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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宋-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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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挑骨头,一看就知道,欧阳修肯定跟庞籍这老家伙关系不错,因此特意请他为了帮他脱罪的。但这案子证据确凿,不是说想脱罪就脱得了的。

    现在自己已经得罪了庞太师,只有一条路走到黑,不然庞太师绝对轻饶不了自己。眼见卓然半晌没说话,王知县笑了笑对欧阳修说道:“下官吩咐厨房准备酒宴给卓大人接风吧?卓大人大老远的跑来帮鄙县破案,下官应当尽地主之宜,聊表心意啊。”

    欧阳修皱了皱眉道:“你少把心思放在迎来送往这些虚套的东西上,好好把封丘县整一整。你们封丘县在开封府的几个县中不管哪一样都基本上是垫底的,你不觉得这你有责任让它变得更好吗?”

    王知县的确没有把更多的心思放在地方治理上头,更多的是想着如何收敛民脂民膏。听到欧阳修毫不留情地训斥他,顿时又羞又臊。窘迫的笑着说道:“卑职无能,请大人恕罪。”

    对这种庸才甚至是贪官,欧阳修根本不会客气,冷声道:“好了,闭嘴吧,不要干扰了卓大人。”

    王知县涨红着脸,连连答应,耐着性子,等着卓然说这案子没什么问题。他相信这是必然的结果,也是唯一的结果。

    没想到卓然慢慢弯下腰,接着又索性蹲在地上,仰着头查看那门闩,忽然眼睛一亮,招手对欧阳修说:“大人,你请过来看。”

    欧阳修赶紧过去,蹲在他身边观瞧,卓然用手指了指门闩下面一个小小的血手印说道:“注意到这个印子了吗?这应该是左手拇指的指印。”

    王知县也跟过来了弯腰瞧着,插话道:“当然是拇指的手印,——庞太师手上都是血,因此他把门闩拔开拉门出去的时候,手上的血就粘上了门闩上,这样一来当然会留下血印的,也正是因为这个,证明房门门闩是从里面拴上的,所以外人不可能进来。”

    卓然没理睬他,瞧了一眼欧阳修,欧阳修皱着眉细细思索,好像抓到了什么,却又不得其法而入。

    于是卓然便将房门重新关上,把门栓拴好了,再蹲下身招呼欧阳修蹲下来,指着门闩说道:“大人,你在看,刚才的那枚指印在哪里?”

    欧阳修低头一瞧,因为门栓已经闩回去了,那一枚大拇指血手印已经随着进入了门插销之内,根本看不见了。

    欧阳修恍然大悟,惊喜的说道:“对呀,如果说门闩当时是拴上的,庞大人拉开门闩的时候,他的手是无论如何也伸不到门的插销里面去,只能抓到门闩的尾巴这一头,才能把门闩拉开,怎么可能把血粘到插销里面去呢。这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插销当时是拉开了的,所以庞大人的左手才抓住了已经拉开的门闩,把他的右手拇指上的血按在了插销的底部。由于位置比较隐蔽,先前勘察又没有仔细观察插销下面的痕迹,也就没有发现可以证明插销当时是拉开的这个强有力的证据。”

    王知县也不傻,听欧阳修这么一分析,顿时脸色就白了。

    他伸手过去,把门销拉开,又看了一下,那上头的确只有一个残缺不全的手印,并没有多次按在上面的痕迹,也就是说庞太师只是用带血的手拉开了,并没有再插上一次。而当时门闩如果插上了的话,他的拇指根本不可能印到插销里去的。

    王知县嘴唇哆嗦着,瞧着欧阳修说:“这个,这是怎么回事?”

