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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认真道:“俺啥都对你说了,你以后得帮俺,有事得向着俺。”
段静笑问:“凭啥?”
春花说:“凭他是你哥,按规矩你得叫俺嫂子!”
段静看她理直气壮的样子笑得差点岔气,说:“不害羞,你比我还小,要叫你嫂子我得先问问表哥。”
春花摆手道:“好姐姐,千万别,他不许我在外面胡说八道的。”
段静说:“这还差不多,以后都得一直叫我姐,否则我就要找表哥去问个明白!”
说曹操曹操到,江海龙掀开虚掩的门帘进来问:“两人说些什么事这么高兴?”
段静调皮地指着春花说:“你问她。”
春花有些心虚,话脱口而出:“俺没胡说八道。”
江海龙一看她表情明白了个八九分,没有搭话,仔细看了她手上和颈部重伤处,说:“嗯,恢复得还不错。”
春花摸着颈部厚厚的结痂问:“段静不让我照镜子,我脸上是不是也烧得很难看?”
“谁要是说咱春花妹子不漂亮,老子亲手毙了他!”江海龙拍着腰间佩枪,装得气势汹汹地说。又开玩笑宽慰道:“你头面部幸好有墙壁和药柜挡住,没有受伤毁容。颈部疤痕较大,今后植了皮会小很多。没关系的,只当是个记号。将来我老得耳聋眼花了,摸到这记号就会说,这不是我春花妹子吗,快过来,让老哥抱抱!”
春花被逗得咯咯直笑,不服气道:“你都老成那样了还抱得动我,我抱你还差不多。”
江海龙打趣道:“段静你说,哪有哥哥抱不动妹妹的。”
段静想到他对外也和自己以兄妹相称,没来由心里一阵慌乱,低下头没吭声。
江海龙问:“伤口还哪里痛吗?”
春花撒娇道:“你过来,俺悄悄告诉你。”
江海龙以为她有话不好意思当着段静说,把耳朵凑了过去。
春花忽然抱住他脑袋往脸上亲了一口,说:“谢谢你,俺哪都好,你这么忙还不忘天天看俺,这伤受得真值!”
江海龙老脸发烧,第一反应是望向段静。
段静以手掩面道:“俺啥都没看见!”
春花咯咯笑着,大度地说:“你要是别扭,也亲他一口吧,咱们就算扯平了。他是你哥,我不吃醋的。”
段静连忙说:“你们慢慢聊,我去看看其他伤员。”慌乱逃走。
江海龙感到手上一紧,低头一看,春花已靠着他臂弯,面带微笑,沉沉入睡。
二百四十七.闪电袭击()
护理部是医院重要部门,不可一日无主。春花住院后,段静被任命护士长,手脚麻利、理论知识扎实的王小凤提拔为副护士长。
医院地面建筑被毁,已全部转移到山洞。
敌机轰炸后,鬼子占领了部分被炸毁的阵地。这些阵地是独立旅主动放弃的,敌我相距越近,敌机越不能发挥空中优势。重要驻地均添加了防空预警哨,准备了大量草皮树叶堆,以便迅速燃起烟雾。
江海龙对各团长说,咱们不能被动防守让鬼子掌握主动权,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几千人的独立旅虽不能对还有两万余人的日军池田师团发动全面进攻,但日军大部队深入山中,已被地形分割,便于我们各个击破。
三个作战团由各自徳械连和侦察连组成三支突击部队,随时准备向日军发起闪电式进攻。其它部队严防死守阵地,阻止日军突破。山炮和榴弹炮集中组成炮兵营,随时提供火力支援。
深夜,三支突击队各显神通。第三突击队摸掉藏兵洞下面驻扎的鬼子哨兵,用自动武器抵近射击,把一个中队的鬼子几乎杀个精光,在日军增援部队到达前迅速撤回。
第二突击队找到一处鬼子驻扎点,居高临下直接把燃烧瓶扔到帐篷顶上和在篝火边露营的鬼子身上,熟睡中的鬼子被烧得鬼哭狼嚎,东奔西跑救火时又挨了一顿冰雹般落下的手榴弹袭击。好不容易组织火力反击,摆开阵势打起火把迎战,却连敌军人毛也没发现一根。
