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在之中,首当其冲的,便是似我手中这等的女子之血。”
我面色就变得有些不好起来:“你杀了人?”
施睿隐笑着缓缓摇头:“生于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的女子虽不好找,但云州之大,还是有那么几个的。得天之幸,施某曾因缘际会,恰逢过这么一位女子,又出手帮了一点忙,那位夫人便以血相报,还了我的这份救命之恩。花朝姑娘,”他看向我,面色平静,“天将下晚,正是黄昏逢魔时分,是开启阴门的最好时机,万不能错过了,我们走吧。”
不管施睿隐这话是真是假,但他既然选择了这番说辞,那无论我信或不信,再就这个与他争论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更何况现在明显水牢的事更为要紧一点,我还是能分清轻重缓急的,就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往那座破败的茅草屋走去。
踏过荒草,绕过茅屋,我们来到了杂草丛生的茅草屋后,这附近似乎是一片废弃的荒地,到处都长满了一尺来高的荒草,就连茅草屋后也不例外,一直蔓延到了远处的树林中。我环顾四周,却没有看见半分枯井的影子,不禁有些疑惑,正想着是不是被这些杂草掩盖住了,施睿隐就上前几步,走到了荒地的东南角,打开玉瓶,往下倒了一倒。
那玉瓶瓶口不知是何构造,明明整个瓶身都倒了个个,却不像平常瓶子那样哗啦倒出一地的东西,只是过了半晌,才缓缓滴了一滴黑色的血水下来,无声无息地落入杂草丛中。
施睿隐嘴唇微动,似乎在默念着什么咒语。
不知为何,这一幕情景让我想起了当日在松江楼大堂里那一地蠕动扭曲的阒盂,有着说不出的诡异,我盯着他,下意识地戒备起了全部身心,以防有异变发生。
施睿隐的施法仍在继续,他依旧保持着倒扣玉瓶的动作,而等他念完了那一串长长的咒语后,他微微一抖右手,那玉瓶中就再度滴下了一滴血液。
与之前不同,这一滴血液辅一落到草尖上,方圆一尺左右的杂草就尽数被染成了血色,不过片刻又发了黑,迅速地枯萎委顿下去,露出了一小片光秃秃的土地和一口饱经风霜的枯井。
随着一阵结界碎裂的声音响起,我看着那枯井缓缓下沉,直到形成一个漆黑幽深的地下台阶,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好了,阴门已破,前路亦开。”施睿隐收起玉瓶,冲我一笑,“花朝姑娘,我们走吧。”
就这样,我与施睿隐两个一前一后下了枯井,走进了那“阴门”之中。
刚开始往下走的时候,我还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之处,只不过是阴暗了一点罢了,而等我们越往里走,里面的光也就越暗,到后来已经基本是伸手不见五指了。神仙天生就能在夜中视物,因此即便是没有光亮的地方也不成问题,反倒是施睿隐,我见他一派淡定从容地走在前面,丝毫不像是受这黑暗影响的模样,不由得奇道:“施公子,这边这么暗,你视物没有问题吗?”
“无碍。”施睿隐的声音从前方平稳地传来,“江简在这一段路上设了禁制,一旦有光亮起,无论是烛火亦或是妖火都会引发机关,我第一次走阴门时就中了这个招,差点出不来,因此这甬道就算再黑,也不能燃火照明。好在我这几十年来没事就会来这一遭,走一走阴门阳门,寻一寻那死门,因此这阴门的前半段路还算熟悉,用不着照明。”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暗叹江简的心思竟然细密到如此地步,人到了一处黑暗的地方,第一个动作必然是燃火照明以看清路线,他竟然在一开始就设了这么一个禁制,当真是令人思之后怕。
果然,如施睿隐所说的那样,他对这阴门的前半段路甚至熟悉,哪里有机关他都一一告知了我,再加上我这双眼睛也不是摆设,因此我们二人一路顺畅地走了许久,什么机关也没有触发,顺利得我都有点怀疑这是不是一个陷阱了,直到一阵若有若无的水声自前方传来,这条阴暗的甬道也到了尽头,他才停下了步伐,侧身看向我。
“我能领的路就到这里为止了,花朝姑娘。”他说这话时我心中一惊,还以为他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好在他又紧接着道,“前方就是我绞尽脑汁多年也无法冲破的‘水墙’,花朝姑娘,我知你法力无边,更是与那金仙江简一脉同源,还请姑娘出手,破解了这水墙才好。”
我一愣,“法力同源?”我沉下脸,“施公子,不知你是从哪里看出我与那江简法力同源的?”
