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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皇甫嵩,其事之如师!
长社县城,亭台楼阁,走廊曲折。嬴斐跟着魏良,一路朝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匆匆而行。
“老师。”
行至门前,嬴斐低头,道,其神色恭敬。
“咯吱。”
屋门一下子打开,皇甫嵩迈步而出。其脸上笑容洋溢,朝着嬴斐,道。
“大都护,里面请。”
“老师,请。”
两人互相推让,其后进入屋内。皇甫嵩眸子里精光掠过,其提起茶壶,将茶杯一一满上,道。
“大都护,汝置大军于何处?”
。
第二百零八章 翻脸()
气氛徒然一变,双目炯炯有神,嬴斐顿了一下,片刻之后,其哈哈一笑,道。
“大军正在追剿残余黄巾,未能入城。请老师见谅!”
“大都护,忠君体国,自是大善。”
皇甫嵩的话,意味深长。嬴斐眼中精光闪烁,吱吱呜呜半响,应付,道“陛下英明神武,学生自是拜服。”
语音方落,嬴斐便端起酒壶,一一将酒杯满上。然后举杯,朝着皇甫嵩,道。
“今日遇老师,实乃人生一大幸事,当浮一大白!”
“老师,请。”
举杯将杯中酒灌下肚,其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迟疑,嬴斐生怕皇甫嵩来一个滔滔不绝,以致双方尴尬。
事之以师,并不代表真就是其师。
他与刘宏的关系,并非君臣这般简单。其中的利益纠葛,各种牵绊,都无法对外人言。
荀姬困于洛阳,这便是一条裂痕。他与刘宏,根本不可以握手言和。他们之间,只有利益。
以利益为牵绊,以荀姬为质。
这是底线,也是鸿沟。将嬴斐与刘宏的关系,在最初就已定义。
其人老成精,皇甫嵩一眼便看穿了嬴斐的躲避。眼珠子一转,一切便不了了之,随后将桌上的酒杯举起,道。
“请。”
酒辛而辣,有一种粗糙在其中。酒盅之内,还有着一片又一片糟糠皮儿,在飘荡,酒液因此浑浊。
两个人对饮,皆并未再言。此时此刻,因为皇甫嵩,让场面的性质变了。涉及刘宏,刘辩,这已经不再单纯。
一番酒罢,嬴斐起身拱手,道“老师,学生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
“告辞。”
皇甫嵩脸色猛的一变,一瞬间又恢复正常。其望着嬴斐,眸光复杂。
嬴斐大军,是援军,根本不归其节制,那怕再不满,皇甫嵩也无能为力。
“大都护,请。”
嬴斐转身,大踏步离去。这一幕,让其将皇甫嵩看了个通透。
大汉王朝已经日薄西山,皇甫嵩却依旧不死心。同时,这也让嬴斐对此师徒之情,彻底的死心。
嬴斐心里明白,在皇甫嵩眼中,只有刘汉。不论自己如何优秀,如何成功,都不会有赞叹。
“刘汉已薄,吾当取而代之。”
在心里呢喃一句,嬴斐脚步越发坚定。其内心深处,一抹怒色隐藏。
这一刻,因为皇甫嵩,其改变了主意,转身走向了县府。
“孟德兄,”
“大都护。”
两人相见,有一种恍惚之感。身份的距离,在两三句话中被冲淡。两人摆酒,谈古论今,唏嘘黄巾事。
“孟德兄,干了这一盅。”
“嬴兄弟,请。”
推杯换盏,两人一言不发,光顾着喝酒。一刻钟后,一大壶酒已下肚。
嬴斐放下酒杯,深深看了一眼曹操,道“孟德兄,斐克日将兵向广宗,汝有意否?”
长社,嬴斐一刻都不想多待。望着长社的一草一木,其就想呕吐。
“操欲往汝南,恐不能同行矣,望请恕之。”
曹操原本的想法,是兵发巨鹿,与卢植合兵一处。斩杀罪魁祸首,张角三兄弟。执其首级,以得首功。
然,理想与现实千差万别。其一听嬴斐往广宗,便立马变口。
曹操心里清楚,一旦与嬴斐同行,这辈子他都不可能捞到战功。
“哈哈”
眸子一闪,其莞尔一笑,道“既如此,斐就祝孟德兄,马到功成,一战而平。”
“告辞。”
“大都护,保重。”
望着一脸自信的嬴斐,曹操突然生出一种感觉,极其清晰。
那是劲敌,是针尖对麦芒的争锋相对。
“宿敌!”
这种感觉一出现,便根深蒂固,其一下子疯长,在心里作祟。
嬴斐背影渐远,其收回了目光,小眼睛里满是耐人寻味。
“孟德兄,下一次再见,你我终究是敌非友!”
走出许久,嬴斐对着空气,道。这是一种感叹,亦是一种惋惜。天下浩大,中原更是人杰地灵,但能为友者,寥寥无几。
而曹操,则是一个与嬴斐,志向,手段,性情等各方面,都最为相像的一个。
一奸一枭,两人皆惺惺相惜。
“若你败亡,斐必赶尽杀绝,灭其族。后以帝王之礼,风光大葬,史书上必载,魏武帝之名!”
