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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布鲁斯克今天不愿意跟他们提起碧斯楼的婊子,他靠着牢房冰冷的墙壁,唉声叹气道:
“真神阿拉总是喜欢捉弄人,为什么要让我如此悲惨地活着,为什么不把我的灵魂带走,带到另一个世界里……”
凡是熟悉布鲁斯克的人都知道,他的脑子有问题,他总是在不停地说一些富有诗意,却让人难里理解的话,什么第三空间,什么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他来寻找光明,什么我吟的不是诗而是寂寞。
这些话在正常人看来就像蒂莫尔的噩梦一样滑稽可笑,但沃尔夫城里的女人却越发为之疯狂,说他是真神下凡,说他是帝国历史上最具天赋的诗人,可布鲁斯克心理却在骂骂咧咧地想:
“诗人?这年头饿死的都他妈是诗人!”
布鲁斯克发疯的时候,同牢房的狱友就会像疯掉了一样,拿脑袋往墙上撞,一边撞,还一边嚷道:
“真神阿拉!你快来救救你可怜的子民吧,我情愿上刑场也不想听他吟诗!”
福尔法特是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莽夫,他根本就体会不到布鲁斯克话里的意境,他觉得全大陆最丑陋的女人的吼叫声也比他吟唱的声音好听。
布鲁斯克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唉声叹气道:
“看来这世上能与我在心灵上引起共鸣的人还没有降世,真神阿拉,快来拯救你的子民吧,把我的灵魂带走吧,让我回到原来的世界……”
牢房里不断传出惨叫声和吟诗声,乌里奇靠在牢房大门的石柱上,晒着慵懒的阳光,嘴角不禁露出了轻微的笑容,嘀咕道:
“布鲁斯克这小子太有才了!我要是有女儿一定要嫁给他,让他做我的女婿!”
沃尔夫城里的人都知道乌里奇打算孤独终身,没人知道这是为什么,有人说他裤裆里那玩意不行,不能下地播种了;也有人说他是个痴情男,为了某个死去的女人,独守终身。
当然,这些风言风语也难免会传到乌里奇的耳朵里,可他一点表示也没有,任由谣言传遍整个沃尔夫城,以至于全城的人都认为他裤裆里那玩意不行了,已经不能下地播种了!最后连乌里奇自己都觉得自己老了,那玩意已经不能**了,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是孤身一人!
他喜欢跟这些穷凶极恶的犯人打交道,因为他觉得这能锻炼他的能力,要知道这些犯人身上几乎都会有一两样绝活。
乌里奇抬头望着头顶慵懒的太阳,伸了伸懒腰,眯着眼睛,嘀咕道:
“帝国沉睡了太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醒来?”
二十年前爆发的那场圣地亚哥大陆第三次圣战,让希洛里斯帝国的臣民受尽了战火的洗礼,在那场被誉为历史上最惨痛的一次圣战中,希洛里斯帝国在保卫国都的战役中,付出了三百多万年轻生命的代价,守住了邪恶联军十天十夜的猛攻,城墙下的尸体已经把护城河给掩埋了,血水顺着城墙的缝隙渗了进来,就像是喷泉一样,只是喷出来的并不是泉水,而是血水!
十天后,联军撤兵的时候,国都里的血水已经漫道了膝盖,城墙外的尸体让城墙整整矮了两米,打开城门的时候,看到的是用尸体堆起来的人墙!
如果不是那场从天而降的大雨持续下了十天十夜,也许现在希洛里斯帝国已经不存在了!即便是这样,帝国也是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才保住了国都和西面这片贫瘠的土地。敌国对帝国西面的土地并不感兴趣,他们只需要帝国东面的领土,因为那里有大陆最大的平原地带,有最大的商贸港口,有最大的粮食种植地。但那些曾经属于帝国的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别人的战利品。年迈的老国王用尽了他毕生的心血来巩固和重振希洛里斯帝国,如今已到了穷途末路。居然编出救世者的谎言来愚弄帝国的臣民!
