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溃烂的丈夫,她悲恸地揪住小雪:“救他!以你的女娲之力救他!”
小雪无力地看着红拂女张狂的样子:“对不起,你的丈夫已死,我实在无能为力!”
红拂女急疯了:“那就用你的女娲石让我丈夫复生!”
赶来的玉儿喝住她:“红红,住手!”
“我要救我相公!”
玉儿看着那具腐化的男尸:“你相公?他不是在隋人抢鼎那一年跟合罕在战场上牺牲了吗?”
“是,不过她答应过我只要得到女娲石,让她成人,就会把相公救活!”
玉儿悲伤道:“就因为这样,这几年你在我身边,一切的出生入死都是为了跟那妖怪的交易?”
“我已经回不了头,你不要阻止我!”红拂女杀气尽现,亮出刀,将小雪揪得更紧了。
玉儿冲上前,施出蛊法,红拂女被击倒在地倒在枯尸身边。红拂女看着丈夫不断腐烂的尸体,悲从中来:“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一切都是为了救我相公,二公主,你明白吗?”
玉儿心痛地看着她,她何尝不明白那份为爱的牺牲……小雪看着玉儿,心里感受到莫名的哀伤,她走上前,握着玉儿的手。
红拂女丈夫的尸身不断地碎裂散落,最后化为地上的一抹灰尘。红拂女悲痛号哭:“相公……”
兔魔被张烈的巨杵震倒在地,心痛盖过受伤:“你……打我……”
张烈一愣,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心里一片茫然。靖仇乘机挺剑而上,眼看要将兔魔一剑毙命,张烈突然挡住他。靖仇大惊,生生将十五收了回来。
兔魔悲愤地一爪向张烈插去,可张烈心痛的眼神让她停了下来。张烈一把握住她的手,道:“到底这些年来,一直在我身边的人,是不是你?”
“我是你的皇后,一直都是!当年,跟你拜堂成亲的,是我。一直在你背后默默守护,在你身边待你无微不至的,是我。”兔魔吐出鲜血,无力地跪下。
“很多年前,我已暗暗地爱着你,只是你不知道……”兔魔伤痛地道出她对张烈那份世所不容的爱,“跟你相遇的那天,我以为我会死,我不过是一只兔精,一千年的修为,还是抵不过灰狼精的一口利齿。在它露出恐怖的獠牙要吞下我时,你的箭及时地救了我。我记得你抱我在怀里的那份柔情,那天阳光真好,你笑着问我还好吗。那一刻,我才知道,活上千年,还不及一个微笑的震撼。原来,要爱上一个人,不过是一刹那。
“我看着你成为挞拔的第一勇士,那天也许是你人生最光荣的一刻,我一直在角落里看着,我衷心为你感到高兴!那一刻,我心里一直想,为什么我是兔精,如果我是人便可以跟你靠近,跟你相爱,只可惜,那时候你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我看着你爬进窗户走进她的房间,我听见她问你什么时候提亲,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我所想的一切不过是奢望,你是人,我是兔,无论千生千世,我都没有可能跟你在一起。
“只是,想不到那日挞拔的危难,竟是上天给予我一个亲近你的机会!挞拔月儿,无辜被黄金剑气所伤,她本该要死的,看着垂死的她,只因为挞拔伯雄要你娶她,我花掉千年的修为,让自己变成了她。我把挞拔月儿的魂魄封养在我的体内,让我可以化成人的外貌。为了自己能继续保住月儿的模样,我不能让挞拔月儿的肉身腐败枯萎,我只能将她放进后山的药池,配合我的千年修为,保存着她的真身。
“一千年的等待终于换来我一直期待的一天,我终于可以与我心爱的人在一起,无论要付出多少代价,我都要永永远远当你的皇后。我虽不是人,可我努力做好这挞拔皇后的身份,为我的汗王默默付出,一直支持你爱护你……只可惜,一切都是有期限的……”
兔魔吐出一口鲜血,苦笑道:“只有活人的精元,才可以让我维持着人的容貌,我只有假借每年先汗的忌辰制造神农鼎被诅咒的传言,借机大肆吸取族人的精元……”
张烈沉痛不已:“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兔魔仍然带着笑:“这样我就可以一直留在你的身边。千年来,我从没杀生才能修炼成精,得到法力。可是,为了爱,我却不惜残害族人。我以为得到女娲石就可真正成人,从此就不用再伤害汗王子民。可是,我不过是一错再错,从我爱上你的那一刻开始,一切就已经回不了头了……”
张烈握着兔魔的脖子,浑身颤抖:“我要杀了你,为挞拔所有的族人报仇!”
