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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海龙把柜台抽屉内的银元一个不剩装进口袋,打开保险箱把里面的两箱银元和一箱珠宝弄出来扔到吉普车后座下。他受过特训,开一般的保险箱轻而易举。返回店内后,他换上鬼子司机服装,梁晓冬换上鬼子少佐服装,三人在日本人身下放好鬼子手榴弹做的诡雷,把店内的煤油灯全打破仍在周围,上了汽车扬长而去。
见梁晓冬把一大布袋东西扔到汽车后座,江海龙问是什么东西。梁晓冬嘻皮笑脸说是烟土,这玩意儿现在比银子还值钱。
汽车出城时被路障拦住,两个伪军岗哨上来要看出城证。坐在副驾驶室的梁晓冬用日语不耐烦骂道:“滚开!”他是陆军学校毕业,受过军统特训,说几句常用日语还行。
鬼子司机打扮的江海龙把头探出窗外,用生硬的中文说:“混蛋,太君去找花姑娘的干活,要什么出城证,还不快快地让开!”
梁晓冬气势汹汹地把鬼子少佐的日制南部十四手枪掏了出来,两个伪军吓得一哆嗦。日军少佐要杀他们比踩死蚂蚁还容易,两人慌忙抬开路障,江海龙一脚油门,吉普车咆哮着出了城门。
出城后行驶不到十分钟,大烟馆方向传来爆炸声和密集的枪声,紧接着是救火车的啸叫声与凄厉的警笛声,城内乱成了一锅粥。
一百四十一.智端炮楼()
一个小组的日本宪兵巡逻到大烟馆门前,见到此处上午还在开张,中午却店门紧闭,挂出“今日盘点,暂停营业”的牌子,感到不对劲,推开店门,翻动躺在地上的日本浪人身体时诡雷炸响,几个鬼子被炸翻的同时,引燃了周围的煤油,木制建筑的大烟馆很快被大火吞没,旁边的一家日本料理餐馆和一家杂货店跟着遭殃,杂货店内囤积的大量鞭炮被大火点燃后炸得惊天动地,江海龙他们听到的密集枪声实际上是鞭炮爆炸声。
王大力在郊区驿站下车,取回马车,赶着马车尾随吉普车继续前行。到了队伍休息的山脚下,江海龙发现油表显示的油量不多了。他刹住车,下车后站在高处用望远镜四处搜索,没看见周围有油库,只看到了一个象是刚修好的炮楼,旁边的院子里停着一辆卡车。他指着炮楼说:“把马车藏进树林,咱们到那里去搞点汽油。”
三人在炮楼吊桥边下了车,王大力吼着嗓门对哨兵说:“皇军要在这里给车加点油,快放下吊桥。”
伪军哨兵看清梁晓冬穿的鬼子军官服连忙放下吊桥,恭恭敬敬把吉普车引进碉堡旁的院子里,他做梦也没想到几个人敢大白天冒充日军来炮楼。
江海龙问:“你的叫什么名字?炮楼里有多少人?”
伪军哨兵见这个会说中国话的皇军和颜悦色问自己,受宠若惊,回答道:“报告太君,俺叫陈栓柱,炮楼里有俺一个班共十二名兄弟。”
江海龙问:“你们班长对皇军忠心吗?”
陈栓住回答:“俺班长对皇军可是赤胆忠心,他带人马多次参加配合皇军围剿国军和共军的战斗,听说他还亲手杀过人,最近可能会提升为排长。”
江海龙不动声色说:“那你呢,没杀过人?”
陈栓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里就俺和炊事兵才当兵不久,还没打过仗,俺胆子也小,不敢杀人,其他的兄弟都是跟随班长多年的老兵。”他说完担心地朝江海龙望了一眼,害怕受到责骂。浑然不知他的一席话,决定了他和兄弟们的命运。
江海龙说:“你的诚实,我很欣赏。你去把所有兄弟叫到院子里来,皇军要训话。”他起了杀心,对付普通伪军是一回事,有血债的铁杆汉奸又是一回事。
炮楼才完工不久,院子里还堆了一些多余的建材,电话线垂在炮楼外,看样子还没接上电话。陈栓住屁颠屁颠跑进碉堡,不一会就带了四个伪军下来。见到梁晓冬佩戴的军衔,伪军们连忙立正行礼,一看就是几个老兵油子。
江海龙招手让陈栓柱来到身边,问:“怎么只有这么几个人,其他人呢?”