    欧阳修冷笑说:“证明当时庞太师拉开门闩时,门闩本来就是拉开的,而不是拴上的。”

    “可是庞太师自己说了,是他拉开门闩出来的呀。”

    “庞太师只说他拉开了门,没有说拔掉门闩,你注意看一下当时的记录,也注意回忆一下,如果不信,我们现在马上可以再找他问。”

    王知县赶紧吩咐刑房书吏把当时记录下来的庞太师供述的记录拿来。看过之后,果然上面写的是庞太师说的是拉开了门,而不是拔掉门闩拉开了门,当时就没有说道门栓的事。而问起当时门是不是栓上的时,庞太师的回答是记不清楚了,当时很慌乱,自己只记得把门拉开就出来了,至于门是不是拴上的真记不起来了。

    卓然说道:“一个人遇到自己的亲人被人杀死,而且场面如此血腥,凶手又很可能还在附近,这种巨大的悲伤惊恐,很容易使人发生一种逆行性遗忘,有的人也把它叫做断片,也就是会忘记这之前的一些事情。而且当时屋里又是黑的,所以很庞太师记不到门闩是否拴上很正常,而现在有客观的证据可以证明,当时门闩的确是拉开的,也就是说庞太师拉开门的时候,门是虚掩上的,并没有拴上。在当时那种极度悲伤和恐惧的情况下,庞太师他是否拉开门闩这件事给忘了。”

    王知县忽然想到一件事,一下又兴奋起来说道:“就算房门是开着的,那也不能因为这一点就否认是庞太师杀人呀。”

    卓然淡淡说道:“我没有否认这一点,我只是说现在我们既然发现门闩当时实际上是开着的,那就证明有其他人潜入作案的可能,我们需要进一步查证,以最终查清楚到底谁是凶手。”

    欧阳修也很是兴奋的说道:“没错,这之前我们是从房屋紧闭,外人无法进入而证明是庞太师杀的人,现在证明有可能是外人潜入杀人,再把房门虚掩上。”

    王知县还不死心,接着说道:“但是刀柄上的血手印的确是庞太师的,这一点不容置疑。”

    卓然没有回答,走到床边,那菜刀已经放回了原位,他蹲下身,查看了一下地上的血痕,对跟在旁边的欧阳修说:“这一片明显是摔倒之后地上的擦痕,说明庞太师的确是在这里滑倒了。而且从地上的血脚印可以判断,他当时是在床边发现小蝶已经死了,转身准备出门去叫人。”

    “转身过来时,地上的血太滑,把他摔倒往前扑倒的。因此他面前的衣服上才全都是血,而扑倒的时候,大人请看,刚好有一个人的手臂的长度。而这柄菜刀又刚好在扑倒之后手能够得着的范围,因此很可能是庞太师在摔倒之后,爬起来的过程中,手触碰到了这把菜刀,慌乱之下他又扔掉了。但是今由于精神高度紧张,他根本忘记了这个细节。”

    欧阳修频频点头,王知县在一旁看了,反复琢磨刚才卓然的推断。觉得这种可能性的确非常大,不由得脸色更是难看。既然已经破解了密室的秘密,接下来就要搜寻真正凶手作案的线索了。

    卓然马上取出了他的法宝,——指纹刷。

    他先在门闩的门框和门外面的铜环上面都用指纹刷进行了刷取,提取到了几枚指纹。接着卓然又提取了庞太师、庞夫人,以及丫鬟仆从,凡是有可能进入屋子的人的指纹进行比对,确认这屋子门的铜环和门闩上提取的几枚指纹分别是庞太师自己的,死者小蝶的、庞夫人的,还有陆员外丫鬟的。指纹没有具体指向,但是至少有了一个新的方向。

    卓然把注意力放在了最为关键的那柄菜刀上,他马上对菜刀的刀柄进行了检验。

    由于刀柄基本上被那一枚血手印所覆盖,所以在刀柄上没有提取到其他指纹。卓然很谨慎的提取了这枚血手印,并跟庞太师的指纹进行比对,确定这一枚血手印的确是庞太师留下的。

    卓然提取了刀上的血,跟死者的血型进行比对,发现血型相同,证明这柄刀的确是凶器。

    卓然问道:“这柄菜刀是从哪来的?”

    王知县悻悻道:“当然是凶手带来的呗,杀了人就丢到现场了,谁敢带着一把带血的刀到处乱跑?”

