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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渊显然不想搭理她了,并慢慢合上眼睛。
白九川想了想,将榻上薄被给他盖上。他此刻这样躺着,倒能望出几分记忆中,千年前的乖顺。想着,白九川出了洞府,并设下结界,腾云向山下村庄处去。
她走后,容渊也睁开眼睛。他迷茫地望着洞顶干干净净的大石头,捏紧了拳,又逐渐松开。既来之,则安之。白九川她既然敢让他来,就别怪他好好折腾她!
洞府外,一只兔妖嘭地撞到发着白光的结界,狠狠跌到地上,却执着地一次又一次撞击着结界。白九川这边感受到了,腾云加速,退化的容渊也感受到了,他拿出混元镜,里头的小兔妖龇牙咧嘴,倒还有几分可爱。他噗嗤笑出来。这兔妖日日去他那儿纠缠他说要保护他,说来也有趣,这么个小不点东西能顶什么用,再者,他容渊也用不着别人保护。将混元镜一撇,容渊起身,开始四处打量,最终得出真是一丁点儿也没变。他啧了声,轻车熟路从中间的茅草后头掏出一堆果干搬到榻上。
白九川左手拿着热气腾腾的一堆东西,右手精准揪住还在努力白兔的耳朵,将它提起来。
红澄澄的眼珠子瞪上白九川,它动了动三瓣嘴,发出少女娇憨的声音:“你是谁!就是你劫走了我们大王么!”
兔妖,白九川琢磨一下,将它丢下去,白烟后,它化作一白衣少女。
“你叫白仪?”
“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你以后得了人还惦念人的修为,吞噬了容渊修为,间接导致他身亡,我可不是知道么。白九川不动声色道:“你家大王与我提起过你。”
白仪跳起来:“真的么!”她大着胆子过来,缠住白九川的胳膊:“道长,那你能带我去见大王么?”
白九川断然摇头道:“不。”
“为什么?”
白九川道:“你对你家大王有心思。”
少女脸色一红。
白九川再道:“我也有。”
少女脸色又陡然转白。
混元镜另一端,容渊拿着镜子的手一抖。
“所以。你说我能让你见他么?”
白仪愤愤不平骂道:“你这老道!忒不讲理!”
“你见过哪里是讲理的地方。”白九川看她如今心地倒也不坏,且有几分直白得可爱:“不过,我倒可以给你个机会。”
不被她清蒸了的机会。
白仪愣愣看她,一双血红眼睛清澈见底,白九川从怀里掏出一张拜贴:“你拿着我的帖子去东方扶桑道人那儿拜师。百年后,修为可以胜过我,我们再公平竞争。”
白仪狐疑地望着她:“真的?”
白九川露出一个慈爱的微笑:“真的。我清楚道人的名声你可以去打听打听。”
白仪觉着这老道的脑袋莫不是坏掉了,她们是情敌啊!不过,她犹豫地想着,力量,强大的力量也是她一直缺少的!她垂下头,眸里划过一丝狠光,再抬起头时,她可怜兮兮地笑了笑,去拿白九川手里的贴:“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她不放心道:“你可得好好照顾大王。”
“自然。”
小兔妖自以为是地腾云远去了。白九川诚心祝她好运。圈子里,与扶桑道人的厉害齐名的是他的多情,以及攻无不克,战无不胜。走进结界,洞府里,容渊吃了半床果子干,正和那半床一起酣睡,似是被脚步声吵醒,他不悦地抖了抖眼皮,却没睁开眼。
他现在还不适合面对白九川!天知道她说喜欢他是真的假的!越想越觉着自己这是羊入虎口,就不该被这老骗子骗过来!
