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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出乎程孝廉的意料,这些人她并没有交给谢三儿来组织,而是交给了一位舅家的表哥,虽然这家人在他困难的时候没有帮忙,但是她下意识地还是觉得亲戚比较可靠。
当然,程孝廉对这件事不置可否,反正不关他的事情,随便塔乌怎么折腾都好。而且谢三儿的身份是****大哥,要是他自己不愿意,硬派他去管理军伍确实有点不合适。
翟嵩钖这个时候也开始带着人在城外的兵营之中训练,城里的那些大家族以为这是他们的私兵,倒是也没怎么在乎,粮食和肉食的供应从来没有落下过。
孟养城南方有一座城池叫孟代,与孟养比起来算是一座小城,和贤礼城差不多,况且根本就没有传出孟养城被攻占的消息,所以孟代城倒是没有防备的很严密,整座城池的守军也不过三百人。
翟嵩钖在练兵十天之后便对孟代城发动了攻击,先是伪装成孟养的守军路过,然后突然发动攻击,直接变占领了孟代城。
这样,整个缅甸的西北全部落到了程孝廉的手里。
而攻占了孟代之后,孟养城的人也终于觉得不对劲了,因为他们钱财很多,所以消息灵通,听闻孟养的守军攻占了孟代,立刻便找到了塔乌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塔乌自然知道程孝廉是为了去阿瓦城找仇人报仇,但是这种事肯定不能对这些人说的,所以便开口说着:“孟代城的守将跟我们本来就有仇,前去报仇有什么?”
把一个家族的族长气得差点破口大骂,他心说这个塔兰生一世英雄,就是这孩子都是败笔,竟然没有一个成才的,只能耐心地劝解:“城主现在还小,城中的事务一切都由你做主,这我们没什么意见,但是你可知道,我们与孟代城有仇,那是我们的私仇,如今为了私仇发大军攻打孟代,传到了王都就是我们要造反的前兆。这可是要被大军讨伐的。”
塔乌何尝不知道,但是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我自会上书和大王解释一切,你们不必担心了。”
当天她便找来了程孝廉:“你们做这些事情可不可以动静小一点,你的仇人都在阿瓦城,又不是在孟代,你把他们打败了不敢出城了也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占领他们的城池?”
程孝廉咳嗽一声:“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难听的?”
“今天,三四个家族的族长亲自来找我,生怕连累了他们。”
程孝廉点点头:“你放心,他们以后没机会再跟你说话了。”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塔乌反应了好长时间,突然反应了过来程孝廉是什么意思,感觉一阵凉气从后背冒了出来:“来人,给我把凤桦将军叫来。”
当天晚上锦衣卫便出动,将这三个家族全部抄家,人倒是没杀几个,家里的财宝土地全都被充公了,家族的几个主事的全都送进了大牢之中。
然后那些银子和财宝全都源源不断送到了贤礼,给后方的锦衣卫南镇府司用来制作军械。
城中的那些大家族立刻就开始反击,他们一看塔乌背弃承诺对其他的几个家族动手了,便知道若是他们再不动手,难逃一死,所以便决定先下手为强。
杨有财在围城的时候就找到了城主府的那五十个护卫,开出了自己的条件,让他们全都加入锦衣卫之中,否则难逃一死。
这些人没有听说过锦衣卫的名字,但是生死抉择之前,谁也不愿意选择死。而他们的第一项任务便是对这些家族动手。
若是他们肯动手,从此便与塔家彻底割裂开来,就算事后他们再想反复,那边面对几大家族的怒火,塔家也绝对不会容下他们,这就是程孝廉提出的少杀人多拿银子的策略,只要那几个家族人还在,手下的兵卒只能跟他一条道走到黑。
这些人加入了锦衣卫,家人全都搬到了贤礼城,每一家都分到了十亩土地,可以说是衣食无忧了,杨有财把他们的处境也和他们说清楚了,况且双方根本没有什么化解不开的矛盾,这些护卫很快便适应了他们的身份。
他们从心底倒是没有觉得对不住塔家,反倒是因为塔鱼,害死了蓝晋。他们的心中已经很不满了,塔兰生治军甚严,这城主府的几十个护卫吃喝都在一起,大小阵势面对了无数,有深厚的同袍之情,所以蓝晋的死让他们对塔家十分失望,而且也谈不上背叛,所以每个人办事都算是尽心尽力。
杨有财之所以挑选他们进锦衣卫也是看中了他们的阅历丰厚,在缅甸境内以后不管有什么事,他们大概都能应付得了,远比杨有财从中原带过来的锦衣卫办法多,这就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程孝廉动手的时候根本没有跟塔乌打招呼,趁着这个机会,将所有孟养城的家族连根拔起。而这些家族的私兵也全都在场看到了这一幕,有的人受了家族的厚恩,自然要救人,但是军令之下立斩无赦。大多数人只是当兵吃粮,拿钱打仗,从这一刻起,他们完全和家族割裂,从此归属感只属于大明咒难军。
塔乌在城主府里抱着塔松瑟瑟发抖,她很担心程孝廉解决了城中的各大家族马上就会解决他们母子了。
不过一晚上的厮杀之后,城主府安然无恙,到了第二天,程孝廉身边的一个亲随来到了城主府:“昨夜有人作乱,已经被我们殿下平息了,以后夫人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本章完)
第140章 媚上()
