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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蜀汉后主,刘禅。嬴斐一直抱有尊敬之心。此人之智,不下于其父刘备。若关羽张飞不死,蜀汉或可成就大业。
能伸能屈,极善于自保。三国鼎立多少载,灭国之后,只有其安然而存。这就是刘禅的本事。
而此时,宇文拓,一如刘禅。
“由宇文掌其军,萧战副之。”
神色变幻,眸子里闪过一抹的复杂。嬴斐心生疑虑,对宇文拓极不放心。
“诺。”
忌惮之心,显于表面。王宫之内,众人皆明,宇文拓更是心知。
败军之将,安敢言勇。
新降之人,无人敢托为心腹。宇文拓也曾为王,自是深明其理。一时间,虽有哀怨,却未生恨。
嬴斐星目一挑,嘴角微抿。一抹锋锐,滔天而起,大喝,道“三军准备,一刻钟后开拔,兵向敦煌。”
“诺。”
“卢狼,奉孝留下。”
就在众人离去之时,嬴斐眸子一闪,道。其意踌躇,心里念头百转,各种想法滋生。
“诺。”
卢狼神色一变,看了郭嘉一眼,止住了脚步。一时间,众人尽去,只留下嬴斐等三人。
王宫内,气氛凝固。三个人谁也没有先开口。嬴斐从主座走下,手指在地图上勾勒,道。
“西域三十六国,占地面积甚广。这一地,目前我军没有能力,一举吞噬。”
瞥了一眼卢狼,嬴斐吸了口气,道“占据且末等四地,西域门户大开。唯今之计,当舍弃进击,力求固守。”
“汝屯兵此处,四方皆敌。西有精绝国,南有小月氏,北临山国,更是靠近危须,车师,尉梨,焉耆诸国。”
“其地势复杂,民族众多。有时候,战争并不是唯一手段。届时,本官自会遣阎象西来,以安民。”
“诺。”
卢狼神色凝重,恭敬无比。对于这一次任命,其心存感激。经此一言,更敢压力。一股战战兢兢之心,顿起。
“嗯。”
摆了摆手,嬴斐神色一变。深深的看了一眼郭嘉与卢狼,道。
“奉孝,本官欲以楼兰,且末,小宛,若羌四地,设立一郡。以阎象为郡守,卢狼为郡尉,汝以为何?”
“嘶。”
此言一出,郭嘉与卢狼纷纷色变。私设郡县,此乃死罪。自古以来,除了天子,无人敢擅立。
设郡置县,乃天子之权。
今日嬴斐一语出,直言不讳。郭嘉眸子一闪,其内掠过一抹精光,道。
“私设之,恐不妥矣。”
郭嘉所虑,嬴斐懂。只是这件事,万不能禀报朝廷。
一旦禀报朝廷,无论郡守兼郡尉,皆由朝廷委派。辛苦争战,徒作嫁衣。
这种事,嬴斐绝不会干。
沉默了片刻,嬴斐神色冷峻,深深看了一眼卢狼,道。
“武帝曾作秋风,曰汉有六七之厄,法应再受命,宗室子孙谁当应此者?六七四十二,代汉者,当涂高也。”
“前汉末年,王莽乱政。逐有光武帝悍然而起,与河北立基,带领云台二十八将,席卷三秦,逐步占据天下。”
瞥了一眼,听的聚精会神的两人,嬴斐一笑,道“王莽乱政,此乃刘汉第一厄。后汉传至陛下已至十一帝,天下积怨,乱象已显。”
“按其时,当至箴言第二厄。如此关键时刻,当做两手准备,设郡置县,以全实力。”
“敢问大人,郡何名之?”
郭嘉眸子一缩,便是知晓了嬴斐打算。心里略作思虑,言,道。
“其名楼兰郡,以楼兰为治所。下辖楼兰,小宛,若羌,且末四县。以阎象为郡守,以卢狼为郡尉,领兵震之。”
“善。”
郭嘉与卢狼对视一眼拱手,道。两人都是聪明人,郭嘉早知,嬴斐心思不纯。而卢狼是其一手提拔,绝对的心腹。
两人忠诚度,毋庸置疑。
趁乱而起。
这是一条危险的不归路,一旦踏足,必须一往无前,中途不能退出。郭嘉眸子一闪,深深的看了一眼嬴斐,久久未言。
短暂的惊骇过后,卢狼神色凝重。其满心都是压力,这般信任,如此托付。值得其以死相报。
一刻钟。
很短,在不经意间就窜过。嘱咐好楼兰之事,嬴斐便带着大军东向阳关。跨上小宛良马,嬴斐打马在前。
这一刻,嬴斐终于明白了,路虎与奇瑞的区别。这根本不是一个档次,小宛良马,四蹄巨大,浑身无一杂色,神骏无比。
“驾。”
一扬马鞭,骏马驰骋,一溜烟儿窜出了大军阵中。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嬴斐对于此马,极其看重。
战场上,一匹好马,就是生存的绝佳保障。人中吕布,马中赤兔。吕布之勇天下无双,其能火并刘关张,赤兔之力,绝对不小。
一匹良马,可增加战将之勇。
嬴斐心知,接下来的汉末。纷乱将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程度,战争天天有,厮杀时时生。
其亲上战场,必不可免。
小黑只是一匹普通马,根本不足以使嬴斐,驰骋天下,傲视群雄。这一次其英勇就义,也激发了嬴斐择马之心。
小宛良马,全身乌黑,就像一块炭。对于崇尚黑色的嬴斐,甚是喜爱。
“吁。”
一声呼吆,其立即而至,十分的通人性。这种马,得天地灵气而生,钟万物造化之神,其已通灵。
“哈哈”
对于小宛良马,嬴斐爱不释手。一番驰骋之后,意气奋发。天地一片苍茫,地上草色与黄沙交替,其大喝,道。
“赐汝之名,乌骓。”
。
第一百六十九章 治国安邦之能()
乌骓。
