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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旅激战数日,终于大败日军池田师团,全军上下喜气洋洋。几天前,虎山镇军统组织却遭受了灭顶之灾。
江海龙被众人敬酒喝得晕头转向醉意阑珊时,被王大力匆匆拉下酒桌。
他一掌拍向王大力肩部,酒气熏天道:“狗日的敢坏老子酒兴,看老子怎么收拾你。有啥事让秀才处理就行,老子刚打走鬼子,怎么就不能安静享受一顿美酒佳肴!”
他出手如风,酒后没有轻重,王大力躲闪不及,被一掌拍得差点趴下,见他又要出腿,吓得一脸苍白,倒退三步,拱手解释:“队长息怒,秀才说这事他作不了主,非得要你亲自去一趟不可。”
“独立旅不是老子一人的,你们啥事不能作主?老子哪天一气出走,看你们这帮家伙咋办”江海龙骂骂咧咧,气冲冲地来到旅部,见秀才李明和许参谋长面前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灰头灰脸的汉子。他眯着酒眼端详了老半天,冲来人当胸一拳哈哈大笑道:“这不是梁晓冬老弟吗?一向不见,咋成了这模样?秀才、大力,你们是怎么待客的,让老弟在这里坐冷板凳,快带他去喝酒!”
梁晓冬没有王大力承受力强,挨了江海龙随手一拳仰面朝天,跌倒在地。他一轱碌爬起,象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大人眼泪汪汪道:“旅长,出大事了,咱们周军队长被鬼子抓走了,求您想法出手相救吧!”
二百六十五.心灰意冷()
江海龙闻言顿时酒醒了一半,接过王大力递过来的浓茶喝一大口,说:“别急,把情况详细告诉我,咱们再商量。”
梁晓冬见江海龙没有拒绝,松了口气。多次接触,他已把对方奉若神明,认为没有啥事这人办不成的。周军是他的军统直接领导,也是生死兄弟,他此时心急如焚,顾不得饥饿劳累,一五一十说出了事情经过。
白露看到江海龙醉熏熏高一脚低一脚离开酒席,怕他出啥意外,此时也赶了过来,在一边默默旁听。
三天前,才从军情处调来不久的小陈在镇上办完事返回住地,没发现着便衣在后面盯稍的鬼子宪兵尾巴。小陈是文员,无线电技术没得说,但缺乏敌后工作经验,又是名近视眼。他的陌生面孔和与本地乡民不同的儒雅气质引起了鬼子宪兵注意,便悄悄尾随。
到达住地,小陈随便望了一眼见周围无异常,和门口装着摆摊的暗哨点了下头,便径直走进院内。
暗哨猝不及防被两名鬼子便衣捂住嘴巴抹了脖子,临死前他摁住伤口用尽最后力气踹翻摊子示警。
小陈闻声回头,发现情况不对慌忙一边关大门一边大喊:“敌人来啦!”
鬼子举枪射击,小陈身中数弹当场牺牲。
训练有素的军统特工迅速组织还击,撂翻了几名鬼子。这时周军尚有时间从后门逃出,但他临危不惧坚持在屋内烧毁文件和电报密码本。队员们见队长不走除派一人通知住在另一处的梁晓冬小组外,其他人就地与鬼子对射。
狡猾的鬼子把院子包围得水泄不通后才发起冲锋,他们此次来了一个小队。待周军销毁完所有密件、砸烂电台后,已无路可逃了。
周军大吼:“弟兄们,和狗日的小鬼子拼了!”