那些家族每次碰到事情往往两头下注,为人处世讲究的便是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家族的延续有的时候是需要尽人事,还得听天命的,所以一夕之间,家族全部覆灭,也算得上是机关算尽太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
塔乌的压力是巨大的,她身边有很多人都是当初和塔器与塔鱼争斗的时候过来投奔的家族子弟,如今他们才发现家族一朝毁灭,塔乌竟然丝毫不能保护他们的家族,这个时候全城的人才意识到,说话算数的人好像一直都不是塔乌。
原来他们以为程孝廉是塔乌请来帮忙的,想不到终究是引狼入室,夺得了大权。
当然那个人还给塔乌带了一句程孝廉的话:“当初你与你的儿子性命危在旦夕,几个仆妇都能欺负你们母子,如今成为一城之主,衣食无忧,万万不要起别的心思。”
这个时候塔乌才明白过来,也许程孝廉一开始就是在骗她,他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把孟养城交给塔乌,只是说的次数多了,塔乌也就相信了。
这倒是冤枉程孝廉了,他本来是想把孟养城交给塔乌的,但是若是现在将孟养城交给了她,她必然心中会生出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到时候程孝廉想要找她办事可就不容易了,她要是端起了架子,大军在前方征战,未免会误了大事。
所以程孝廉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就架空了她,把城中的家族一扫而光,这样办起事来都是自己人,也没有什么使绊子的心思。
在这个时候,城中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也许程孝廉马上就要对塔乌动手了,接着便是另一个塔兰生的翻本。谁知道程孝廉偏偏没有动手,塔松依然是孟养城的城主。
一开始塔乌以为程孝廉不过是要借塔松的名字迷惑朝廷,现在不过是迷惑朝廷获取宝贵的发展时间。所以虽然城主府私兵很多,但是晚上根本不敢睡觉。
直到朝廷大军过来讨伐,程孝廉还是没有对他们母子动手的意思,塔乌这才算是明白了,程孝廉没有骗她,他确实对城主的位置没有觊觎,但是担心塔乌做了实权城主误了大事。
再说缅甸境内,三座城池连续失陷根本就瞒不住了,而另一边那些山贼作乱也基本被平息了。
这件事程孝廉早就预料到了,那些人毕竟是山贼,就算是有当地人的帮助,他们也不可能成很大的气候,山贼就是山贼,就像当初的李自成,顺风仗就像是滚雪球,越打越顺,一旦成了逆风,几十万人被几千人追着打也是常有的事。
况且这毕竟是在异国他乡,那些山贼的脾气又十分暴躁,当地人也没人帮他们,这仗还怎么打,他们能撑这么长时间已经算是出乎程孝廉的意料了。
王都阿瓦城正在准备庆功宴,突然传来了西北的急报:“叛军攻占贤礼,孟养,孟代三城!”
气得蟒猛自伸手就把酒杯给扔了:“哪儿来的叛军?”
阮清廷赶紧走上前来:“启禀大王,原本是孟广城的叛军,谁料到他们孟养城的大军养虎为患,坐看这些叛军势大,这才占领了三城。老臣弹劾孟养城的全部官员,尸位素餐,导致咱们国家遭遇巨大危机。”
如今事情紧急,蟒猛自哪儿还有空追究谁对谁错:“哎,弹劾这种事先不要说了,咱们还是先准备大军讨伐叛军吧,阮爱卿,咱们的粮草可还充足是否能够支撑大军讨伐叛逆?”
阮清廷心中冷笑一声,前次征战,自己阵营出了叛徒,将大军的粮草焚烧殆尽,这才让这些匪徒猖狂了这么些时日,国库的粮草本来就是新征的,当初蟒猛自弑兄自立,国库官员殉主,将大门反锁,自己烧死宰了粮仓之中,本来富裕的国库已经捉襟见肘了。再加上征战,更是颗粒不剩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要说的话:“只要大王有意征战,臣就是砸锅卖铁也能凑出粮草来。”
蟒猛自面色大喜,他心说,这个阮清廷虽然纠缠他儿子的死亡,但是那也是人之常情,毕竟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但是碰到了真事上还真是不含糊,办事的能力确实无人能比。
想到这里他一拍手:“好,阮爱卿忠君爱国的心本王是知道的,你放心,此次大战之后,本王必定追查阮自强被杀真相,给阮爱卿一个公道。特封阮清廷为粮草指挥使,全权负责大军粮草筹备事宜,准许便宜行事!”
这句便宜行事可是了不得,其中内含的深意就是你去做吧,不管做什么都可以说这是本王让你干的。
阮清廷赶紧跪在了地上:“臣万死不能报答大王隆恩,只要臣家里有一粒米,就不会让大军断了粮草!”
周围的人气得牙根痒痒,心说这阮清廷自从死了儿子之后,拍马屁的功夫一天比一天强了,如今什么肉麻的话都说得出来,简直太过分了!
一个大臣赶紧站了出来:“臣不同意!臣弹劾阮清廷欺君媚上!”
阮清廷心中冷笑一声,真是找死,蟒猛自这个人绝对是个短视的人,眼里容不得沙子,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坚决执行者,哪怕是倾尽全国之力也要把叛军杀光才能罢休。你这不是找死么?
果然蟒猛自脸色一变:“那你说该怎么办?”
那个大臣咳嗽一声:“此番大军征战,粮草损耗严重,国库之中已无隔夜之粮,如今正该休养生息,岂能因为一些小小的叛乱就自毁民心?咱们若是出征必然要从百姓家里征粮,到时候民心尽失,大王可莫要后悔!”
历史上这些正直正义的大臣,全都有一个臭毛病,他们自以为自己是为了皇上好,所以说出来的话特别难听,所谓忠言逆耳,碰上愿意听的还好说,但是碰上蟒猛自这样的可就惨了。
蟒猛自冷笑一声:“你是说本王听信小人之言,要民心尽失,然后众叛亲离了?”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