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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四军团干部们一阵哄笑。
“马列主义的普遍真理也要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践相结合,否则就是教条主义。例如苏联革命是以城市包围农村,中国是农业大国,只能走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这点已被毛委员肯定。你们党要推翻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路也只能一步步走。大敌当前,现在最重要的是认清谁是敌人谁是朋友,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对付日本帝国主义。这一点你们高层做得很好,共军不计前隙改编为国军八路军与新四军,连老对头国军和蒋委员长都可团结,为什么对自己人还要无情打击呢?”江海龙用后人的观点分析现世,自然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
王大力看到队长居然给一帮共产党干部上政治课,想笑又不敢笑,憋得相当难受。他再次把队长惊为天人。
章虎和他的一干兄弟旁听得似懂非懂,膛目结舌。他没啥文化但记忆力很好,决定把原话学给冯英姐听,问明白这个主义那个主义,这个分子那个分子到底是咋回事。
孙团长和一帮手下感到了震撼,感觉比以往听的任何一堂政治课还生动、令人豁然开朗,不由对他刮目相看。
魏特派员更是感到震惊和不得不服,万万没料到这个粗鲁的国军高官竟然有这样的政治见地和口才,说的话无法反驳,让他这个专职政治干部也感到自愧不如,不由得暗暗检讨众怒之下的自己哪些方面是否做得有些过头了。
江海龙看到他肿胀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颇有羞愧之意,觉得有些于心不忍,说:“魏特派员和新四军独立团无怨无仇,我相信他的出发点不是坏的,只是思想认识方面出了问题,错误地理解了上级意图,为纯洁队伍好心办了坏事,但这种错误不及时纠正会给部队带来血的教训。作政治思想工作应该提高部队的战斗力,而不是让干部们怕犯这样那样的错误而束手束脚不敢和日军战斗,希望魏特派员好自为之。人无完人,孰能无过,能够承认和改正错误就是好同志。”
一席胡萝卜加大棒的话令魏特派员有些感激涕淋,他诚恳地说:“在下才疏学浅,今天受教了,一定会反省自己的思想和认识,将部队情况如实向上级汇报,请大家包涵。”深深向大家鞠了个躬。
新四军团干部中响起一阵掌声。
江海龙对魏特派员说:“有机会替我向延安的首长特别是伍先生问声好,上次在重庆八路军办事处伍先生请我吃了顿饭,谈了几个小时。伍先生高瞻远瞩,见识过人,令江某人很是敬重。”
魏特派员脊梁冒出一层冷汗,庆幸自己刚才弯转得快。暗想:“难怪这个家伙在此这么嚣张,原来有这么硬的后台。伍先生是什么人,中共最高层之一,自己别说和他吃饭谈几小时的话,连见个面都比蹬天难。这人要是在伍先生面前说几句不中听的,自己的政治前途肯定玩完了。”连忙点头如捣蒜。
江海龙对孙团长交代了一些给冯英解除禁闭、加强营养之类的话,孙团长自是一一应允。
此时,孙团长的警卫员匆匆进门,附在孙团长耳边说了几句话,后者脸色陡变,神情紧张起来。
江海龙问:“什么情况?”
孙团长说:“你的部队来了一个团围在山下,不知是要干啥。问他们也不答话。”
江海龙当然不会说如果谈不拢,我的部下想灭了你们团。他笑哈哈答道:“哦,他们是来接我回去的,怕我路上不安全。
要下山了,一行人去和冯英告别。冯英在卫生员和老战友龚连长的照顾下已开始进食,身体看上去还很虚弱。
江海龙握着她瘦了一圈的纤手,心痛地说:“你真傻,绝什么食,讲了有事可派人去找我的,一点也不让人放心。”
冯英挣脱手责怪道:“带这么多人来干嘛,太不注意影响了。”
江海龙瞪眼道:“命都差点没了,还怕啥影响!”
冯英知道说不过他,对他的战士们说:“同志们辛苦了,再见!”
战士们齐声回答:“不辛苦,嫂子再见!”
冯英听得目瞪口呆,一脸红得象猪肝。
二.应付戴笠()
章虎此次立了大功,江海龙奖励他一百发子弹。新四军中一百发子弹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章虎自是欢天喜地。他按江海龙教的方法练习左手刀和手枪,大有长进,左手也锻炼得比一般人小腿还粗了。
回到驻地,王大力向焦急等待消息的李明和白露绘声绘色说起队长如何在新四军团部给人家大上政治课、魏特派员如何挨了揍还被训得鞠躬道歉,战士们如何一声嫂子吼得冯英兴奋得快晕过去。两人听得笑出了眼泪,直夸队长是奇才。
王大力说:“孙团长见我们带去了两个连,听到报告山下还集结了一个团,紧张得脸都变了色,以后恐怕会把冯英贡着,连前线都不敢要她上了。”
晚上,白露摸到江海龙房间,幽幽地问:“要是我遇到危险,你也会这么尽力相救吗?”
江海龙回答:“当然会。我早说了,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之一。”
“那战士们都叫冯英嫂子,我成了什么呀?”
“应该称你为大嫂!要不,我明天集合队伍宣布一下?”