老骗子的气息越来越近,容渊的睫毛颤了颤。白九川看着可乐,帮他将嘴角沾的草莓干拿下来,不小心碰到他的柔软的唇瓣,容渊的睫毛颤了颤,还是紧紧闭着眼睛,看来还是不打算醒。
白九川心中一动,慢慢俯下身去,擦过他的脸颊,贴到他耳边:“别睡了,起来吃东西。”
晚上,鉴于这洞府只有一榻,白九川练完丹,将人往里挪了挪,径直睡去。
月升中天,容渊蓦然睁开眼。他困惑地望向身边的人,别扭地往外挤了挤。
一只胳膊搭到他腰上,白九川迷迷糊糊道:“睡罢,别闹。”
容渊看了会他腰上的手,看了会他枕边的脑袋,半晌,哼了声,合上眼睛。
接下来的日子,容渊开始了无限制作妖。要三百里外的热烧饼,凤凰的尾羽,蔡婆婆的糖人儿,龙族的鳞片,麒麟的一只角。白九川觉着这人是一贯没有安全感的,大概在通过这些小要求体现自己的地位,于是都一一应了,这也间接地造成了容渊的变本加厉。
第十三天,容渊要求去见东海三太子敖冰,也就是当年的柳知意。
说实话,白九川的心里是有点儿不是滋味的。于是她断然拒绝了容渊的无理请求。
第二天,小祖宗失踪了。
白九川哭笑不得地再去断月崖捉人,却发现容渊根本没回断月崖!她直奔东海。
小祖宗彼时正如她所言,被虾兵蟹将叉了丢在沙滩上,浑身湿淋淋的,沾了满身满头的沙子,狼狈极了。
白九川顿时心疼了,手一挥,虾兵蟹将们哀叫着被打回海底,扑腾出巨大的水花,白九川将人一抱,回了洞府。
变化出木桶,热水,将人剥光了,白九川给人投进水里,微热的水使得容渊的肌肤泛红,人也逐渐苏醒。他望着自己赤/裸/裸的身躯,再望着道貌岸然的白九川,脸腾地就红了,他扑腾着要出来,白九川还未给他洗完,自然不让,二人争执间,白九川将人一揽,吻上他的唇。
多日来,漂泊的感觉总算是从心底去掉了。
她轻柔而珍惜地吻着他,容渊一笑,竟主动缠上白九川的脖颈,白九川觉着有些不对了。容渊这一世待她一向是以欺压嫌弃为主,何时这样过,海的咸腥味从他嘴里蔓延过来,白九川更是一惊,霍然松开人,却发现眼前的哪里还是容渊,分明是柳知意!不,现在已经是东海三太子了。
敖冰惬意地扬了扬水:“真是没想到,表面上清心寡欲的清楚道长这样饥/渴。”
白九川脸色一沉:“容渊呢?”
敖冰笑道:“本殿倒是遇着个叫容渊的。”
白九川真想着到底是要用毒还是用剑严刑逼供,外头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道长好福气。”
容渊冷着脸从外头进来:“这位是谁啊!”
敖冰从水桶中转过身,笑眯眯地:“东海三太子。”
容渊挑眉,望向白九川,意味深长道:“倒是与故人没一分相像。”
他从白九川这儿走后的确去闹了东海,不过闹了两□□力不济,便又回了断月崖,待着待着又觉着不能便宜了白九川,她应承的,便得负起责任,亲自带他去!哪里想得到,一回来就看着这么一场大戏!真风流啊!
白九川解释道:“正好人在这儿,不信你拿混元镜照上一照。”
敖冰听得云里雾里,捉住混元镜一条线索:“要混元镜照我做什么!”他拍水而起,落地的那一刻,身上已是锦袍玉冠,穿戴妥当。他瞅瞅白九川,又瞅瞅容渊,对容渊表现出更大的兴趣:“你有混元镜?”
