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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此刻,当楚良看见面前这座宫群规模还犹在有着‘老营宫’之称的玉虚宫之上时,之前他心中的那点不情愿也便彻底烟消云散了。
想想,这么一座庞大的宫殿群,竟然从今天起,就属于他楚良了,这怎能不让楚良不为之兴奋?
至于张守约,却是已经被楚良给直接忽略掉了,没听张守约自己说的嘛,他仅仅只是一名杂役弟子,严格来说,都不能算作是太一宫的人。
如此一来,这偌大的太一宫如果不属于他楚良——这个太一宫现在唯一的正式弟子的话,又能属于谁呢?想到这里,楚良的脚步都不由轻快了许多。
虽然现在仍是夜晚,但是天上的明月却是异常皎洁,月色如水,罩在整个太一宫上,宛如给整个宫殿群披上了一层轻纱,再加上宫殿内外,廊庑亭阁全都铺满了灯塔、烛台,将整个太一宫都映照的灯火辉煌,恍若白昼。
楚良一路跟在张守约的身后,听他将一路的地点全都介绍了一遍,有偏殿、长老祠、方长堂、练功厅、传道院、弟子居、授业厅等等地方,不一而足。
但是两人始终不曾停下脚步,直至最后抵达整个太一宫建筑群的最高点,如同被众星拱月般,簇拥在整个建筑群最中央的太一宫正殿——守一殿。
第二百四十四章 守约守约()
张守约带着楚良在正殿参拜过历代祖师遗像之后,转过身来,对着楚良开口说道:“楚良,你也知道咱们太一宫现在的境况,所以应该也能理解,我现在只能便宜行事,代师收徒。不过你放心,虽然我是代师收徒,但是该有的拜师仪式,该给的拜师礼物,我一样都不会差你的,反正,绝对不会让你感到委屈就是。”
没等楚良插话,张守约又继续抢白道:“当然了,咱们太一宫的人手确实不足,再加上事先也并未做任何的准备,所以咱们的拜师礼就只能一切从简了,还望你不要介怀。”
楚良这个人最怕的就是那些个繁文缛节,所以当他听见张守约还要给他办什么拜师礼的时候,着实感觉到自己头大不已,好在张守约又补充了一嘴,说一切从简,这才让楚良乖乖的闭上了嘴,没有直接开口谢绝张守约的好意。
“张伯,您能费心费力的给我操办拜师礼,我又怎么还会介怀呢?”楚良脸上带笑的说着违心之言。
张守约显然对楚良的‘通情达理’十分满意,伸手拍了拍后者的肩膀,开口道:“你能这么想,那就再好不过了!”
稍作停顿后,又继续说道:“那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开始吧!”
“好的!”楚良心知这个环节想躲是躲不过去的,所以也巴不得早做早完事,自是立刻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可是,让楚良没有想到的是,他和张守约两人,对于‘一切从简’这个词的含义,在理解上,似乎有所偏差。
因为楚良接下来所经历的这一场拜师礼,从祭拜祖师开始,到诵读祖训,再到向张守约这个代理师父行礼,同时发表一下拜师感言,一直到最后张守约代师赠礼,整套流程下来,楚良实在是不知道张守约口中所谓的‘一切从简’中的‘简’究竟‘简’在了哪里。
当然,楚良对此,却是有苦不敢言,甚至脸上还得一直保持着一副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好了,礼成!”
最后,在楚良已经彻底筋疲力竭之后,终于苦尽甘来的等到了张守约的这句话。
“楚良,因为时间太过仓促,所以给你办的这场拜师礼,有些不尽人意,还希望你不会感到太过委屈!”张守约见楚良的脸色不太好,还以为他是对刚才的拜师礼有所遗憾,便主动开口宽慰了一句,“当然了,如果你仍是感到委屈的话,张伯还可以再好好的准备一下,可以重新给你再办一次隆重的拜师礼。”
“啥?”
楚良因为刚才的这场拜师礼,早已累到精疲力尽了,恨不得直接躺在地上,不再动弹。
但是此刻,当他听见张守约竟然还打算给他再办一次更加隆重的拜师礼后,楚良立刻就跳了起来,强行振奋自己的精神,开口婉谢道:“张伯,我知道您的好意。但是刚才那种程度的拜师礼对我来说,就已经十分满足了,所以,真的没有必要麻烦您,再给我操办一次拜师礼了。”
“行,你满意那就好。”张守约点了点头,对楚良所说的话,自是丝毫都不感怀疑。他虽然境界高深,实力过人,但是毕竟一人独守在太一宫二十余年,也没有和外人打交道,始终还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论花花肠子,又岂能和楚良这种腹黑的魔头相提并论。
“看你的样子,似乎是有些累了,这样吧,你先找个地方落脚,好好休息一下。等明天咱们再开始正式授业好了。”张守约见到楚良露出一副疲倦的模样,知道他可能累了,便也没有苛求楚良再做什么事情,直接放他假,让他先去休息休息。
“谢谢张伯!”楚良听见张伯这句话,这才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可是还没有等楚良离开,张守约又突然开口了,说实话,确实是吓了楚良一跳,他还以为是张伯突然反悔了呢。
好在张守约只是想要给楚良叮嘱一些事情,并不是真的反悔:“是这样的,太一宫现在就我们两人,地方又这么大,如果你不喜欢住在弟子居的话,精英阁、英才殿甚至长老居,这些地方也都有可以让你休息的地方,你喜欢住在哪里,就住哪里,不必太过拘束。”
“我知道了,谢谢张伯。”楚良再次抱拳作揖,对张守约谦恭行礼之后,这才转身离开。
可是他才刚转过身去,身后的张守约竟然又开口了,“对了。”
楚良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重新换上一副笑脸之后,这才再次转过了身,语气尽量保持温和的道:“张伯,您又有什么吩咐?”