“去你的”
江海龙抓住偷袭过来的魔爪轻轻揉捏着,说:“我决定陪你去重庆一趟。”
白露问:“为啥?你不是准备派人过去吗。”
江海龙回答:“其一,部队没有谁比我更了解生化武器,还是我去汇报比较合适。顺便去陆军总院看下段国栋的妹妹,男人答应人家的话不能食言。其二,更重要的一点是你去军统总部述职,路上千里迢迢,我怕有闪失。”
“谢谢!”白露感动地说。
“就这么一谢了之?”江海龙揉捏的手更起劲了。
白露一头将他拱倒在床,用行动代替了语言。
两人又是一番撕扯,颠鸾倒凤,卿卿我我,恩爱缠绵,满室皆春。
白露全身心与男人融合着,暗想,我虽不能做你唯一的女人,那就让我做一个占有你最多的女人吧
李明安排警卫连长周大山带一个排护送队长与白主任前往重庆。
江海龙带来一迭照片资料,把一枚缴获的日军毒气弹拆掉引信,用一个铁箱小心装好,要一名战士随身带着,作为日军使用生化武器的物证上交。
一周后到达重庆,江海龙去了中国国民革命军陆军总司令部,白露前往军统总部。
开完工作述职会议,合影完毕,白露受到戴老板召见。
白露着一身美式女军装,精神抖擞,诚惶诚恐进了老板办公室。
戴老板微笑着说:“不用紧张,请坐。黑虎山独立旅取得了不少成绩,尤其是最近摧毁了日军的毒弹仓库,还掌握了日本人使用生化武器的证据,令委员长很是欣赏。独立旅是你做工作收编过来的,所以也有你的一份功劳。”
白露连忙回答:“卑职一切只是按上峰旨意办事,是您领导有方。”
戴老板含笑点头,问:“你到独立旅一年了,和部队相处怎样?”
白露回答:“报告,独立旅的高官包括正副旅长都在我们军统的掌控之下。”
“嗯,干得不错。不过江旅长我接触过,是个眼高于顶,桀骜不驯之人,恐怕不好相处吧?”
“老板英明,江旅长对我们军统是有反感,特别是双面间谍段国栋向日本人提供情报,差点让他送了命,他现在对我们很是提防。”
“哦,我们的工作在部队是不太受人欢迎,又出了段国栋那样的事,他对我们有些反感倒是情有可原。你在他身上要多下点功夫,改变他对军统的看法。当然,该监视的还得监视,该汇报的还要汇报,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党国的利益。”
“是!卑职谨记长官教诲,任务再难也要尽力完成。江旅长不傻,部队需要政府提供装备给养军晌,经常还要利用我们军统提供的情报,他对我们的不满也只能放在心里。对付他我还是有信心的。”
“你分析的很对,离开政府和我们,他顶多是个草莽英雄。不过你要想法和他搞好关系,取得他的信任,以利于开展工作。这点我相信你能做到,哈哈,英雄爱美女嘛!根据我的观察,生活上他是个爱色之人。相处一年,你观察他政治上有何倾向?”
白露脸色微红答道:“他一心抗日,看似不关心政治。但我发现他和共军有一点扯不清的关系,不知该讲不该讲。”
“这么重要的情况当然要汇报,你怎么不知事情的轻重!”戴老板笑容消失无影,脸上露出不悦。国军高官与共党接触是他最忌讳的事,何况这人还是他的军统引荐给委员长的。
白露紧张地说:“是这么回事,我早发现他和一位漂亮的女新四军指导员关系暧昧。从他给那名女人治伤以后,两人就勾搭上了。前不久,那女人不知犯了啥错,被自己部队关了禁闭,还挨了打。江旅长一怒之下冲到新四军团部,把新四军干部暴揍一顿。幸亏人家团长见势不妙放了人,否则江旅长杀气腾腾带过去的一个团和一个特务连与徳械连准备灭了新四军独立团!”
这是白露的高明之处,一番话添油加醋既告密了江海龙和女共的私密关系,又让人觉得他对共军毫无好感,同时也间接撇清了自己和江海龙的暧昧关系。
戴笠脸色渐渐缓和下来,听完后笑道:“嗯,这倒符合那小子的个性,委员长早说过那家伙是个风流英雄,果然如此!”
白露故作惊异道:“您就一点也不担心?他万一为了一个女人灭了新四军独立团岂不是破坏了目前国共合作的局面?他当时气势汹汹我根本劝不住,卑职吓得要命,生怕闹出大事给您和党国带来麻烦,您会责怪我严重失职。”
戴笠语重心长地说:“这件事你不必自责,有些事是你不能控制的,也无须控制。他要是借故灭了新四军一个团也不是什么坏事。要记住,国共合作只是暂时的、表面的。共军有野心,大敌当前,委员长对其不过是利用而已,日后绝不会容许他们存在”
二百零一.会诊风波()
“卑职受教了。”白露若有所思点头回答。见戴笠看了下表,她立即起身告辞。
半个小时的召见,她如坐针毡,神经紧绷。回答这个喜怒无常、铁面无情的上司问话,稍有不慎便可能被拆职查办,或调往它处。她不知道离开了江海龙,她将怎样生活下去。
白露刚松口气,走到门口,身后又传来声音:“等一下!”
她立即转身立正,站得笔直,恭候下文。
戴笠看着她紧张的样子笑问:“刚听你讲江海龙给女共治伤,让我想起他还是个留过洋的医生,应该医术还不错吧?”
白露肌肉松弛下来回答:“的确不错。我亲眼看到在我们部队医院有几个重伤员几乎只剩下了一口气,战友只差为他们准备追悼会了,硬是被那小子从鬼门关上拖了回来,而且恢复得很好,有的已重新归队。”
戴笠说:“那好,我的一位表兄后勤部长吴华出了车祸,病情比较复杂,在陆军总院骨科住院,你马上通知他去会个诊。”
江海龙在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