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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多小时后,李正气喘吁吁返回报告大事不好,南山矿区黎洪营长带领手下和一批矿工出身的战士与李铁军的旧部大打出手,双方只差动刀枪了!
李明忙问怎么回事,李正说出事情经过。
李铁军团长回去后召开营级干部会议,通告了总部会议情况和自己的决定,要各营长做好近日往济南集结准备。
“报告。”
“讲!”
“我不愿意将来掉转枪口打自己人,对独立旅恩将仇报。我不去济南,要带我的营去黑虎山。”黎洪营长一直认为自己是独立旅的人,而不单是李铁军团长的手下,他的营大部分是当日和他一起向江海龙的部队投诚的皇协军老兵。
在众人的指责声中,黎洪拂袖离开会场。
半个小时后,李铁军团长接到汇报,黎洪带一个营和一批矿工出身的战士准备去黑虎山。
那批矿工出身的战士原来和李铁军旧部一起被日军关在南山矿区挖矿,江海龙率部将他们救出后补充到李铁军的团。这批人此前无军事素质,军训时没少遭到白眼和打骂,在旧军队中老兵欺负新兵是常事。这批战士很是不平,认为李铁军旧部和他们都是被鬼子抓住后挖矿由独立旅救出的的,凭什么要高他们一等受他们欺负?他们只感恩独立旅,对李铁军旧部存有怨恨,见有人带头离开南山矿区,立即响应。
李铁军听到汇报板着脸说:“缴了他们的械,放他们走!”
潘副团长带一个营和执法队跑步到兵营,向黎洪传达团长命令。
黎洪火冒三丈,根本不买比他高半级的副团长帐,“我们的武器是独立旅发的,你凭什么缴我们的械?枪是当兵的命,被你缴了老子还有什么脸去独立旅混?”
“你敢抗命?”潘副团长大手一挥,“执法队,给我下了黎营长的枪!”
四个执法队员被黎洪的手下推翻,双方荷枪对峙。
黎洪一面暗中派人向护送李铁军过来的旅部警卫连求援,一面想法拖延时间说:“潘副团长,咱们好歹也是一起打过鬼子的战友何必动刀枪,军中谁的拳头硬说了算,不如咱们单挑,我打输了任凭你处置,你输了放我们走,不知你敢不敢接招?”
“打就打,老子堂堂正规军还怕了你皇协军不成!”潘副团长也是血性军人,在团里一人之下千人之上几时受过这样的挑衅,马上表态。
黎洪冷笑,“老子当过皇协军,你当过日军俘虏,咱们大哥不笑二哥,英雄不问出处,拳头底下见真章!”
潘副团长军校出身,在团里兼任军事教官,恨不得一拳将黎洪揍趴下,他先下手为强,一套军队拳打的四面生风,八方出击,令人乍舌。
黎洪自幼习武,出拳刚劲有力,防守密不透风。
两人身高体重差不多,一个是军中高手,一个有扎实的武功底子,势力相当,双方硬碰硬一时间拳来脚往,打得飞沙走石,难解难分。
黎洪说了大话打输后任凭处置不能反悔,眼见拳脚上难占便宜情急之下发起狠来改用摔跤,拼着脑门挨了一记摆拳不顾头晕眼花一招黑狗窜裆将潘团副扛起来摔了个伏地啃土,顺势一屁股坐在他背上。黎洪恨潘团副接他当过皇协军的短,暗中使了个“千斤坠”,潘团副被他一屁股压得嘴歪眼斜,幸亏反应快屏住气肋骨才未骨折。
三百九十二.因祸得福()
见潘团副吃了亏执法队员一涌而上,把还未来得及洋洋得意的黎洪推了个四脚朝天。
黎洪的手下一边大骂对方卑痞单挑打不赢就群殴,一面朝执法队的人动手。潘团副带来的一个营和矿工出身的战士们也加入混战,打作一团。
拳头耳光声四起,咒骂声惨叫声不绝于耳。昔日的抗日战友互不相让,打得天昏地暗。
