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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立即满脸堆笑“还请轩吟公子随小人来。”
说完就瞪了那名出言拦截成君轩的士兵;回头的时候还跟金肆套着近乎。等到了议事殿;那人进去了之后。
出来有些难看“轩吟公子;真不巧。夜澜大人在诸葛家那里;回来的话恐怕还需要几天。”成君轩一挑眉“无所谓;本来本公子就不是来看她的。”
说完就让金肆调转马头朝着夜双所在的客栈而去;一进客栈。月梓涵眼神一暗;只见门口站着一个女子。成君轩拉了一把月梓涵“你现在易着容;她不会认出你的。”
月梓涵点头;跟着成君轩往楼上走。一进入屋子里;就看到夜双翘着二郎腿坐在软榻上。看见两人进了屋子;一挑眉“哎哟;轩吟公子;轩吟夫人。你们可终于来了;我等的花都落了。”
月梓涵收回心思;看着夜双一脸调笑“花?你有花吗?”成君轩微微一笑“自然是有花的;还是一个大红花。”
夜双脸皮极厚“大红花还是给你们吧;既然是公子了。也终于不用看你们穿红色了;真是为民做了一件好事。”
两人因为是换了一个身份;所以那红衣也就不能再穿了。省得惹人察觉出不妥;成君轩穿了轩吟公子一向所穿的墨金锦袍。
外面又披了一件黑色的大氅;虽然顶着的是轩吟公子的面相。但也是气势不凡;月梓涵则是穿了一件月白色的衣裙。
外面披了件白色的狐裘;跟成君轩所穿的正好成为对比。变正常的头发挽了一个妇人的发髻;只斜斜的插了一只猫眼石的步摇。
一颦一笑牵动着人的心弦;成君轩看着夜双打量自己和月梓涵的目光。
心生不悦“你有心思说我们;还是该想想怎么夺回西域的大权吧。”
夜双收回视线“不急;夜澜想坐到那个位置已经有十几年了;就让她再做一时半刻的梦也好;也能彻底断了她的念想。”
成君轩皱眉“你还是念着夜澜的好?”
夜双收回笑容“不错;当年我和她都还年幼。只有她对我最好;就算她这般绝情的对我。我总归还是念着她对我的好;若不是她对我的救济。我早就死在那边的深山里面了;她只是想坐那个位置。若是你不和东璧山的那位分庭抗礼;我也不会强行再回西域要回掌权。就给她也无何不可;只是夜澜怕是被诸葛铭阳给迷了心智。我最担心的还是诸葛铭阳对夜澜心思不纯;只是想要利用她。”
月梓涵看着这样的夜双;心头一动。看来时间真的能改变许多事呢;前世自己死了。又重活了一世;本来以为娘亲可以不用再死了。
就连咏月侯府也保住了;只是一朝之间。一切都变了;前世疼爱自己的爹爹早就在外面有了外室。
因为自己眼里揉不得沙子;就带着娘亲脱离了咏月侯府。
但是没想到沐清雨竟然不是自己的亲娘;自己本来觉得没什么。
亲娘也没有养育过自己;自己照样尊她为生母。
没想到她竟然千里迢迢赶来劝自己改嫁;飘飘以前很是单纯可爱。
但是如今却亲口跟自己说;她愿意顶替自己陪在轩的身边。虽然自己未说什么;但还是感觉到一丝心疼。本来重活的那一天;自己就以为只需要保住娘亲和爹爹就足以。
但是却没想到随一件件的事情发生;自己也早已不能再独居一隅了。
因为有了景念的出生;还有轩的疼爱。还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人;因为这一切。
自己不得不算计不得不先下手去夺;只是自己的外祖父外祖母竟然是被人给杀了。还没有留下什么线索;还有自己的亲娘。
她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没有人提过自己的爹爹?为什么自己是姓月?而不是跟爹爹家姓;这让月梓涵怎么也想不通。
尤其是允穹的倒戈相向;还有突然出现的洛景宏。这都让自己感觉自己已经深陷入泥潭了;成君轩见月梓涵在发呆。
推了月梓涵一下“在想什么?我见你的表情不对。”月梓涵回过神来“没什么;我只是想景念了。”
成君轩眼色一闪“没什么;再忍几天把这里的烂摊子给解决了。我们就去找景念好不好?”
月梓涵点头;这个时候夜双开口“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喝几盅?”
月梓涵一挑眉看着成君轩;成君轩想了想“反正也无事;便喝几盅也无事。”
月梓涵笑了笑“金肆;去要几壶好酒。再要些小菜。”
金肆点头;便退了下。成君轩拉着月梓涵坐了下来;三人又说着话。等着酒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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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夜双的倾诉()
过了片刻;金肆端着一个托盘。
身后跟着两个小厮;把饭菜和酒水放在桌子上之后。那两个小厮就下去了;月梓涵看着金肆立在一旁的身影“金肆;没什么事了;你也坐下来一起喝吧。”
金肆为难的看了一眼月梓涵“多谢夫人抬爱;但属下身份低微。”
还未说完就被夜双给打断“今日不论身份;早先就听说你酒量好;坐下来我跟你一较高下。”
金肆看了一眼成君轩;见他也是点了点头。才坐了下来;不过从紧绷的身体看出来。金肆很是紧张;夜双可不管他。端起酒杯尝了尝顿时皱眉“这里的酒真是难喝;还不如我殿里的一半。”
月梓涵也是尝了一口“醉春秋已经是很好的酒了;也亏得掌柜的愿意拿出来。”成君轩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还是喜欢黎明殿的雪莫愁。”
月梓涵听见雪莫愁一词眼睛一亮“雪莫愁听说及其香醇;说的可是真的?”成君轩点头“确实是如此;雪莫愁是雅楠的独家所酿。只不过却被徐离老头知道了;把雪莫愁搬空了不说。还把雅楠手上的酿酒单子给抢了去;到最后就只有徐离老头再酿雪莫愁了。”
月梓涵听见雅楠的独家所酿;又看着成君轩眼底一闪而过的怀念。
一转脸“是吗?看你一脸怀念;真不知道是在念人还是念酒?”