陈栓柱回答:“报告太君,班长带另外几个兄弟到村子里弄吃的去了。老张头中午喝多了,还在伙房睡觉,我这就去喊他。”
江海龙摆了摆手,对伪军们说:“都放下武器,少佐要训话!”伪军们顺从地放下武器,身体站得笔直。梁晓冬叽里哇啦说了一通日语。
江海龙翻译道:“少佐听说你们都不错,亲手杀过敌人,情况是否是否属实?”除陈栓柱外,伪军都挺着胸部,微微点头。
江海龙举起拳头说:“哟西,很好,皇军要给你们重奖!”他的约定暗号是挥手表示留活口,举拳表示干掉。
王大力和梁晓冬笑眯眯走到四个伪军面前,突然拔出匕首,出手如风,结果了他们性命。动作如大厨杀鸡般麻利,伪军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在江海龙身边的陈栓柱吓得目瞪口呆,哑口无言,瘫坐在地。伙房里跑出一个炊事兵,看样子是刚被院子里动静闹醒的,懵懵懂懂忽然见到眼前血腥场景,吓得慌忙跪在地上不停磕头,高呼:“太君饶命!”
江海龙摘下鬼子军帽说:“是老张头吧?我们是国军,你和陈栓柱没有血债,罪不至死,都起来,把尸体扔到建材堆里去藏好。”
完事后江海龙把卸了子弹的枪还给陈栓柱,说:“待会儿不要慌,你们班长带人回来时放吊桥让他们进来,行吗?”
王大力和梁晓冬一边一个拿眼瞪着他,手上匕首血迹未干。陈栓柱点头如捣蒜。
晚饭时分,江海龙用望远镜看到一行人往碉堡走来,两个伪军在前面走,四个伪军抬着一头肥猪跟在后面。
陈栓柱在旁边介绍说:“前面的大个子是班长,他后面的是副班长。”
江海龙说:“别慌,去和平时一样放吊桥。”
伪军班长长得五大三粗,一脸凶象,没进院门就大呼:“老张头,准备杀猪,给兄弟们打牙祭!”进了院子,看到有几个皇军和一辆吉普,不由一愣。
梁晓冬吼道:“八嘎,下了他们武器,玩忽职守,统统死拉死啦的有!”
伪军班长虽不敢反抗但按住枪套不想松手,江海龙一记双峰灌耳,双拳击中他两侧太阳穴当场毙命。王大力几乎同时把伪军副班长的脖子拧断,三人一刀一个把四个还来不及放下扁担的伪军结果掉。
老张头和陈栓柱这次不需要叫就齐心合力,战战兢兢抬着尸体扔进建筑废料堆。
江海龙对王大力说:“你开卡车过去把队伍接到炮楼来,用电台叫接应咱们的部队直接来此地。”
王大力把卡车开到山脚停下,爬到半山腰时碰到两位放哨的自己特务连的战士,便叫他们把队伍带下来。
王大力他们出去了一天,学生们很是担心,见到他和旁边的卡车后异常惊喜,但转了一圈只看到他一人,脸上都变得凝重起来。王小凤怯生生地问:“还有的人呢?”
王大力说:“你问的是咱们长官吧?这才多久不见,就这么想他了。”近朱者赤,他和队长在一起多日,也学得油嘴滑舌起来。
王小凤闹了个大红脸,没好气地对旁边跟着打哈哈的特务连战士说:“什么人呀,你们怎么一点都不关心长官的安全!”
战士回答:“看我们连长笑嘻嘻的样子,哪还用得着为队长担心。连长和我们都是干粗活的,队长老谋深算,这会儿肯定在翘着木马腿等咱。”
王大力打了战士一拳,愤然道:“有你这么说老子的吗!”又招呼道:“大家都上车,去与队长汇合。”
众人挤在卡车和一辆马车上,上了副驾驶室的王小凤问:“这卡车在哪里弄的?”
