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伊尔莎拉那边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自从出了五皇子那档子事,伊尔莎拉便整天为三皇子殿下提心吊胆,虽三皇子身边有皇室护卫贴身保护,但这几日三皇子伊尔法成天出入城西红灯区,这要是被宫里的娘娘们知道了,定会告知国王陛下,好在这几日国王陛下卧病在床,还没人敢以身事险,故昨日派身边的小太监出宫给布鲁斯克哨了个口信,让布鲁斯克帮她管教管教这个不孝之子!
布鲁斯克双手揉着太阳经络,回道:
“此事就交给我来办,军中操练之事就幸苦两位将军了!”
马尔克是个直爽之人,对贵族大户们的言行颇有微词,反倒是布鲁斯克这种平民式的待人之道,颇得他心。
“大人,此事是不是要巴洛克亲王出面?”
扩兵之事乃朝廷大事,眼下国王卧病在床,大皇子殿下行监国之责,要是没有一个能压得住群臣的人站出来支持,恐怕是很难通过的。
布鲁斯克心知马尔克是心快耿直之人,不是那种行阴险之事的小人,所以也就没怎么在意,随口道:
“此事巴洛克亲王不能出面,否则后患无穷!”
马尔克不知布鲁斯克此话是何用意,便急问道:
“此事若是有巴洛克亲王出面,成功的几率岂不是要大得多?”
布鲁斯克笑了笑,回道:
“如果你是国王陛下,在你病倒期间,两位权重之臣联名要扩兵,你会怎么想?”
卡拉尔拉了拉马尔克的后背,说道:
“大人的话,我们谨记在心,大人要是没什么吩咐的话,我们就先出去了。”
布鲁斯克用手摸了摸高挺的鼻梁,威严道:
“如果你们真要为巴洛克亲王着想,以后就少去亲王府!”
马尔克正欲开口说话,却被身旁的卡拉尔拉住了。
“属下明白!”
相对于直爽的马尔克,布鲁斯克更担心这位长相清秀的卡拉尔。布鲁斯克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那种担心和害怕就像是男人见到裸体女人时自动分泌荷尔蒙一样,如果他不是在监法司找到了他以前的档案,他恐怕很难相信,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有些内向的男人居然是巴洛克亲王麾下最得力的探子头目,可以这么说,他就是巴洛克亲王手下的杰斯理!十年前那场叛乱,主谋者一家八十多口人被人屠杀殆尽,但这只是卡拉尔的杰作之一,在监法司的档案上,杰斯理将他列为A级危险人物也并无道理。
就在他们将要出帅帐之时,布鲁斯克突然大声喊道:
“卡拉尔!你留下,我有事情让你去办!”
第88章()
如果说人生是一场戏,那么生活就是演戏的舞台,活着的每个人都在演一个属于自己的角色,有人演好人,也有人演坏人,还有人演表面上是好人的坏人,有人演戏的技巧显得笨拙十足,也有人演得身临其境,以至于迷失了自我。布鲁斯克也在演戏,只不过他站在最高的舞台上演戏,他看着身下的人如何演绎人间百态,世间丑陋,所以他演的戏别人看不到,也看不懂。
至少卡拉尔为布鲁斯克这个恶毒的计划心动不已。
在都城里有这样一类人,他们既不是贵族,也不是平民,他们有时候穷得连饭都吃不起,有时候却又时常出入城西的红灯区,人们都习惯把它们称之为闲人,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游手好闲之人,但是他们不是一般的游手好闲之人,他们有组织,有纪律,而且还有技术。这些闲人们最大的特点就是懒,什么路子来钱最快最容易,他们就干什么,显而易见,坑蒙拐骗是他们的看家本领。
在都城里有几个成规模的闲人帮派,这些帮派不同于以修武之道为本份的武林帮派,而玉龙帮则是这些闲人派中最大也是最神秘的一支。
说它最大,是因为它的成员遍布全城,说它最神秘,那是因为没人知道这玉龙帮的帮主是谁,即便是玉龙帮帮内之人也从未见过这位神秘的帮主,但他们知道,他们的帮主在都城里无所不能,以前如果帮里有人事败被捕,官府通常都会卖他们个面子把他们给放了,但自从那位可恶的异族人接管城中治安之后,他们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他就像吸血鬼一样压榨这些闲人们,禁卫军从来不会说给谁谁谁的面子,似乎在他们的眼里,钱是唯一,而且是最大的面子,不管你犯了什么事,只要你能付得起保释金,你当然可以大摇大摆地从牢房里走出来,但通常禁卫军的保释金高得惊人,最近玉龙帮有不少人折了进去,到现在还没出来。
似乎这次连他们一向神通广大的神秘帮主也罩不住了,帮里已经下了死命令,这些日子严禁出去打食!
可总这么呆着也不是个办法,这些人从来都不会给自己存钱,有点小钱都花在了城西红灯区的婊子身上,如今是坐吃山空,尽管帮里管吃管住,但人除了吃喝拉撒还要干点别的事情不是,比如,找个酒楼喝点小酒,或者去城西的红灯区快活一番,但去这些地方都是要花大价钱的。倒是有几个不怕死的,敢于激流勇进,顶风作案,虽勇气可嘉,但却智慧不足,被禁卫军逮捕之后,如石入大海杳无音信。据说他们在里面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这帮禁卫军的虎狼之人当然不会白吃白喝地养着他们,他们过着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吃得比猪差,干得比驴多的悲惨生活,他们在诅咒该死的异族人之余,只能勒紧自己的裤腰带,管好自己的三只手。近来听说,另外几个闲人帮已经在商议如何把这位异族人从统领大人的位置上扳倒,可没过几天,就听说他们的老巢都被人给端了,不仅抓了人,而且还把帮里几位实权人物的家产给抄了,据说抄出来的家产用马车运了三天三夜!
