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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你,你知道你最大的短处是什么吗?就是太讲江湖义气了,要不是你与那孙守文太讲义气,那杨天又怎么会顺杆爬,借着你的势在山咚搅风搅雨,你啊,还是太天真,进了宫,这义气,是最要不得的,见利忘义,才是本分,你……”
“公公慢走,不送。”魏忠贤起身走到草堆边,背对着栅栏坐下。
“……哼!”
本该大怒喝骂出声,想了想,王体乾还是有些顾忌,甩甩袖子,起身临走前,阴阴说道:“好叫‘魏公公’知道,客巴巴已被万岁爷发配到浣衣局洗衣服去了。”
说完,昂首挺胸,走了几步,嗯,栅栏后是平时盛气凌人的李永贞,王体乾看了两眼,坐在草堆上,闭目养神呐。
“嘁。”
他不屑的背着手,又走了两步……
“祖宗,小的冤枉啊,小的对那杨天造反一事,一概不知啊!祖宗,还求祖宗在万岁爷面前替小的美言几句,小的这辈子给祖宗做牛做马都愿意,只要小的能出去……”
是石元雅,此时他蓬头垢面,看见经过的王体乾,急忙上前哀求着,一股尿骚味直熏的王公公退后几步,拿手帕捂着鼻子,皱眉冷笑一声:“给本公做牛做马的多了。”
搓搓鼻子,手帕随手一扔,又走了两步,嗯,是那北镇抚司提刑千户许显纯,倒是安静的很。
“两个蠢货,竟跟那反贼结拜,本来没你们的事情,桀桀……活该!”
说完,司礼监掌印太监兼东厂督公王体乾,潇洒的一甩头,扬长而去。
砰的一声,牢门关上,石元雅怔愣片刻,蓦地双手把着栅栏,高声大骂道:“狗日的魏忠贤啊,你可把老子害苦了,呜呜呜……好不容易爬上来,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呜呜呜……”
其他三人都没去理他,李永贞走到栅栏前,细声细气说道:“大哥,跟着你威风了几年,兄弟知足了。”
魏忠贤起身拍拍黏在身上的草碎,走到栅栏前,想开口,却不知说什么好:“……兄弟,是大哥连累了你。”
“大哥切莫说连累,要没有大哥,兄弟怕早已化成一捧灰了,大哥莫慌,此事还没到最后,也许咱们还有机会。”
“兄弟切莫宽慰大哥了,大哥……输的起。”
嘴角一扯,几丝苦意泛起,魏忠贤默默坐回方桌旁,这几日,他已经把这事的来龙去脉给理的差不多了。
那杨天不知怎么,也许是有意,也许是无意,跟他那义兄扯上了关系,后来,八成是知道了义兄与他的关系,这人才干是有的,从他往宫里送的那什么羽绒服龙偶,那养身拳,还有调查闻香教叛乱的根源一事,能让民间百姓只知有他,不知万岁爷,这人绝对比徐鸿儒难对付多了。
“万岁爷还以为这人好对付,这次,怕是没有一年半载,拿不下啊……不过,万岁爷倒是长大了,知道魏某是不能用了,顺势就把王体乾给提拔上来,呵呵,可惜啊!这次要是平了叛,叶向高等人……怕是万岁爷对付不了喽,王体乾这人,坏水是有,却难堪大任啊。”
。。。。。。。。。。
“哧~~~嘣!!!”