黎洪的营当日和特务连参加过一段时间特训,矿工出身的战士们挖矿几年有一身蛮力,起初和潘团副带来的一个营和执法队打的旗鼓相当。李铁军的另外两个营闻讯赶到,没有直接参战,只是在自己人被打伤抬下来后又暗中派人补上。黎洪的人则伤一个就少一个,不久便处于下风。
李铁军在团部装作一无所知,他知道自己的旧部不会吃亏。
李正是李铁军的老部下,当日和吴强差点成为日军医院的实验品,被江海龙亲手救出后便一直死心塌地追随其鞍前马后。他今日把老团长送到南山矿区,准备和老战友闲聊休息一会再带警卫连返回黑虎山。接到黎洪派人来报信立即赶到混战现场,他两边都不好帮,劝又劝不住,只得骑快马回旅部报告。
李明旅长带特务连和骑兵连赶到南山矿区时,混战已经结束。除黎洪被五花大绑到一边,潘团副倒是没为难其他人。黎洪的手下和矿工战士们围住营部不让人缴械,百把名伤员或躺或坐堵住大门。
李铁军团长装作此时才了解情况,又是自责又是请李明到团部喝茶休息。
李明不为所动,脸上毫无表情,眼睛盯得他心里发毛,问:“李团长,此事如何处理?”
李铁军小心翼翼回答:“独立旅还没解散,您还是我的长官,一切听您吩咐。”
黎洪大叫:“旅长,我们不是逃兵,要回黑虎山不愿缴械才被整成这样,您可千万不能撇下咱们不管!”
李明示意接替王大力的特务连连长姚二斤把他带过来。
姚连长和两名战士挤进人群,看守黎洪的执法队员没得到李铁军指令不肯松手,被姚二斤一泼掌推得飞出四、五米远。两名特务连战士把黎洪带到旅长身边,一路无人再敢阻拦。
李明拔出匕首,“嚓嚓”几刀把捆绑黎洪的绳索割断,拍着他肩膀说:“嗯,算条汉子,一个营敢和一个团叫板。”
黎洪身上挨了无数拳脚没吭一声,此时热泪盈眶。
“兄弟之间,相煎何急。李团长,你们还真下得了手!”李明指着鼻青脸肿的黎洪长叹。
“咳咳,本人管教手下无方,任凭旅长处置。不过,黎营长也没吃亏,潘团副被他打得吐了血。”李铁军一脸尴尬。
李明冷笑,“处置就免了,从今以后我不再是你的旅长,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既然黎营长和他的兄弟不愿去济南,那就随我回黑虎山吧。李团长,你看如何?”
“一切听长官安排!”李铁军连忙表态,虽然一个团走掉一个多营心里很是不爽,仍不敢有任何异议。他一直觉得这个笑面虎旅长比老旅长江海龙更不好对付,生怕人家一怒之下灭了自己团。不答应又怎样?人家势力摆在那里,别说黑虎山还有三个团,即使派一个团来加上特务连,自己部队也毫无还手之力。
李明谢绝李铁军留下吃饭的邀请,带队伍返回黑虎山。
姚二斤连长为他开车,警卫连长李正和受伤不轻的黎洪坐在吉普车后座。
“李连长,你是李铁军的老部下,现在后悔要留在南山矿区还来得及。”副驾驶室的李明征求意见。
李正回答:“俺生是咱部队的人死是咱部队的鬼,队长把俺从鬼子医院实验室救出时俺就发过誓。队长不是凡人料事如神,他说日军必败日本果然无条件投降了。他要咱们独立旅投奔共军,将来这天下就一定是共军的。旅长,这些年俺跟你身经百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甭想撇下俺,俺还想跟着你以后混个师长旅长干干呢!要说后悔还真有那么一点,当日要不是吴强那狗日的把老子打晕,俺一定会跟着队长去美国泡洋妞了,哪会象现在死皮赖脸要跟着你。”
李明反手一巴掌,“妈的,听你小子口气好象跟着老子是受委屈了!”
