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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锦绣迈着拘谨的步子一路跑远,钱锋给容渊递个眼色,他会意,将门合上。
“哎。”钱锋叹道:“养了整整十年,养出个小白眼狼。”
容渊正要开口安慰钱锋,就听她话头一转道:“事情进展怎么样了?”
他神色一正道:“郭家已经安排人进去了,郭莲华那个脑子,不出意外没有问题。王家也是,不过古汶那孩子与她现在看来也是真心的,王矜这人也算实诚,只要她不做出格的事儿,王家的东西还是王家的,咱们只要合作。至于李家,倒是有点儿麻烦,李湘不是个省油的灯。”
钱锋截话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不是还有钱锦绣么。她李家想用这个私生子套钱家的基业,就得有被反噬的觉悟。”
“那便仰仗母亲了。”
“不过我老婆子看那钱锦绣对你倒是真心不似作假,不然”
“母亲!”
钱锋大笑几声道:“怎么,恼羞成怒了?”
容渊无奈望着她。
她咳道:“谈正事。那天鹰教的背景你了解过么?这个节骨眼上,那白九川突然来横插一脚,是敌是友,可得看清楚算明白。”
“孩儿不知道。不过那白九川这个把月,倒是帮了孩儿很多。”
“哦?”钱锋挑眉,她犀利的目光上下透视过容渊寡淡的表情:“这可是你首次主观上为一个人说好话。”
容渊沉默。
钱锋猜测道:“她不会就是你那老情人儿罢。”
容渊难堪低下头:“孩儿没什么情人。”
钱锋一笑,刚要道不是处子怎么没有老情人,再说要没有,那一夜家丁看着的是谁,突然想到用说她嘴损早晚要遭报应的那人,真是那人教出来的,明明是长得一点儿也不相像的两个人,这难为情的模样做起来居然神似。她眼神一哀,张的嘴又闭上,转而笑道:“总是别让人钻了空子,毁了你我心血。”
“不会的。”容渊抬头,冲钱锋笑笑,钱锋目光一滞,忽然道:“你”
“什么?”
“没什么。老婆子该回去长毛了,你自己小心。”她笑着起身,指了指饭盒:“那里头的东西能吃。”
钱锋被容渊送去古汶的院子,其间一直在心里嘲笑自己,怎么会有这个孩子就是她的孩子的想法。那个时候他明明是小产了。
欢声笑语从院子里传出来,钱锋冲容渊挥挥手,将他挥走,自己走了进去。
容渊看她进去,才转而回到书房。
书房内,古武正等在门口,她见容渊回来,恭敬道:“小姐。”
“嗯。”容渊淡淡点头:“进来吧。”
座上,容渊皱着眉翻看今日那几个人的行踪。翻完了也没什么异常,便叫古武下去,古武却站在原地不动,她小心道:“小姐,就在刚刚发生件事儿,来不及写里头,老三叫我直接跟您说。”
“何事?”
“柳绍柳将军来这梓苏城了!”
容渊眉心一跳,听她继续道:“头件事儿便是去咱们隔壁的白府。刚进去。”
“有办法知道她们干了什么说了什么么?”
古武灵异于今儿钱玖这脑子怎么总短路,面上不显为难道:“小姐,白府里头没咱们的人。”
“知道了,下去罢。叫人在外头盯紧点。尽量得到更多讯息。”
“是!”
