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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女的滋事带给容渊的打击是巨大的,他受过大创的躯体难以时而清醒,时而昏迷,绝对不能承受涅槃,涅槃不过,便是真正的死亡!白九川心急如焚,天天守着变来变去的大白花着急上火。
敖冰看不过去了,将个秘辛透露给白九川。世传浮屠花涅槃之时,别无所助,只能靠一己之力硬生生撑过,实则不然。只要吃了龙头角,涅槃时难度便会小九分!
白九川心思一动,向敖冰头上那两个小巧可爱的玲珑角望去。
敖冰慌忙捂住:“这龙头角指得不是我这双,而是龙族秘境里头的一种草!”
白九川看看容渊,回望向敖冰:“进秘境很难罢。”
敖冰摇头:“进秘境倒是简单,只不过听父王说,那秘境不知出了什么问题,这几辈进去的,竟是没一个出来,”他顿下:“我那大哥二哥就是进去了,再没出来,还有我三叔和三叔他爹。”
白九川捏捏鼻梁:“我想想。”
敖冰犹豫道:“你若真想进去,我一定帮你照看好容渊!”
白九川十分不信任道:“你这儿太不安全。”
敖冰道:“怎么不安全!”他心虚地摸摸鼻子:“这次蛟儿的事只是意外!你若是进去,便是我们整个龙族的勇士!勇士家属的事儿,父王指定也不会袖手旁观。”
白九川看了看他:“你先回去罢,我再看看。”
敖冰欲言又止地走了。
白九川盯着床上的大白花发呆。她用手摸了摸蔫儿了的花瓣,那花瓣也似乎弯了弯,碰了碰她的手。
白九川将容渊拿起来,想要亲一亲它,却在快要碰上时被一双手阻止了。
“你又能化形了!”
语罢,嘭地一声,消瘦到只剩骨头的人又变作了一朵花。白九川噗地一笑,捏了捏他的花瓣,花瓣便变得粉嘟嘟的。
“别捏。”白九川依言停手,听容渊再冷淡道:“咱们走吧,敖冰不太对劲儿。那秘境,他应该是故意引你去的,真假咱们也不知道。”
白九川摇头:“秘境是真的。”
秘境是真的,敖冰想要利用她也是真的。龙族秘境这时候应该已经被诅咒,只能由纯阴之体进去,吸收完秘境的修为后,再出来给他人用,采阴补阳,俗称炉鼎之术。只不过,她却不敢确定秘境之中到底有没有敖冰说的龙角草,这草,到底有没有敖冰说的功效。她获取的信息就这点不好,就那么点儿,世界走向一改变,能用的少之又少。
容渊不乐意地哼一声:“那你便进去罢!正好儿我与敖冰也好独自相处。”
说完他再不开口,任白九川怎么揉捏,屋内也什么声响都无了。
随着容渊身体的一步步恶化,白九川一次次坚定了要赌一把的信念。
容渊这一世的愿望就是涅槃成功,升成魔神。她不能眼看着更多的希望而不去争取。
容渊开始陷入长时间的昏睡,在他在睡了三天三夜后醒来不过一炷香便再次昏睡过去后,白九川悄然将一根红命绳系在他的小指,红命绳变透明。这样,一旦容渊有什么不测,她也能感觉到。将容渊托付给敖冰,白九川走进那传说里的秘境。
秘境自成一个小世界,白九川初进去,便是漫天漫地的火海袭来,而在火海之中,还有四架雪白的龙骨架。估摸便是敖冰说的那四个龙族的勇士,白九川继续往前走,遇见过大漠里的变异秃鹫,打败了冰山里的骨龙,又顺手拔了一把骨龙死后,冰上开的形似龙角的小蘑菇。每过一关,她便感觉自己的修为更进一尺。最后在暴雨中进了三天三夜,又在黑暗中独自前行不知多长时间,她才在前头发现一点儿光亮。
秘境外,此时已是三百年过去,沧海桑田。
每日固执过来守着的敖冰今儿惊讶地发觉,这秘境隐隐有些不对,正觉着不对,便见一人脚踏莲花,头顶紫气出来了,手里还握着一把龙角草!
他试着看了看白九川脚底的莲花,惋惜地想着,这个炉鼎自己是用不着了,不过白九川还活着,便进一步印证了他和父王的猜测!她这趟也不算白进去!他咳了咳,整整衣衫,向还不知道自己就这样稀里糊涂修到金仙身的白九川贺喜:“白道长,怕是今后便要叫你一声仙人喽!”
“容渊呢?”
敖冰脸色有些难看:“他走了。”
“走了?”白九川急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敖冰叹道:“说来也不怪他,只是谁也没想到你还能出来。”他道:“你可知道,如今已是三百年过去了?当日你进去后他便醒来了,闹着要进去找你,被我阻拦下来,后又昏过去。我对你俩有愧,只管用最好的药给他,倒也勉强护他成功涅槃。涅槃后,他便自己逃出东海,不知去向。我日日在这儿等你出来,你进去的第一百年,所有人都以为你不会出来了。”
白九川点头表示理解,秘境意味着机遇,也意味着危险,当今秘境的确是还没有人能在里头待到超过一百年的,她催促道:“容渊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敖冰看她着急,十分善解人意地略过了其他步骤:“他如今已是快要升到魔神。”
白九川面色一喜,敖冰再道:“同时,也成了三界六道的公敌。玉帝下令,不惜一切代价,阻止他成神。”
“怎么会这样?那他如今?”