惊天动地的一声大响,一百枚各式铁弹,极速划出青铜色炮口,划着弧线,瞬间跨过六百步的距离,砸在一堵五丈高的土墙头上,咚咚作响。
地动山摇,刚才一百门各式大炮几乎同时开炮,杨天等人虽然使劲捂住耳朵,却还是被震得嗡嗡作响,脑子一时有些发懵。
“……报告,七十枚炮弹轰在墙头上,三十枚轰在墙面上。”
这是在潍港的炮场,杨天如今手里的大炮,除了装备十艘炮舰,就还有一百门铜炮,剩下的,一时已经没有材料可打造。
听完报靶,杨天点点头,这时代的大炮,专靠实心弹砸人,也没有什么多讲究的命中率,集火炮击某个目标,还是可以的。
一枚铁弹,造成的杀伤力其实不大,就拳头那样大小,轰出去砸着人还好,砸不着人,溅起的土渣也有限,基本不会致死,跟后世那种火药炮弹相差太远。
没精度,没极大杀伤,要想命中某个目标,就得集火炮击,目前看来,这罗雅各教导的这些炮兵,学了一年,学的还算不错。
杨天在那很是平静,可别人就不一样了,一脸激动难耐的表情,壮观啊!刚才那百炮齐发太壮观了。
沈有容激动的脸色涨红,道:“小子,有这一百门野战炮,就是京城,老夫敢说,用不了一个时辰,必定拿下!”
老人这话一出,其他人更是激动的很,这可是一生打老了仗的老将啊,老人家都说了,看来……他们越想越激动。
杨天淡然一笑,不置可否,挥挥手,高声道:“走,回去,明天,可是咱们大哥的好日子。”
“哈哈哈,走,明天大哥就要成亲喽。”
孙征嘿嘿傻笑,被杨天张大牛,马学风他们簇拥着,打马回家,明天,就是他成亲的日子。
天启四年四月二十四日,杨堡周边张灯结彩,上下喜气洋洋,今天是二郎神老爷的结拜大哥成亲的日子。
“啧啧,孙大爷可真是个情种,那杨柳以前可是做……”
“闭嘴吧你,孙夫人与二郎神老爷是义姐弟,人杨二郎代双亲收了她为义女,二郎神的义姐啊,这身份可不一样了,配孙大爷绰绰有余。”
“善事啊,咱们二郎神老爷真是做的善事。”
“要不说咱们杨二郎是活菩萨呢。”
众人的议论纷纷且不去说他,一拜天地,二拜唯一的高堂,孙守文,孙守文眼看这孙子都要生了,再说杨柳如今可是杨天的义姐,身份也配得上他儿子,也就认了。
夫妻对拜,拜完,本该是闹孙征这个新郎,可午饭过后,军营会议室内,杨天孙征孙守文等人却集合在此处。
“小天啊,”孙守文阴沉着脸开口了:“你造反,征儿跟途儿也跟着你造反,叔父就是……反对也没用,可你们却害苦了我那兄弟啊!如今,他被下了大牢,生死未知,我,那可是我这辈子认得唯一一个兄弟啊……”
说不下去了,孙守文有些哽咽,要是要知道这杨天想造反,说什么他都不会跟对方扯上关系,如今倒好,俩儿子铁着心跟他造反,可自己那义弟,却被他害苦了啊,无妄之灾啊!
众人有些沉闷,都看着杨天,孙征想说些什么,不过从军三年,他知道自己不该说,张张嘴又合上。
杨天上前握着孙守文有些冰凉的手,平静的说道:“叔父,我答应过大哥,将来,我不会杀魏公公,现在,我也答应你,我会去把魏公公给救出来。”
“……那,那可是京城啊,你,你怎么救?”孙守文有些不敢相信,那可是大明的京城啊,有明一代,北京城可始终是牢不可破。
孙征在一旁信心十足的说道:“爹,阿天说能救魏叔父,就能救!”
