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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们不服气,再滑!
可是这玩意儿不是说他们不服气就能解决问题的,杯具以至于更大的杯具,接连不断地出现在他们身边。被这些大杯具小杯具砸惨了的这些伙计,那种冲天的怨气,就连老远处的方天都感觉到了。
不过此时他也没多大心情看他们的笑话。
因为他发现,现在的这个情况,对身体协调性的锻炼,那真是比梅huā桩要高超数十倍,可惜他没有这个制冰的能力,不然,天天在这里这样地锻炼,那就真是再好不过了。
逆行往上,真的是一bō三折的。
最远的一次,方天一路上,这里借力,那里打力,施尽手段,用尽筹谋,好不容易上升了近一百米。下一刻,一个不留神,不,不是不留神,而只是脚底极其些微的一个打滑,前功尽弃!
任是他在下滑的过程中想方设法,也没止住滑势,于是倒滑了堪堪近三百米,才止住身形。
还没等方天望峰兴叹呢,这时,他就听到一声暴怒的嘶吼:“草!
老子就不相信,我***会连一个土山包都上不去!”。@。
第二八二章 精英可造,大器难成
听到这话,方天感到相当好笑,一个怎么说也是五六级的大高手发出这种话来,怎么听都有点违和感,就好像一个亿万富豪和一个小摊贩的砍价,咬牙切齿地发誓一定要砍下一块钱一样。
不过接着方天心里也是微微叹气一声。
这叹气不是心灰意冷什么的,而是真的被这该死的“上坡项目”搞得精疲力尽,刚才一个没支撑住滑下来的时候,连他这么一个纯洁天真的好孩子,都有爆粗口的冲动。
甚至于,此时方天都在有点怀疑,这其实是不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表面上看来,在上坡的过程中,处处都有借力点,一个人只要把握得当,一路上没有任何失误~包括对上面及周围冲下来的雨水的精确把握,那的确是有可能上到峰顶去的。
但是…
这样的一个“绝无任何一处失误”的路线,真的存在么?
是人可以做到的么?
方天其实理解刚才那老头的暴怒。
其中的道理很简单。
如果这个东西根本不可能,那这些人肯定也不是脑残到极点的人,会和他们一起玩这个幼稚到渣的游戏。但是,这个“看起来应该可以”的东西丝毫也不给他们面子之后,身为高手,他们是无法原谅自己的。
这个时候,就是方天想让他们停下来,也不怎么可能了。
这个游戏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不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它都极其简单。是的,简单!别说对高手来说了,就是对方天这个只经过初步锻炼的身体,这都是一个可以轻易参予的游戏。
但是,简单之中,它又蕴藏弃几乎是必杀的程序。
一种你以为“只要我小心再小心一点,一定能往前多走一点”但是最终却被它一次又一次地打脸的程序。而尽管被一次又一次地打脸,你还是偏偏以为“我其实真的可以上去的!没道理不可以!它这么简单!”
这似乎是一种陷阱式游戏?
方天若有所思。
不过不管如何,他也是要试试的,他想看看自己的身手,到底能支撑几次这样的“徒劳无功”。
第一次,方天大概上升了五十米,然后被推倒。
第二次,是方天成绩最好的一次,上升了大概一百八十多米,甚至都傲视此时峰壁上的众人了,但是下一刻,仍然是一个“不小心”他再次有幸享受了一把飞冰直下三千尺的绝妙体验。
倒摔下来的时候,方天甚至听到了场中几个无耻的家伙竟然发出了相当高兴的口哨声。
不过这些家伙也没讨到什么好,好多人心神一松,跟着方天一起往下倒摔而去,这其中,甚至还包括了一个老头。
十几个人一起倒摔,那场面相当之壮观。
当然,数方天倒摔得最远。
谁叫他刚才爬升得最高呢?
第三次再从上面摔下来,方天的意志还很坚定,但是身体却已经严重不给力了,走在地上感觉轻飘飘的,两脚有点发软的迹象,心动也开始严重过速。
这种情况下。要是还能爬到峰顶去。那就不是奇迹。而是bug了。所以方天果断放弃。解下滑鞋。站在坡底。仰头看着众好汉们的表演。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这话真是没错。
过了不多久,就有好些废柴们失去了继续攀登的勇气,和方天一起仰头膜拜仍然奋力向上冲峰的勇士。
一个魔法时过去了……
两个魔法时过去了……
三个魔法时过去了……
不知摔了多少次,也不知多少人发出或郁闷或暴怒的嘶吼,当沙迦一脸沉静地从远远的身后来到方天跟前的时候,方天还想轻佻地问他一声感觉如何呢,就见这位阁下冷不丁地一躬身,极其认真地说道:“小么,某受教了!”
你受教了?
方天脸上平静着,但是心里已经张口结舌了你受教了?可是,你到底受教了什么东西啊?我怎么不知道?
只是,这话却是没法问的了,方天只能将郁闷藏在心里,脸上还要绷出笑意来,像个傻瓜一样地表示恭贺:“呵呵,恭喜前辈了。”
沙迦点头,接着便对方天道:“1小友,我们且回吧,此处各位大人及同修,他们自会收场。”
方天能说什么?于是他也只能点头。
下一刻,两人已经重新回到了井中。
对于会法术的魔法师来说“袜水”这种小把戏那真是不值一提的,比方天前世时的甩干机还要方便得多。所以当两人返回的时候,一身衣服又早已经干燥无比。
“还是坐在这里,舒服啊!“方天盘坐下来,向后伸了一个懒腰,带着惬意地说道,刚才,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紧张,虽然时间不长,可还真是把他给累坏了。
六小友,这一夜,某实是受教良多。”沙迦开口了,并细细地说出了他所受的教到底为何物:“得小友之教,某今日才知,何以一个法师教不出另一个法师。”
我有教你这个么?