其名太盛。西楚霸王的坐骑,当年秦末乱世,其之名,震动天下。
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乌骓之盛,在于霸王之强。这个被司马迁称羽之神勇,千古无二的盖世奇男子的坐骑,当然天下第一强。
今日嬴斐取名乌骓,其一便有矢志向项羽学习,积累势力,一举摧毁大汉王朝。其二,则是战马通体乌黑。
“驾。”
大军浩荡,尘土飞扬跋扈,其不知几千里。一路走过,黄沙漫天,绿洲一片连着一片,风景各异。
几步之内,就是一个大转换。从黄沙到绿洲,从绿洲到戈壁滩。这种转换,直接是拖累了嬴斐的行军速度。
甚至于,一连几天的沙尘暴天气。黄沙被大风吹的满天都是,天地间只有一个色彩,浑浊的黄,成了永恒。
这一路是艰难的,与大自然博斗。一路向东,根本就是一部磨难史。
阳关。
这个大汉王朝关口,曾一度是人们恐惧的所在。阳关之外,曾是流放罪大恶极之人的场所。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阳关之外,西域化外之地。民风不通,语言有碍。一出阳关,偌大的环境顿变,一切都得重来。
年久失修,此刻的阳关有些破败。荒草残存,述说着岁月斑驳。这是历史的象征,站在其前,一股厚重感迎面而来。
有大秦帝国的煊赫峥嵘,有边疆战士的铁血杀伐,更有班定远经略西域的孱孱足迹。一步一个脚印,踏出了大汉的煌煌盛世。
“驾。”
脑海里念头纵生,嬴斐催马而过。一瞬间,阳关便落在了其身后。
大军浩荡而归,浑身上下一股自信爆发。一时间,仿佛其脱胎换骨,新生了一样。
特别是汉人,军中汉人。
一种特别的意味,在充斥。那是归家心切,那是踏上故土的安心。对于汉人而言,西域三十六国,地虽大,却非其家。
汉人最是恋家,故土难离,根植于灵魂深处。那怕嬴斐也是一样,踏入汉土,一股游子归家的感觉,自心底而发。
眼眶微微泛红。
进入阳关,距离敦煌县,不过百里之地。两天行程,旦夕而至。一路无言,大军继续东向。
敦煌郡。
没有了战乱,百姓安居乐业。再加上阎象妥善治理,敦煌郡散发着勃勃生机。百姓脸上有了笑容,民心安定,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主公。”
大军旌旗招展,斗大的大都护旗与嬴字帅旗,一目了然。敦煌县,自是接到了消息。
阎象今日早早出城,率领城中文武于十里之外相迎。
“阎长史。”
两人点头寒暄几句,大军浩荡而归。郡守府内,嬴斐立于上首。眸光有神,浑身充斥着,一股大威严。
“大都护,得胜而归,当贺之。”
“此战,长史当记首功。”
阎象世故圆滑,极会说话。一脸笑容,对于众人之间,拿捏恰当。一番寒暄,众人皆欢喜之。
“进城。”
嬴斐手一挥,大军徐徐而入。威武的大军,气势汹汹。精兵强将之气,四散。给城中百姓注入一股强大的信念。
这是敦煌的守护者,是他们的坚强后盾,可以为他们抵御一切风和雨。在这一刻,百姓目露欣喜。
他们受到了太多的苦难,渴望平静的生活。对于生活有了向往,百姓们向心力飙升,对于嬴斐多了一丝认可。
这是一种信任,是一种认可。
嬴斐的郡守府,得到了拥护。百姓就是如此现实,如此淳朴。想要得到他们拥护,很简单。
民以食为天。
给他们一个安定的环境,可以自耕自足就足以。这一刻,嬴斐心生感触,对于此,多了一些明悟。
得民心者得天下。
这句话在乱世,是一句真理。眸子里射出一道光芒,嬴斐看了一眼阎象。一时间认识到了一个其才的强大。
各有所长,这是一个治国安邦之才。
郡守府。
“长史,本官不在,敦煌安好?”
一群人各自落座,嬴斐居于上首。开始了询问。离开三月,敦煌郡发生了巨大的转变,更显的生机勃勃。
闻及嬴斐的话,阎象眸子一闪,掠过一抹精光,道。
“大人赎罪,属下逾权,擅开杀戒。望大人惩处之。”
阎象抱拳,神色恭敬。其脸上镇定无比,根本就无一丝异常。
“哈哈,敦煌郡繁华异常,百姓安居乐业,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三月余,当真是天翻地覆的变化。能如此,皆乃汝之功,何罪之有。”
嬴斐语气宽容,根本就不欲追究。在他心中,大功可以掩小过。只要不是背叛,都是小事情。
“大人,属下整顿吏治,安置百姓之际。杀了几家出头鸟,做警示之用。一时间,敦煌大治。”
“杀的好。”
点了点头,嬴斐赞,道。这种害群之马,杀之何惜。他不介意杀戮,不介意属下越权,但,就怕他们不作为。
乱世到来,一切权力都是虚的。太祖曾言,枪杆子里出政权。在这个大争之世,只有军队在手,才有绝对的骨气。
有枪就是草头王。
一切规则被破灭,一切秩序都将被打乱。这一次,是暴力在作祟,是血腥大行其道。
“子歇,马钧至乎?”
了解敦煌郡的大概,嬴斐星目一挑,道。出征已过三月,满打满算,马钧也该早到敦煌了。
今日十里相迎,其却未见马钧。高坐其上,嬴斐心生疑窦。马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