李正赶紧说:“小子不敢,俺还想您当上军长司令后跟着一起鸡犬升天呢!”
众人大笑。
黎洪感叹:“还是独立旅好,江旅长和李旅长没一点架子,待咱们象兄弟。哪象李铁军的团,官大一级压死人,老兵欺负新兵,这样的部队打仗能齐心才怪!”
姚二斤听大家说话分了神,汽车碾到一块石头猛地颠簸了一下。
黎洪捂着屁股大叫:“哎哟!姚连长怎么开的车,明知老子受了伤一点也不注意路况!”
姚二斤白了他一眼道:“还有脸说,一个营对一个营被整成这样,枉和特务连一起训练了那么久。”
黎洪辩解,“你晓得个屁,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帮小子玩阴的,伤了人就换人上,使用添油战术,老子虽然神勇猛虎也不敌群狼呀!”
李明笑眯眯道:“你小子今天表现不错,带出来一个多营,还干翻了潘团副,回黑虎山后给你补充点人马,升你为副团长,咱们独立旅仍为四个团的编制,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黎洪挨了一顿暴揍因祸得福有点得意忘形,摸着脑袋痛悔:“旅长,早知如此我就直接干翻李铁军让您升我为团长得了!”
身旁的李正给他当胸一拳,“你这小子还不是一般的贪心!”
回到旅部,李明屁股还没坐热,电报员送来急电:新四军在虎沂机场欲接受日军受降,与稍后到达的国军部队相遇发生激战,新四军孙团长请求增援。
独立旅已和中共高层取得联系,对方给李明的指令是坚守驻地等待改编,任命李明为野战部队师长,孙团长的新四军独立团划归为其手下。
李明向电报员了解双方兵力情况。
电报员回答,国军和新四军都是两个团,但国军人数和武器均优于新四军,新四军目前伤亡巨大。
李明当即派刘黑子一团乘车火速赶往虎沂机场。
三百九十三.相思成疾()
思念如满月,夜夜减清辉。
冯英和江海龙在黑虎山度过难忘一夜后被派往延安学习,每当夜深人静,她脑海里便浮现出那个男人的身影,想起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从第一次相遇给自己疗伤的羞人情节,到劝那个家伙加入新四军遭拒绝,反要自己当押寨夫人,自己受到上面派来的特派员软禁和凌辱时他挺身而出化解,在部队被日寇逼入绝境时他从天而降救出自己和战友,这一切仿佛是上天的安排,在自己最需要时他总是能及时来到身边。和他有了肌肤相亲她无怨无悔,尽管那个家伙有点花心,把自己献给他也不是一时的冲动,她相信那个多次冒生命危险救自己的人决不会辜负自己。不知那个家伙现在过得怎样,是不是也象这挂念自己。
冯英多次在梦中和江海龙相遇,醒来后明知是南柯一梦,身体仍久久不能平静,羞得脸红耳热,无地自容。她不知道明明比那家伙大两岁,偏偏和他在一起自己为何就变成了喜欢撒野耍娇的小女子。
夜有所梦,日有所思,冯英常在课堂上走神,被老师敲课桌提醒。她吓得花容失色,急中生智辩解说在想老师讲的问题。亏得她在学员中文化水平较高,每次考试名列前茅,老师才没批评她,反夸她是个爱思考的学员,学习刻苦得人都瘦了。
新四军有严格的纪律,来这里的人不能和外界联系,冯英还不知道和江海龙分别不久,江海龙便躲过军统和日军的追杀历经千难万险逃到了国外。
一年以后冯英以优异的学习成绩结业,被派往根据地担任县长职务。
她用拼命的工作来抑制思念,根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