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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朕希望汝不要逼朕。为了祖宗基业,为了大汉社稷,朕,绝不会心慈手软。”
“逆子,汝”
董太后的惊怒,没有人在乎。自古以来皇权斗争就是如此残酷,成者王侯,败者寇,不管你手段如何,结局才是唯一。
看到这一幕,张让与何进心有灵犀的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明显的震撼。这一刻的刘辩,早已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太子,而是大汉帝王,两人从其身上居然看到了一抹光武帝的影子。
“难道天佑大汉,不成。”
两个人的心中不约而同响起了这句话,连,脚下的步伐都是略微凌乱了。特别是何进,一想到自己毒杀刘宏,其,心里的不安在瞬间加重。
未央宫中。
此刻已经清洗的干净,就连刘宏的尸首也妥当处理。
此际,三公九卿立于殿外,神色凝重。刘宏驾崩的消息,并未封锁,此刻早已不胫而走,传遍洛阳城。他们清楚,此时此刻,十常侍与何进的斗争只怕是已经结束,这也就是说,帝王之位早已有了抉择。
“陛下有旨,百官早朝。”
就在百官讨论之际,张让的声音从未央宫中传出。与此同时,未央宫的宫门在瞬间大开。
“咯吱。”
“哗啦。”
三公九卿顾不得惊讶,连忙从喧哗中止声,朝着未央宫而入。
“臣等,参加陛下。”
刘辩坐在龙椅之上,俯视着文武百官。其,望着底下躬身而立三公九卿,道:“诸卿家,平身。”
“嘶。”
稚嫩的嗓音,令三公九卿心下一沉。在这一刻,他们心里清楚,大汉王朝的天变了。刘宏的死,必将引起滔天波澜。届时,原本就叛乱丛生的大汉,将风云变幻,动荡根基。
“哗啦。”
三公九卿起身,望着龙椅上的刘辩,便是知道这一场争锋何进胜了。在其心中拜访何进,与之交好之心炽烈。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刘辩双眸凛冽,将众人的神色尽收于眼底,其,眼中精光爆闪,道:“父皇驾崩,帝位空悬。然,国不可一日无君,朕,于危难之际肩担重任,继承先帝遗志,欲,振长策而御宇内。”
“然,朕初登位,力有不及。还望诸公尽力辅佐,以肃清大汉,莫使祖宗基业蒙羞,大汉天下战火不断。”
闻言,三公九卿以及文武百官,皆躬身,道:“诺。”
看着三公九卿等人,刘辩再一次开口,道:“三日之后,先帝下葬,同时传旨,令天下缟素,加封刘协为陈留王,代朕守孝三年。”
“陛下圣明。”
这一刻,百官俯首,其望着刘辩心里泛起滔天骇浪。刘辩这一手,玩的极其漂亮。以守孝之名,将刘协彻底驱逐于外,以确保其顺利登基。这样的手段,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更加加深了百官的不安。
武都郡。
会师一处,令嬴斐的实力在瞬间大增。下辨县府,嬴斐,郭嘉,太史慈以及魏良等人俱在。
巨大的地图上,山川河岳清晰可见。此刻,嬴斐正看着地图,研究接下来的行军路线。
据黑冰台的消息,徐庶大军止步于张掖郡,碍于风雪天气,不得不停止行军,以整军养民。
而此时,其身处武都郡,两者相距千里,中间不仅有陇西,汉阳,金城三郡相隔,更有叛军阻路。
“主公。”
郭嘉眸子一闪,朝着嬴斐,道“大雪困军,我部于年底,根本不足以赶赴敦煌郡,主公当早做打算。”
“嗯。”
嬴斐与郭嘉对视一眼,其嘴角露出一抹苦涩,道“既然如此,我部唯有驻守武都郡,以待来年。”
大雪困军,将嬴斐的战略计划,彻底打乱。此时此刻,五个人于书房中,商议对策。
“主公。”
林峰迈步而入,其神色凝重,隐隐间惊慌不已。
闻言,嬴斐双眸之中,掠过一抹疑惑,其,转头盯着林峰,道。
“何事惊慌?”
迎着嬴斐的目光,林峰躬身,道“主公,洛阳出了大事。”
“讲。”
林峰瞥了一眼郭嘉等人,其,调整了一下呼吸,道。
“据黑冰台消息,三日之前,陛下驾崩于未央宫。”
“轰。”
这一道消息,太过于骇人,令嬴斐等人震惊不已。嬴斐双眸连闪,压下心底的震惊与不解,道。
“其后若何?”
“呼。”
深深吐出一口气,林峰凝声,道“其后,十常侍欲拥立皇子协为天子,而大将军何进,先发制人。”
“其,先联络皇后,于建章宫中请出太子。太子下令斩杀西园新军,踏入未央宫,其后,北军与西园新军,对持于坤宁殿外。”
“就在双方大打出手之际,太子降临,一令之下,逼迫北军与西园新军停战,迫使张让口称陛下。”
“其后,于未央宫召开朝会,令天下缟素,封皇子协为陈留王,代帝守孝。”
“嘶。”
沉思着林峰之言,嬴斐心中大骇,其发现自己小觑了刘辨。这个人,手段犀利,杀伐果决,简直就是一代枭雄。
。
第三百六十五章 袁氏出手()
“嘶。”
嬴斐望着林峰,鹰目之中光华爆闪。洛阳惊变,令其,心中一片冰冷。那怕置身于碳火之侧,亦感受不到丝毫温暖。
刘辨表现出的强势,令人咋舌。这种在杀戮之中,登基为帝的太子,自古未有。而此时,刘辨则是其中之一。
挥了挥手,令林峰退下。嬴斐转身便坐了下去,其,望着郭嘉,道。
“洛阳惊变,宦官与外戚交战于坤宁殿外,刘辨一力压之。后,于未央宫中,太子继位,今,当若何?”