柳绍奔白九川来了。白月光回头,为的是谁。容渊颇有兴趣勾勾嘴角,又索然无趣塌陷。他摇摇头,将手里的纸一晃晃成碎沫顺着手指滑下,打开食盒。
四菜一汤,既用心又不会让人觉得用力过猛,钱锦绣是真的花了心思。容渊将碟子在收拾干净的桌上一一摆开,又从书房的角落里开了坛钱锋从前送他的陈年老酒,一人自斟自饮喝起来。
夜里,容渊淡定从书房走出,直奔卧房,脚步不急不缓,稳稳当当,从容镇定。只有脸上的酡红,未合上的书房门,与书房那七零八落的酒坛子彰示着这人的状态不大寻常。
卧房的门开了又关。
床边,美人儿身上的衣衫一件件滑落。
屋顶,白九川方落到瓦上。她才应付完柳绍,一番劳心劳力,灌下不少酒,酒意上头,身子便带着她来了这钱府。
第八十八章圣僧(12)()
“咔嚓”白九川手里的瓦片碎成两瓣。下头;乳白月光形成的光柱投在美人儿的身上;美人儿只穿着一极单薄的亵衣;手放在亵衣腰带;看模样还要解开;闻声;他疑惑仰头;望向声源,并无异常。容渊愣了愣,开始继续解衣裳。
下一刻;屋顶的那片瓦又悄无声息地消失,白九川眨也不眨地盯着底下。她一向爱好美色,对是非观感又很淡薄;再加上许久没见;一股奇异的渴望便从她的胸膛逐渐噼噼啪啪升起,蔓延到四肢百骸。
容渊感觉到那双对自己在行注目礼的视线;酒陡然清醒;却没再贸然抬头;他低下身;将地上的外衣捡起来;抱着边往窗边走。那边放着一棕色衣架,他将衣裳一件件挂在上头。
白九川很有些遗憾地啧了声。
下一瞬;便见眼皮子底下的人没了!她似有所感惊然回首,容渊正冷着脸站在她后头!
如此近距离一见;越发能体会容渊的美貌。墨发如瀑;脸比雪白。潋滟的桃花眼衬着皓月银辉,琼鼻秀气,红唇薄凉,修长清瘦的身段挺得直直的,严实包裹在骨白色里衣里,令寡淡的目光也衬出些勾人的味道。
白九川不由自主上前一步,却一个趔趄,直冲向屋下!容渊拧起眉毛,飞身将人一揽,拉进怀里,二人安然落地。
白九川无比自然地环住容渊的腰,将脑袋搁在容渊的脖颈,深深吸了一口气。容渊被摸得浑身一抖,便要将人甩出去,又从这人身上的酒气想到她大约是喝多了,他忍了忍:“我送你回去。”
他足尖一点,二人已腾到屋顶,越过一个个屋顶,直由钱府的地盘到了白府。
“啪。”容渊打掉白九川的手:“卧房在那儿?”
白九川的手锲而不舍重新缠上他的一缕发丝,闻言随意指了指东边。
容渊破开房门,将身上的人丢在床上转身要走,手却被拉住,白九川一个使劲儿,容渊被骤然一拉,猝不及防之下,被带到床上。
身上,醉意朦胧的人压下来,望着他痴痴笑。
容渊脸色一沉,手立为掌便要拍下去!听白九川在他耳边软语道:“我很想你。”
热气打在他的耳廓,令它染上粉红,容渊的手握了握,推着白九川:“下去!”
白九川没有被推下,反得寸进尺地吻上他的耳朵,她将他的耳垂含进嘴里,亲昵道:“真的很想你。”
她努力地睁了睁眼睛,望着身下的人。酒气上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想着,怎么就莫名其妙将许久不见的国师压在身下!
她本能地抚摸着容渊的身躯,和想象中的一样柔软美好。
国师在她年少时,也曾夜夜出现在她梦中。
她的唇贴上他的侧脸,热烈的吻沿着脸颊,脖颈滑下。
容渊自始至终,都十分冷静地望着她。
她要解容渊衣带的手被揽住。
“嗯?”她迷迷糊糊低头,在容渊的手上温柔而珍重地亲吻着。
“很想谁。”手指头被含住,依次流连,容渊被挑拨得情动,呼吸有些急促。
“什么?”白九川不解地抬起头,目光混沌而清澈。
容渊再次问道:“很想谁?”