敖冰苦笑:“他如今还在断月崖好好待着呢。你别担心,如今虽说玉帝下了追杀令,可连托塔天王和二郎神都败下阵来,这天上地下,已经没能奈何得了他的神仙了。至于他惹得祸,”敖冰摆摆手:“你还是自己去问他吧,我看你也着急,在这儿一时半会说不完。”
一时半会说不完,白九川扶额:“多谢三太子。那我这便去了。”
敖冰颔首,一道金光直冲向断月崖。
断月崖还是老样子,一近山体便雾气缭绕,只不过从前的雾气是灰蒙蒙的雾,如今却成了黑漆漆的雾,白九川拿出乾坤袋,才想起来这乾坤袋早教容渊给搬空了,现在只剩几根龙角样的小蘑菇孤零零躺在里头。
她踌躇片刻,在右手食指尖儿的划道口子,发着淡淡金光的血一冒出来,周围的雾气一下子便被驱散不少,至少能凑合看着路了。
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山崖上的府邸,白九川飞进去,靡靡之音透过薄薄的一层木门传出来。白九川走进木门,敲了三声,里头容渊懒洋洋地道了句:“进来。”
白九川应声推门进去,便见着一副颓靡至极的景象。容渊横躺在加长加宽了的大床上,头枕着一个姑娘的腿,那靡靡之音便是这姑娘口里发出来的,身受着一个姑娘的按摩,嘴里还在吃着一个姑娘喂着的葡萄。那葡萄晶莹剔透,被容渊一下子吞进红唇,吃进葡萄,他才慢慢腾腾往这边儿看一眼:“来新人了?”
他不认识自己了。
白九川皱眉,灵光一闪想到涅槃之意。
涅槃到把自己给忘了,白九川露出个苦笑。
第一百一十五章反目之后(3)()
“大王;她可不是奴家找来的新人。”
给他按着脑袋的姑娘娇滴滴道;白九川愣了愣;见她抬头;一对儿赤红的眼珠子瞅了瞅自己:“这人是您最烦的道士呢。”
这不是被自己给送去扶桑那儿的小兔子么!白九川一惊;又听白仪道:“要不大王这次将这个赏赐给奴家;”她舔舔嘴唇;撒娇道:“奴家也有好久没吃道士了呢。”
白九川被她那尾音膈应得抖了抖。
容渊没有表示,眯着眼不知在想什么,白九川趁机打量着这个改版过的卧房;与屋里的四只魔,显然,容渊与白仪才是一伙的;那两只小魔则只负责战战兢兢地努力缩小存在感。
容渊怎么能和白仪又混到一起去。
白九川道貌岸然道:“恐怕吃不了。”
白仪眸中闪过一丝杀气;不过容渊不发话,她也不好擅自出手;便强行忍住;挑拨道:“怎么吃不到;难不成你自以为比大王还要厉害?”
容渊闻言坐起来;望着白九川的小身板;目光里颇有几分跃跃欲试。
天上那么些个神仙都打不过的人她如何敢试,再说容渊现在对她可一点儿情分不剩;白九川干笑道:“不敢,只是;在下是来投奔魔王的。”
“哦?”容渊好似很感兴趣起身;向白九川走过来:“投奔本王?”
“是!”白九川信口开河道:“在下清楚道人,一直仰慕魔王盛名,今儿偶然得见,更是倾心,便想着一定要”
“要什么?”容渊整个人挂在白九川身上,低头,舔弄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低低道:“说啊,要什么。”
榻上,白仪的眼睛都要气出来了!
白九川干咽一下:“要为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容渊忽然大笑,一挥手,榻上的三个人便都齐齐跪在了榻下:“你们教她。”
说完这四个字儿,他便化作一阵黑雾消失了。
屋内,四个人大眼瞪小眼。
终于,白仪站起来,扑一扑裤子上的尘土,憋不住道:“你还回来干嘛!”
“我怎么不能回来?”
白仪冷笑一声:“你愿意在这儿就在这儿罢,”她走向门口:“别说我没提醒你,要活命,你还是速速离开罢。”
白仪走后,白九川转了转心思,一手一个扶起地上还跪着的可怜的姐妹花,套话道:“你们这么怕,怎么不逃?”
两个姐妹花在这儿估计也是吓破了胆,只不住地发着抖。周围冷风嗖嗖,想是容渊又回来了,这时候问是问不出什么了,于是白九川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态度:“既然二位姐妹不逃,想也是与九川一样,因真心仰慕我王风姿来此,方才我王叫你们教我,如今便开始罢。”
姐妹花中,左边儿那个方才唱曲儿的率先开口道:“好。”
她的声音很小,却很柔和好听,白九川猜这大概是只黄鹂。
白九川扯着嗓子与她学了一天,小黄鹂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也许是怕交不了差,她越到后来越用心,奈何白九川天生唱歌不算五音不全,也决不好听,怎么教也不好使,最后她绝望地看了白九川一眼,推了推身边儿的小姐妹:“你教教她剥葡萄罢。”
白九川将整盘儿葡萄吃光之前,容渊领着趾高气昂的白仪回来了。
他随意坐下,拿起一个葡萄,剥了剥,放进口里,慢慢咀嚼着:“教得怎么样。”
身边两个默契将脑袋缩下去,白九川不得不打着哈哈道:“还好。”
容渊勾唇一笑:“那就开始罢。”
他修为更上一层楼之后,整个人的气质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举一动都好像在撩人,更不要说这会儿又主动勾唇一笑,白九川咳了声:“好。”
白九川看着盘子里所剩无几的葡萄粒,想着还是趁容渊没吃完给他剥一个,于是伸手,与魔王拿葡萄归去的手擦肩而过,细腻的触感在手指尖儿一荡,白九川失了失神的功夫,容渊已经熟练吃完葡萄净了手,期待着看她手里的葡萄了。
她细心将葡萄剥了,捏着皮送过去。
容渊就着她的手吃,末了,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沾在她手上的汁水,白九川一滞,容渊笑道:“此项尚可。”
底下,黄鹂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