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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马车刚进府衙,双眼通红的副统领马尔尼急奔到马车前禀报道:
“大人,昨夜那人死了!”
布鲁斯克眉头一挑,质问道:
“怎么死的?”
马尔尼也颇为疑惑道:
“昨夜四更,属下还去探视过,那人脉象还算稳定,不想到早上辰时,属下再去探视时,那人竟然断气了!”
“可有专人看守?”
马尔尼马上回道:
“昨夜四位狱卒守在门外,属下已经询问过他们了,此间并无人出入!”
换句话说,除了马尔尼,就没有第二个人再进入过病房。
马尔尼自知难脱干系,所以才主动向大人请罪。
谁知统领大人大手一挥道:
“把昨夜守卫的狱卒和大夫带到我帅帐里来!”
马尔尼迟疑道:
“大人,我……”
布鲁斯克下了马车径直走向自己的帅帐。
“我相信你!”
只此一句话就把马尔尼这样的死硬之人感动得热泪盈眶,按理说,此事嫌疑最大的便是马尔尼,但一句我相信你,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意思,马尔尼自问一生遇人,遇事无数,但却从未见过如此这般的年轻人,他的自信,他的霸气,他的智慧,他的才情,无不让他感到钦佩,也许此子将来的成就还在巴洛克亲王之上!
马尔尼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对着布鲁斯克的帅帐行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照布鲁斯克的吩咐,去找昨夜值岗的狱卒和大夫,却不想在营房里,他只找到了四具无头尸体,而昨夜那位给伤者治伤的大夫也失踪了。
马尔尼心知此事已非死几个人那么简单了,速派人守住了帅帐,非统领大人亲临,外人不得入内!
布鲁斯克正端坐在帅帐里,等着福尔法特给他送早餐来,却不想马尔尼跟见了鬼似的,闯了进来。
“大人,不好啦,昨夜值岗的狱卒被人杀死在营房之中,头颅亦被人割掉了,就连昨夜那位大夫也失踪了!”
布鲁斯克心头一惊,怒吼道:
“你说什么?”
堂堂禁卫军大营,竟然如无人之境一般,被人斩杀士卒于营房之中,由不得布鲁斯克不发怒。他苦心经营禁卫军就是想把禁卫军训练成一把长刀利刃,如今长刀被人从中间钻了个口子,你说他能不愤怒吗?
但愤怒也无济于事,布鲁斯克顺了顺心气,下命道:
“你马上带人彻查军中有无失踪之人,卡拉尔怎么还未到?”
昨夜是马尔尼当值,按说今天早上应该是卡拉尔接替马尔尼,但到现在却还未见其人影!
见布鲁斯克面色阴沉,马尔尼只好如实回道:
“先前,卡拉尔让府上的仆人来传话,说他昨夜偶感风寒,今日恐怕来不了。”
布鲁斯克身披统领花甲,便从帅帐里走了出来。
“此事办完之后,你回府歇着,这里我会另派他人主事,晚上你也不用来了!”
马尔尼还以为大人这是在革他的职位,便急嚷道:
“大人!我……”
布鲁斯克站住了脚步,转身看着马尔尼一脸疲惫的神色,心软道:
“要是你也累倒了,还有谁能帮我掌管禁卫军?”
这是这天早上马尔尼第二次被感动得热泪盈眶,按理说他不是那种多情善感的男人,只是近来在大人身边呆久了,也变得有些跟以前不一样了,比如,他不再像以前那般轻视平民。因为自从禁卫军实行新的选拔制度之后,脱颖而出的这十几位平民将领,着实让他大吃一惊,并非帝国后继无人,而是报国无门!
四具无头尸体,直挺挺地躺在床榻上,就好象他们在熟睡一样,布鲁斯克查探了尸体脖子上的伤口,又仔细检查了营房里的摆设装饰,并找来了狱卒营房的管事详加询问。
“你仔细看看这营房跟平时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管事是个中年男人,酒糟鼻子,小眼睛,如果你若认为他是个酒鬼,那你就错了,此人非但不是酒鬼,甚至滴酒不沾,人的面貌是父母给的,非人力所为,中年男子只看了一眼,就回道:
“回大人的话,营房跟平民一模一样!”
布鲁斯克身边的将领呵斥道:
“等你仔细看清楚了,再回大人的话!”
布鲁斯克摆了摆手,轻笑道:
“我相信他,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里的营房。”
然后又对着那人,微笑道:
“你是个称职的管事,回头去帐房领十个金币!”
中年男子大吃一惊,忙跪地伏身道:
“多谢大人的奖赏!”
布鲁斯克上前将其扶了起来,问道:
“你对营房比较熟悉,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中年男子抬头看了看那些头戴羽冠的将领们,吞吞吐吐道:
“小人……不敢断言!”
“无妨,尽管说!”
中年男子这才挺了挺腰背,大声道:
“以小人对禁卫军大营的了解,虽算不上天罗地网,但也非寻常人能够闯得进来的,此人定是个武道修为高深的武林高手,而且是一个人!”
布鲁斯克笑着疑问道:
“哦?何以见得?”
“大人请看,这四人睡姿自然,营房里既无打斗的痕迹,也无惨叫声传出,而能在同一时间斩下这四人头颅的人定是个使刀的武林高手,如果是二个人以上,定不会做得如此悄无声息。”
布鲁斯克不禁对此人刮目相看,惊讶道:
“没想到一个营房的管事竟然能将此事分析得头头是道,区区一个管事之职岂非埋没了你的才华,以后你就到我帅帐里听差!”