布鲁斯克在沃尔夫城里没有固定的居所,因为他既没手艺,也没钱,所以他只能过着流浪者一样的生活,女人们虽然为他痴迷,但她们不敢把布鲁斯克往家里带,这是帝国的法规。而帝国的法规永远是为男人服务的,男人可以娶小妾,而女人只能从一而终,否则就犯了淫乱之罪,是要被绞死的!
布鲁斯克会看手相,还会画画,但他从来不用它们来谋生。他常在河边的沙滩上,用树枝画一个女人的头像,有人见过他画的女人的头像,就算全沃尔夫城的女人加在一起,也不及那女子的万分之一,虽然有些夸张,但沃尔夫城里的女人都知道,布鲁斯克被一位貌美的女子给迷了魂,于是她们又期望见到那位貌美的女子,又在心底暗暗地诅咒她,希望真神阿拉把她带回天国,让她永世不得超生,那样她们就还有机会!
总之,沃尔夫城里的女人一闲下来就要谈论布鲁斯克吟的那些诗,画的那些画,还有他会看手相的本事,因为整个沃尔夫城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会看手相,每个被他看过手相的人,都会感到这是莫大的荣幸,她们在心底暗暗地想,不知道布鲁斯克宝贝能不能看全身相?
第2章()
当然,并不是每个女人都会像花痴一样迷恋布鲁斯克,比如:碧斯楼的艺伎——艾丽丝,如果仅凭本身的面貌和身段,艾丽丝是沃尔夫城里最漂亮的女人,在沃尔夫城只有高贵的尼玛尔伯爵夫人才能和她一较高下,艾丽丝的来历和布鲁斯克一样是个迷!
如果说布鲁斯克是城里所有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他确实是很白嘛!),那艾丽丝就是城里所有男人的梦中女神,每到灯火熄灭,夜深人静的时候,有无数的男人躲在被窝里,一边幻想着艾丽丝全身光着的模样,一边在下面来回的套弄,不知道每天晚上有多少男人在为她浪费种子,女人们甚至怀疑布鲁斯克画的那个女人就是她。
可艾丽丝在看了布鲁斯克画的那张画之后,摇着头唉声叹气,沉默不语。因为画上的女人连她都感动自卑,虽然只是简单的几笔,但是画上那女子的神韵是她们无法比拟的,这是一种灵性,与生俱来而不可多求!
虽然艾丽丝承认她不如画上的女子美丽,但她从来不正眼看布鲁斯克,哪怕在街上两个偶遇撞到了一起,艾丽丝也不会看他一眼!在她看来,布鲁斯克的长相太不可靠了,她可不想和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她这种新潮的思想在当时看来是不可思议的,是对帝国法规的一种藐视!但也只有像她这样貌美的女人才能藐视帝国的法规!
碧斯楼里只有艾丽丝的手没被布鲁斯克摸过,尽管这群像婊子一样的女人的手都被布鲁斯克摸了,但她们并不觉得满足,她们想让他用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摸她们身上更多的地方,而且她们分文不取,甚至愿意倒贴钱,但她们明显低估了我们布鲁斯克的职业道德,他只摸手,不摸其他的地方,甚至连看一眼都觉得是一种不贞,于是楼里的女人就开始怀疑他的性取向问题,有人说他是个阉人,也有人说他只喜欢和男人睡觉。有不甘心的女人,试图用美色和肉体迷惑他,可是咱们的布鲁斯克绝不上当,她们的计谋一次又一次的落空了,以至于今天他被城防兵带走的时候,她们都站在一旁看着,似乎她们已经失去了对布鲁斯克的兴趣。
但就算全沃尔夫城的女人对布鲁斯克没了兴趣,但她尼玛尔夫人不会,她是布鲁斯克的忠实拥护者,她甚至让家奴把布鲁斯克那些疯话编辑成册,每天晚上睡觉之前,她都要读一遍,就像布鲁斯克说的那样,她想跟布鲁斯克在心灵上引起共鸣,成为他的红颜知己,她已经习惯了睡觉前读一遍布鲁斯克的文集,就像大多数女人睡觉之前要和男人挑逗一样!
