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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五人全都看着灰袍法师手里的那张纸,久久沉默。
其实这纸一点都不重要,随手扔了也没什么。刚才方天所写的那些东西,他们自然不可能记不住,别说他们了,就是那些一起围观的水平最菜的五级小学徒,也不可能记不住那点东西。
只不过,灰袍法师还是在方天要把这几张纸随手烧掉的时候,捞了过来。三张纸,中途被沙迦那小子顺走了一张,又被个级别不高胆子不小的小无赖死缠着硬是赖去了一张。
现在灰袍法师手里的这一张,正是那个弟子从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畅想中回转过来,然后“问故往今来一切贤圣”的那一段。
“老伙计们,你们说说,有什么看法?”灰袍法师当先打破了沉默,开口了。五人组中,不少时候他似乎担任着类似小组长的职责。
要是往日,瘦干老头大抵会哼一声,然后来句“鸟的看法”,但是这时,他却相当奇怪地沉默着。
“贤圣皆是过来人,我亦将是未来圣。敢问故往今来一切贤圣,你们于起步处,于初级时,有坚定否?有动摇否?有狂妄否?有颓唐否?今朝我既如尔往,他朝我亦如尔今。”
矮胖法师没有发表什么看法,却是用相当郑重缓慢的语气将属于这张纸上的这段话给念了出来。
念完之后,他才一脸说不出怪异地道:“方天小友前面有说这个弟子是六级的魔法学徒吧。老友们,这是一个六级的小学徒能说出的话吗?”。
顿了顿,他又道:“我怎么觉得,和这个六级的小学徒比起来,我这个中位法师,才更像是一个小学徒?老大你呢?”
“我觉得**师的距离,离我似乎比我之前想象的要稍微远一点。”灰袍法师有点故意轻松地说道,但是其实他说的话一点都不轻松。
老伙计说的没错,这样的话,是一个仅仅只是六级的小学徒应该说的话吗?应该吗?应该吗?应该吗?
见亡灵的应该
如果六级的魔法学徒都是这水平的话,那他这个高位法师似乎也应该从一级的小学徒重修了……
“贤圣皆是过来人,我亦将是未来圣。”灰袍武者在嘴里重复了几遍这句话,然后道:“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感觉,当时看到方天小友写到这里的时候,想着那个弟子说出这句话时的样子,我就好像真的看到了一个未来的圣位。”
“我也有这种感觉,那个弟子将来必定会晋入圣位”那个叫巴德的武者同样是一脸郑重之色地说道。
“那写出这个的方天小友呢?”灰袍法师轻轻问道。他似乎是在问,其实更像是自言自语。
他的这句话一出,场中又沉默了。
其实也不止是沉默,更多的,还是一种无形的但是明显存在的凝重。
过了好久,才是瘦干老头开口道:“那小……”他应该是想说“那小子”的,但是这一次终究没把这个称呼说完整,而是换上了和其他几个老头一样的称呼,虽然有点不自然,“方天……小友,将来他也会是圣位吗?”。
这个问题却是真不好回答。
从一个小魔法学徒,走向圣位的路程,实在是太过遥远了,遥远得对大陆绝大多数的魔法学徒,不,甚至还要加上法师——对绝大多数的魔法师来说,圣位这种存在,都已经不是一个目标,而是一个只存在于偶尔一次的想象中的缥缈。
一个学徒,还是先想着怎么成为法师吧
一个法师,还是先想着能不能升入初级、升入中级、升入高级再说吧
一个高法,……高法晋入**师的过程,是那么容易的么?
只是,方天小友,这个目前才十三岁,两个月前才三极,现在却已经是五级的魔法学徒……那个对绝大多数魔法师都适用的“绝大多数”,能套在他的身上吗?
他不仅不是那“绝大多数”,连“绝少数”都不是,他就是他,或者更直接点说,他就是那“唯一”
这样的存在,他的未来,还是不要去猜测了吧
也只是片刻间,几个人似乎全都对这个问题有了共识,默契地忽略了刚才对方天未来能否晋入圣位的提问,矮胖法师道:“方天小友写了四页,为什么只给那个小学徒送过去一页?”
方天让巴图给约瑟夫送去的那一页虽然从字数来说是最多,但是,不说在场几位了,就是那些所有的围观者也都知道,那第一页,其实只是那个“九天十地破妄灭魔**”的开头而已。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意思?
第二五三章说贤说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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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四章 沙迦的推测
第二五四章沙迦的推测
一山不容二虎,这是方天前世时的一句俗语,意思是老虎作为丛林之王,王与王,不碰头,碰头就要干架。
而在这个世界,也可以用类似的话来说,一地不容两法师。
晋升正式法师之后,对身边的元素感应与渗透实在是太厉害了,以致于除非至亲或好友之外,法师与法师一般情况下总是会相当有默契地隔开距离——互相被对方的元素感应完全渗透的感觉,实在算不上是一种美好。
因此,虽然是属于“极友好同盟”,沙迦与几位师门长辈,在平日之间,一般情况下,也仍然会保持着二十里以上的距离。
其实还可以更远些,不过,有着二十里的隔断与缓冲,也就差不多了。
同是一条小溪,只不过经原本的走向,从南向西漫延着,竹林处。
这个地方本来已经被枫林及其它一些大院的小家伙们作为了一个固定的活动点,每天都有不少人呼朋引伴地在这里扎堆。不过这半个多月来,整个天地都是一片小雨淅沥,很少有停的时候,因此,这里也就清冷了下来。
尤其是小雨一刻不停地打在竹叶上的声音,清萧,或者说,萧瑟。人若听得久了,总会感觉身上冷,需要裹床棉被来暖和暖和的样子。
沙迦就在这里,背着手站在小山坡上,身后,是竹林潇潇,身前,是山雨迷蒙。
他也没有动用法术,而是很假地在头顶上方不远处一个延伸过来的老树枝条上,斜斜悬系了一把他自己动手摆弄出来的“方天遮”(按:雨伞)。
撑开后总有三米直径的圆形遮蔽,足以让那些小雨够不着他丝毫,而只能顺着伞沿,无奈而幽怨地落入他的脚下。
滴滴答答声中,整个天地,好像都进入了一个无以言述的“境”。
不知为什么,沙迦很喜欢这种感觉。
只是这时,他的感觉却不在这天地这山水这竹林这雨声中,而在方天刚才所写的那个故事中。其实那也算不上是什么故事,只是一个……
一个六级魔法学徒的夜晚?
