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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我又反悔了,所以我故意把她的位置暴『露』了出来。并把月容国最好女『色』的查耳引了过去。”
冷如花话语刚出口,便被穆怀琅反手甩了一个耳光。顿时她的嘴角渗出了血丝,可她用舌尖『舔』了『舔』那腥咸的血渍,看着穆怀琅笑道:“这件事,哪怕你杀了我,我都不会后悔!”
穆怀琅冷眸突地一沉,身形一闪便挥手向着冷如花劈头盖了下去。冷如花感受着他凌厉的掌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他这一掌如果真的打下去,那么她必会天灵盖碎裂而亡。
当穆怀琅的手离冷如花的天灵盖只有寸许的时候,他的眼前浮出了风不语那双哀痛的眸子,脑海中也响起了风不语那苍白无力的话语,‘如果她死了,我绝不独活!所以我愿代她受死……’
95、心事随风去()
一想到风不语,穆怀琅的手怎么都落不下去了。他可以不在乎一个冷如花的生死,却不能不在乎风不语!因为那是他为数不多的生死兄弟呀。
“将军,怎么停下来了?是舍不得呢,还是对自己的故旧下不去手?那如花替你执行!”
冷如花紧闭的双眸睁了开来,看着脸上闪着犹豫与伤痛神情的穆怀琅,毅然取出了她从不离身的匕首,向着自己的心口狠狠的扎了下去。
不是她想死,而是她想搏一回,如果这一次她赢了,那么以后的日子,她便再不用流着眼泪数手指头了。
穆怀琅看着冷如花那又狠又准的匕首,情急之下他高举的胳膊一横挡在了她的心口之上。而那柄匕道也因此深深的扎在了他的胳膊之上。
“将军,你,你果然舍不得如花……”冷如花的心颤抖了,他果然舍不得自己死,也舍不得自己受伤,他的心里果然也是有自己的!
“不要自作多情,本将军舍不得是风不语,本将军不想因为一个你,而失去一位好兄弟!本将军不相信,风不语对你的心思你会不懂。”
冷如花嘴边的笑容还没能完全绽开,便又僵凝了。原来,他为的是风不语,而是自己。
“可是将军,你又懂如花多少呢?如花对你的心思并不比任何人少,为什么你就一直看不见呢?”
“本将军不是看不见,而是不能接受。在本将军的心里,你是一位好朋友,是一位好搭档,却绝无可能变成其它。”
以前以为他不懂自己的心,却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知道还如此对自己……
“是为了风不语吗?如果没有他,你会不会接受我?”冷如花仍抱着一线希望,希望穆怀琅放弃她是为了风不语,而不是真的对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就算没有风不语,你也不可能站在我身边,因为你这种人永远都不可能会成为我的选择!”穆怀琅微启双唇,清冷的语音不带一丝起伏,也未含半点温度,一如他清冷的面容与眉眼。
冷如花身形晃了两晃,终是无力的双手撑在了桌沿上才勉强站立,嘴唇干涩而苍白,良久才低低的道:“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原来你是如此的无情……”泪无声的滴落在脚下,却是落定无声。
冷如花心拾起悲凄的心绪,抬起眼眸,泪意朦胧的望着穆怀琅,道:“既如此,将军何必为如花挡这一刀!不能同生效于飞,但愿同死赴幽冥……”她一边说着,一边悄无声息的再次握紧了那柄刚刚沾染了穆怀琅血『液』的匕首,眸中迸出一抹凄婉的狠戾,向着穆怀琅的心口狠狠的扎了下去。
既然她得不到,别人也休想要得到!
穆怀琅闪身避过,冷如花见一击不中,想着再不会有机会了,便手腕回缩向自己的脖子上抹去。穆怀琅抬腿一脚踢掉她手中的匕首,单手扣着她的手腕道:“如花,你疯了!枉风不语为了你一心求死,如果他知道他用生命在爱着的女人,竟然是如此的狭隘与阴狠,你让他日后如何自处?”