施睿隐微微一笑:“自然是用我这双眼睛看出来的。花朝姑娘,你有所不知,当日的仙门大会,施某也曾在场,姑娘通天法力好大气派,诸多仙门弟子都因此而震惊不已。不过姑娘放心,施某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才对法力之‘气’有所感应,再加上姑娘你与那金仙都是差不多的来历,无论我怎么查都查不出你们二人在云州的亲人师门,有些许共通之处,所以才让我起了这个念头,其他人是不会想到这上面的。毕竟你是站在少公子这一边的,在他人眼中看来,你与金仙是敌非友。”
我扯了扯嘴角,算是对他这一番话的回应,却并不置可否,而是抬头看向前方:“水墙?”
“只是我随便起的名字,”施睿隐道,“毕竟我不曾破过这层禁制结界,只是因为这墙壁后面隐隐传来一阵水声,这才起了水墙之名罢了。”
我点点头,上前几步伸手抚上墙壁,果然,一阵湿意从泥土中渗出,带着一丝土腥味。
从声音和气味上看,这道墙后面恐怕是一条地下河,只是若是地下河,这水声不会这么一时有一时无的,唔难不成是因为结界之故?
我试着探入一丝法力到墙壁中,果不其然的碰到了一层阻碍,那层阻碍在初时并不显得有多么厉害,我就产生了一种可以破开的错觉,而等着我加*力再次尝试时,那层阻碍却明显强了不少,甚至反弹了一成法力,刺得我手心发麻,下意识地收回了手,皱着眉捂住手心。
“这层阻碍恐怕就是破开这道水墙的关键。”施睿隐上前,在我身后道,“我试过许多次,这阻碍都是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到了后来,它还能反弹你的法力,你用上的法力越多,它反弹得也就越多,所以时至今日,我也想不出有什么破解它的方法。”
我否定了他的说法:“世上万物相生相克,有因就有果,从来没有破不了的结界禁制一说,只是破解的方法不同而已,要么就对症下药,要么就以外力强硬破开。”
“听姑娘之言,姑娘是想对症下药,找出这结界禁制的眼来破解它?”
我没有回答,默默伸手在墙壁上抚了半天,细细感受着这道土墙后面的法力和气息流动,试图发现其中的规律或是诡异之处,而等我抚了半天,我也没发觉这其中有什么突破口后,就往后退了几步,定定地看着那道墙道:“不,我们强破。”{手打更新更w快'
第117章 破()
我也不等施睿隐反应,在抛下这句话后就长袖一挥,施法让施睿隐陷入昏迷,又屈指一弹,以一个水泡状的结界将他包裹住,就化出真身,一声长鸣展翅飞了起来。
这水墙再怎么厉害也只是凡土凡水而已,那江简就算有通天之能,也会被这凡间水土拖累,怎敌得过我红莲邺火,我找不出它的眼来破解它,直接一把火烧了还不成吗!