    卓然道:“陆员外家的内宅有高墙与外界隔断,外面又有守卫和马步弓手巡逻,因此凶犯的确很可能是内宅里的人。内宅的人中,一部分是庞太师的家人和随行的挑夫、丫鬟婆子,另一部分人就是陆员外及家人。这两拨人谁最有可能在身上带一把菜刀?难道庞太师他们还会在路上做饭吗?”

    欧阳修摇头道:“怎么可能?从定州过来沿途都有人家,又不是荒山野岭。再说,以太师的身份,更不可能沿途埋锅造饭的。这柄菜刀不大可能是他们的,说不定是陆员外内宅厨房的,或者是凶手从厨房取了刀。”

    卓然微笑点头说:“我想的也是这样,咱们到厨房去问问。”

    说罢两人拿着菜刀往厨房走去,王知县忙跟在身后。到了厨房,厨房里正在忙碌着做饭,见到两位大老爷居然亲自到厨房来了,慌的这些人赶紧一个个放下手里的东西,垂手而立,大气都不敢出。

    卓然将手里的菜刀拿了出来说道:“有人认识这柄刀吗?”

    胖厨子赶紧过来瞧了瞧,惊讶的说道:“哎呀,这不是我的刀吗?前两天不知道谁拿走了。我总共三柄刀,这一柄是专门拿来剁肉的,刀背很厚,这种刀用来剁大块肉最省力。不过我那天把刀磨好,用水洗干净,放在刀架上之后我就走了,就是庞太师姨娘死了的头一天晚上。——啊,不会是凶犯将我的刀偷去杀人了吧?”

    那厨师发现刀上斑斑血迹,顿时吓了一大跳,紧张的说道。

    王知县顿时好像发现了新大陆,惊喜的指着胖厨师说:“一定是你这家伙拿着刀子进屋杀人,是也不是?”

    那厨子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小人不敢,小的怎么可能去杀庞太师的爱妾呢?”

    洗菜的厨娘嘟囔了道:“那天庞太师的爱妾跳舞,反弹琵琶,好多人都去看。我还见到你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恨不得要把人家衣服撕掉似的。”

    这下子更给了王知县希望,马上如获至宝,连连点头,对那胖厨子说:“好好好,有这证词那就铁证如山了。你这狗贼还不如实交代?你肯定是贪慕庞太师的爱妾的美色,手持菜刀潜入,企图逼奸,结果逼奸不遂,将她砍死?还不从实招来。”

    胖厨子吓得咚咚磕头说道:“没有啊,小的真的没有,那晚上小的收拾完就回去睡了。有我婆娘作证,她那一晚上都跟我在一起。”

    “那你也可以趁着你婆姨睡着了出来作案,完了之后再回去呼呼大睡,还不是一样。”

    “真的没有这回事呀,求老爷明察。”

    卓然摆摆手说:“行了王大人,这人不是他杀的,你没必要吓唬他。”

    王知县很是不服气,却又不敢在欧阳修面前跟卓然对着干,只是悻悻的说道:“都有人证明是他垂涎庞太师的美妾,而且这凶器又是他的,这”

    卓然抱着肩膀冷冷瞧着他,不说话。王知县赶紧闭嘴,神情颇为悻悻的。

    卓然道:“他有不在场证人,没有否定这个证据之前,没有理由怀疑他。”

    卓然道:“这把刀具体什么时候丢的?”

    厨师说道:“第二天早上我准备做饭的时候就发现少了一把刀,我还问他们了,都说没看见。那天晚上最后一个走的是负责打扫卫生的厨娘,就是她。”

    厨子指了指站在屋角的一个中年女子,那女子惶恐的冲着卓然笑了笑,哈着腰,手足无措的样子。

    卓然招手把这妇人叫到了屋外一个僻静所在,确定里面的人听不到,这才问她:“你走的时候刀子还在吗?”

    “应该在的吧,因为他磨好刀,把刀用水洗干净,放在刀架上就走了。我大概一顿饭工夫就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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