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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修之一上前一步,“白姑娘,”“碰”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脚给踹趴了。
“白什么姑娘,姑娘是能随便叫的吗,叫白修士。”白典藏收脚,两手背后,扫了眼趴在地上的黑衣人问道:“他什么修为?这么不经打!”
另一魔修很是乖觉,赶紧回道:“我们都只是入魔期,奉魔将之令,带白修士去玉华殿梳洗后,就前往魔地比斗场。”
“魔将?是景然吗?那你们魔尊是谁?”
魔修更是弯低腰身回道:“小修奉魔将之令,尽力解答白修士的疑问,不过十八魔地比斗已经开始,未免耽误白修士,不如我们边走边说。”
这边再说到空虚子,他当初这么快离开泥犁魔地,察觉到引发空间震荡有些蹊跷,又看到白典藏魔化,认定其死了,这一遁就是三千里。
刚现出身形这会儿,居然遇到他最不想遇到的人——至圣大师,“你、你、你怎么在这?!”空虚子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之人。
微尘星陆最美的地方——忘川湖,一见而令人神往。眼前的男人就似忘川湖的化身,星陆最美的人形存在,集天地灵气于一身,又不失神威,让人忍不住靠近,却高不可攀。
浩然八尺之躯,至圣垂目望着仅到他胸口的空虚子,“至圣接到乾坤谷的传符,有事相商,前辈是要一同去吗?”嗓音低沉延长。
至圣站在神兽鲲鹏之上,脚下的一片天空被挡去大半,哪怕这只鲲鹏还稚幼,身量也明显未全部伸展开来,可这一人一兽是那样和谐,亘古平静,真真相得益彰。
两人虽是同样在空中,可面对眼前感觉高远的一人一兽,空虚子越发显得瘦小,气势上输了不止三分,十分都不够。
要说到两人的恩怨,那真是纠结,不过主要还是因神兽鲲鹏而起。话说当年,空虚子在师傅飞升天界后,很是胡闹了一阵子,他对师傅的感情如幼崽对母巢的眷念,别看他长得其貌不扬,可一颗赤子之心也算得上少有,乍然的离别,让他性格变得越发胡搅蛮缠,四处惹祸事。
上各门各派偷盗、破坏,伪装成他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脱衣谩骂举行粗俗,偏偏他修行低的还不屑伪装,专挑平时举止有口皆碑,交相称赞之人伪装,各种下作举止数不胜数,惹得是神憎鬼厌,要不是看在其师傅的面上,体谅他的心情,早活不到今日了,于是空虚子也就这样认识了至圣。
怎么认识?伪装成至圣到紫霞宗偷盗,被抓个现行呗!当时他被紫霞宗弟子围攻得那叫个狼狈,衣饰松散,披头散发,左眼不知被谁打了个正着,一圈青紫。只怕下手的人也是无意之举,这么神圣的一张脸,任谁也舍不得下黑手啊。明显寡不敌众,偏他嘴里还左一个娘屁,右一个娘屁地叫骂不休,也不知道是从哪学来的。
也许真是两人有缘分,在众人中狼狈叫骂的空虚子,就这样遇上了来紫霞宗做客的至圣本人,两个同样面貌的人,一个呲牙着嘴让人忍不住嗤笑,一个纤尘不染让人忍不住膜拜,形同神远,这一刻,真正让空虚子认识到什么叫相形见拙。
真相明白了,形势比人强,空虚子只得道歉归还宝物,如果到这里也就算个普通恩怨,修仙之人,目下无尘乃天性,便也了了。至圣却道:“前辈,十年前至圣曾有缘得令师指点,突破了大境界,一直感念在心,令师临走时留下一段话,至圣甚是疑惑,见于前辈后,方明白缘何,原来至圣不过传话人。”