当管家气喘嘘嘘地闯进来的时候,尼玛尔夫人连杀人的心都有了,因为她刚才似乎已经领悟到了布鲁斯克说的那些话,可这些该死的灵感就像清晨的雾气一样,一瞬即逝,尼玛尔夫人睁着她那双威严的大眼睛,气急败坏地踢了管家一脚。管家挨了踢,还不能躲,只能忍受着,他怕他今天不闯进来报告的话,明天他就有可能见不到太阳了,而造成这一切的就是布鲁斯克那小王八蛋,他居然跑去碧斯楼给那群婊子看手相,而且还被城防兵给带走了。天知道蒂莫尔那老混蛋会不会对他动私刑,一想到布鲁斯克双手被铁链吊着,又长又硬的鞭子鞭打在他的脸上,脖子还有胸口上,他就感到一阵莫名的感觉,因为他吃这小子的亏太多太多了,比如像刚才挨的这一脚!
管家伊萨里匍匐在尼玛尔的脚下,用谦卑的声音禀报道:
“尊贵的尼玛尔夫人,布鲁斯克又被城防兵给带走了,我想他现在应该被关在卡罗尔的大牢里,我……”
尼玛尔夫人又是一脚打断了他的禀报,怒气冲冲地呵斥道:
“你怎么现在才来汇报,你怎么能让我的布鲁斯克被他们带到监牢里?天呐,那里是什么地方,那里关着强盗,杀人犯还有让人呕吐的强奸犯,我的布鲁斯克怎么能跟他们关在一起呢?伊利法斯,伊利法斯!”
一个威武的男人从门外信步走了进来,他踏出的每一步都像是经过精确测量一样,不多一分,也不差一厘,他的身形很魁梧,但他的脸却白得跟小白脸一样,只不过他脸上是一堆肥肉,他的双手也是白皙圆润,但却又短,又粗,就像一根木棍一样,毫无美感可言,他的脸上没有胡须,但皱纹却多得让人害怕,看起来他的年纪比较老,但身形却很矫健,他跨步走到尼玛尔夫人的身前,单膝跪地道:
“尊贵的露西贝尔公主,伊利法斯听从您的派遣!”
在沃尔夫城,只有从帝国国都跟着尼玛尔夫人一起来到沃尔夫城的伊利法斯才会叫她露西贝尔公主,他在沃尔夫城也是个臭名昭彰的人,他既不是个男人,也不是个女人,他是个阉人,是老国王派来保护尼玛尔夫人的宫中高手。
尊贵的尼玛尔夫人此时已经失去了方寸,上来扶起这位忠实的老家奴,用和蔼的声音说道:
“伊利法斯,蒂莫尔那老混蛋又把我的布鲁斯克带走了,他会不会对他用刑,我听说卡罗尔监狱是帝国最残酷暴力的监狱,他们不会把我的布鲁斯克……”
说到最后,尊贵的尼玛尔夫人竟然低声抽泣了起来,这种情况是管家伊萨里和伊利法斯预想不到的,他们认为这只是主人一时的性起,就像她在帝国国都的时候勾引帝国的官员一样,这只是她的一种报复游戏。但现在看来,他们尊贵的尼玛尔夫人似乎真的爱上了该死的布鲁斯克!
伊利法斯低着头,用嘶哑的嗓音宣誓道:
“请露西公主放心,我马上去把布鲁斯克保出来!”
尼玛尔夫人就像了解男人一样,了解官场是怎么回事,她很清楚地知道,如果她不亲自去,蒂莫尔那老混蛋一定不会卖她这个面子,尼玛尔夫人咬了咬玉牙,尖声喊道:
“备马车!我亲自去找蒂莫尔那个老混蛋算账!”
伊利法斯怕蒂莫尔不买账,就把府中的卫队也集合一并带上了。
一队人骑着高头大马,中间一辆黄色顶棚的马车,从沃夫尔城最大的街道上跑过,速度又快又急,几个行人猝不及防之下差点被马蹄给踢倒了,但人们只敢在心里暗骂几句,因为那辆黄色顶棚的马车代表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