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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川连忙躲开,瞥过眼看容渊并没有被殃及,笑了笑,倒也有不同。
她是右撇子,而那同她一模一样的人却是从左手丢出的符咒!
不过也只有这点不同了!
二者实力不相上下!可白九川毕竟是人,会累,而那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却不会累!二者的第二点不同渐渐显露,白九川逐渐皱紧眉头。
“砰!”一道符咒在她腿边划过,鲜血喷涌,染红了白九川脏兮兮的休闲服。一瘸一拐地躲地越发艰难,带着回旋的剑符,每次回到那东西手里再发出后,威力都会更上一层楼,而她兜里的那剑符早因上一次失误掉在地上成了废纸!
正在白九川掏出最后一张符咒时,再次发射出的剑符冲着白九川的喉咙抹来!不知那东西用了什么法子,一张剑符,一生二二生四,短短距离,出来还是一张,到白九川这边时已是千百张铺天盖地!避无可避!
白九川苦笑着往容渊那头看一眼。
容渊面无表情,压低的嘴角好像有一缕悲悯,又好像没有。
她合上眼,想着这一世怕是要重来一次了,却迟迟未感到预想中凌迟的剧痛!
“啪擦”
一声脆响。
白九川迟疑睁眼,眼前千百张道符已荡然无存!
她探究地望向容渊,容渊不知所措地立在原地,看了看地上碎成两瓣的镜面,又看了看白九川,“它碎了。”
白九川走过去,身上黏腻的冷汗还未消,凉风一打十分难受,寻了张清洁符,甩了甩,挂在脖子上,也给容渊挂一张,她小心捡起地上的两片镜子,抿着唇乐。
“碎得好。”
容渊一脸不明所以。
白九川道:“你这一碎,可救了我一条命!你刚才看见了吧!”
“什么?”
啧,装得真像。
白九川因容渊莫名其妙的救助心情甚好,“刚刚你见到另一个我了么?”
“没有。”
“那你总见到我在干什么了吧?我在伤害自己?”
容渊愣了下,颔首。白九川道:“这就对了,大约正是你无意碎了这镜子,才救了我。”
容渊的眼睛亮起来。
白九川笑:“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如何?”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如何?容渊的脑筋一下子被震了下般,空白之后,一个泛着午后阳光的片段横插。入他的脑海!那是民国的公馆里,有一辆黑色汽车,一个旗袍女子,看不清脸,能听见调笑的慵懒声音,她用一口吴侬软语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如何呀?”
容渊沉默地继续回想,却再什么也想不起来!眉心蹙起。
白九川以为玩笑开得过火,惹得这只鬼不快了,转移话题道:“哎,你看,你说,咱们这算不算两面镜子!”
容渊被她一声“哎”拉回神,顺着她白而长的手指望着躺在她手心的碎片,抿唇道:“算吧。”
“真的么?”
容渊望着白九川,到底是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大劫过后,真不似前头那样横冲直撞,威武霸气。
七个人,他原本只放了六面镜子。他是一定会找到镜子的,至于被淘汰的那个人是谁,他喜闻乐见等结果。
只是,如今,一是他没料到白九川真会一直带着他这个“累赘。”二是,一旦白九川运气不好,其他那几面镜子已经被人找到了呢!那他方才鬼迷心窍摔得这镜子可就白摔了!
“真的。”
白九川冲他龇牙乐,手一挥:“收工!回木屋!”
容渊的担心不无道理。
他们是第三波回去的。
屋外挣扎的三人不知何时都各自解脱。屋里,柳慎,夏瑜,黄书情三人占据了两个角落,正在休息。
黄书情应是回来没多长时间,热汗未干,还在顺着头发滴落,落在她破了的裤腿上,衬着泥土,整个人灰扑扑的,十分凄凉。
二人穿过这三人,回到属于自己的墙角,白九川拿出昨夜的两瓶水,将容渊的递给他,自己猛灌一口,容渊却只轻轻抿了一点。
白九川自作多情地想着,这鬼莫不是在替她省粮水,想一想又摇摇头自己笑了,想着该多了解下夏瑜,光靠苍白的信息还是太片面,白九川喝完水,冲夏瑜那头打了声招呼。
夏瑜正在啃着不知从哪里弄回来的青果,闻声抬眼,笑了笑,回一声:“白姐!”
“哎!今儿实在凶险!要不是容渊误打误撞救了我,我可回不来了!”白九川感叹着开了话头,夏瑜礼貌而谨慎地笑了笑:“谁不是呢。”
“我和老师也遇到不少东西。老师也救了我一命呢!不过不是误打误撞!”
夏瑜羞涩地往柳慎那处瞥一眼,道:“老师的刀功很厉害。”
白九川挑了挑眉:“刀功?”
夏瑜从背包里掏出一柄瑞士手工刀,语文课本长度,很细,只露出一角,望起来朴实无华,行家却都能看出来,这才是吹毛立断有价无市的好刀!而那一角上甚至还隐隐闪着金光……白九川心沉了沉,他们有了这刀,更不好设计。
“这是出来上学,家里给带的。谁曾想,能用在这种地方。”夏瑜叹口气,也想套一套白九川的话:“白姐,你说那容渊先生误打误撞救了您?”
误打误撞!她才不信是误打误撞!她只敢匆匆撇过容渊一眼,就被他那一副白骨架子的原型吓得差点露出马脚。
“哦,他无意中将镜子摔碎了。才救下了我。”
原来是这样!除了杀死复制品,还有这种简便法子!不过,摔镜子,也是不容易罢。鬼,真的会救人么?
夏瑜心绪翻腾,面上却继续与白九川闲扯:“哎呀,你们的运气倒真是好!”
到晚上天刚擦黑,大约八点半,包强盛才一身血迹地回来!