兔魔带着笑闭上眼:“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我罪孽深重,你杀了我,我无怨无悔!”
张烈看着兔魔,终于落下泪来,滴在兔魔脸上,他下不了手。他既悲痛又自责地说道:“一直以来,我为挞拔可以牺牲所有!但到头来,我却包庇自己的皇后,祸害全族!”他悲痛地号叫着,看着眼前深爱自己的兔魔,情义两难全。
兔魔心痛地握住张烈的手:“汗王,别自责,所有的错都在我身上,对不起……”她浑身突然透出白光,一道强劲的力量从体内爆出,是人的精元,每道精元都透着一副人的脸孔。
靖仇等人看着如小水晶球般的精元在整个洞里如梦如幻地飘动,玉儿望着小雪,道:“小雪,可以帮助我的族人吗?”
小雪笑着点点头,望着空中飘动的精元,双手透出幻光:“你们好好地回到你们的肉身吧!”光芒射出,犹如一道长河导引,将精元送出洞去。
兔魔望着精元飘走,苍白的脸上露出微笑:“汗王,是缘分让我们走到一起,可我造的孽却令我们分开,一切我都还你了!”
张烈心痛地看着兔魔的身体不住衰败变老枯干,终于忍不住将兔魔紧紧抱住。兔魔感受着他的爱,甜蜜地笑了,如同当年嫁给张烈那般甜蜜。
“千年来,我不过是等着一个答案,我终于等到了。谢谢你,曾经爱过。我已很满足。”兔魔最后起法,一道显影自体内而出,直入到药池中月儿的真身里。
正动用灵力牵动众灵回体的小雪突然睁开眼:“玉儿妹妹,我感觉到,你姐姐突然有了气息!”
“什么?”玉儿望过去,竟见药池中月儿真身的腐烂消失不见,正一点点地恢复血气。
张烈被震撼了:“你……让皇后复活了?”
兔魔最后一笑,身体化成点点金光,在张烈怀中绽放消散:“再见了,我的爱人。”
玉儿看着这一切,黯然神伤:“终于,一切都结束了,挞拔的诅咒终于告一段落了!”
所有的兔子在白光闪动中变回人形,人人重现笑意,全族一片喜气洋洋;而红拂女抱着丈夫的骨灰黯然离开了挞拔,也许离开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月儿起死回生,带着兔魔的美好记忆与张烈重新开始了,一段纠缠多年的感情就这样结束,也许这就是他们之间最完美的结局。所有的一切,没有比这样更圆满。
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们曾经想伤害的人,却为挞拔族带去了最大的礼物……
小雪轻抚神农鼎,运用仙气,心脏中的女娲石与神鼎同时发亮,青铜铿锵之声响起的那一刻,小雪闭上眼:“神农鼎,是时候了……”
“如果你听到我的呼唤,就请苏醒吧!”神农鼎与小雪同时被发出的灵光所包围住,外头的靖仇等人看得叹为观止。阳光中,魔咒被解除,青苔铜锈上升,重现青铜鼎身。
靖仇望着空中的青苔铜锈,问旁边的玉儿:“拖把,你看那些铜锈怎么不会散去的?”
“对啊,好像在集聚!”玉儿也大感奇怪。
突然,铜锈与苔藓青光组成人形幻影,竟是挞拔伯雄的幻影。众挞拔族人一见大汗,立即跪下。
挞拔伯雄道:“我的子民,你们终于成功了!”