当日至圣大师说的这段话在整个紫霞宗回荡着:
尔与天地同寿小技也,方宽丈量不过有穷尽;
人世坦坦荡荡一回真,乾坤笔录书写有朝朝;
尔与天地同大中技也,指尖方寸已是无穷尽;
任他神魔道佛一念间,功过簿录书写无迢迢;
尔与天地同生大技也,一叹一嘘自成生一界,
由你嬉笑怒骂疯癫过,因果衡定传承生息息。
空虚子呆了,傻了,痴了,想起昔日与师傅相处的种种,跌坐在地撒了疯地嚎啕大哭,双手不住捶地,眼泪鼻涕齐流,“师傅……师傅……”这样一个邋遢大哭的老头子,撕心裂肺的叫声,在场的人都默然了。
然后空虚子就成了如今这幅老顽童的样子,虽然他事后回想起来,羞得都快钻裤裆了,不过一事归一事,他还是很感谢至圣的,想着自己先前的不义之举,于是屁颠屁颠地跑去找至圣,要将师傅留给他的宝物与至圣分享,当然被拒绝了,正巧师傅给他的兽卵成熟了,那是一枚似卵似石的透明椭圆物。
空虚子心想你不要我的宝物,这枚兽卵可了不得,等他契约后神兽将是伴他一生的朋友,便大方地邀请至圣参与兽卵化形的过程。
两人的恩怨就此结下,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他哪里能想到,空间系的鲲鹏,化形后居然不与他契约,送上门跑到至圣面前,撒娇卖萌,半强制的与至圣契约了,用现代的话来说那是上赶着倒贴。
于是空虚子纠结啊,最不端的一面,给人看见了,从不在意外貌的,在面对至圣才发现什么叫自惭形秽,至圣重规矩,他行为不端,一正一反,至圣就像一面镜子照得他无所遁形。
当然这些完全是空虚子单方面的想法,这会儿听到至圣的问话,哼,明知自己当初惹得正派修士都躲避,哪会有人传信找他,“我与一小友相约,正办大事,可惜……”话还没说完,空虚子探得曾无意残留在土珠子上的一缕神识,她居然还没死?空虚子双手虚开,两掌之间便出现了白典藏在大殿跳脚的疯婆子样子,空虚子神识一紧,画面消失了,短短的几息,也足够至圣看到了。
“咳咳,她之前不这样。”掩饰尴尬后,空虚子将白典藏的事一一说了,至圣也许有法能救得女娃娃。
至圣沉吟半晌,“乾坤谷传讯之事似乎与前辈的小友有关,不如一同去说个清楚。”空虚子哪有不同意的,不客气地站上了鲲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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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泥犁魔地()
泥犁魔地;馋食者,无上攻;无罚力;落地根;生有为。
之前所见的上古战场只是魔地入口幻境,入得来后,喧嚣声四面八方;震耳欲聋,上万的魔族,其中魔崽占了五成有多,他们皮肤青绿;突眼獠牙;耳尖发稀,身形矮壮,均是裸着上身,下着黑绔,红带覆腰;另外不足五成的魔修就比较正常了,黑色交襟长袍,身系红腰带,如同白典藏的打扮一样,不过也有少数着蓝腰带。
真真让人震撼地是直入眼球的大树——馋食树,整个泥犁魔地是个可容百万人的石窟,地面是在回廊所踩的黑石地,仔细能听见被魔族吼叫声所掩盖的咯咯声,馋食树就生根在这黑石地里,其高十丈直连着石窟顶,长满了红色扁长的树叶,叶身红得透亮,单一片叶子就可容一人平躺其上,树身粗大百人方可环抱,古朴的纹路布满树干,荒芜而古老。
再见红叶之间隐隐绰绰长满了拳头大小的果实,多数为红果,红果略扁,面上满是疙瘩,少数的黑果圆实,却也满是小黑刺。下来之前白典藏了解清楚,黑刺果每三年结满一千颗,这第一层的比斗想过关就必须得抢到一枚黑刺果,抬头见已为数不多的黑刺果,白典藏越过外围直接进入到内圈。
