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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剑脸上神情亦是有些复杂,只不过不是因为自己和李察跟赤火及其徒弟之间的恩怨,这一对师徒自始至终没有被他放在眼里过,若真有心为徒弟报仇,过去三年干嘛去了?柳生无极出手时呐喊助威比谁都热情,如今西门瓜入了剑界,立马跳了出来以考校之名实则处处下死手,就这点欺软怕硬的出息,若是能练好剑那才是见了鬼了。
独孤剑心情复杂的原因是因为李察的这一招剑十八让他想起了三年多前跟帝释天在北极冰原上的决战,那时李察施展剑十八还不是这样,而是先凝聚剑气,再将纵横交错的剑气交织成剑十八的剑网,如今三年过去,许多人和事都发生了改变,李察也不再用原来那种方法施展剑十八,而是改用他的方法,先成剑光,再成剑网。
“轰!!”
一声巨响,赤红色的剑气撞在剑网之上,如同一条大鱼撞入渔网之中,剑网瞬间被撞得变形,好像一个横放的漏斗。然而剑网始终没有破碎,反倒是剑十八三三无尽,六六无穷的剑气在不断消磨着赤火的剑气。
赤火脸上并不见惊慌之色,嘴角反而勾起一个得意的笑容,眼中精光闪烁,只见得和剑气一同成形的数朵火焰这时落在剑十八的剑网之上,二者相碰的瞬间如莲花般的火焰轰然炸开,漫天火焰瞬间将剑网所吞噬!
赤火这时身形一晃突然消失在原地,下一刻身形出现在漫天火焰之中,手中长剑剑身越发耀眼,几乎化为了一道实质性的火焰,朝着李察心口而去!
李察立刻运起凌波微步侧身躲开这一剑,与此同时反手一剑刺出,二人你来我往每一招每一剑都朝着对方的要害而去,却每每被对方躲开或者挡下,顷刻之间,二人便过了近百招。
李察与此同时也摸透了赤火剑法和剑意的特点,虽然剑慧说他的徒弟的剑意是刚猛剑意,然而赤火的剑意和寻常的刚猛剑意有些不同,走的并不是大开大阖的路子,更准确的说是爆发流,就和刚刚的火焰一样,不动则已,一旦动了,爆炸开来便是惊天动地的威力!
像这样的剑意要对付不难,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处处压着他打,让他没有爆发的机会,这也是李察所用的办法,在摸清赤火剑意的路子之后,李察手中的剑突然凌厉了几分,身上又是一股剑意冲天而起,磅礴的剑意瞬间压过了赤火的剑意。
这下就连东瀛剑客中那为首的白衣青年也不由得色变,他们没有想到刚刚的剑意竟不是李察剑意的全部,这家伙不是才二十多岁吗?哪里来的这份磅礴剑意?他难不成说是哪个剑仙转世不成?!
“当!”
前方,李察一剑自下而上挥出挑飞了赤火手中的剑,与此同时步步紧逼,一剑将他劈飞出去,赤火身子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好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望着飞快朝自己逼近的李察,他的眼中闪过一道恐惧,连忙道:“我认…”
没等最后一个输字说出口,李察又是一剑挥出,剑气呼啸将他再次击退,同时也将他想说的话生生打回了腹中。
“一百十八。”
李察和剑慧同时在心中默数,与此同时李察凌波微步施展到极致身子好像一道幻影朝前掠去,速度竟然比空中的赤火还要快上不少,在他落地之前来到他的下方,又是一剑挥出。
赤火身上随即出现了一道狰狞的剑伤,闷哼一声脸色越发苍白,周身四周剑意紊乱,有崩碎的征兆。
“够了。”
白衣青年这时候出声道:“胜负已分,这场战斗就到此为止吧。”
剑慧笑眯眯道:“柳生无极,赤火既没有倒地也没有认输,你怎么能说胜负已分呢?没看赤火现在还顽强地在战斗吗?说不定会出现奇迹呢?”
