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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离开了。留在这里惹二位眼,实非施某本愿。”
我勉强一笑:“还请施公子有话直说吧。”
这个施睿隐废话还不是一般的多,怪不得会做生意,他要是给人做生意时也这么多废话,那人怕是早被他念得头昏脑涨了,恐怕会为了脱困什么东西都买下,也怪不得琉清阁的伙计都那么能言会道了,敢情都是跟他学的,还真是生财有道啊。
施睿隐道:“其实这事说来也简单,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一句话而已。”
“哪句话?”
施睿隐不答,而是轻轻扫了附近一眼:“敢问翡少侠现在何处?”
我一愣,心想难不成此事与小楚关系莫大?刚想说稍待片刻我去找小楚过来,云霄就在一边闭目道:“他不在,你放心讲。”
啊?原来他问这话是为了确定小楚不在啊。
我就有些讪讪地抿了抿唇,庆幸刚才没有嘴快,要不然可就尴尬了。
“那施某就直言了。”施睿隐道,“上暄城城主广和安昨夜被人杀害身亡,经金仙江简查看,广城主乃是因剑伤而亡,全身上下共有十七处剑伤。”
剑伤?!是云霄的封魔——
不待我惊呼出声,云霄就睁开了眼,望向施睿隐道:“天绝剑?”
“不错。”施睿隐颔首,“江简断定,广城主身上的剑伤正是穆承渊穆掌门的一十七把天绝剑造成的。”
是穆承渊的天绝剑?不是云霄的封魔剑?
这这这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呢?
云霄就嗤笑一声:“那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不会觉得我们救了翡晋楚,就会把他那些沾亲带故的人也都放在眼里吧?”
施睿隐眉眼沉稳:“此事于昨夜发生,目前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就连一些仙门掌门都尚未知晓,不过也快了。据我所知,因为穆承渊将封魔剑赠予了少侠,所以江简断定他与你们是一伙的,广和安之死,诸人都觉得与你们也脱不了干系。且因为柳呈殊进言,云少侠是魔尊遗子的身份已经暴露,如此一来,广和安之死是谁下的毒手、谁又是幕后指使之人,似乎已经水落石出了。”
“哦,嫁祸啊,很正常的套路。”云霄看上去兴致缺缺,似乎对这个消息一点也不惊讶,“然后呢?我们几个人被仙门通缉了?”
“不错,大约今日未时,通缉令就该散发到云州各地了。”
“你要说的就是这件事?”他漫不经心道。
“还有一事。”施睿隐道,“二位在此前可曾去过上暄城的对镜台?”
对镜台?
我脱口而出:“柳七娘?”
施睿隐就望了我一眼:“看来二位是去过的了,这可有些不好了”
云霄挑眉:“怎么?”
“那柳七娘我曾见过,原是左护法身边的一个婢女,我本想将此事告知于公子的,只可惜公子每次见到我都是一脸不耐烦要赶人的模样,只能将此事一再推后,想着公子应当不会没事去那种地方,没想到”
我抽了抽嘴。
那种地方是什么意思?他看不起我们女子啊?!
不过他刚刚说什么?左护法?
是我以为的那个意思吗,前任魔尊的左护法?
云霄就“哦”了一声,有几分厌烦地道:“又是她的眼线,她是要把耳目遍布全天下吗,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个掌控云州的实力了。”
“在左护法自身看来,恐怕是有的。”施睿隐浅笑道,“想必公子也知道,左护法对公子的追杀之心从来都没有熄过,而今公子身边又多了一位花朝姑娘,恐怕最近一段时间,公子都要多加小心了。”
“我?”我疑道,“我怎么了吗?那个左护法是为何人?”听他话的意思,像是那个什么左护法要对我出手?可是我跟他无冤无仇,何时惹了他的眼?难不成他是想拿我来威胁云霄?我什么时候沦落到这个地步了?
“那个左护法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疯婆子。”云霄道。
疯婆子?女的?
啊,莫非他说的是——
“红夭?”我惊呼道。
云霄这下倒是正眼看了我一回:“她的名字你倒是记得清楚。”又看向施睿隐,“后面一个消息还算新鲜,好吧,看在你带来这个消息的份上,我就不让你滚出去了,你自行离开吧。”
施睿隐微微一笑:“施某谢公子不赶之恩。不过,还有一事”
“你还有什么事?”云霄看上去是真的有点不耐烦了,“有话一次说清楚,不要婆婆妈妈的,挑战我的耐心。”
施睿隐就看向我,神情沉静:“花朝姑娘”
我被他看得心下一惊:“怎么?”
又出什么事了?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才慢吞吞道:“你身上的这件衣裙,看上去也很值钱啊,我竟看不出是何布料,可否请姑娘告知一二?”
