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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是一把剑而已,有什么好看的,去路边随便挑把就行。反正重要的是我的法力修为,又不是我手里的剑。”
这话我之前也跟你说过,你怎么之前不听?现在搬出这套说辞来谁信啊!
我不知道他发的什么疯,又有点舍不得那把神剑,便道:“这么急着走?我们就留下来看一眼,好不好?”
云霄的脸色看上去更差了:“看什么看,充其量不过就是一把锻造得好点的凡剑而已,走走走。”
见他不由分说地往屏风那边走,我也只能作罢,叹了口气,就准备跟上去离开这里。
“二位且慢。”施睿隐却在此时道,“我可以让你们一看神剑。”
“晚了。”云霄头也不回地走向屏风,“爷现在没有这个心情。”
“我有我有!”我本来就想看一看那传说中的神剑到底长什么样子,听那施睿隐好不容易松了口,连忙回去过笑道,“老板,我有这个心情,你能让我看一眼吗?”
面对我兴奋的神情,施睿隐微笑着颔首:“自然可以。”他取下腰间的玉佩递给在一旁候着的店伙计,“小姜,去取剑来。”
“好的,二位稍等啊。”店伙计冲我们笑得一脸热情。
在伙计去取剑的空当,施睿隐又重新回到了柜台后翻看着账本,云霄则是在一边百无聊赖地逗弄着挂在窗边鸟笼里的一只青色小鸟,我慢慢挪步过去,慢吞吞地道:“某人之前不是说不想看剑了吗,怎么现在又留下来了?”
他转头,对我笑得灿烂,虽然那笑容怎么看都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没办法啊,我怕你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只好留下来了。不用太感谢我啊。”
“你!”我气急,又拿他没办法,只好跺了跺脚转身走到一边,不理他了。
恰在此时,施睿隐翻看完了账本,从柜台后走出,笑着对我道:“对了,还不知道姑娘芳名?”
我正在生着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的闷气,求之不得有人能跟我搭话,连忙对他笑道:“我叫花朝,不过我不姓花,你直接叫我花朝就好了。”翡晋依叫我花姑娘时我差点没被这声称呼给酸倒牙,因此也再不敢让人直接叫我花姑娘了,叫花朝多好,干净、好听!
“花朝姑娘。”要不怎么说是生意人呢,我一说,施睿隐就从善如流地这么唤了我一声,他笑着对我道,“姑娘年纪轻轻,却是华服着身、明珠在怀,在下有一句话不得不说,这个世道,还是财不露白来得好。姑娘如此招摇,很有可能会惹上一些上不了道的宵小,岂不是徒增麻烦?”
“华服?”闻言,我就看了一眼身上的衣裙。
很素净啊,又不曳地又没有披帛飘带的,而且也是很淡雅的浅桃色,哪里招摇了?
我有些纳闷地道:“我这衣服不惹眼啊,怎么就成华服了?”
“样式虽素净,但只要明眼人有心一看,就能看出姑娘的这身罗裳来历不凡,乃是凤鸣丝织就而成的凤鸣织。”施睿隐道,“花朝姑娘先别急着反驳我,就算在下不才,看走了眼,但既然我都看走了眼,更别说其他人了。不管这件罗裳是否真是凤鸣织,只要在他人眼中看来这是凤鸣织,就照样会给姑娘惹来麻烦。”
“这个什么凤鸣织很厉害吗?”我道,“听你的话,好像很多人都想要它的样子。”
施睿隐一笑:“不是厉害,而是华贵。这凤鸣织无论是用料还是做工来说都是极为费时难得的,据传,这凤鸣织的丝料产自凤鸣山,凤鸣山隐于世间,寻常人或许一辈子也不一定能见上一面,更别说采丝了。二十年前,景州秀坊的老板娘费尽心思跋山涉水,也只从凤鸣山上取得了半两成丝而已,便可见其之华贵了。”
“半两?!”我惊道,“才这么点?这点丝能做什么?”