“啪!”他见到黄书情就给了她一个大耳光!无比响亮的一声让所有人都看过去。
他破口大骂:“婊/子!趁火打/劫竟敢劫到我包强盛头上!”
他用鲜红的双手要掐黄书情的脖子,黄书情连滚带爬地躲开哭叫:“不!我不是!”
正在这时!中年司机也回来了!他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没甚犹豫,加入战局!
包强盛被联手撂倒,口中喷出几口鲜血不知是哪个内脏破碎的结果,扑腾两下,再也起不来。
他躺在地上,绝望地望着瑟瑟发抖的黄书情,与抱着她的中年司机。还有冷眼旁观的其他人,只觉再次将世态炎凉看了个分明!
他为了抵抗复制品,受了重伤,却被黄书情捡漏夺去镜子,打昏!事已至此,他越想越多,想得最多的,竟然是给他发短信,说今儿兴致好,特地下厨给他做了饭菜的黄脸婆。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十一点。他无力地砌歪在地上。
第七十章幽灵游戏大b(5)()
一滩血从他的身下渗出;逐渐染红地面。
屋中其他人都无动于衷;甚至没有一个人多分一个眼神给他。
零点。任务照常发布。第二日的任务是寻找九叶草!而在任务发布的声音从遥远地带传来的那一刻;包强盛的身体便一下子消失!
夏瑜是死死盯着那处的。别人看不出门道;她能看出来!那分明是木屋伸出的“胳膊”;生生将包强盛拽到了屋下面;再迅速恢复平静!这处安全屋;本身就是个鬼屋!想到这,她几乎要从地上跳起来,却活活忍住。即使挨着木屋地板的屁股冷地发颤;心脏也因恐惧而猛烈收缩,她也不能表现出异样!她不敢去看容渊,却能感受到;一束阴冷目光从容渊的方向直直射过来!到底还是个十九岁的学生;她冷似的,往柳慎那处凑了凑。
柳慎看她一眼;没有别的反应。
他对自己这个学生的印象原本很不好。出身世家的贵公子看惯了尔虞我诈;待这种女人基本免疫;可今日同生共死;就冲她没有一开始就丢下他;或趁人之危这一点,他到底对她有所改观。
只是;这改观并不足以让他对她炙热的情感作出任何回应。
那司机看到这一幕,在心里嗤之以鼻:装什么装!别以为他今儿没看着;就是个靠女人的小白脸!他快速而色气地瞟了夏瑜一眼;脑子里盘算着一些下流而龌龊的计划。显然,第一日一帆风顺过头的胜利,与此时怀抱里女人柔软的身体,让这个总是隐忍着的中年男人的粗俗野心吃了膨化剂般骤然膨胀!
实际,那眼神在场人都见到了。
白九川与容渊毫无表示,柳慎下意识皱了皱眉,而夏瑜的眼中闪过一抹杀气。至于司机怀抱里的黄书情,则是嘲讽地眨了眨眼,再看时,又是一副楚楚可人的模样。
有了第一日的经验,白九川再开木屋时,便没有莽撞出去,而是就地观察。清晨的阳光打在宽阔土路,光路下漂浮的灰尘清晰可见。她掏出一张纸符,甩到前方,纸符左右扭曲前行,穿过很远的距离,回到白九川手心儿时并无任何变化。白九川掂量掂量,率先走出去。
梦魇已经不在了。
第二日的任务是九叶草,白九川听到后首个想到的就是找到镜子那一处草坪。她领容渊大步流星地走,后头四人大步流星地跟。白九川微微不悦,她可不想帮助他们完成任务,在保证自己和容渊完成任务后捣捣乱倒还可以。捏一下容渊的手掌,在他怔愣时,白九川走慢一步,踮脚,贴他耳边道:“待会跟住。”
说完,随便捡了个不入眼的小岔道踏进。
这岔道怪异的很。如今山上别处明明是逢夏入秋的时节,这里却愈发严寒,走了几步,竟有碎雪飘下!白九川暗叫不好,怕是又着了哪个鬼怪的道法!
从幽蓝天空飞下的雪片越来越大,白九川正欲折回,就见前头“砰!”地一声,一片白色!抬眼!这竟只是一个硕大雪人的左脚!就在这时,一阵狂风刮来,混着雪形成巨大风暴,在二人不远越演越烈!
白九川捉紧容渊的手腕:“快跑!”
说完,挑了个极其刁钻的角度,既能绕过雪人,又能避开风暴,二人冲了出来!
后头还有风雪肆虐的呜呜声,二人不敢回头,直到重新回到岔道口,感受不到背后那股即将要追上来的冰寒才松了口气。
“呼!”白九川抹了把汗:“岔道真不该随便进!”
这时候,耳边响起来一阵头皮发麻的声音,那音色好像是用锥子在划拉冰块:“是啊——”
“啊!”白九川本能松开自己握着的那双冰凉的手,猛然望过去,容渊还是容渊,只是仿佛被冻成了个冰娃娃,透明的脸庞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我们换条路走吧!”
谁要和你一起走!
打了个冷颤,白九川哆嗦着手从包里再掏出一张火符,手指捏着一甩,火符成了一团紫金火焰,那冰娃娃仿佛因白九川的行为被激怒,却又忌惮着符咒,只留在原处,歪了歪头,哀然道:“不想和我一起走么?”
白九川盯着他,没点头也没摇头。
“那就”冰娃娃拖长了这句话,边说着,边露出一个天真懵懂的笑:“成为我的傀儡罢!”
他手指迅速伸长,指甲变得又尖又利,直直向白九川的心来!一秒就来到白九川胸前!白九川连忙躲开,得亏这冰娃娃够蠢,身体也不灵活,竟接连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