队员们齐声响应,用长短武器射杀了十几名鬼子,终因寡不敌众,纷纷中弹倒地。
周军打光了子弹受伤后被一涌而上的几名鬼子摁倒在地,鬼子的小队长见他一直拿着手枪指挥战斗,知道是个头儿,已下令将其活捉。
伙夫老王挥舞两把菜刀砍翻了一名鬼子后想过去救周军队长,被两把刺刀扎进胸腹,倒在血泊中。
梁晓冬带他的小组赶来时,战斗早已结束,地上躺满自己人尸体。仔细检查后,发现老王尚未停止呼吸,还有心跳,连忙为他包扎止血,掐仁中抢救。老王苏醒后,断断续续将情况告知,要梁晓冬赶紧想法救周军队长。
队员们要把老王抬去医院,遭到拒绝。老王说:“不用了,我撑到现在,就是为了通知你们去救人”话未落音头一歪,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周军的驻地十五名队员除一名报信的队员和被抓走的周军外,其余人全部牺牲。
梁晓冬通过关系打听到周军被关在日军宪兵队,那里鬼子戒备森严,很难下手。还未想出营救办法时,又得到消息,鬼子要把周军押送到虎山市审讯,可能已查明他的身份。
梁晓冬准备半道劫车,哪知鬼子出动了六辆一模一样的军车押运,搞不清周军坐哪一辆。炸翻了第一辆汽车后,从军车上跳下百多名鬼子。梁晓冬仅有十几名队员,根本不是对手,险些被鬼子包围,只得下令撤退,眼睁睁看着车队消失无影。
他万般无奈,要队员化装潜入虎山市,分头打探消息,自己来独立旅搬救兵。
王大力端来饭菜,要梁晓冬先填饱肚子。
饥肠碌碌的梁晓冬只喝了口汤,说:“谢谢,先放到一边,我现在没心情吃。”
江海龙问:“虎山市有你们军统站,为什么不去找他们?”
梁晓冬以为他是推辞,急得快掉出眼泪,可怜巴巴望着王大力,想求他说点好话。在独立旅,他和王大力关系最铁。
王大力瞪眼暗示说:“赶快如实回答问话,队长要了解所有情况才好决定如何救人!”
江海龙对他代为自己表态付之一笑,未置可否。
梁晓冬苦笑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当然要向上级汇报,他们也会想法处理。但你们不太清楚我们军统的办事风格,对掌握重要情报的特工被俘,要么是营救,要么就是灭口!相比来说,后一种方法更为容易。”
白露在一旁点了点头,意思是梁晓冬说得没错,插了一句,“如果是那样,周军队长横竖都是死。”
李明说:“人要是还关在虎山镇就好了,以咱们现在的实力把镇上的鬼子连锅端也不是什么难事,关在虎山市又是另一回事。“
王大力抢白道:“你这话等于没说!”
梁晓冬面露感激。
许参谋长说:“副旅长言之有理,虎山市有鬼子驻军加上宪兵伪军警察五、六万人,我们全旅过去也无济于事。这事要慎重考虑,我看还是先由军统出面再说,军统不是很牛吗?号称五万特工遍及全球,里面高手如云,对付自己人很有办法,怎么对付鬼子就没辙了!”
他吃过军统的亏,对其毫无好感,说话很是刻薄,却忘了白露的身份,被瞪了一眼后连忙解释:“我不是说您,白主任是独立旅的巾帼英雄,军统中难得的好人”
梁晓冬暗想,那就是针对老子了,人家副旅长和参谋长所言如此,白主任态度不明朗,王大力虽有心帮自己,但人微言轻,做不得主。看来这趟可能白来了,顿时心灰意冷,如泄气的皮球,瘫软在座椅上。被王大力一把扶住,才未跌倒在地。
江海龙喝了几口茶后,不紧不慢说:“我同意副旅长和参谋长的观点,到敌人重兵把守的省城救人的确太冒险。许参谋长当日挨过军统整,来独立旅后又差点被军统双面间谍段国栋诬陷为内奸,发点牢骚可以理解,晓冬不要在意。”
许参谋长有些不好意思,埋头一味饮茶。
梁晓冬心里默念,完了,完了。人家毕竟冒死救过自己一次,在虎山镇郊外。这次营救要去危机四伏的省城,难度不是一般的大,被婉言拒绝无可非议。只怪自己考虑不周,贸然相求。他叹了口气,难过地闭上眼睛。
哪知,后面听到的话让他惊喜得差点晕厥过去!