施睿隐摇头:“花朝姑娘有所不知,这凤鸣丝与寻常丝线不同,只需半两,便可制成一件成衣了。”
“怪不得那么多人垂涎此物”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凤鸣织如此难得,莫非不是凡品?”凤鸣山,凤鸣丝,难不成这凤鸣织当真是凤族之物?
“凡物神物,我也不清楚,只是不同于一般衣物就对了。”施睿隐说着,轻叹了口气,“只是那件衣服当真可惜了,周姑娘——就是那景州秀坊的老板娘,她拿到凤鸣丝后日夜精心抽丝赶制,好不容易才在大婚前赶制出了一件嫁衣,只可惜在她大婚前的半个月,无地山就爆发了一场仙魔大战,正邪两道死伤无数,她未来的夫君也在其中,不幸离世。自此之后,那嫁衣便蒙了尘,周姑娘也二十年前来都未再展过笑颜。”
“仙魔大战?”我一惊,下意识地转头去看云霄。
云霄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逗鸟的动作,正抱着臂靠在窗台边看着我们,见我回头,便面无表情地道:“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什么事情都知道。”
我被他这话呛了一下,心中的火气也上来了,回了一句“又没问你!”就回过头,对施睿隐道:“那按理来说,这世上应该已经没有凤鸣织了啊。为什么你就认定我这一件衣裳是凤鸣织呢?”
“因为,”施睿隐顿了顿,“坊间传言,周姑娘当年其实以半两凤鸣丝制成了两件成衣,一件为嫁衣,一件则为寻常衣物,却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堪称仙衣。”
他缓缓道:“因此不少人都在追寻那一件凤鸣仙衣,妖道有之,魔道有之,仙门也有之。所以我劝姑娘最好换下这一身衣裙,以免惹来杀身之祸。”
“杀身之祸?”云霄哼笑一声,“若是修为高深到一定程度,花也可成剑,布也可成刀,结界之术炉火纯青,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更是不在话下,还看得上一件小小的衣服?为了一件破衣服都能抢破头的会是什么高手?杀身之祸施老板,你这话说得有些过了头吧?”
这个家伙又在那里阴阳怪气地说些什么鬼话!
我正要反驳,没想到施睿隐却轻咳一声:“公子敏锐。其实刚才那话,我是有意说得严重些的。”
果然,人家反驳了吧——等等,他刚才说什么?
“施公子,你刚刚在说什么?”我面无表情地看向施睿隐,“你骗我?”
“这其实算不得骗。”施睿隐面上一红,“其实是这样的,迎卉仙子放出话来,说若是谁能将那一件凤鸣织寻来送给她,她就嫁给谁。我就想让花朝姑娘害怕一下,也好从姑娘手里买来这件衣服,当做送给迎卉仙子的聘礼。”
所以前面那一大段话都是在忽悠我吗!敢情他说了半天就是为了买我的这件衣服去讨好人家姑娘的?开什么玩笑?!
“看来我刚才还高估你了。”云霄这家伙又在这时好死不死地开口了,“你才不是卖了还帮人数钱,你是卖了都不知道帮人数钱,笨蛋!”
“姓云的!”
我气得面色通红,正要发作,那店伙计小姜却像是计算好的一样捧着一个被布条包裹好的细长东西从屏风后绕了出来,对我们笑道:“老板,公子,剑取来了!”
第27章 封魔剑、有缘人()
“来得正好。”施睿隐笑道,“快打开来给这位云公子看一看。”
“好咧,公子请看。”像是完全察觉不到我们这里诡异的氛围一样,小姜乐呵呵地拆开缠在外面的层层布条,露出了大半个剑身,连剑带布地递给了云霄,“公子可别看现在这把剑上面没有任何剑气,但其实都是被这剑鞘给压制住了,一旦出鞘那绝对是气吞山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而且这把剑不但剑气冲天,就连剑鞘也是由一种极为罕见的特殊材料锻造而成的,咱们阁里的工匠围在一起讨论了好几天,都没看出这剑鞘是由什么锻造出来的,是不是厉害极了?公子你看看。”
云霄漫不经心地垂眸看了一眼:“空口无凭,既然你说这把剑剑气冲天,那为什么不拔/出/来给我们看?”