众人哗然不止,从一个营房管事到统领大人身边听差的亲信,这得是多大的恩情?
更让他们惊讶不已的是,这位看起来有些猥琐的中年男人一口回绝了大人的美意。
“大人的恩情小人这辈子没齿难忘,无奈小人才学有限,当一个营房管事足矣!”
如果说先前布鲁斯克只是看上了他敏捷的思维和智慧,那么他现在已经被此人的人品所倾倒。
“人各有志,我也不强求,但我的帅帐永远为你敞开!”
布鲁斯克转身对身后的将领吩咐道:
“找几个经验丰富的仵作验明正身,然后买几口棺材厚葬。”
布鲁斯克迈步走出营房,眯着眼睛看着东方徐徐升起的太阳,嘀咕道:
“有人想要以身事险啊!唉!为什么世上这么多人急着找死呢?”
禁卫军军营里出了命案,此事非同寻常,但布鲁斯克也不隐瞒,照实给国王陛下写了紧急奏章(找了抢手),在奏章里,他隐约还提到了禁卫军人手不足之事。
被人摸进营房,还砍了几个士卒的脑袋,此事当然非同寻常,他既然能入禁卫军大营如无人之境,那是不是代表他也能在皇宫里横行无阻?
布鲁斯克还等着中午去跟美人相会呢,却被国王陛下一旨给宣进了宫,米公公宣完旨之后,在布鲁斯克耳旁低声道:
“国王陛下看了您的折子大为震怒,等会见了国王陛下可要小心些!”
布鲁斯克顺手塞了一张存票过去。
“多谢公公相告!”
第104章()
虽然瓦西里没有在大殿里亲眼所见,但他在殿外就听到了里面国王陛下大声呵斥的骂声:
“你这个禁卫军统领是怎么当的,被人摸进了营房,你们居然毫无察觉?朕怎能放心把护卫皇宫的重任交给你?”
瓦西里听到此处,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好不容易等国王陛下发完火之后,布鲁斯克才有机会辩解道:
“回陛下,臣已经查探了行凶的营房,在营房之内并未发现打斗的痕迹,营房里的摆设也无任何毁坏!”
国王余怒未消道:
“你想说明什么?”
布鲁斯克不卑不亢地回道:
“臣并不是在推卸责任,臣只是把实情告知陛下,此事乃江湖高手所为,他一人独闯禁卫军大营,在杀了狱卒之后,又从大营里安全地逃了出去,非臣吹嘘,一般人连禁卫军大门都难进,由此可见,此人乃武道修为颇高的江湖高手!”
国王陛下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之人,发完火之后,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就知道布鲁斯克所言非虚,因为他太了解那些武道修为达到至极的武者的可怕之处,所以他才网罗了一批世外高手,以保皇室的安危。
“你上呈的折子我会仔细看,此事切莫声张,暗中调查即可,至于江湖高手,别人有,难道你没有吗?”
布鲁斯克假意苦笑道:
“臣入朝不过数月,何来江湖高手相助?”
国王陛下当然知道他府里面养着几个江湖高手,但这也是为了保全统领府的安全,因为那里面住着他最宠爱的女儿。
他即便明知布鲁斯克在敲他的竹杠,但也无可奈何。
“此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关于安置难民,你可有什么建议?”
布鲁斯克心里苦笑不已,感情国王陛下把他当天才了,事事都要过问一二。
“臣才疏学浅……”
不等布鲁斯克说完,国王陛下便将手旁的奏章砸了下去,怒骂道:
“你要是才疏学浅,还去参加文人集会?还敢在街头高谈阔论?”
布鲁斯克委屈道:
“臣就是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凭空变出钱来啊!”
国王陛下低头嘿嘿一笑道:
“你总算是说实话了,那你给朕出个主意,到哪去弄这一笔钱?”
布鲁斯克见过不要脸的,比如马库老头,和杰斯理之流,但却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堂堂国王陛下竟然向他伸手要钱,虽说他话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还不是想要他帮朝廷弄钱花?
无奈,布鲁斯克只好用手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不管国王陛下有没有领悟到,起身告退便从正殿里溜了出来,门口的小太监瓦西里弯腰行礼道:
“统领大人慢走!”
布鲁斯克头也不回地回道:
“走慢了,怕踩蚂蚁!”
国王陛下也被那小子给搞晕了头,伏在案板上想了半天,才阴森森地低笑了起来。
虽然布鲁斯克在折子里大肆渲染此事乃江湖高手所为,其实他心里清楚,狗屁江湖高手,要真是江湖高手所为,杀完人之后干吗还要砍掉他们的人头?还有那位失踪的大夫是怎么回事,据军中户籍管事说言,此人在禁卫军里当差已有数十年,没有作案的嫌弃,派去大夫家中巡查的兵士回来汇报说,家中已经人去楼空,并未发现尸体和血迹。
此事变得越发让人迷惑了,四位狱卒被斩杀在营房之中,一位在禁卫军中效力数十年的大夫,连同他的家人一齐不翼而飞消失了,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此人这么做就是为了杀人灭口,现在有三种假设,一是大夫暗中杀人,后又怕狱卒发现,故才杀人灭口,但这种假设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大夫不是个修武之人,就算他们把脖子伸在他的刀口下,他也不会一刀断头,像切西瓜一样。第二种假设,便是有人和大夫里应外合,先杀了病房里的人,后又杀了狱卒灭口,但这样假设就更不合情理了,他们何不当时就杀了门口的狱卒,反而要等他们返回了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