容渊冷着脸,将混元镜拿出来。
他实则相当不愿意相信这个一身海鲜味儿的什么太子就是当年那个惊才艳绝的柳知意。
敖冰也是识货的,见状不但没有躲,反而主动探过头去。他也想见识见识这传说里的混元镜有没有那么神奇。
铜面变成混沌,又由混沌变成一条真龙,他惊讶地叹了声。随即又见到那里头的真龙笑了笑,变作许多面貌,最后是一个青衣公子,打着一柄折扇,冲自己盈盈浅笑。
容渊嗖地收回混元镜,望向敖冰的目光如炬,像是有惊讶有激动,也有许多不敢置信。
敖冰一看他那模样便知晓这又是自己哪一回惹的情债,只是没想到却是个男的,他扬扬眉毛,又回头看向白九川,还是这个望着顺眼些。
他越打量白九川心里越觉着满意,不明白自己那回怎么会轻易回归本体,没有再好好待一待。
“不知清楚道长可有愿去东海一叙?”
容渊眸中闪过一抹狠辣,手一扬,攻向白九川!被早料到的白九川三挡两挡化解了制住,又脚一扬,狠狠飞向白九川腹部!
敖冰最习惯此种情人为自己相争的戏码,便惬意闪身到一旁观看起来,他欣赏的目光流连在白九川与容渊身上,二人过了好几招,他也看出了这是白九川在让着容渊,觉着没意思了,也想彰显存在感,便咳了咳:“二位莫再如此了!这样吧!二位可愿一同去东海一叙?”
容渊杀招未停:“妄想!”
白九川努力接招,苦笑一声:“你若想去,不愿我去,我不去便是。”
只是她少不得费心与敖冰交涉一番,让出几枚丹药,让其好好照顾于他,且不准碰他!
容渊神色更厉,身影一晃,便到了白九川背后!看起来今儿真要不死不休了!那敖冰看着这惊险一幕坐不下去了!容渊过来东海闹事后,他即刻派虾兵去查了容渊的祖宗十八代!他是对白九川感兴趣才纡尊降贵出海的,想着逗她一逗,哪里有没逗完,人却死了的道理!他折扇一扇,一股劲风冲容渊而去!
容渊被扇中,歪了歪,吐出一口血来!几乎要站立不住!白九川连忙扶住他,看着的他模样叹口气,望向敖冰,那龙正端端正正站着,笑吟吟地好像在求表扬。她嘴角抽了抽,决定先送客跟容渊好好谈一谈。
敖冰并非胡搅蛮缠之辈,白九川对他的冷淡更和他的胃口,便保持着十分的风度翩翩走了。
容渊也没留,想是与白九川想得一样,要先与对方谈一谈。
“你没事吧?”
“没事。”容渊擦了擦嘴角的血,推开白九川:“说罢!你是如何趁我不知道,和知意勾搭上的!他竟然为你伤我!”
他怒气冲冲的眼神不是作假,里头藏的嫉妒也并非作假。
白九川扶额:“我没有。”
这一世容渊怎么会这么死心眼看上个男人!就算是龙他敖冰也是个雄的啊!
他一瞪道:“白九川!”
白九川摊手:“真没有。”她恳切道:“我一直想着与你重归于好的事,哪里有时间去勾搭他呢?”
容渊审视她一会儿,哼了声,道:“可人家确然是看上你了。”
白九川微笑:“你看错了。”她灵光一闪道:“不过,我倒是有个好法子,可以让敖冰看上你。”
“什么法子?”
“日久生情。”白九川道:“咱们住到东海去。”
那里至少比她这洞府要安全有保障,妖魔鬼怪不敢造次,其他杂碎神仙也不敢妄去。至于容渊的心思么,看那个敖冰看容渊的眼神就知道,人家大概也是不图男色的,到时候与敖冰配合一下,让容渊断了念想,也是一举两得。
容渊却脸色一沉,脱口道:“不行!”
第一百一十四章反目之后(2)()
“为何不可?”白九川面露无奈。
容渊震袖;只道:“你自是不能去!”
“我不是早说了;你若不愿我便不去。”
容渊凝视着她;似乎想要分辨她说的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