张烈心中有愧,道:“要挞拔受苦多年,张烈愧对子民,哪有成功可言?”
“不,你们能够听到我这最后一番话,就证明最困难的时刻都已熬过去了,神农鼎也不用再封印下去。”
玉儿一愣:“合罕,神农鼎不是因为当年力抗隋人,灵力耗尽才变成这样的吗?”
“我的玉儿,从来都不是。神农鼎乃上古至尊神器,灵力浑然天成,哪有用尽之理?”
“你封了神农鼎?”
“在离开的那一天我就算到,迷沙漠终究会给人打破,是吧,年轻人?”挞拔伯雄望向靖仇。
靖仇一愣,搔了搔头:“对……不好意思……误打误撞的……”
“神农鼎是挞拔至宝,鼎在族在。面对当年困境,我真的很怕神农鼎会落入坏人手中,污浊了神器力量,遗祸天下。”
玉儿疑惑道:“所以,合罕便把神农鼎的灵力全都封印起来,谁都不能动用?”
张烈无地自容地重重叩头:“张烈领族无方,愧对先汗,愧对挞拔上下!”
“可终究,你也做到了,让我放心了……”挞拔伯雄解释道,“看着你们不再倚仗我,凭着自己的努力,带领挞拔走出灾难。张烈,在你的领导之下,我终于看到挞拔的将来了!我的子民,永远的挞拔,神农鼎还你们啦!哈哈哈哈!”幻影在雄壮激昂的笑声中消失。
此时,漫天风雪同时停下,雪在灵气四散中快速退掉,绿草繁花再生再开,四处生机盎然。众人看着美景,终于欢笑了。
玉儿、月儿也感动得落泪相拥。台上,小雪回眸一笑……
夜幕下,繁星点点,皎洁明月高挂。在北雁堡露台上,众族人觥筹交错欢然畅饮,玉儿在台上表演着蛊虫,一发劲,蛊虫如烟花般射上半空,发出璀璨的光芒,众人拍手叫好。
靖仇欢呼道:“精彩!拖把,天下太平了,你的蛊虫以后就用来表演好了!”
小雪看着众人欢乐,悄悄退了出去。她神色奇怪地抱着炼妖壶走着:“别焦急,我是偷偷帮你的,不要给人发现了!”
小雪走进药池洞内,拿出炼妖壶:“这就是你离开人间的地方,回来吧,我们都会原谅你……”小雪一边说,一边跪在地上祷告。
心房的再生之光出现,四周的灰烬开始集聚,炼出点点金粉,金粉集聚在一起,现出兔子的模样。小雪抬头大喜:“你终于回来了!”炼妖壶启动,浮于半空,一下子将凝于空中的金粉吸了进去。
她结印施法,一股烟从炼妖壶中喷出,白光一过,一只白如玉石般精致的小白兔出现在眼前。
“原来你的真面目是这么可爱的!”小雪蹲下去,小白兔像是有灵性地跳向她。小雪捧起小白兔,“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叫小玉!我罪孽深重,为什么你还要给我机会?”
小雪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总觉得你跟张烈最后那一番话是发自内心的,我觉得你是好人,不,是好的小白兔。”
小兔子跳下小雪的手,鼻子似哭泣般嗡嗡的:“我知错了,不会再越界犯条,搞乱众生!”
“那你现在想怎样?”
“我想回家!”
“好吧!”小雪跪下去,展开双手,“来吧,小雪送你回家!”
两道白光突然平地而起,向上飞去!
放眼望去,小雪置身的地方极其离奇,上方竟是无数挂满繁星的苍穹,脚下是一望无际的灰土白石。看着小白兔向前跳过去,小雪喊着它:“小玉,等我。”
“这是月宫。”
世外天际,月宫坐落在苍穹之下,美极了。
“小雪。”
小雪应声望过去,只见小白兔,变回了月儿的模样,眼睛是红的,但却是温柔无比。二人静静地在大白石上看着美丽的月宫殿。
玉兔道:“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