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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云霄轻哼一声,往后退了一步,靠着长廊边的阑干对阮明严道,“我还以为从那天见面以后就不会再见到你了呢,怎么不过几天,你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哎哎哎,什么叫我自己找上门来?”阮明严就有些哭笑不得地道,“不是你说的吗,城中一旦再生事端,就让我过来找你。”
“是啊,我是这么说过。”云霄缓缓靠着阑干边的长椅上坐下,这才慢条斯理地道,“怎么,又有人失踪了?”
阮明严点点头:“不错,我就是为了这事来找你的。”
“还是女童?”
“嗯。”
“怎么失踪的?”
“边走边说吧,”他道,“我先带你去那女童家看一看。对了,城主府的人可能也会到场,你需要避一避吗?”
“不必了,”云霄道,“我既然应下了这事,就一定能解决,我们的通缉令不会出现在流江城,那些城主府之人也不会识得我,就这么走吧。”
阮明严听了,就笑道:“一年不见,你还是这么自信,总是这么一副胸有成竹的派头。不过也是,想来你的修为比离开时要精进了不少,希望如你所说吧,这件事难不倒你。”
“这件事当然难不倒我。”
我顿时哭笑不得,这家伙,说话谦虚一点会怎么样啊。
阮明严也是摇头失笑:“那就走吧?”他转身欲走,又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回转过身,疑惑地对我们道,“对了,那位翡小公子还在雨中打坐,你们不管么?就这么让他继续修炼?”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小楚还在雨中打着坐,回头一看,果然,在一片雨幕中,小楚正紧闭着双眼一派沉静地盘腿坐在竹林中打着坐,雨水顺着结界流下,形成一个蛋壳似的雨帘,就像是一个罩子那般将小楚整个人都笼罩住,看着就让人心生安定。
望着小楚那一动不动打着坐的身影,我忽然就想起之前云霄也是跟他一道在这竹林中打坐修炼来着的,只不过这厮不知何时来到了我身后,当下便嘴角一翘,笑道:“小楚平日里看着咋咋呼呼的,没想到真修炼起来竟这般静得下心,无论外界发生了什么都不动如山,这可比某个家伙要好多了啊。”
云霄笑了笑,没说话。
不接话?那好,我就说到你接话。
想到这,我变本加厉,干脆就直接指名道姓地道:“我说云霄,你竟连一个小娃娃都比不过,这般没有定力,你羞不羞?”
阮明严干笑一声:“这个,花朝姑娘,你看我们是去叫翡小公子过来,还是让他继续在——”
“你觉得他到现在还能够坚持着静心打坐是因为他有定力?”云霄站起身,抱起双臂,立在长廊檐下好整以暇地朝我笑道,“可我却不这么觉得。也不知道是谁,布下的结界厚得跟什么似的,那小鬼是法力尚浅,但也没有没用到连布个结界都无暇分心的地步,你那么急忙忙凑上去给他布结界,又布得那样牢靠,你觉得他能从结界里听到什么外界的动静?你是花大姑娘,又不是花大夫人,用得着把那小鬼看得跟个鸡仔似的吗。”
我一噎。
阮明严咳了一声。
“啊。”话毕,云霄又抬头望了望正从天而降的瓢泼大雨,悠悠笑道,“这是不是就是古人常言的‘多此一举’?今日我可是见识到了。”
“云霄,”阮明严立在我们身后,悄声对云霄道,“你让着点人家姑娘,别让人家下不来台。”
我都听到了。
“你这才是让她下不来台呢。”云霄施施然道,“她耳力好得很,你再怎么小声说话她都听得见的。”
“”
“”
一时间,长廊下只有雨水冲刷的声音,再无人言。
到最后,还是我撑不住,面颊发烫地走进了雨幕中本想着直接解开布在小楚周身的结界,但看了一眼这下得密集的瓢泼大雨,还是先化出了一柄六十四骨油纸伞,才解开了笼罩在小楚周身的结界,撑住了我们两人,颇有些尴尬地弯腰唤道:“小楚?”
小楚眉间微蹙,不过片刻就睁开双眼,一脸迷茫地仰头对我道:“花朝姐姐,怎么了?”
我冲他勉强一笑:“你打坐得如何了?”
“还好。”小楚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今日也不知怎么的,只觉得天地间一片安静,整个人特别容易凝神静气,法力在我体内游走得也很顺畅,我的意澜诀也因此更进了一层,这是之前从没遇到过的。花朝姐姐,莫非这就是爹曾说过的臻至化境?”
“这化境呢,十年内你就先别想了。”正当我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时,云霄却从长廊下走了过来,他并未撑伞,然而雨滴依旧避开了他的周身,只在他发上和肩头形成了一线水幕,竟似在雨中散着朦胧的光一般,“你今天只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而已,以后就没那么幸运了。”
小楚就略带不满地撇了撇嘴:“云霄大哥,你又打击我。”
“不打击你,你那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云霄嗤笑一声,在我身边立定。
他说话时我一直忍不住偷眼觑他,见他长身玉立地立在雨中,周身没有一点遮挡,虽然他身边布有结界,雨水根本打不到他身上,但我看了看我手中的油纸伞,还是悄悄把伞往他那边移了点。
我这番动作做得小心翼翼,为的就是不让云霄发现,熟料云霄却瞥了我一眼,直接从我手中拿过了伞柄,自己撑着了。
我瞪大了眼看他。
“看我干嘛。”他敛目道。
“一个大男人也好意思用六十四骨油纸伞,”我道,“你羞不羞。”
云霄就抬头望了一眼伞,语气淡然道:“之前没见你用过伞,这伞是你在师门时用的?还是你施法从哪化出来的?”