“兄弟们,长社之围已解。本将决定,即日起兵临广宗。”
“诺。”
三千魏武卒,齐声高呼。其整齐划一,如同排练过一般。
“魏良。”
“主公。”
瞥了一眼神采飞扬的魏良,嬴斐眸子里掠过一抹精光,道“大军准备,随后出发。”
“诺。”
这一次,并没有喊杀声。一切都是那么的平淡,未起一丝波澜。
“咯吱。”
城门洞开,嬴斐深深看了一眼,然后转头大步流星离去。这一次,他不再心存感激。
皇甫嵩,授其兵法。他亦火烧长社,救了其性命。一报还一报,自今之后,他将不再欠皇甫嵩恩情。
相逢道左,终究是一路人。
以救援之情,报偷师之义。这一刻,嬴斐感觉到了一阵轻松。没有了太多的牵绊,其就可以全身心投入,为大秦而战。
“主公。”
大军行进间,一道呼声,突兀而来。嬴斐星目一挑。林峰的死人脸,便映入眼帘。
“林峰,军师于何处?”
瞥了一眼林峰,嬴斐并未过多询问。简单的话语,直指主题。
“军师领大军于十里外驻扎,特遣属下,四处搜寻主公消息。”
“嗯。”
点了点头,嬴斐眸子一闪,道“带路。”
“诺。”
此时此刻,嬴斐心里并不平静。大火滔天,主将未至,中军自退。这是大过,按照军法,当斩立决。
但,嬴斐不得不承认。郭嘉之策,并没有丝毫过错。可以说,正是郭嘉的果断,挽救了步卒。
更何况,西域大都护官印在其手。嬴斐根本没有理由,责难郭嘉。
“呼。”
这根本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疼却不能言。深深吐出一口气,嬴斐望着蓝天,心里腾起一把火,燃烧五脏六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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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训斥()
太阳当空,横立于头上,席卷了八荒**,踏遍了世间的每一个地方。怒火中烧,嬴斐领着魏武卒一路向北。
“主公,到了。”
低语一句,林峰眸子一亮,大拇指与食指相合,塞进了嘴里。
“布谷,布谷”
三声鸟叫,间断性响起。仔细听来,每一声感觉都不相同,各自有着独特的韵味。急促,婉转,高亢,从而传递着不同的信息。
“哗啦。”
树林中一阵鸟飞兔子跳,三千魏武卒,下意识的掏出了秦弩,其神色凝重,眸子里冰冷之色越来越烈。
“无碍,尔等不必慌张!”
左手缓缓抬起,嬴斐笃定,道。其神色轻松,没有一丝提防。这一幕,落入林峰眼中,心里感动无比。
这种信任,千金难买。
眸子犀利,察觉到林峰的神色变化,嬴斐在心里莞尔一笑。这并不是信任,黑冰台,并不能让其全身心放松,予以托付。
而是长社之故。其为了逃离大火,一下子将箭矢射、尽,这导致三千魏武卒,战力锐减,根本不到平时的一半。
一把大火,将几万根箭矢,化为灰烬。此时此刻,秦弩就是个烧火棍,根本没有丝毫威慑力。
“哗啦、哗啦、哗啦”
树林之中,一阵躁动。其势浩大,如同地动山摇一样。一万大军行动,如同蝗虫过境,自树林中冲出。
“轰。”
一万大军,训练有素。一经冲出,便瞬间站成队形。其整齐划一,精气神十足。
“主公。”
郭嘉眸子一缩,踏前两步,道。其微微躬身,神情恭敬无比。
“嗯。”
点了点头,嬴斐的眸子便看向了一万步卒。犀利如刀,锋锐似剑的目光自典韦开始,在众士卒的脸上一一划过。
无悲无喜,就像在看陌生人一般。
在这般眸光下,众将士纷纷低头。嬴斐星目一挑,道“奉孝。”
“弃主将而逃,按大汉律令,当若何?”
“哗啦。”
三千魏武卒,瞬间移动,将一万大军团团围住。手中秦弩置于掌中,巨大的压力,排山倒海一般压来。
郭嘉身体一颤,脸色变得惨白,语气一顿,道“按律,当斩立决。”
斩立决三字出口,如同万斤巨石落地。震的人心神俱颤,震耳发聩。
“轰。”
巨大的声音,响彻云霄,惊了林中鸟。一万大军,半跪于地,一股悲伤席卷。一万士卒,虎目赤红。
热血充斥于胸膛,无脸存于世间。他们是军人,是战士。弃主将而逃,其罪当凌迟。一种难以形容,巨大的耻辱感,充斥心肺。
“其罪当死,请大都护下令!”
“其罪当死,请大都护下令!”
“其罪当死,请大都护下令!”
恳求声,如同惊雷一般响起。一万人,数量太重,其声传荡于四方。
“呼。”
吐出一口浊气,嬴斐只气的须发怒张。
“噌。”
一把拔出铁剑,剑锋向前,这一刻嬴斐怒不可揭。一万步卒,半跪于地,这一举动,形同逼宫。
逼宫。
威胁主将,这是军中大忌,这也是嬴斐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魏良。”
巨大的怒喝,简直就是在咆哮,嬴斐手中剑尖因愤怒而颤抖。
“主公。”
郭嘉在一万步卒跪下的瞬间,就知道事情大条了。
这种事情,别人或可置之不理。但是脾气刚烈,对于军队要求绝对掌控的嬴斐,此举,纯粹就是找死。
“装填。”
语气如寒冬,眸子里杀机滔天。这一瞬间,嬴斐是真生了杀心。
“主公,不可啊!”
魏良眸子连闪,思考着嬴斐的意思。他可不是一个莽夫,其自是心知,嬴斐根本无杀郭嘉之心,无斩步卒之意。
只是一万步卒半跪,一下子将事态升级了。逼宫,这个词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都是一条禁忌。
“汝欲反乎?”
怒喝声,犹如惊天霹雳,在空中炸裂。“呼”脚步前移,几个挪腾间,铁剑便横在魏良脖颈。
铁剑之上,逼人的寒气刺的魏良皮肤生疼。这一刻,嬴斐暴怒如虎,**裸的杀机,滔天而起。
星目赤红,俊脸因为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