“”
“啊,若是姑娘想转手出售,施某是可以立马接手的,不知姑娘开价多少?施某可以给你——”
“我再说最后一遍。”云霄额头冒出了几根青筋,我似乎都能听到他咬牙的声音了,“滚——”
第58章 幻术()
施睿隐赶在云霄发怒前告辞离开了,云霄望着他的背影轻嘁了一声,听上去颇有些遗憾地道:“真是不走运,本来还想试试看你刚才使的那一招巽风呢,看看能不能把他也吹到天边去。”
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有些汗颜地道:“这个大概是不能的。”
云霄漫不经心地将视线转向我:“吹不到天边,吹到这流江城外也是可以的,正好让他好好地洗一个江水澡清醒清醒,可别以为我放过他两次,以后我这里都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了。”
他话里带着对施睿隐显而易见的厌烦,看来他当真是对施睿隐、不,是对有关魔修一道的人和事都厌恶到了极点,原本我对他的这种对魔道深恶痛绝的态度是很看好的,也很赞成他和魔道划分关系、泾渭分明,但现在我却有些不这么想了。
虽然云霄对施睿隐方才的那番话进行了反驳,但不可否认,那一番话还是对我产生了影响。
想到此,我就有些犹豫地道:“其实吧,我觉得施睿隐那人还好啊,最起码他给我们带来了几个有用的消息,而且都很迅速,使我们可以对将来有可能发生的事早做准备,不是吗?云霄,人家既然有心想帮助我们,那你也别对他一直抱有以前的那种偏见了,我觉得他跟那些修魔的人不一样,他好像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不一样?”云霄嗤笑一声,看着我好整以暇地问道,“你见过几个魔修,就在这里大言不惭地说他和那些人不一样?你真以为隐护法的位置是那么好当的?当年魔道大兴时,有多少人想在魔尊跟前露个脸,更别提那些护法的位置了,他在隐护法一位上一坐就是数十年,还在右护法被仙门众人围攻而亡、左护法接管魔修一道的现在过着惬意舒服的好日子,吃穿不愁,你以为,他真的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商人?”
我一噎。
的确,他说得也有道理,而且他肯定比我要更明白魔道现今的状况,只是难不成真的是那施睿隐伪装得太好了?所以我才没看出他别有居心?
在心中默默思忖了片刻,我还是对那施睿隐抱有几分期望,遂道:“云霄,你肯定要比我了解云州,了解魔道的状况,所以你的话我都理解,我也知道像他那种人是不能深交的,但是我的意思是,既然他愿意送消息上门来,我们为什么不听呢?是真是假先不说,但总会多一点准备啊?”而且除非他想杀死我们,不然他是不会告诉我们假消息的,就目前来看,施睿隐应该是对我们不抱有敌意的,起码我看不出来。
“我不需要别人的施舍。”
“这不是接受施舍!”
“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见我面上带了几分薄怒,云霄就软化了几分,对我浅笑道,“你是想说送上门的消息不要白不要是吧?但是我见到那姓施的就心情不好,所以他的消息还是罢了,我可不想天天面对那张脸,看着就火大。”
“你对那施睿隐,敌意还真是大啊。”
他伸手,闲闲地打了个呵欠:“谁让他长了张不讨人喜欢的脸呢,算他倒霉吧。”
不讨人喜欢?施睿隐?
“你确定?”我下意识道,“我觉得他长得还可以啊,挺周正的,一看就像个正人君子。”
云霄放下手的动作就是一顿:“你说什么?”
“没什么。”
他缓缓放下手,面无表情地看向我:“我可警告你,那姓施的绝对不安好心,你可别觉得我对他态度恶劣就对他心生同情。”
“我哪有对他心生同情,”我就是觉得你眼光有问题,辩驳一句而已。不过这话我可不敢说出来,因此只对他道,“我只是觉得有点可惜而已,你在云州处境不好,随时都会有人来对你下杀手,如果没有一个好的消息来源渠道,就会多很多不必要的伤亡的。”
云霄就哦了一声,斜眼看向我:“敢情说了半天,你担心的不是我的性命,是那些仙门弟子的性命啊?”
“你还需要我担心吗?”我冲他笑道,“你这么厉害,我自然不会担心你。”
和他相处了这么久,我要是还不知道该怎么顺着他的毛捋,不如笨死算了。
果然,听我这么说,云霄的脸上就立刻显出了几分自得的笑意:“嗯,有道理。”
看吧,他的态度变得多快。
“不过就算你再怎么讨厌那施睿隐,他今天也把话带到了,广和安身亡,仙门的人恐怕都会以为是我们和穆承渊勾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虽然云霄对施睿隐一点都不看好,但我对他还是有几分期望的,因此我说这话的本意是想让云霄回答出准备之策,若是他说了,我就有理由说“你看,施睿隐的消息对我们还是有用的”这句话了,没想到云霄却像是知道我怎么想的一样傲然道:“不怎么办,准备那种东西我不需要,而且我也不需要他来提醒,就算没有他,那些仙门中人也奈何不了我,多他一个嫌烦,缺他一个清净。”
“”
我在禁不住汗颜的同时也算是想明白了,看来不管那施睿隐来意如何、是善是恶,只要他身份不变,曾经担任过前任魔尊的隐护法一职,云霄对他的看法就不会变,绝无和缓的可能。
“我知道了。”想通这一点后,我就道,“以后若是施睿隐绕开你来找我,想要告诉我点什么消息,我会直接回绝他。”
听了这话,云霄面上才显出了一点淡淡的笑意,颊边的两个酒窝也隐隐可见,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都放松了不少。
他朝我笑道:“看来不但那姓施的脑子灵活,你也不笨嘛。”
这不是废话吗,施睿隐今天就已经绕过你直接过问我的意见了,要是以后你对他的态度不变,他只会越来越多地从我这里当做我们三人的突破口,要是他行事再大胆一点,直接避开你来找我都有可能。
心里这么想着,我笑道:“毕竟再怎么说,他身为前任魔尊的隐护法,如何对他还是要听你的,我只是个外人而已,而且既然连你都不怕仙门的追捕,那我就更不怕了。”
“哟,挺嚣张的嘛。”云霄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