二百六十六.虎穴追踪()
“但是,”江海龙语锋一转,“周军是什么人?我不管他的身份如何,在鬼子来袭时临危不惧,敢冒死销毁文件,冲这点我就佩服,就要仗义出手!何况他还给我们提供过不少情报,尽管大部分是他份内的事。我认为,救这样的人冒再大的风险也值!”
他看了一眼面有难色的李明和许参谋长,继续说:“和武装到牙齿的鬼子斗哪有不冒险的,当然,我们要尽量用最小的代价达到目的。敌人在虎山市人多怕什么,人多就乱,老子给它来个乱中取胜!晓冬,请求你的军统上峰,给你一周限期,完不成任务他们再行动,千万别让那帮家伙在老子动手前就把周军杀掉灭口了!”
半天没有回音,梁晓冬被王大力踹了一脚才如梦中惊醒,跳起来回答:“是!”他一路赶来又饿又累,加之兴奋过度后突然站立,顿时头晕目旋,摇摇欲坠,亏得又被王大力大手托住。
王大力对江海龙抱怨道:“队长,你就不能不这么折腾人,早点表态再解释吗?梁老弟差点急得断了气!”
白露对他娇斥道:“你该满足了,队长够给你兄弟面子的!”她对军统感情复杂,既恨组织,又不愿同事被鬼子所害。此时感觉自己所看上的男人简直就是侠肝义胆,顶天立地的英雄,哪容得他人说三道四。
梁晓冬扑通一下单膝跪地,说:“感谢队长,感谢各位,以后要是用得上兄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大力调侃道:“得了吧,少说些肉麻的,救你们又不是第一次了,把感激放在心里。丑话说在前面,以后要是敢帮军统对付咱独立旅,小心老子扒了你的皮!”
“岂敢,岂敢!”梁晓冬点头哈腰,连忙回答。众人一阵哄笑。梁晓冬心里话,“周大哥你千万得撑住,兄弟我来这一趟多不容易。”
江海龙带上人马连夜出发,救人如救火,耽误不得。他料想周军掌握大量情报,鬼子肯定要严刑拷问,不交代暂时不会被杀,但日子绝对难熬。
到达省城附近,他把特务连的一个排安排在郊区接应,带上王大力、吴强、张顺,鲁达进城。梁晓冬自然随同前往。
王大力和吴强是他亲手所教,武艺高强,用起来得心应手。
张顺枪法精准,灵活机智,心细如发。黑虎山一役,他带的狙击排比其他狙击排杀敌更多,伤亡最小。才提为警卫连班长的鲁达天生神力,有勇有谋。特务连比他们身手好的战士不少,但难能可贵的是这两家伙一个土匪出身,一个猎人出身,虽来部队有些时日,但气质几乎毫无改变,怎么看也不象个军人。不象特务连那帮战士,盯人时目露精光,坐立时常不经意腰板挺得笔直,一看就不是善茬。
几人身藏短枪、匕首,张顺拎着一口箱子,内藏拆为零件的狙击步枪,顺利入城。省城四通八达,小路无数,城门口的日伪军哨兵对他们来说形同虚设。
约好汇合地点,梁晓冬离开去寻找他的同事打探情况。
江海龙一行准备找间旅店住下时,迎面遇见一队巡逻的伪军。
伪军巡逻队长见到五条壮汉,其中一人还拎了口箱子,要他们停下接受检查。
王大力和吴强、鲁达全身肌肉紧绷,作好准备,只等伪军靠近时下手。
江海龙不慌不忙掏出一本鬼子军官证朝伪军队长晃了一下,他只让对方看了封面,没让看里面内容。接着便是一顿日语臭骂,并示意张顺翻译。
张顺只听清楚了“八嘎”和“死啦死啦地”,哪里懂什么日语!他挺直腰板,信口胡诌道:“太君很生气,骂你们混蛋,也不用猪脑子想一下,这大路上哪来敌人,还不快到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