王大力回答:“唉,说来话长,咱们在省城搞了一辆吉普,说好了在炮楼加满油能载上你们四个女生出发就成。哪知队长太贪心,在人家那里加了油,还把人家炮楼给一锅端了,顺手牵羊连这卡车也没收了!”说完得意地嘿嘿一笑,启动汽车。
一百四十二.文化粗人()
王大力走后,江海龙安排梁晓冬收起吊桥,在炮楼上警戒。自己和陈栓柱给老张头当下手,杀猪、做菜,烙饼。老张头麻利,能干,把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个把小时后,厨房里就飘出肉香。
江海龙尝了一块红烧肉赞不绝口,说:“老张头这么好的手艺别浪费了,如果愿意,给我们当炊事员吧,栓柱手脚灵活,最好一块过来。”
他和两人聊了一阵,两人渐渐的没有了害怕与拘束感。
栓柱抢着表态:“我愿意,我是被皇协军抓壮丁弄来的,受尽了他们欺负,现在连家也不敢回,怕人家骂汉奸,早就不想给他们干了。”
老张头说:“行啊,我是个孤儿,无牵无挂,皇协军看中了我的手艺把我捆来给他们做饭,我看不惯这帮王八羔子在鬼子面前下贱得象哈巴狗,在老百姓面前耀武扬威的。兄弟,丑话说前头,俺是靠乡亲们接济长大的,你们要是象别的国军欺负老百姓俺可不干。”
江海龙说:“讲得好,实话告诉你们,咱们部队就是抗日猛虎队,听说过吗?”
老张头两眼放光,猛拍了一下江海龙肩膀,大叫:“兄弟咋不早说,我说是哪路好汉敢大白天三个人装鬼子闯炮楼,原来是你们!没说的,往后咱一百多斤就交给你们了。狗日的栓柱,你下次回去看谁还敢叫你汉奸,都要拿你当抗日英雄了!”
王大力带着人马进了院子,江海龙介绍了栓柱和老张头后,指着几桌香喷喷饭菜说:“大家辛苦了,敞开肚皮吃。”
众人一天只在山上啃了点干粮,见到美味哪还客气,一阵欢呼后,站的站,坐的坐,都一声不吭,埋头苦干起来。
王大力看到江海龙只顾招呼大家,自己没动筷子,说:“队长,你咋不吃,不会是坚守自盗,早吃饱了吧。”
他的一名队员说:“队长在这里有吃有喝,你们还瞎担心他的安全,真是操空心!”江海龙瞪眼道:“闭嘴,赶快吃几口,到炮楼上去换梁晓东下来。”
重庆来的警卫班长吃得满嘴留油,叹道:“这红烧肉做的比山城大酒店的还好,旅长这次可让咱们大饱口福了。”
老张头听前半句夸自己手艺笑得一脸稀乱,听到后半句称江海龙叫旅长,惊得差点一头栽倒,他这半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官,慌得结结巴巴对江海龙说:“您是,是旅长?俺有眼珠,刚才还和您称兄道弟的,您千万别怪罪!”
江海龙笑着指着王大力和他的战士说:“张大哥别介意,我部队的人都拿我当兄弟,你们这帮家伙自己说,谁拿老子当过旅长?”
王大力朝他的两名战士使个眼色,三人异口同声回答:“是,旅长!”
江海龙大骂:“狗日的,有你们这么给老子捧场的吗!”见到女生们停了筷子,露出异样的目光,忙咳嗽两声,补充说:“同志们,咱们以后都要注意口风,不说粗话,别让人家觉得咱军人是大老粗。”
王小凤学着他咳嗽两声,认真地说:“咱们旅长决不是一般的大老粗,再怎么也算是一个有文化、有素质的大老粗!”
众人笑得东倒西歪。
江海龙说:“老张头,认准这个女娃,下次给她炒菜别放盐,看她还敢不敢说长官的闲咸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