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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若兮心中一凛,忙站起身来道:“但凭王爷吩咐。”
这三日秦宇过的异常舒坦,心中的一块大石已经去掉,他忙修书一封让杏园铺的伙计带回丰县让秦刘两家安心,这两日岳文亮夫妇一直在外面,仿佛对这京都十分熟悉,秦宇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和岳文亮聊聊,岳文亮听完秦宇的讲述后,没有丝毫感到意外,当秦宇问道他这几日在哪里时,这岳文亮则总是笑而不语。
今日是秦宇第一天去户部当差的日子,前世这政府机关秦宇是去过不少,这古代的中央部委还真没见过。
户部的办公地方离皇宫并不是太远,秦宇一早叫人打听好了地方,这日一大早就叫护院用马车送了过去。
户部的大院在六部当中不是最豪华的一个,但是却也不是最寒碜的一个,秦宇今日第一日办公,是以早早就起来了,到了户部的办公地点。确实已经有人在里面了,此刻天刚蒙蒙亮而已。
秦宇进得屋内,只见已经有数人在忙碌了,秦宇一脸带笑道:“各位大人,在下秦宇前来户部报道。”
其中一个三十余岁的人听到门口有人说话,站起身来,只见秦宇一脸堆笑的站在门口,这三十余岁的汉子脸上白白净净的,说话声音却是如洪钟般:“你就是秦宇?”
秦宇笑道:“正是。”
那三十余岁的汉子大声道:“秦郎中,昨日卢尚书有交代,说是你今日要来,未曾想到来得这般早,秦郎中,请先进屋,等卢尚书退朝后回来在安排。”
秦宇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大人了。”
那汉子道:“秦郎中,我和你一样,都是郎中,以官职论,咱们都算从六品,你就不要大人大人的称呼,我姓王名润之,虚长你几岁,以后在户部,你就称我为王郎中,私下就称我为王大哥好了。”
秦宇见这王润之如此豪爽,心中倒有几分欢喜,笑道:“那现在时辰未到,我就称你一声王大哥了。”
王润之哈哈大笑道:“是极,是极。”
周围的几人仿佛十分习惯王润之的表现,都各忙各的,无暇理会这两人。
秦宇眼睛一扫而过,这屋内此刻共有四个其他人,最左边一人长的异常清瘦,看不出年纪,正抱着一本书在不甚明亮的光线中看着,中间一人中等身材,长相儒雅,约有四十的模样,此刻正在品茶,他右边一人正坐在椅子上,眯着眼,仿佛睡眠不足,正在那打盹,最右边一人,正抱着一叠文书在整理。
王润之非常客气,将秦宇带到左边清瘦模样的人跟前道:“这位吕郎中,姓吕名守望。”秦宇忙自我介绍打招呼。
王润之一一介绍完了这四位,都是郎中,和秦宇官衔一样,中等身材品茶的汉子姓邓名志鸣,眯着眼的是雷志风,而最右边在整理文书则是董红君,王润之带着秦宇一一认识完逐一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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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语录
一日女儿在一个水池旁边看到自己在水中的倒影
大声道:“爸爸,爸爸,快救我,我掉到水里去了。”
第28章 两个侍郎()
王润之介绍完之后将秦宇领到一张案台前道:“尚书昨日特意交代,去吏部的文书已经帮你办妥,你无需再去,这里就是你的案台。”
秦宇拱手道:“多谢王大哥,小弟初来乍到,很多地方不懂,以后还要请向王大哥请教。”
王润之豪爽的道:“同僚之间,互相帮忙,互相提携,本是份内的事,你初来乍到,定是多有不明。”
秦宇环视了四周道:“王大哥,难道我们户部就这些人吗?”
王润之笑道:“当然不止,户部上下共有二十三人,共有四司,左司分管户籍、税负、土工、征榷,右司分管常平、免役、保甲等,预算司则掌管预算支出、金管司掌管国库,仓储等。我等则隶属左司,分管户籍,税负等,除去我们几个之外,还有一个袁侍郎,此刻和尚书正在上朝。”
王润之见秦宇听得眼睛直迷糊,笑道:“我这一时估计也说不清楚,来日方长,秦兄弟不急在一时,慢慢来,当年我刚进户部的时候,也是如此。”
秦宇笑道:“那就多谢王大哥了,王大哥有事且先忙,我自己先看看。”
王润之见秦宇如此说,自然忙自己的去了。
秦宇无聊,见到案台上有一些文书和书籍,想必是和户部有些关联,拿起来翻看起来,这一看就是一个多时辰。
来户部前秦宇已经做了一些功课,已经基本了解了大楚王朝的户部的基本职能,和前世的历史中的差不多,主要是掌管赋税、徭役、财政收支的。而大楚的税制也和后世有相同之处,基本那个时代的税说白了就是两种,一种是以田地为计算的税,一种是以人头来计算的税,因为此时的工业、商业尚不发达,主要的税种还是和土地相关,土地的税分成夏秋两季征收,以收谷物为主。而人头税则是折成人力或银钱为主。
秦宇正在研究这税制的利弊,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原来不知不觉已经有了两个多时辰了,已经退朝了。
只见迎面走来三人,居中的是一个五十余岁的老人,头发已有些许白丝,个头不高,但是脚步稳健,三人一路走来一路商量着什么。
里面的几个人见到三人,纷纷起身道:“尚书大人。”