其他人也是点头同意,杨天在他们心目中,就是无所不能的代言词,只要魏忠贤现在没死,就能救。
“请叔父放心,我杨天,一定会把魏公公救出来。”
杨天说的一脸淡然,孙守文虽然还是有些不信,不过莫名的心安了不少。
承了人家的情,怎么着,也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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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无力反驳,也算官逼民反了()
哒哒哒~
“驾~驾~驾~”
三十骑绸面劲装打扮的骑士,沿着运河一路向南,看地界已快出了东昌府。
一日后,滕县地界,原黎家集,现红花农庄南边田亩边的大路上,一行人牵马走在路上,当中三人绸面员外袍打扮,其他人牵着马,一身锦衣劲装,腰间挎刀,看上去威武不凡,细看却是一脸小心的看着周围,就好像身边有什么大虫扑过来一样,那小心劲的,快赶上在恶婆婆面前受气的小媳妇了。
当中三人左边一人,看年纪三十许间,相貌平平,他看看周围,像是怕有人偷听一样,小声对中间那人说道:“杨大人,咱们……”
“噤声,称呼杨兄即可。”中间那人相貌方正,年纪看上去不小了,怕有四十开外,却是一脸正气,此时他狠狠瞪了左边那人一眼:“卫国,身处险地,一定要谨记,务必要小心为上。”
“是,是,杨兄说的极是,”那卫国尴尬的认了个错,有点讪讪的道:“杨兄,咱们是去宣那杨天进京面圣的,这……耽误了圣上的差事,怕是不好吧,咱们还是赶紧……”
话没说完,即被打断,杨涟看着路边长势喜人的庄稼,沉声说道:“陛下的旨意是让咱们先在这里多看多听,弄清对方究竟是不是要造反,然后才是宣他进京,咱们不看,不听,如何让那人俯首认罪?”
“……呵呵,杨兄说的极是。”钦差之一,吏部员外郎郑拓干笑两声,一脸忧色,愁容一点也不掩饰的写在脸上。
右边那人,面白无须,喉结内陷,显然是个阉人,是这次钦差之一的御马监提督太监涂文辅,本是魏忠贤的走狗,现在转换门庭,成了王体乾的狗儿,此次他是奉着朱由校的口谕来的,看看那杨天到底是什么人,竟敢骗朕。
涂文辅在朱由校面前答应的满痛快,转身就撇嘴,就跟现在一样,看着身边这两位本该敌对的钦差,撇嘴以示不屑,‘还多看多听,你以为那杨天是傻子不成?咱们来的消息,对方早就知道了。’
“这庄稼长势倒是比别处好很多。”杨涟下了路边,细看这麦子,泛黄的肥实麦穗,看上去沉甸甸的,扒开一看,露出一颗颗饱满皮色的麦粒,搭眼远望,一阵带着微凉的风吹过,这几十亩的麦浪滚滚,看的让人心旷神怡。
“好麦子啊!”
拍拍手,杨涟回到路上,那两人早已在那等的不耐烦了,让你来看这杨天造不造反,你看这庄稼做甚。
“走吧。”
杨涟说完,刚要举步,前面大约二十丈外迎面而来一群持着长杆的年轻人,虽然有点远,看上去却像长矛。
锵锵锵~
一群人拔刀出鞘,紧张的看着远处。
皱皱眉头,杨涟轻喝一声:“都干什么!收刀!”
这群平时在京城威风八面的锦衣卫大爷们,看看涂文辅跟另一个三十许汉子,见两人俱是点头,这才有些不情愿的收刀入鞘。
有人小声嘟囔一句:“娘的,老子可是锦衣卫,还得在这装孙子,真他娘的晦气。”
旁边同伴拿手捅了他一下,小声道:“闭嘴吧你,听说那杨天可有五千家丁,咱们这点人,还不够人塞牙缝的。”
“愣着做甚,走啊。”说完,杨涟当先举步就走,走的可谓很是坦荡,其他人可就……脸色僵着,身子僵着,一手牵马,一手放在刀柄上,走的那个别扭。
双方越走越近,四十一名穿着青布短打,扛着长矛,背着个长布包袱,右腰侧有个皮布包袱的年轻人,看了眼这群人,若无其事的唱着歌与对方擦肩而过。
“咱二郎神的人,就是不一样,预备唱~”
“咱二郎神的人,就是不一样,手握长刀,端着长矛,消灭一切杨家军的敌人,嘿!嘿!!嘿!!!”
双方略过,渐行渐远。
“……大胆妄为!无君无父!”郑拓一脸激动之色,对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