“我才不会偷人家的东西!这是我在苍穹时用的!”
“你还需要撑伞?”
“怎么,不行吗。”我倔强道,“我懒得用法术不行啊?”
他笑着摇了摇头。
“你想说我懒?”
“不是。”他道,“我知道你不是懒,你只是爱美而已。”
我又是一噎。
这、这个混蛋,说话能那么不留情面吗,这叫我怎么接?他是不是从来都不认得怜香惜玉这四个字啊?!
“那个云霄大哥,花朝姐姐,我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们的,只是”小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此刻,他周身笼罩着一层结界立在我们跟前,干笑道,“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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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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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失踪的是城东张屠户家的小女儿,”大雨不歇,阮明严撑着伞,在路上边走边道,“张屠户平日里以卖肉为生,因此每日一大清早就会到集市上摆摊,家中诸事都交予其母张婆及其妻子张嫂打理。就在昨日,张婆忽觉身体不适,张嫂便出门去请郎中,可是待她与郎中回到家时,却发现本该在院子里玩乐的小女儿不见了。”
“小女儿?”云霄道,“他们还有大女儿?”
我嘴角一抽:“还有可能是个儿子。”
云霄就瞥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地弯了弯唇。
“不错。”阮明严丝毫没有察觉到我和云霄之间的波澜,继续在那边说道,“张屠户与张嫂一共育有两女一子,其子十三,大女儿十一,小女儿今年刚满五岁。”
小楚就咦了一声,他快步上前,与阮明严并肩走着,仰头问他道:“阮大哥,你不是说失踪的都是十一二岁的女童吗,怎么这一次却变成了五岁的小女儿失踪了?那张屠户家的大女儿呢,也失踪了?”
“就是因为这点,所以我才觉得奇怪。”阮明严道,“张屠户家的大女儿当日也略感风寒,因为头疼便躺在榻上休息,张嫂回来时,她还好好地躺在榻上,并没有失踪,甚至连家中的小妹不见了也是张嫂告知后才知晓的。”
“这就奇怪了,”小楚就在那边煞有介事地低头沉思道,“大女儿十一,小女儿尚且五岁,那妖物却只掳走了小女儿,没有管他们的大女儿,莫非那妖物改了嗜好?”
“或许”阮明严微微蹙眉。
“前几回失踪的都是年纪在十一二岁左右的女童吗?”云霄道。
阮明严应了一声:“不错,都是这个年纪左右的,所以我才觉得奇怪这件事一定有古怪,就连忙赶过来找你们了。”
“之前失踪了几个?都是怎么失踪的?”
“这就说来话长了”
雨水滴滴顺着斜风落到地上,溅起一朵朵黄豆大小的水花,就在这没有丝毫减小趋势的漫天大雨中,我们一边跟着阮明严往那城东张屠户家走去,一边听阮明严缓缓道来了城中近日女童失踪一事。
事情的开始源于十多天前,也就是五月初五、我们刚来这流江城不久的那一天。
当时,城中诸人因为妖物杀人一事而人心惶惶,几乎是家家户户都闭门不出,到了风声鹤唳的地步。就在流江城城主江穆被此事逼得焦头烂额、万般无奈下准备向千机山求救时,城中却奇怪地平静了下来,自从十几天前最后一具尸体被打捞起来后,一直到五月初五,城里都没有再死过人,也没有人再失踪过。江穆甚至派了人手在河里来回打捞,可捞了几天都没有再打捞出一具新的尸体,许多人就以为这一次的妖灾终于过去了,那妖物杀够了人,就放过了他们。
“我当时也是这样以为的,还特意算了一卦。然而,就在我以为万事大吉的第三天,城里就有女童失踪了”
首先失踪的是朱婶家的女儿朱芸芸。那朱芸芸正值十一,正是最活泼好动的年纪,平日里也一直跟着邻居家的兄弟姐妹去别处顽皮,因此白天都不怎么能见到她的人影,朱婶一家也都习惯了。五月初五那天正值端阳,朱婶一直忙着给自家洒扫,便没管朱芸芸,直到天色下晚,家里的菜盘都端上了桌,她才发觉女儿还没归家。
起先,朱婶不以为意,只以为女儿是在外面玩久了,忘了时间,便出去准备找她回来,然而直到她找遍了朱芸芸平日玩闹的地方也不见女儿踪影后,她才有点慌了,恰逢邻家的牛婶子携着自家女儿经过,那牛婶子家的女儿也是从小跟朱芸芸一起玩到大的,平日一直都窝在一处玩闹,朱婶便问了一声,哪知这不问还好,一问就问出了问题。
原来,因为那日恰逢端阳,朱芸芸只玩闹了半晌便说要回家帮衬家里洒扫,大家也各自有事,便都散了,听闻朱芸芸那么晚了还没归家,牛婶子家的女儿比朱婶还要惊讶,直道不可能,说她们早就散了,朱芸芸应该已经回家了才对。
朱婶一听就知道不好了,因为城中妖灾一事,家家户户都人心惶惶的,好不容易风波才平静了一点,没想到却出了这茬,当下就两眼发黑,几欲晕倒。不过朱婶还心存侥幸,觉得或许是女儿贪玩也不一定,就喊来了朱伯,拉着他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