成君轩微微一笑;把月梓涵给揽进怀里“这句话听着怎么那么酸啊?莫不是月儿你吃醋了?”月梓涵被他道破了心事;脸色一红。把成君轩的脸给打到另一边“没有。”
成君轩在月梓涵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为了补偿夫人;我会尽力不让夫人吃醋的。”
说完大手还象征性的摸了摸月梓涵的腰;月梓涵身子一僵。
直接躲开了成君轩的怀抱;坐到另一边去了。这个时候夜双和金肆已经喝了两壶了;金肆还好。
夜双脸色则有些红晕;月梓涵担忧的看着夜双“夜双;你没事吧?”夜双摇了摇头使自己的意识清醒了一些“我还好。”
说完就照着金肆的肩膀打了一拳“好你个金肆;果真是千杯不醉;来继续喝。”
说完就又端起杯子往自己的嘴里灌去;半个时辰后。金肆脸上终于有些红晕了;夜双这才停止了喝酒。指着金肆哈哈地笑了起来“我就说;你怎么可能千杯不醉?还不是被我给灌倒了?”
说完就把就被往地下一甩;打了一个嗝。
缓缓说道“那年我五岁;上一任的西域掌权人;也就是我的亲爹。把我扔进深山里面的虎穴;说要是自己上不来。就只能被老虎给分食着吃掉;到时候连张破席子都不给我。
虽然虎穴之中都是一些幼虎;但是我那个时候没有丝毫的武器。只能用蛮力把那些个老虎一个一个打昏;用了两天一夜才爬了上来。
那个时候夜添只是看了我一眼说;休息一天后天继续。说完就走了;那个时候我已经脱了力。只是软趴趴的趴在地上;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我一定很狼狈;这个时候一个小女孩走过来。
她顶多才有我身高的一半;就拖着我走了十几里山路回了家。因为及其的疲累;最后她染上了风寒。夜添忙着为她医治;却忘了我也染上了风寒。
但还是被暗卫拖着又进了深山;把我扔在深山里面。
给我一天让我自己走出来;要是白天没有出来的话。到了晚上山上便会起了瘴气;还会有蛇虫;猛兽;陷阱。自己好不容易在天黑之前跑了出去;却发现夜添站在那里冷眼看着自己。
因为他知道夜澜是因为拖我回去才感染上了风寒;自己力气都没有恢复。甚至已经四五天都没有吃上饭了;夜添一丝都没有情意可言。
命人把我带回了宫殿;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用了鞭罚;整整五鞭呢。本来就发着高热;又长时间没有吃过饭。
又脱了力;只打了我三鞭。我就昏了过去;但是到最后夜添吩咐人把盐掺在水里。直接将我给泼醒;夜添见我醒过来了。
便脸色不变的吩咐继续行刑;这个时候夜澜出现跪在自己的身边。向着夜添求情说是她自己想要把我给拖回来的;本来就不关我的事。
夜添显然不信这个说辞;但是奈于夜澜现在发着热。便让人散了去;夜澜塞给我一瓶金疮药。便被夜添给带走了;因为这个家法的原因。
自己休息了有半个月才缓过神;只是稍微好一点就会被夜添每天变着法的以训练为由折磨我。
每次自己撑不下去了;夜澜都会出现为自己承担后果。
就这样自己活到了十岁;在一次他想要把我从悬崖上扔下去。我当着所有暗卫的面把夜添给杀了;因为那些暗卫都打不过我。所以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夜添被我千刀万剐。
直到到了我落下最后一刀夜添才咽下了气;只是我觉得根本就不够。那么容易就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我五年来过的地狱般的日子;他都还未一一的体验。
就这样死了;不过既然他死了。就什么都晚了;自己才十岁就成了西域的掌权人。如今我已经做了整整八年的西域掌权人了;夜澜也在我坐上了这个位置之后。
对我渐渐的疏远了;人前人后也不像以前对我那么好了。不过我不在意;只要不伤害她就够了。别人看我都是无限的风光;掌握着西域的大权。
就连夜澜也这般认为;早先西域八族叛乱。还不是自己九死一生的闯进那些个头领的营帐内把他们一一给除了?
要不然西域怎么会如此的安静?别人都以为我过的很轻松;过得很惬意。
但是君轩;这些年我过得好累啊。他们都不理解我;甚至看我如恶魔。
若是我的童年活的没有任何阴影;我怎么可能亲手杀了夜添呢?若是他不紧逼我;我又怎么会对他下手呢?我保西域众人无恙;反过头来没有什么危险了。
我倒是变成了最多余的那个了;你的童年和我差不多。你最能体谅我的;夜澜小时候对我好。
数次救我性命;我拿她当亲妹妹看。这些年她背着我做过什么我都知道;但是这些都是小事。
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她想要坐上那把交椅。我也能拱手相让;但是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她也同外人一般看我。
这些年我对夜澜可以拍着胸口说;我没有亏待过她。她手中常带着的那串珠链;还是我亲自为她穿的。
我最不喜的就是这种细腻活;但是我还是为她穿成了。
现在她手上也不曾再带了;你说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