沙迦微微皱眉。
那张顺来的纸已经被他收了起来,纸上所录的,正是那个弟子一手指天一手指地,“九天十地破妄灭魔大真法”成的那一段。
一手指天,一手指地?
沙迦想象着那个弟子当时的情形,也跟着摆了一个这样的POSE,但是很快他就又皱起眉来,低声自语道:“这姿势,……怎么这么傻呢?”
不过这只是短短片刻,片刻后,沙迦不再纠缠于那个弟子到底是一手指天一手指地还是一手指东一手指西了,他的粗眉皱得更厉害地纠结在那个“大真法”成就的那一些描述中。
“以心生之?以情感之?以事析之?以理推之?”
“自行于意识之中,幻化诸念?”
沙迦的眉心出现一个深深的川字,当然,在这个世界,它叫“水”,不过这是题外话。题内的是沙迦都快要被纠结死了,“这是个什么意思呢?”
几十年来,他所皱的眉似乎都没有今天这样多。
不是因为看不懂,正是因为看懂,才觉得不可思议。这种开门召贼……又或者是聚贼成众的行为,实在是,实在是……
沙迦真是不知该如何形容。
这是自虐吗?
沙迦想起小友以前说过的一个词语。
不是
那个弟子,他是想斩草除根彻底扫荡意识诸念
只是,那些“如空之落雨”、“如天之繁星”那般多的意识诸念,到底是怎么着在那个弟子“一手指天一手指地”的情况下,就“一半速升入天,一半疾落归地”了?
别说是诸多妄念了,就是地上长出来的草,也没有这般听话的道理啊?
皱眉复皱眉,沙迦心戚戚。
这个时候,他有去把方天吊起来好一顿暴打的冲动,看小友在这纸下写的什么见亡灵的东西吧“以其师所授秘法”,“遍视识中诸念,道:‘尔等亿万念,悉皆归正藏。今从吾所指,急急如律令’”
这见亡灵的“以其师所授秘法”
明明这已经是那个“大真法”了好不好,还来个什么法中藏法,而且,藏在了最紧要最奥秘的地方,真是@#%¥……*&……
其实沙迦感觉这东西暂时距离他还很远。
是的,一个“六级魔法学徒”正在修炼并且已经修炼完毕的东西,距离他这个虽然是新晋但怎么说也是货真价实的中位法师有点远。
可是,那又是见亡灵的六级魔法学徒
如果六级的魔法学徒都能这样的话,那他沙迦以后也别自认为是中位法师了,见了同修,就来上一句:“某巨岩城沙迦,还是一个不知魔法为何物的小学徒,一级不到也。阁下几级?”
接下来,沙迦对此有了一个很令他怪异的猜测,也只有这个猜测,才能解释故事里的那个弟子,为什么是个六级的魔法学徒。——
莫非小友在写到这里的时候,是以为,天下间,所有的魔法师都像他那样……那样天才的吗?
从这件事的开始以及小友以前的表现来看,小友写下的这封信,嗯,这个东西,那里面的修炼秘法绝对是真的,但是那个弟子以及故事里的那件事,应该只是小友随便顺手拈来的,而那个弟子的“六级魔法学徒”的身份,估计也是小友随手按加上去的。
那么问题来了
在小友的心里,“六级的魔法学徒”就应该是这个故事里所说的那个样子的吗?
然后,再进一步地说,小友,他……他到了六级的时候,也会是这个故事里的那个样子吗?
他现在是,五级。
他离再升一级,有多远?
他现在的意识念想,是什么样子?也是“端坐九重塔十方阁之上,遍视归化诸念,淡笑空明”吗?
推测到这里,沙迦被自己的推测弄得深深震骇甚至于震骇到完全麻木了。而在有了这样的推测和判断之后,他下意识地在脑海里回想着方天的样子……
第二五四章沙迦的推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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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五章 沙迦眼里的方天
第二五五章沙迦眼里的方天(加更)
迟来的加更。感谢by4915妹纸的捧场。
第一次见到小友的时候,他是一个奉师命前来红石镇“探查城域内不明身份人物”的探察者,负有结交、拉拢、警告、驱逐或者灭杀的任务。
那个时候,他是一个九级的魔法学徒。虽然被称为准法,但是其实,法师,距离他还稍微有点远,尚看之不到,是只能称为九级学徒,称不了准法的。
而那个时候的小友,是一个三极的魔法学徒。
见到小友的时候,小友他正被一群孩子围在中间。——其实小友自己也是孩子,看起来就比小师妹大一点点的样子。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