第一突击队的目标是蝴蝶谷的日军。这里离黄石寨较近,江海龙不允许鬼子在此处站稳脚跟。
黑虎山的蝴蝶谷并没有什么蝴蝶,是因为地势而得名。一条狭长的谷道自下而上通往黄石寨,谷道左右的山体形态相仿,均为双峰,远看去各象是对振翅的蝶翼。
通往黄石寨的必经之路已被炸断数截,留下几个横断面深坑。鬼子要途径此路不花大力气填平深坑人都难通过,重炮更是无法运输。何况黄石寨周围还修了大量坚固的工事暗堡,有轻重武器形成交叉火力封锁道路。江海龙并不担心日军能从正面攻进山寨,但从左面的蝶翼山处有一条小路通往黄石寨后方的刀劈山,当日的抗日猛虎队就是从此地出奇兵攻破土匪山寨的。
日军在蝴蝶谷左面的山上集结了一个联队重兵,他们从有强大的防空火力很容易分析出黄石寨是独立旅的重要驻地。白天从刀劈山上用望远镜可看到,这支日军部队虽没有携带大口径榴弹炮,但配有几十门轻便的九二式步兵炮和大量迫击炮、轻重机枪。
江海龙怕突击队人手不够,亲自率领一个狙击排,两个工兵排配合行动。
夜晚下起小雨,天上星月无光,四周伸手不见五指,正是偷袭大好时机。张顺排长带狙击排带路打头阵,队伍分批从刀劈山上架好的软梯下山,神不知鬼不觉摸向日军阵地。张顺原本是被抗日猛虎队收服的黄石寨的土匪小头目,能双手使匣枪百步穿杨,本事和周大山有得一比,对周围环境了如指掌。
鬼子在阵地周围布了不少哨兵,风吹雨淋,哨兵抱着枪缩在雨衣内用手电筒隔几分钟朝周围照几下,没发现敌人倒把自己位置暴露得清清楚楚。
杨连长带着侦察连战士从鬼子身后摸上去,两人一个悄无声息干掉鬼子哨兵,换上鬼子军用雨衣站在原地,继续用手电往周围胡乱照射。侦察连战士都是此中高手,两人对付一个鬼子是为了更保险,不让哨兵发出声音示警。
日军或在帐篷内避雨睡觉,或在篝火旁露营用雨布盖住全身。
狙击排战士各自在林中找好狙击位置,德械连掩护工兵们顺利进入炮兵阵地。鬼子在大炮和弹药箱上都覆盖了雨布。工兵们钻进雨布内很专业地装上定时炸弹按原路返回,沿途布下诡雷。徳械连龚连长是新四军出身,过去过惯了穷日子,舍不得让这么多宝贵炮弹全部毁掉,命战士们顺手牵羊带了百把箱炮弹撤退。
江海龙虽没有胆大到敢用三个连的兵力对抗鬼子一个联队,但既来之总要尽量把动静闹大点。待工兵们撤到安全地带,立即命徳械连和侦察连所有武器对露营的鬼子猛烈扫射,不少鬼子在梦中一命呜呼。
鬼子兵有的掀开雨布翻身拿起武器寻找目标,向子弹袭来方向还击。有的四处逃窜躲避枪弹,却碰响诡雷,被炸得血肉横飞。军官们匆匆冲出帐篷,大声吆喝组织自己部队抵抗。躲在远处的狙击排的战士瞄准火光中映现的鬼子军官和机枪射手身影扣动扳机。敌明我暗,他们打得不慌不忙。
一阵天崩地裂的爆炸声突然响起,工兵安放的定时炸弹准时起爆,接着是炮弹的殉爆,把日军阵地炸成一片火海。大炮被炸得四分五裂,车轮、支架,炮筒成为零碎件抛向半空,炮兵们死多活少。
日军联队长暴跳如雷,那些九二式步兵炮弄到这里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是士兵们肩抗手拖一步步运上山的,哪想到还没发挥威力便被敌军毁掉。他命令部队在掷弹筒、迫击炮、轻、重机枪的掩护下,不惜一切代价追击敌军。
鬼子枪炮发出疯狂吼叫,密集的火力打得树倒泥飞,势不可挡。鬼子以中队为单位,发动勇猛追击。
日军冲出宿营地在山间小路上没见一个人影,却触响了不少诡雷。人遇到危险时的本能反应是朝两边的障碍物躲避,鬼子往山路旁边的树林里跑,黑暗中不料又碰响大量挂雷,被炸得人仰马翻。
鬼子损兵折将,几千人把山路和树林围得水泄不通,火把将天空照得通明,却毫无收效。各支搜索部队均报告,未发现敌军。日军联队长望着刀劈山刀削一样的悬崖绝壁发呆,折腾了半晚,难道几百人的支那偷袭部队土循了?