这么想着,我扇动双翅,数道红莲邺火就从我的羽翅上发出,朝着那土墙汹涌而去,剧烈的火舌在瞬间就吞没了整面土墙,周围顿时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火舌肆虐,明亮的火光照耀得四周恍如白昼,就在烈火燃起的下一刻,无数冰凌破墙而出,从四面八方疾射而来,也带来了一股森冷的寒气,几乎在瞬间就冰冻了大半土墙,原本烧的正旺的火势也是被这寒气硬生生地逼得矮了一截,一些外围的火苗甚至反被寒气冻住,形成了几块半人高的冰块,红色的火焰在冰棱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艳丽。
原来江简把这阴门安排在地下河旁还有这么个用意所在,想来只要这地下河水不枯,这些冰棱就会源源不断地朝我们射来,只可惜今日来破他这阴门的是我,他这些雕虫小技,我还不会放在眼里!
我仰天长鸣,不待我扇动双翅,就听得嘎啦几声脆响,原本冻住我红莲邺火的冰块尽数碎成了细小的冰片冰屑,又被陡然高涨的火势席卷而空,烧成了腾腾的水气,再不见任何踪影。
那些朝我们射来的冰凌我更是不放在心上,我甚至都懒得去避开它们,就让它们这么直直地朝我射来,只可惜还为近身,就被我周身的烈焰给烧化了,只余下滋啦一片蒸腾的白雾,飘得这甬道烟雾弥漫,如同九天之上的神霄一般云影重重,一时间倒有些令人分不清这到底是在地底还是在云上了。
施睿隐静静地躺在我的结界中,毫发无损。
火越烧越旺,直逼得那股来势汹汹的寒气和那些冰棱再不见踪影,整个洞穴甬道里只剩下我的红莲邺火方罢,漫出一片灿烂的金红。
火是烧不尽土的,我知道,但烧不尽不代表烧不了,不代表烧不塌,更何况这些土只是凡土,而我的红莲邺火却是凤凰一族与生俱来的天生神火,就连莽荒樊火都要避让三分,更不用说这些小小的泥墙石块了,就算后面有水,我也不怕,水可灭火,火厉却也可把水烧干!
随着一阵土墙崩裂瓦解的声音响起,我在空中低矮地盘旋飞了一圈,那土墙就被我的红莲业火彻底吞没,不过片刻,只听得哗啦一声,一股巨大的水流就冲破了土墙咆哮着朝我们涌来。或许是因为被那道土墙挡久了,这股水流来势汹汹,如同万马奔腾一般卷起一股巨大的水浪,带着要将这甬道中的所有一切都碾为尘土的气势朝我们席卷而来。
我丝毫不惧,两翅伸展刮起一道飓风击退水浪,又趁着水势回落时瞅准时机,带着施睿隐穿过墙洞,一鼓作气地冲出了水面,落到了地上。
这水墙后面果真是一条地下河!
如我先前所猜想的那样,这水墙并非仅仅是一道土墙,而是地下河的河床,因被江简施法而挡住了河流的常年冲刷,只不过若有人从甬道处破墙,不说之前的那数十根冰棱,就说这破墙后汹涌而出的河水也足够那人喝一壶的,要是一个不小心,命丧当场也是有可能的。只可惜这一回来破墙的人是我,在压倒性的实力面前,凭那计谋再是无缝、再是滴水不漏,那也都没有用,都只是给我挠痒痒的雕虫小技而已,只要江简不亲至此处,我就不惧怕这里的所有一切!
爹爹说得对,若计谋不比别人,那就不要想着谋划决策了,只需要用实力去硬拼就好!
想到这,我不禁斗志昂扬,要不是顾忌着施睿隐还在一旁,高亢的声音也有可能触发什么机关,我都想仰天长鸣了。
自从来到这云州后,我总是处处掣肘,虽然当日在上暄城也曾经威风了一把,但那到底不是我自己的本意,为了演好一个清冷淡漠的仙子风范,我整个人也都是有些惴惴不安的,一点耍威风的快感都没有,更何况后面还是云霄出现救的场,对付江简就更不用说了,我当时满脑子的都在想着江简的身份,根本就没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