刘宏死的太过突兀,给了嬴斐一个措手不及。导致其一系列布局,还未施展,便告结束。
“哈哈”
哈哈一笑,郭嘉望着地图半响,犀利的目光自每一个人脸上划过,最后停在嬴斐的身上,道。
“新帝虽手段不俗,极善于借势!然,其空有手段,却无其力,实,不足虑也。”
郭嘉之言,直指要害。一下子,便将刘辨的不足之处,一一道出。
刘辨空有其势,却无权控之。一旦北军退出,西园新军撤离,其,必将无势可借。届时,受到压制的十常侍与外戚,必将予以反击。
听到郭嘉之言,魏良虎目一闪,道“军师所言甚是,一旦两军相安无事,新帝。必将成一傀儡,其,有心亦无力矣。”
“嗯。”
听到两位心腹之言,嬴斐眸子里掠过一抹精光,其嘴角微抿,道。
“如今,大汉朝廷如千里之堤,其里空虚,徒有其表。纵,新帝如何天纵神武,亦不能扶大厦于将倾,挽狂澜于既倒。”
仿佛是给了自己一个信心,嬴斐看着眼前的地图,沉默了片刻,道“今,乱世开启,诸位以为何?”
不经意间,透露而出的话,令郭嘉与魏良等人大感不解。迟疑了一下,郭嘉眸子一闪,道。
“主公,汝,此言何意乎?”
嬴斐此言,透露出的信息,太过于骇人,就连智计无双的郭嘉,亦有些不解。其,双眸熠熠,望着嬴斐。
“呼。”
察觉到郭嘉等人的疑惑,嬴斐深深吐出一口气,凝声,道。
“一旦西园新军与北军罢兵,必将引起滔天波澜。届时,无论是外戚还是十常侍,都不能容忍对方的存在。”
“此前有刘宏压制,双方虽视为死敌,却能相安无事。然,刘宏驾崩,新帝继位,其能力与威望皆不足。”
霸道的目光,带着巨大的压力,令郭嘉三人感到一阵压抑。嬴斐神色微微一凝,道“届时,两党相争,祸事矣。”
言辞闪烁间,郭嘉等人却并未见到消失于嬴斐眼底深处的精芒。有些事,还未发生,不能轻言,尚不足以论。
太后的挣扎,何进的霸道,十常侍的反扑,甚至于世家的雷霆一击,此时此刻,这将是大汉朝廷最为严峻之时。
甚至于,再加上叛军肆虐,这一段时间,将是新帝刘辨最为艰难的时刻,稍有不慎将会再一次步质帝后尘。
碳火正旺,令整个书房中暖和至极,外面的大雪,仿佛,于屋内无关,就像两者不在于一方天地,如同是两个世界。
“滴。”
提起茶壶,将杯子一一满上,嬴斐眸子一闪,抿了一口茶,道。
“国事自有三公操劳,九卿念叨,于我等何干。今日如此天气,当坐而论道。”
“哈哈”
郭嘉等人闻言一笑,皆朝着嬴斐,道“善。”无论是郭嘉还是魏良等人,都看出了嬴斐的心不在焉。
君不言,臣自不问。
这仿佛一个规矩,被所有人遵循。四个人围着碳火,相谈甚欢。却是,忘却天下诸般事,热衷红尘风月中。
洛阳。
袁府之中,袁逢与袁隗立于书房,两兄弟脸色凝重,其双眸之中隐隐有一些兴奋。谋划百年,终于有了一线之机。
袁逢望着袁隗,轻声,道“次阳,此次宫闱之变,汝有何看法?”
语气之中,有压不住的颤抖,一想到百年谋划,将会在自己手里完成,袁逢心里止不住的兴奋。
“呼。”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袁隗双眸熠熠,望着袁逢,道。
“大兄,新帝看似手段犀利,压服外戚与十常侍。然,这一切,其皆借助西园新军与北军之威。”
“一旦无此凭,新帝不过一介傀儡儿,又何足道哉!”
由于身处袁氏,两人的言辞更加肆无忌惮。袁隗年轻,正是壮年之时,其,胸中热血沸腾,欲做一番大事。
正因为如此,袁隗之言十分激进。
“嗯。”
点了点头,袁逢眼中惋惜之色渐浓,顿了半响,道“由汝亲自前往,拜会三公九卿,邀其过府一叙。”
“诺。”
“哎。”
望着袁隗离去的背影,袁逢心里一叹。袁隗处事能力极强,乃不可多得的能臣,然,其大局观不足。
袁逢对于洛阳城中的局势,看的一清二楚。如今新帝与十常侍、外戚集团维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
然而,这个平衡并不是固定的。其,不利因素太多,无论是陈留王与太后,亦或者自己,都足以令洛阳城动荡。
何进执掌北军,蹇硕掌控西园八校,而自己袁氏坐守执金吾。此时此刻,新旧帝易位,导致新帝手中权利空缺。
也就是说此时此刻,洛阳城中最有权势的便是三支大军的持有者。而此时十常侍与外戚,已然出手。
袁逢之问,乃问袁隗世家若何,结果其答非所问,令其大失所望。袁逢望着袁隗离去,沉默了片刻,道。
“袁安。”
“老爷。”
推门而入,袁安神色恭敬。其,作为袁逢的心腹,自是清楚其情绪多变,一个不好就会雷霆震怒。
“嗯。”
点了点头,袁逢瞥了一眼袁安,道“通知本初与公路,速至书房。”
“诺。”
袁绍与袁术,乃袁氏第二代最为出类拔萃者,袁逢心里清楚,自己老了。袁氏百年梦想能否实现,将依靠二人。
袁逢目光如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