他说着就伸手握上剑柄,作势要拔/出/来,唬得小姜连忙阻止他:“公子且慢!这个——其实,不瞒公子,”他有点为难地笑道,“这剑——它有点与众不同,它的剑身和剑鞘连得比较牢固,我们合所有人之力都拔不出来,所以,这个——嘿嘿嘿”
我一惊:“那这剑岂不是拔不出来了?”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嘿嘿嘿”
我觉得不可思议:“既然都拔不出来,那你们怎么知道这把剑剑气冲天,又知道这剑是神剑呢?”
相比起小姜的汗颜和明显有些心虚的神色,施睿隐就显得镇定多了:“花朝姑娘此言差矣,一把剑锋利与否,或许要观其剑锋,但它的气势却是剑不出鞘就可知晓的。虽然此剑被剑鞘所缚,剑气不外露,但老道的工匠却是一眼就能从剑鞘上窥得其一二门道,更遑论我们琉清阁还有一套特殊的鉴定方法,虽然不便与外人言道,但我可以用琉清阁的名誉来保证,这把剑绝不是一柄凡剑。”
云霄轻哼一声:“名誉?你这琉清阁还有什么名誉可言吗?”
施睿隐微微一笑:“虽然少了点,但起码的信誉我们还是要的,生意人从来不和钱过不去。云公子,其实,剑难以拔出,正是其不凡之处啊。素来神剑配神主,这把剑迟迟不出鞘,或许正是因为其有灵性,正在等待它的有缘人呢。”
“有缘人?灵性?”云霄举起他手中的剑上下打量了一遍,一副明显找茬模样地挑眉道,“我怎么半点也不觉得?”
施睿隐道:“公子手握剑身,难道就没有感受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法力?这法力说清明清明,说混沌混沌,仿佛天地自然,又仿佛微小微尘,这种‘道之力’,可不是谁都能有的,就算是当年的金仙,恐怕也到不了这个地步。那种仿佛拿到了此剑就可独步天下的感觉”他幽幽道,“公子可有?”
云霄没有回答。
施睿隐就微笑起来:“看来公子也察觉到了。正巧,今日公子和姑娘既然见到了此剑,便是有缘,不若顺道试着拔一下?也许二位之一就是它的有缘人也说不定呢。”
“我没兴趣。”云霄立刻将那剑扔到了柜台上,“什么有缘人无缘人,我向来不信这一套。”
小姜惊呼一声,施睿隐也摇了摇头:“这般粗鲁,公子,这可不是一个剑客对剑该有的态度啊。”
云霄交叉起双臂,连看都没看那剑一眼,满不在乎地道:“我又不是剑客,要什么恭敬的态度。”
施睿隐就叹了口气:“那真是可惜了,我本来还以为公子最起码也会试一下的,可惜了花朝姑娘,你要来试一试吗?”
我对那把剑兴味浓厚,早就想拿来看一看,听得此刻竟有机会试一试剑,当下就笑着点了点头:“好啊。”
他笑着往边上让了一步:“姑娘请。”
我压下心中的激动和兴奋之情,努力维持着矜持的步伐往柜台上走去,然而当我看清楚那把剑的样子时,我脸上的笑容就一下子僵住了。
——这把剑!
我立在柜台前,盯着那把剑久久不动。
不可能,不可能的
“花朝姑娘?”
我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几乎是抢着拿过了那把剑,绕开所剩无几的布条,将它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剑柄、剑鞘、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