不少东瀛剑客对他怒目而视,那是没有倒地吗?那是还顽强地战斗吗?那分明是被独孤剑的弟子打得在半空下不来,认不了输好吗!
柳生无极皱了皱眉,有些不悦道:“那你要如何?”
剑慧淡淡道:“既然赤火考校前口口声声说一切以剑界规矩来,那就按剑界规矩来,要么一方主动认输或者失去战斗力倒地不起,否则都不算是分出胜负。”
“赤火分明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剑慧,你未免胡搅蛮缠了些,胜负已分,小友还请住手。”
一道声音这时候自侧方传来,与声音一同而来的是一道长约两丈的粗大剑气,剑气朝着李察滚滚而去,瞬间到了李察身后。
李察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头也不回地挥出一剑,劈碎了这道剑气,而后反手接连挥出两剑,第一剑再次将赤火的身体劈至半空中,第二剑则是在赤火下落时,一剑刺穿了他的喉咙。
赤火闷哼一声,紊乱的剑意瞬间崩碎,化为一道剑气风暴席卷四周,他的身体在剑气风暴中飞快消散,像是没入了大地,紧接着只听得脚下地面传来一声闷响,地面突然开裂,赤红色的岩石隆起,原地不多时竟升起了一座高约两百丈的高山!
高山通体赤红,比不远处的火焰山高了将近一倍,李察站在山顶朝着面容阴沉的白衣青年和朝这边走来的数个剑客笑眯眯道:“抱歉抱歉,一时间没收住手。”
山脚下,剑慧笑着轻声道:“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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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四十八章 高丽金秀()
没收住手?
山脚下的众多东瀛剑客听见这话纷纷抬起头来看着朝山下走来的徐远,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你当这里是哪里,人间吗?你当这是什么战斗?江湖三流高手之间拿着刀剑胡乱挥舞,所以一个没收住手吗?
能进入剑界的剑客,哪一个不是在剑法上登峰造极之辈,在人间大大小小的战斗经历无数,若连剑都拿不好握不住,连战斗都收不住手,那还练什么剑!收不住手?简直是笑话!这理由简直烂的不能再烂,分明就是把他们当傻子看!
柳生无极的脸色阴沉,朝独孤剑道:“独孤剑,这就是你的徒弟?年纪轻轻如此嗜杀,赤火明明已经失去了战斗力,他还要赶尽杀绝,你究竟是教出了一个剑客还是邪魔外道?”
独孤剑笑眯眯道:“如今我的徒儿已经站在你的面前,他今年不过二十七岁,你说他是不是剑客?”
柳生无极顿时说不出话来,不过二十七岁在剑道上就能有如此造诣,若这还不算剑客的话,那么人间包括剑界,怕是没有多少人能再算得上是剑客。
独孤剑继续道:“至于邪魔外道…柳生无极,到了我们这份上就别再像那帮所谓的正道人士一样说正邪了,你柳生无极年轻时就没杀过几个人,没被人指着鼻子骂过魔头?在场的哪个在人间没有几条人命?况且我的徒儿尚且年幼,对人战斗的经验尚且不足,再加上第一次面对赤火这样的对手,心中紧张所以发挥失常,失手将他杀了,这也不能怪我的徒弟。”
柳生无极顿时被气得够呛,不怪你的徒弟怪谁,怪死了的赤火吗?你们师徒俩可真是师徒啊,这蛮横不讲理的劲简直是一模一样,还战斗经验不足,就你徒弟战斗时那老辣的应对要还是经验不足的话,我身后的这些东瀛剑客算什么?一张张白纸吗?!