二百四十八.慰劳群雄()
一晚上收到多处报告,部队遭遇敌军偷袭,损兵折将,好不容易拖上山的几十门步兵炮被炸毁,伤亡人员达两个多中队。部队兴师动众组织追击毫无斩获,连敌军一具尸体也未发现。池田中将大发雷霆,把有关军官一顿臭骂,责令各部队加强岗哨,严密防守,不得有误。
池田相当郁闷,他是日本资深将军,算得上是身经百战,在缅甸、中苏边境、中国境内,分别和英军、俄军,国军中央军干过仗,鲜有败绩。想不到来这深山老林里有力无处使,处处被动挨打,前景堪忧。遇到的支那军队火力强大,战斗力惊人,有丰富的山地作战经验,指挥官艺高胆大,诡计多端,根本没把自己的关东军精锐部队放在眼里,一会儿设伏,一会儿收缩防御,一会儿主动出击,常常是你打他茫茫林海无踪影,他打你神兵天降难提防。
死亡的哨兵有的是被干净利落抹了脖子,有的是被活生生掐死。中弹的士兵不少是被精准的子弹爆头,一枪毙命。敌军在炮兵阵地和他们撤退路上安放的炸药、诡雷,手法都相当专业,池田意识到遇上了前所未有的劲敌。
日军指挥部帐篷内灯火通明,池田紧急召集参谋门商量对策,彻夜未眠。鬼子各部队指挥官不敢大意,冒雨巡视岗哨,在驻地周围仔细搜索严密布防,如临大敌,草木皆兵。
黄石寨内一片欢声笑语。被敌机炸毁的地面建筑废墟清理后搭起了临时大棚,大棚内三支突击部队的官兵门围在火堆旁热闹地吃着猪肉炖粉条,喝着定量供应的白酒驱寒,这是伙房专为他们准备的宵夜。独立旅虽然粮草充足,但敌人封山负责生活总管的后勤团长二虎子要细水长流,部队几天才能吃上一顿新鲜肉,只有执行任务回来的部队例外。用他的话说,香喷喷的新鲜猪肉炖粉条是老子代表独立旅对有功之臣的最实惠奖赏!
在外面放哨的战士闻到酒肉香味直咽口水,小陈战士对另一名哨兵说,咱们也去向连长请战,要咱们连今夜也去搞一下鬼子。
另一名哨兵说,旅长交待过,今夜鬼子已有防备,不再安排行动。
小陈说,那明晚也行呀。
战友回答,放心,哪用咱们去说,连长肯定心里比咱还急。咱们想饱口服,连长更想要面子!”
突击队员们围着火堆吃得额头冒汗,喝得红光满面,开始互相调侃,一队今晚收获大,聊得最热闹。
龚连长问狙击排的排长,“喂,你们打冷枪干掉了多少鬼子?”
张顺排长回答:“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什么打冷枪?咱们干的是技术活,打的是重要目标。不象你们用的是自动武器,子弹突突突泼水一样,闭上眼睛也能打到鬼子。”
工兵排长说:“咱们只知道搞掉了鬼子炮兵阵地,弄死了多少鬼子是无法统计的,因为咱不用枪,被咱炸死的鬼子都死无全尸!”
队员们都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