白九川勾唇:“自然是你。”
“我是谁。”他扬眉,原本不动声色的面容因这一笔变得更加活色生香,白九川喘息几口:“容渊。”
容渊笑了笑,握着衣带的手松开。
白九川被他弯起的眼睛迷惑,轻轻吻了吻他的眼皮,他的睫毛抖了抖。大床的嘎吱声,惹人面红心跳的呻/吟,直令人血脉喷张的影子动了一整夜。
黎明,白九川在他身侧沉沉睡去。
他身子也很累,却一点儿睡意也没有。
他盯着白九川。
这是第二次,她主动的。事已至此,不论她心里到底还有没有那个白月光,接近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再次得到了他,就不该再撇下他!
他抬起手,温柔地描摹着白九川的眉眼,总是寡淡的目光时明时暗。
第八十九章圣僧(13)()
日上三竿;多亏白九川往日作风懒散不拘小节;不去唤也没人来扰。放纵了一夜的地盘温柔和谐;好像独立于滚滚红尘的静谧孤岛。在这只有二人的孤岛上;容渊好容易养出几分睡意。
起先他的睡姿十分规矩。后来一手便“啪”地打在白九川腰间;枕头的塌陷渐近;漆黑发丝滑到对面人鼻尖。
白九川皱了皱眉头;将将要被重新拽进梦里时,“啪!”一只长腿肆无忌惮砸到她的侧臀!
啊!猛地睁眼。
模糊的轮廓在眼睛适应光线后清晰成容渊!他的发丝乱糟糟的,眼下两圈青黑无比显眼;殷红的唇被咬肿,右嘴角甚至都破开露出血丝,无数个暧昧的红痕从他的耳后;脖颈延展下去。
一副被疼爱过度的模样。
白九川伸手欲摸;生生止住。
俄顷,伸出的手手拐了个弯;探尽被中;找到自己大腿内侧;毫不留情捏起一块皮肉掐紧旋转。
“嘶——”她的面孔扭曲了一瞬。收回手伸到自己脑袋;按着一抽一抽痛得离谱的太阳穴。
柳绍已经怀疑自己才会突然来访;这种时候断不能将容渊再牵扯进来!最好都不要让柳绍注意到钱玖!
可偏偏又是这时候发生了这种事!
她忧心忡忡望着旁边睡得正香甜的人。
这要是醒了还不得与她大战三百回合!柳绍还在白府客房,若叫他听着见着;这盘棋就算废了!
想着,她的手摸到容渊小腹。
心不在焉的白九川却没有发现;容渊身上的肌肉在她触碰到那一刻是微微紧绷的;手一点,身体便彻底柔软下去。
白九川支棱着身子用手扒扒容渊的眼皮,确认他已经陷入沉睡更衣洗漱。
焕然一新的白九川站在床前,沉默地盯着床上的人。
第九十章圣僧(14)()
唯今之计;便只有将这事掩下去。
纱帐散下;遮住床上面如冠玉的削瘦人影。白九川支开轩窗;向外发了枚弹。火红粉末在高空炸开;纷扬成灼灼牡丹;国色生香半梓苏;不久;一黑影飞到白九川门前。
“进来。”
斐香走进,反手将门合上。鼻翼扇动,难以言喻的气味大摇大摆钻进鼻孔。她瞄眼白九川;又瞄眼遮得严严实实的雕花大床,将脑袋深深埋下去。
“柳绍那儿如何?”
“一大早便去浔色街了,路上尽是吃喝玩乐的事;倒与他说明的来意并无不符。”
“呵。”白九川冷笑:“他柳绍要干些别的会在明面上?”她转而道:“也不必矫枉过正;他这次毕竟孤身前来,只要盯紧了就好。”
柳绍并非凡人;真到鱼死网破的地步;让他的回不去就是。至于理由;只要想找;自会有千百种。只是打草惊蛇;终归不利。
斐香会意道:“老五领着老八老十一都在那儿。不会有事。”
白九川颔首:“还有件事儿。”她抚着额角,头疼道:“昨儿我醉后失德;唐突了他。”
斐香转了转眼珠子,觉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