方天感到昏眩中,却还要扮出一副我很强大的样子,平静然淡淡然地听着沙迦说话。
只听得沙迦继续说道:“法师之路,实是难涩难行之路,一如我们方才由坡底意yù攀上顶峰之路。其中种种困难,实非任何言语所能形容。而在老师的教导之下,实际又有何人能有此经验?彼辈皆是由峰顶,顺冰而下也。天资劣者尚是一路而进,天资优者更不待言,何从体会路上种种?”
“因此直上九级固不待言,然其中能有几人,再能复进一步,跨入法师?某往日不解其因,今日得小友传点,方解其奥。如以小友之言述之,正是“精英可造,大器难成,也。法师之弟子,可为精英。精英自身当有大器之心志,方能跨出那关键一步,成为法师。”
六小友今日所传,受益者非某一人,异日他年,彼辈当有报也。”
方天早就听得目瞪口呆了。
可是,听到沙迦最后这话,他的心里却升起了深深的怨念:“你们有报,我也不要别的,就报我一个晋升法师的奥秘好不?”
眼泪呀,那个泪汪汪。
唉!没有老师的孩子,在这个世界,真是伤不起呀伤不起@。
第二八三章 沙迦的又一封信
这一夜,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悲催的方天就不去说他了,正在和冰峰战斗的一众勇士们也不去说了,只说沙迦。
沙迦没有再回到井中,而是回到了他的那间小屋,先是点亮了油灯,然后,背着手在小房间中来回地漫步,直到漫步了快一个魔法时之后,他才停了下来。
给老师的第一封信才刚刚送出,这第二封信,又已经不得不写了。
待在小友身边,沙迦总有一种奇怪的错觉,就好像时间被无限地拉长,明明只是短短一天两天,三天五天,许多时候,在感觉中,竟好似过了十年八年,甚或几十年数百年之久。
不过也难怪,谁的身边,能如小友这般,发生那么多的事呢?
理清了思虑,沙迦上得chuáng来,盘坐其中,复摄来纸笔,开始写信。
这一封信,因为所要述说的东西极多,所以沙迦分成几个部分来分开述说。
而被沙迦排在第一个部分的,就是那个“九天十地破妄灭魔大真法”了。因为这是沙迦感觉对老师应该会是有所助益的东西。不过其实也难说,毕竟,老师现在的层次,实非他所能窥。
沙迦先是一字不易地将方天当日所书的内容传抄而下,当然,那页顺来的纸也会在其后被附于信中。之后,沙迦写道:老师,弟子妄以目前之修为,将之分为四段,也即小友所书之时截划之四段。
第一段以弟子看来,其对应学徒阶段,应是无疑的。
此一段中内容甚多然不论是“诚心可动天”还是“诚心化愚顽”又或是其后之“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在弟子看来,其奥秘皆归于一,即以我无畏无惧之心志横扫一切其它诸般念头。在此期间,除此心志,别无它有。弟子概之以“坦然”。
我进甚慢,我坦然对之。
我进甚速,我坦然对之。
人笑我愚,我坦然对之。
人赞我慧,我坦然对之。
遇内外一切种种境遇我皆坦然对之。何也?但秉一念而行,不问其它。此篇秘法明言“破妄”弟子因思之,不入法师,此前种种皆是虚妄也。
何必问之?
何必管之?
与其在此阶段之种种境遇上空耗心神,空费岁月,不如一切顺逆,尽皆由之。
当我踏入法师,此前种种,不过浮云。
秉此心志晋入法师,当有“入法之难”即此篇秘法所言之“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也。
弟子近日思之此篇秘法,于学徒阶虽甚简阔,实则以偏狭之霸意贯注其中。只有到此第二段,当秘法行至“左行固是狂,右行也是妄,修行无别向,大道在〖中〗央“时,才复归于正。
小友书写之时,是言那位弟子“一念忽然醒转”然则以弟子思之,此中当有重要之遗漏。如无此点补充,依此法修炼者,晋入法师后,实难耧正矣。
“贤圣皆是过来人,我亦将是未来圣”。此第二段末,秘法中那位弟子之问,实让弟子触目心惊。此一二日间,弟子自问,可有此心志否?
弟子亦以自答,固有此心,难凝此志。
弟子之欠缺,实是甚多。
秘法之第三段中所述,弟子妄测之,应为老师目前所位之阶也。
其中种种,弟子固不敢言之亦无能言之,但奉于此,请师一观。
这是关于真法传承的部分,沙迦写就后,顿笔沉入冥想。近半个魔法时之后,他才睁开眼来,如方天当日那般,另择纸张,重开一页。
这却是关于方天前些天晚上于井中传授与莫里希的那件事了。
沙迦同样是将事件的前前后后、方天与莫里希在那事件中的应对及反应之类一毫不漏地述于纸上。这是属于“禀告”的内容,不须渗杂他自己的任何意思的。
之后,则就是他的想法了:“这大地,就是我们的身体,这坑,就是我们的意识空间,这水,就是我们的精神力”。老师,弟子当日闻此言,便如有惊雷炸于耳目,久久不能回神。
因弟子往日所习种种,以及弟子从老师处所闻种种,皆只是从“水”上用工夫,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