“我是疯了,我被你们给活活『逼』疯了!我爱的视我如毒蛇草芥,爱我的我却再没有心力承担,除了发疯我还能做什么?”
听着冷如花那撕心裂肺般的嘶吼,穆怀琅的心脸也一阵一阵的起伏。这个女人她做了太多不该做的事,于情于理都该死!可偏这个该死的女人,却是风不语的命,他不能要了风不语的命!
“冷如花,你做过的这些事,足够本将军杀你十次八次了,可本将军偏要留着你的命,让你赎罪。如果你还有半点良知,以后就好好的对待风不语,不要再让他在漫漫的长夜里,独自神伤到天明。”
穆怀琅看着冷如花眸中那闪耀的恨意与茅盾,他蓦然醒悟,或许冷如花对自己并不如她自己所想的那般执着与痴傻。而对风不语,也并不如她所认为的那般无心无情!
冷如花的情绪渐渐的稳定了下来,她又重新换上了属于花姐的面容,抬手顺了顺耳边掉落的发丝,轻声细语道:“花姐谨遵将军训示!”
穆怀琅最后看了一眼冷如花,确定她是真的情绪稳定了后,才飘然而去。胳膊上的伤虽然不重却扎的很深,血水顺着他的衣袖滴滴的滑落,从开始到现在就没有停过。
穆怀琅站在叶素卿的床前,任胳膊上的血滴滴滑落,却只定定的望着床上睡的不甚安稳的她,眉头不自觉的拧了起来。她连在睡梦中都扁着嘴,皱着眉头……
天将亮时,穆怀琅抽身离去。
穆怀琅离开不久,叶素卿便醒了过来,这些日子她一直浅眠,一夜睡不了几个时辰。而今天更是醒得早!
起身坐在床上,愕然的看着床前那一滩血渍,失神久久。她记得寻虎受伤后流的血是在窗边,而昨夜她入睡前,隐六便已经清理过了。那么床前这一滩血渍……
叶素卿披衣下床,抬手拭了一点地上的血渍,感受着那微凝的血渍,放在鼻端下轻轻的嗅着,良久,她的嘴边浮起了一抹苦涩的笑面。
琅,是你又受伤了吗?受伤了为什么还要非得滴在我床前呢?是你嫌我的心疼的还不够厉害吗?
笃笃笃的敲门声,在这清冷的早晨格外的响亮。更是让正在走神的叶素卿生生打了一个机灵。她起身,穿好外衣,一边坐到梳妆镜前,一边轻道了一声请进。知道她在这个小楼的人,以前只有寻虎与那个假芙蓉,如今怕是人尽皆知了吧!
“姐姐,姐姐真的是你!将军刚刚告诉青湖时,青湖还不敢相信。”青湖推开门看到坐在梳妆镜前的叶素卿,便急急的扑了过去,拉着她的手便是泪落如珠。
这几天没有她的消息,天晓得她过得是怎么生样的日子,她想过许多种情形,却惟独没有想到,她天天思虑的姐姐就在这红楼中,还是住在了这后院唯一的小楼上。
“青湖,你来了!姐姐害你担心了……”叶素卿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青湖,心中涌出了一抹内疚。或许在这红楼中,青湖是惟一肯真心待她的人了。
96、此生不复相见()
一上午的时间,便在青湖的絮絮中过去了。叶素卿半躺在靠窗的躺椅上,时而低叹,时而掩嘴莞尔轻笑,却只是静静的听着青湖讲着这些天在红楼中发生的趣事。
“对了,姐姐,青湖给你猜一个字谜,谜面是这样的,半夜蚊子落在眼皮上,打一个人名。”
叶素卿听着青湖说出来的谜面,连想都不曾想,便道:“张飞!”