喝,能承住数千人比斗的馋食树近看更是显得恢弘巨大,同时也见着从树上掉下的魔修,一落到黑石地上就被树根卷入黑石地底,速度极快,每每都是“啊”的一声惨叫,人便没了。
黑石地面上可见底下树根蠕动的痕迹,它们正等着馋食掉落下了的魔修,围观的人群明显都远离了树根的范围,在馋食树一圈隔出了一大片空地,周围的魔修间或纵身到树上,有的也还在伺机而动,以便选择最好的落脚地点与机会。
黑刺果多长于馋食树上方,树上相互比斗的魔修越往上人越少,可以想见他们必是经过几轮厮杀的硬茬,不过白典藏的最初目标可是疙瘩果,没打算现在就往馋食树上部分凑。
魔族的修行不需要师傅引导,有一句话老话学坏容易学好难,想要功法?行,一是吃疙瘩果,二抢其他魔修的功法,基本上别指望别的魔修会教你功法,这里没有师徒之说。
至于说吃疙瘩果为什么会有功法?这就是魔族的特别了,他们很多时候都与修真的常理不同,无奇不有。疙瘩果乃馋食树吸食魔修后孕育而生,魔修施展功法的招式不像灵修那么繁琐,其原因就是魔族功法是附于魔气之上的,说它是能控制魔法,并生在魔气中的符文也不为过。
魔气因此也分为纯魔气和噬魔气,灵修真正惧怕的是纯魔气,它会主动吸食功法、生气、本元;噬魔气因本身附有功法符文,或自成一律,对灵修的伤害反而没纯魔气那么大,就好比一个吃饱的人不会那么贪吃一样,当然这只是指魔气粘身的情况。
不过纯魔气最终都会修成噬魔气,想想看一个光有纯魔气而不会功法的魔修与灵修对战的场景,只怕纯魔气还没放出来就被人打趴了,再说纯魔气本就难得,不能靠外在补给,用完了就会枯竭而亡,谁会傻得去浪费纯魔气。
白典藏仍有些震撼眼前巨大地吓人的馋食树,仔细端看了十息,中段那里有不少疙瘩果,魔修相对较少,她一跃而起,落到红叶之上,左边一道疾风拦腰袭来,她伸出左手抓住头上方的树枝,准备借力跃起,“吱啦”手一滑,人掉了下去,耳边顿时响起一大片嘲轰声,不过这一滑倒让她险险躲过头先拦腰的一击。
顾不得底下嗤笑的魔修,白典藏整个人正头朝下从枝叶中穿插直下,她忙锁紧双手护头,身上亦被划下好几道口子,为了止住落势,她双脚钩住一片红叶,又被惯性整翻了身,“啪”地一下落在了下方的叶面上,由于力道过猛又被弹起,落到侧边的红叶上。
白典藏伸开两手抓紧红叶两边,左手有些湿稠感,馋食叶挺又大又厚,叶形卷曲并不好抓力,试了几次才止住了下滑势头,往上爬了爬,她半蹲起身,匆匆扫了眼近在眼前的树枝,上面满是透明的稠液,难怪滑手,不过这会儿没功夫给她耽搁。
因为馋食树太巨大,间隙漏洞密密麻麻,成千的魔修都在交错乱斗,一时还真没人注意她,不过就这一会儿的坠落,她已经跌到馋食树下端了,可惜好运不是一直都有的,没等她站稳两边就有人动起手。
白典藏左右曲手横档,狼狈地往前蹲跳,躲过夹击后,她在树中横穿,几个小跃,就到了树身前,有三颗疙瘩果就在正前三寸处,哪里还需客气,拽下一颗就往嘴里送,“哧”一剑击穿,回式,刚到嘴边的疙瘩果就这样没了,白典藏转头怒目瞪向罪魁祸首。
就见一位风韵十足,妖艳丰满的女修,一手闲适地取下剑尖的疙瘩果,微笑地望着白典藏,举起疙瘩果小口小口吃起来,女修周身有防护,期间有三人同时相击都进不得她身,那一派自在得意,看得白典藏那个气啊!
可惜她现在没空与女修逗乐,后面再收拾她,偏头闪过一个余波,为了躲避其他魔修的偷袭,白典藏就像个猴子似得,在馋食树间隙之间上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