说到底,这些闲人们只是这出戏的配角而已,无关紧要,没人关心他们的死活,因为在那些大人物看来,他们只不过是偷鸡摸狗之辈罢了,他们的作用实在是太渺小了,渺小得可以忽略不计。
岂不知小人物也会有大志向,至少玉龙帮那位神秘的帮主就是一位野心勃勃的小人物,他虽不知禁卫军为什么单单没有端了玉龙帮的老巢,但他知道,这是他最好,也是最后的机会。
禁卫军统领布鲁斯克大人的行踪在都城里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每天辰时他的马车会从城西的统领府出发,过红灯区,穿过四条巷子,到达禁卫军府衙,酉时,统领大人的马车又会准时地出现在红灯区外的那条大道上。
这都城里想要布鲁斯克脑袋的人没有八千,也有一万,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去做这件事情,因为他身边有两位高手守护着,如果他们不能一击必杀,那等待他们的将是禁卫军无穷无尽的追杀。
福尔法特算是跟随布鲁斯克时间最久的老骨灰了,但他怎么也想不到,一辈子跟他们这些杀人犯,强盗打交道的乌里奇竟然是个高手,更让他想不到的是,为了他心甘情愿效忠于布鲁斯克,要知道当初布鲁斯克为了蛊惑他们,可是下了不少功夫,但这位神奇的乌里奇大叔,却像一位忠实的仆人一样站在布鲁斯克的身边,而布鲁斯克对他的信任让他们感到嫉妒不已。
在乌里奇身上,实在有太多太多的疑点了,一位武道修为高深的刀客为什么会在卡罗尔监狱里,他又为什么会像仆人一样跟随着布鲁斯克不离不弃,他究竟是谁,跟布鲁斯克是什么关系?
这是福尔法特心底的疑虑,也是他的职责。
而那位看起来疯疯癫癫,实际上却精明得让人害怕的疯子剑客,更是让福尔法特摸不着头脑。
一想到这些烦心事,福尔法特不禁在马背上暗骂道:
“他妈的!这俩人都是疯子!”
似乎只有用疯子才能解释这俩人的行为。
如果你认为福尔法特还是当初那个专踢人裤裆的小人,那你就错了,他经受过战火和死亡的考验,他还接受了监法司最严厉最全面的培训,所以从左边酒楼里射过来的镖书,被他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轻轻夹在了手指里,一个身重如斯的人,想要从马背上一跃而起,那得需要多长时间的修炼?
从福尔法特口中传出的那声低沉而尖锐的嘶叫让马车前后的卫士如临大敌,刀剑轻弩纷纷亮了出来,吓得道旁的行人四处逃散,一时间,惊慌声,尖叫声,哭喊声,连成一片。
马车之上的布鲁斯克皱着眉头大声呵斥道:
“难道我没教过你们遇事不惊不乱之道吗?”
福尔法特夹着那支镖书,急报道:
“大人,有人偷袭!”
布鲁斯克掀开窗帘,眯着眼睛看着左前方的酒楼,邪笑道:
“如果他真想要偷袭,你以为就凭你那几下能够接得住他的暗镖?”
福尔法特策马赶到马车旁,将镖书递了进去,不一会便从马车里传出一阵低沉而不耐烦的声音:
“唉!难道你们不知道我已经戒酒了吗?为什么每个人都想要请我喝酒?”
布鲁斯克嘴里虽是这样说,但手脚却一点也不慢,左手扶帘,右脚前出,从马车里钻了出来,站在车架上伸着懒腰道:
“你派个人回去通知夫人,就说我今晚有要事相商,让她们不用等我了!”
福尔法特应声之后,便打了几个手势,两匹快马从马车旁一掠而过,五位带刀卫士纵身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向着酒楼的大门奔去,直到酒楼二层的窗口出现一个黑色的人影,福尔法特这才回道:
“大人,安全!”
布鲁斯克倒也不着急,笑嘻嘻地问道:
“如果酒楼里真有埋伏,你会怎么办?”
福尔法特想都没想,就回道:
“保护大人安全撤退!”
“往哪撤?”
“往前可以回统领府,往后可以撤回禁卫军府衙!”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往前还要过两个路口,往后有三个路口,如果他们在路口设伏,那你这不是往人家的刀口上闯吗?”
福尔法特一时结舌,不知如何回话是好,因为大人所说的这种情况似乎并不存在,除非有人想造反!
布鲁斯克拂袖下了马车,朝酒楼的方向走去。
“以后凡事多动动脑子,凡事多为几个为什么!”
福尔法特虽心存疑虑,但却不敢明言,只好低头道:
“是,大人!”
酒楼是都城里最普通的那种酒楼,装饰也是最常见的那种装饰,进门,正前方是一张高柜台,左右两边摆了十几张酒桌,今日似乎酒楼里的生意不错,客人来了不少,大堂里的酒桌坐了八成满,顿时酒菜香气迎面扑来,碰杯声,喝酒的滋滋声,喧哗声,声声缠耳,似乎并没有几个人注意到布鲁斯克一行人,因为在都城里他们见过比他们还要怪异的人,所以他们也就见怪不怪了。
显然福尔法特显得比任何人都要紧张,他的手就放在刀柄上,刀尖斜向后,这样他就能在第一时间拔刀出招。
而布鲁斯克显得比他们任何人都要轻松,因为这是一次在他预料之中的约会。
二楼左边靠窗的地方摆了几张红木大圆桌,桌面被擦得油光放亮,显然是久未有贵客光顾,才干净如斯。右手边,是几间客房,凭窗那间客房门外站着两位小厮,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