下了山走回到独孤家身旁的李察则是盯着快速靠近的那一行人,只见为首的是一个面皮白净俊美,一身红袍,若不是喉咙上的喉结几乎看不出是男还是女的青年,在他的身后和柳生无极一样,跟了二三十个剑客,其中有不少人身穿高丽服饰。
剑慧在李察耳边小声皱眉嘀咕道:“高丽的人怎么来了?这帮家伙一个个的自大得很,每一个人都大有老子剑意天下第一的意思,结果却欺软怕硬得很。”
剑慧朝李察道:“为首的这家伙叫做金秀,擅使快剑,一手快剑的确算得上是凌厉二字,快如惊雷,动如魅影,不少人连他的剑都没看清就死在了他的剑下,不过这家伙也是个典型的欺软怕硬的主。当初你师傅杀了他们七八个人,这家伙连个屁也不敢吭,在柳生无极带领东瀛剑客针对你师傅后,立马跳了出来口口声声说要为高丽死去的那几个剑客报仇。”
“快剑吗?”
李察心中有些恍惚,一身红衣的金秀让他突然想起了另一道身影,同样是一身红袍,同样是男儿身,跟金秀不知是男是女的俊美比起来,那人却像是个英气勃勃的女子,一手绣花针用得出神入化,同样以快和诡秘见长。
兴许是感觉到了李察的目光,金秀扭头朝他看来,脸上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话里内容却是丝毫不留情面,道:“小友刚来剑界就坏了剑界规矩,这样可不太好。”
李察微笑道:“不知我犯了剑界哪一条规矩?”
金秀不慌不忙道:“依照剑界规矩,除非生死斗,寻常决斗时若有一方主动认输或是失去战斗力当结束决斗,得饶人处且饶人,不得伤人性命。赤火不是依照剑界规矩考校小友罢了,小友却害了他的性命,这不是坏了剑界规矩又是什么?”
若没有剑慧之前和柳生无极争锋相对的那一番话,李察说不定还真会被金秀唬住,然而现在李察只是淡淡道:“那不知依剑界规矩,怎样才算是失去战斗力?”
金秀道:“自然是没有还手之力,赤火当时已经没有还手反击的能力,小友却执意痛下杀手,实在非君子所为。”
李察笑道:“阁下不是赤火,怎知他没有还手之力?要不阁下与我重现一番当时的场景,我好能确定究竟是不是真的没有还手之力?若真是如此的话,该是我的错我一定认下,绝无二话。”
金秀的脸色顿时一变,身后数个高丽剑客连忙道:“大人,绝不可答应他啊!这分明就是他的奸计!”
废话,老子知道不能答应!
金秀心中没好气道,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小友未免有些强词夺理。”
李察缓声道:“有道是实践出真知,既然阁下说服不了我,我也说服不了阁下,那何不试验一次,自然知道究竟有没有还手之力,这个提议合情合理,何来强词夺理之有?”
“……”
金秀默默吸了口气压下心头怒火,并不上当,他并不傻,若是自己答应了李察重现当时场景,让李察自己和对待赤火一样一剑劈至半空中?那怕重现的就不只是这个场景,还有接下来被一件刺穿喉咙的下场。
剑慧这时候冷笑道:“金秀,剑界规矩说得明明白白,倒地不起失去战斗力方才可以中止决斗,你哪只眼睛瞧见赤火落了地?他落地时,西门瓜可立刻收了手?”
柳生无极身后的东瀛剑客们以及金秀身后的众多高丽剑客闻言纷纷大骂剑慧不要脸,那是赤火不想落地吗?那分明是西门瓜不让赤火落地!在赤火落地时他可不是收了手,那时候他的剑已经刺穿了赤火的喉咙,收不收手还有个鸡毛掸子的意义啊!
金秀脸上笑容挂不住了,脸色渐渐阴沉下来,片刻后突然重新露出一个笑容,朝柳生无极道:“柳生兄,照剑界规矩,若是负责方与当事人都答应的话,第三方也可加入考校。不知今日我高丽,可有这个机会能领教领教独孤剑徒弟的剑法高明?”
见柳生无极点点头,金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