“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想要告诉你,我住在杂役处,如果你有事想要找我的话,可以去那边找我!”张守约到底是个心思单纯的人,完全没有看出来楚良暗藏在笑脸下面的不耐烦。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张伯!”楚良第三次抱拳作揖,对张守约表示感谢后,转身准备离开。
是的,确实是准备,因为楚良只是转过了身去,并没有抬腿迈步,因为他估摸着,张守约还会有什么话要跟他说,毕竟像张守约这样一个足足憋了二十多年,都没有与他人开口说话的人,今天好不容易逮着个人,肯定要说个痛快。
事实证明,楚良的猜测果然没错,没有让楚良久等,张守约果然再次开口:“对了楚良,我想起来了。你似乎受了一些小伤,我这里有一些疗伤的药,你拿去用吧!”
“哎,好的,谢谢张伯!”楚良深吸一口气,然后狠狠吐出一口浊气后,再次转过身来,对张守约笑着回答道。
这一次,楚良却是连身都没有再转了,而是选择了主动出击,开口问道:“张伯,您还有什么话要说,完全可以一次性说完。”
“没了,你去休息吧!”张守约淡淡的摆了摆手,示意楚良可以离开了。
当楚良转过身去的时候,张守约那张瘦削的脸庞上,不由老脸一红。他虽然心性单纯,但是却并不是笨,事实上,就凭他可以跃过,那道将无数天纵奇才都给拒之门外的龙门,成功跻身合道境就可以看的出来他的智慧,还要在那些所谓的天纵奇才之上。此刻他会有如此表现,就是他从楚良最后的那句问话之中,意识到了自己方才的失态。
张守约一直目送楚良的身影消失在回廊拐角,这才收回视线,转身望向正殿大堂墙壁上挂着的历代祖师遗像,叩拜道:“弟子虽然没有能够等到一位师兄、师伯归来,但是却为我们太一宫迎来了一位新晋弟子。请祖师爷们放心,弟子张守约定然会按照师父临走时的嘱托,尽全力将我毕生所学,悉数传授于他,绝不会让我们太一宫的传承就此断绝。”
第二百四十五章 萝卜白菜()
当楚良走出守一殿的时候,却是发现头顶上的太阳,早就已经越过武当七十二峰最高峰天柱峰的顶端,阳光普照,洒满人间了。
再想想昨夜他入殿时还是明月皎洁,群星璀璨的景象,天知道,张伯口中‘一切从简’的拜师礼,到底用了多长的时间。
反正是让楚良,这个都已经跻身心动境的小高手,都感觉吃不消,直接去往了距离守一殿最近的长老居,稍微检查了一下身体的伤势,发现并不大碍之后,就没有选择立刻打坐疗伤,而是直接往床铺上扑了过去,呼呼大睡了起来。
显然,对楚良来说,无论是之前走火入魔又或者破境时所受到的内伤,还是之后被段红中他们一顿拳打脚踢,看起来十分恐怖,其实连伤筋动骨都算不上的外伤,都远远不及后来张守约给他精神上的造成的创伤要来的更加严重。而想要恢复精神状态,睡眠显然要比打坐运功来的更加高效、简捷。
就在楚良慢慢进入梦乡,去找周公下棋的时候,另一边,早早就将师父布置下来的日常任务全部完成了的夏梦,立刻就带着昨晚就已经备好的药物和食物赶往山顶道观,去探望昨天被她救下来的楚良。
念奴娇因为不放心她一人上山,也立刻就停下了手头的任务,招呼秦飞等人,陪着夏梦一起去探望楚良。
只是,当夏梦兴冲冲的来到山顶道观的时候,却哪里还能看见楚良的身影?
“人怎么样了?”念奴娇一行人因为觉得破败道观脏乱不堪,就没有跟进去,而是留在了观外等候。
此刻,她见到夏梦一脸失落的从观内走出的时候,虽然心中已有了答案,却还是明知故问的开口如此问道。
“人不见了!”夏梦情绪有些低落,她一直有着一颗行侠仗义的善心,而楚良,则是她第一个救下来的人,却不料,仅仅一个晚上,楚良的人竟然消失了,说实话,这对夏梦来说,确实算的上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打击。
念奴娇和夏梦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闺蜜,两人之间可谓无话不谈,毫无秘密可言。而相比于夏梦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心思极为细腻的念奴娇对于夏梦的了解,着实还要在夏梦本人之上。
就像此刻,她看见夏梦脸上露出的失落情绪,立刻就想要开口,出声安慰。
然而,在她开口安慰之前,却有人反应更加迅速的抢先开口了,只不过,却并不是安慰,而是一阵没心没肺的大笑声,“哈哈哈,飞哥,怎么样,我就说吧,受了那么重的伤,很有可能根本撑不过昨晚,现在果然证明了我的猜想,那人怕是已经在‘监狱’里面待着,等重生了!”
秦飞一边听着他的话,另一边则是下意识的看向了念奴娇,当他瞥见后者脸上略显不悦的神色后,不禁斥责起那个大笑之人,“笑笑,现在是什么场合,别说这种玩笑话。”
本名孙笑的年轻人,确实人如其名,天生就长着一张笑脸,眉毛中间高、两边低,嘴角两侧也自然上翘,即使不笑的时候,也给人一副微笑的感觉,大笑起来之后,就要更添几分喜意了。
而此刻,他在听见秦飞的斥责,也醒悟到了自己现在确实不应该笑,所以也便就立刻收敛起了笑声笑意,摆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