青湖张大了眼睛,一脸崇拜的望着她笑道:“姐姐好厉害,你都不知道,咱楼里的那些姑娘都快笨死了,一起猜了大半天都没能猜出,生生让韩公子的那一百两银子飞走了。要是姐姐在……”
青湖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因为她忽然意识到,姐姐一直就在,只是不像其它姑娘一般,开门接客而已。
“无妨,既然身在红楼,又岂能再自许清高。”经历了那么多事后,叶素卿看淡了许多。只是青湖嘴里的那一声韩公子,却又引得她想起了诸多过往。
这条谜面,她只所以不用想也知道答案,那是因为小的时候韩少华便讲给她听过。当时的画面再次在她的脑海中映了出来。
“姐姐,为什么答案是张飞而不是文不叮?”当年的她曾出如青湖一般,仰着天真的小脸这样问过。
“蚊不叮?那它落到你眼皮上做什么?相反只要你眼睛一张开,蚊子就飞走了”
想也没想的,叶素卿便将当年韩少华回说她的话语,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只是她没有像韩少华那般,在青湖的额头弹一下。
青湖一怔,随即意会的笑开了。“果然张飞才是最佳答案,先前还以为是那韩公子小气,不想给银子才把所有人的答案都否定了呢!”
再次听到韩公子三个字,叶素卿的脸『色』又沉了一沉,末了终是没能忍住的问道:“你所说的那个韩公子,可是生得浓眉大眼,阔耳方唇的二十多岁才俊,『操』着一口京城口音?”
青湖再次怔了一怔,道:“姐姐真是神了,连这个都知道。”可随即她又意会到什么的看着叶素卿道:“姐姐该不会就是他嘴里所要寻找的逃家娘子吧?”
叶素卿面容僵了一僵,道:“怎么可能!你姐姐从未许过人家,怎可能是他的逃家娘子”
逃家娘子?呵,自己虽与他有过一段婚约,却从来都没有嫁给他。他嘴里的逃家娘子,该是那尚家小姐才是。更何况,自己离京时已与他斩断了一切的情意,他又哪里会不远千里的来寻自己呢!当真是白日做梦也该有个限度呢!
饶是叶素卿心中如是想着,可在心底的某个角落,仍是响着一个声音,那便是韩少华此番来到洛城,真的是为了寻她。便看着青湖道:“你所说的那韩公子,可有说过会在洛城滞留多久吗?”
“哦,那倒不太清楚,不过他随行的人却在无意中说出,他们会因为公务而在洛城停留个数日。”
叶素卿轻轻的哦了一声,末了抿唇轻浅的笑开了。自己打听这些却又是为了什么呢!就算他真是为了自己而来,就算他此刻再来红楼,自己还能出去见他不成?
青湖见叶素卿问完后半天都不作声,便好奇的道:“姐姐莫不是也想要去赢那一百两银子?”
叶素卿怔了一怔,随即道:“他人还会不会再来都说不准,哪里还会有银子可赢!”
“有的有的,那位韩公子那日离开时,说了,三日之内如果有人答得出答案,又能说出因由的,那一百两银子,他同样奉送。算算时间,今天刚好是第三日。”青湖一边数着手指头,一边两眼放出了夺人的光茫。
叶素卿哑然无语,良久后,道:“那你便去拿了那一百两银子罢!如果他真来了,你还可以向他索一句对句,上联是,雨落琴诗润。如果他能答的出,我便去见他!”
这一对联当年是叶素卿所出,下联韩少华一直没能对出,不是他才学不够,而是他找不出与上联相衬的意境。或许时隔这么多年,他早忘了当年这一无尾对联。也或许当年他说对不出,只是让着自己!
叶素卿决定,如果他仍能记得当年自己求对一事,她便再见他一面,重新给他一个把一切说清楚的机会。虽然事已非,人已旧,可她仍想弄明白,当年他为什么对不出连她都知道的这个下联。
青湖拿了叶素卿的谜底答案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