中间的老者微微点头,看到在一旁的秦宇,问道:“可是秦宇。”
秦宇知道眼前的就是当朝的尚书大人卢中庭,忙道:“正是。”
卢中庭嗯了一声,没有理会,直接朝里屋走去,倒是旁边的一位袁侍郎走到秦宇身旁道:“秦郎中,一会你到我桌案旁,我有事情交代。”
秦宇点了点头道:“是。”
秦宇在一旁看见那袁侍郎忙的差不多了,走上近前,袁侍郎指着旁边的凳子道:“秦郎中,坐。”
秦宇谨慎的坐在一旁,等袁侍郎开口,袁侍郎喝了一口茶水,缓缓道:“尚书大人昨日个才告诉我,所以一时间也安排不了,这几日你就向众位同僚先请教一下,等熟悉之后,再有安排,你看可行?”这袁侍郎居然是一个商量的口吻。
秦宇忙道:“一切听大人安排。”
袁侍郎点了点头,不再言语,秦宇也乐得清闲,这一日下来,秦宇基本无所事事,其余几人倒是忙得不亦乐乎,中间秦宇倒也抽空和王润之请教了一番,但是这袁侍郎来了之后,这王润之居然变得有些寡言起来,纵使说话,声音也不如初时那么大。
无惊无险,又到五点,这一晃,居然捱到下班了,只见王润之等人纷纷和袁侍郎打招呼,秦宇也打了个招呼,可是这袁侍郎头也不抬,秦宇知趣的走开。
这一天公务员的生涯让秦宇倍感无趣,叹息,这古代和现代都一样啊,特别是机关公务员,都是人浮于事,虽然看起来忙碌,其实主要还是工作效率的问题,不过这一天倒是让秦宇回忆其不少东西来。
记得前世看过的一些历史书,大部分有名的改革都是和这户部的税制有关,从王安石的新法,到张居正的“一条鞭法”再到雍正的“摊丁入亩”,大部分的改革中都有一条是专门针对的税赋的。在这个时代,生产力极度不发达,国家这个行政机构要能够良好运行,必须要有税收,而税收因为商业的不发达,只能来源于土地。自唐朝实行两税以来,废除了很多苛捐杂税,经过五代十国的战乱,在大楚王朝这一百多年来,应该说普通百姓的生活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但是因为近些年连连对南蛮用兵,加之支持夏国抵抗辽国,其实国库之中已是空虚。
秦宇这一路上将自己今日所看的一些资料,结合前世的记忆,尽量的在弄清楚这个年代的税赋的一些弊病和局限,他隐约记得当时张居正和雍正的改革都是将税赋尽量简单化,以立法的形式杜绝下面在中央的税赋下面巧立名目,公饱私囊,但是这种方式的前提条件是必须要对全国的土地和人丁进行详尽的统计,这样可以合理的规定税赋,第二当然是得有一个合理的行政机构去执行,最重要的这种方式是否和当时的经济环境可以匹配,张居正的一条鞭法的核心思想是将各种杂税合并了,将人摊到土地上,最后一并缴税折成银两交由中央。这样的做法是尽量做到公平税赋,让那些大地主多缴税,并且让农民可以脱离土地,有利于发展工业和商业。但是张居正当时没有考虑的一个情况就是,在折成银子由地方交由中央的时候,大量的银子在地方以火耗的名义层层加码,另外不以谷物来抵税赋,在一定意义上是让农民对耕种的重视有一定程度的减低,在那个民以食为天的年代,粮食减产意味这就是饥荒。
而到了清朝,雍正的改革更彻底,效果也比一条鞭法好,一方面雍正在推出摊丁入亩的同时也将火耗归公,先定一个损耗率,各地不得高于这个损耗,中央先收,最后再根据地方的情况发回地方,更重要的是到了清朝的时候,商业,贸易比之于明朝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是以雍正的摊丁入亩虽然和张居正的改革思想虽然相似,但是效果却是不同。
秦宇在护院的一声到了的声音中停止了思考,秦宇下了马车,刚一进门,却见齐掌柜的在院子里踱步,见到秦宇,忙是叫道:“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
秦宇奇道:“你一直在等我?有什么事?”
齐掌柜的苦着脸道:“少爷,铺子里今天出事了。”
秦宇道:“出了什么事?”
齐掌柜的苦着脸道:“前几日,我们铺子里到了一根几百年的老参,兵部的刘侍郎知道后,遣人特意告诉我,说过几日就是他母亲的六十大寿,先将这人参定了,过几日来取,作为母亲的寿礼,但是今日中午不知为何吏部唐侍郎知道我们杏园铺有这个几百年的老人参,亲自让管家带人来,一定要这颗人参,我向管家解释,说这人参已经被唐侍郎定了,这管家大发雷霆,还差点砸了我们铺子,最后虽没有硬抢,但是说,给我们铺子两日时间亲自将这人参送到唐府,要不然就等着瞧。”
秦宇一听,脑袋就疼,这要是前世卖东西碰到这种大家争抢的事,非常容易解决,价高者得,但是眼下这两个主都不是自己能够得罪的。
秦宇皱眉道:“齐掌柜,能否从其他地方再找到一个这种人参,索性一人一棵得了。”
齐掌柜的苦笑道:“少爷,这种人参可遇不可求的,一时间上哪里去找,要不也不会同时被两位侍郎给看上了。”
秦宇沉思片刻道:“这刘侍郎说什么时候来取?”
齐掌柜的道:“倒是没说死,但估摸着这两日应该要来了。”
秦宇点了点头道:“齐掌柜,你先回去,我想想,晚些时候再找你,你叫伙计们不要担心,安心做事。”
齐掌柜的道:“要不要把这事告诉老爷。”
秦宇想了一想道:“不用了,告诉爹也来不及了,何况这一时半刻爹也是没法子,你今日晚上先去这京都各家大药铺的掌柜那拜访一下,看看有谁家有这种人参,如果有,我们出高些价钱买下来,如果没有人参,有其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