认为的水鬼,也只是一个巨大的腕足生物。不要把暂时未知的东西都往鬼怪上面引,你这纯粹是误导,会打乱我们的正确思路。”

    “真是鬼。”刘班长神秘地说:“我们村子里出过这么一个鬼洞,把一湖的水吸下去都没填满。后来扔下去一个活人,才好了。”

    “你们村子挺牛逼啊,敢拿活人填坑,这是谋杀,你知道吗?”我本来就在气头上,马上把这个帽子给他扣上,让他在胡说。

    “不是现在的事。老早了,我奶奶说给我听的。不过是真事儿,我们村子很多老人都知道这事。”刘班长信誓旦旦地说。

    事实胜于雄辩,可是我没有事实来驳倒他。他说的这个事,在中国古时候发生过不知道多少,为了祭水神、祭山神,为了辟邪、避灾,扔河里的,扔湖里的都有,他说的这个扔洞里的比较少见。

    可是我还是要设法说服他,不要让这种情绪蔓延。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问他:“你不是说你小时候让水鬼拖过,只是怕水鬼么?”

    “我骗你了。”刘班长语气里没有多少歉疚“所有的鬼,我都怕。”

    “靠。”我心里面骂道:“早知道这样死活不让你跟着来。”

    “我觉得你刚才的猜测比较靠谱。”骂归骂,还是要说服他。现在后悔没有任何作用。“这个地下通道网络很可能是分层的。最有可能的原因是我的靴子扔到上面一层去了。可惜我们没有工具爬上去,不然我就可以捡回我的靴子了。当然通道里也不会有其他生命,这里虽然温度比外面高,可是仍不适合生命生存。空气干燥,食物匮乏,即便有过生物,也早就饿死了。还有,这里没有动物的排泄物,和异味。”

    我前面的话只是分析,最后一句话比较有说服力,特别是对赵排长。因为他似乎对鬼神一说不太认同,而是担心这里面有活的东西。

    刘班长没有回应我的话,但是我觉得我不可能短时间改变他的观点,我只能祈祷他短时间内不要暴走,要是他发起疯来,我们都会被他害死。尽管我们目前仍生死未卜。

    尽管我们走的比较慢,终究还是走到了下一个岔道口,我的心情也异常紧张。

    我故作镇定的叫赵排长打亮火把,在洞口做了一个标记,然后围绕三岔口转了一圈,确定没有萧国林留下的记号后,我仍决定进入右边路口。这其实就是在验证我的猜测,我想他俩也明白,因为他俩很配合的没有反对,直接进入这个通道。

    “你俩先走,我在这里做个标记。”等他俩进入通道后我说。

    他们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默默地往前走了。我摸着黑,在石壁上刻了一个记号。这时候我已经出了火把照射的范围。

    我一只手扶着洞壁,一只手用力扯下仅剩的那只靴子,心里默默算了一下岔道中心的位置,大步走过去,站定。我面对着火把的方向,是的,这一刻恐惧就像一只魔鬼,已经毫不留情的扑向了我。如果不看着那一篷火光,我担心自己在这里站不住,会垮掉。

    我深吸一口气,两只手抓住靴子向头顶扔了上去。我要保证靴子是笔直向上的,这样才能证明刘班长的分层猜测,当然前提是这一次靴子要落下来。因为在前面那个岔道口扔靴子时,我没有刻意保证靴子是笔直向上的,谁特么会想到会出现这种事情,所以,如果刘班长的猜测是真的,我扔出的靴子极有可能被扔在上面一层了。如果笔直往上扔,它只能落下来,任何其它结果都是不可接受和无法解释的。

    靴子出手的瞬间,我在两手抱头的同时,心脏突然剧烈的跳动起来。我看不见靴子飞行的轨迹,所以我也没看,我一直在看那一蓬渐行渐远的火。可是我能感觉出来,靴子是笔直向上的。如果我不动,靴子落下来就应该打在我的头上。军靴坚硬而沉重,我甚至会被它砸昏过去,可是我没有躲避,相对于被它打中,我更担心没有东西落下来。

    随着时间在手表秒针“咔嚓咔嚓”声音中走过,我心跳的更加激烈,我甚至能感觉出来脑血管都一鼓一鼓的,似乎随时都可能爆掉。紧张的神经让我开始出现癫狂,我把抱着头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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