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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方向六十步,一小高坡,一名浑身灰色的狼牙持着单筒望远镜来回看着,镜内圆形的视野慢慢移动,等移到那看似‘正常’随风摆动的长草丛,“不对,有空当。”
说完,脚步急动,狼牙很快下了高三丈的高坡,低头弯腰,俞家刀在手,悄默声的向西北面那片庄稼地摸去。
“簌簌~”
蓦地,那块缓慢移动的草丛停了,一双半眯的眼睛盯着外围逐渐靠近的那狼牙,五十步,四十五步,一把弓箭在手,弓弦崩起,一根重铁三棱箭头随着敌人的身形缓缓移动,移,却没动,因为那敌人来回横移的勤快且无规律,不好把握目标。
四十步,再近一点,一步,两步,“嗖!!!”一根重箭直如流星赶月般射向三十八步外的敌人。
“咚!!!”
脚下地面瞬间传来一声不大的响声,狼牙极速侧身横移半尺,胸前五寸处,一道箭影带着一阵轻风极速掠过。
“嗒!!!”脚下地面瞬间出现前后两枚脚印,狼牙极速向目标冲去,十步眨眼就过,“沙沙~”他也冲进了这片长草丛中。
就只见,两处“沙沙~”声越来越近,三尺了,“杀!”一声暴喝,一把长二尺重刀猛地从草丛里跃出,踏前一步,近了,重刀从上到下猛地向眼前这处草丛空洞劈下。
“当!!!”
一把黑红色长刀及时架在草丛上,重刀这一式下不去没关系,略一停顿,又是略微扬起,就要再度劈下去!
“沙沙~”声突然大作,一把一尺长精钢短刀蓦地冲前,看清了!是一名一身皮甲的金钱鼠辫,此时他正猛地劈下却劈在空处,身形瞬间有些趔趄,“不好!”脑中极速闪现这个念头,就待强行顿住身体……
“噗嗤!!!”
下巴下,锁骨交汇处,他那根用这些年的战利品‘小指骨’做的项链丝毫没起作用,短刀强势劈碎,戳进深处近五寸,方才停住。
“呃呃~”血沫瞬间从嘴角溢出,瞳孔蓦地放大,看清了,‘敌人’脸上花花绿绿的,看不清!临死,他都不知道被什么长相的人杀死的。
头颅垂下,短刀缓缓拔出,噗通倒地。
“簌簌~”
视线倏得从狼牙身上上移到半空,北面三百步外是一座黑灰色的城池,荒无人烟,城门上,依稀认出三个大字:“金,州,卫。”
“大牛,狼牙大队务必在三天之内,清剿干净金州卫到栾谷关一线的建奴斥候。”
“是,大帅。”
后金防守阵线,复州卫栾谷关是面向旅顺口的第一道防线,盖州卫大片岭关是防卫绣岩城的第一道防线,再加上凤凰城西北面的连山关,大家可以理解为,一条自东北向西南的斜直线,复州卫在线的西南末端,与旁边金州卫交壤,往上是盖州卫,再往上,就可以到辽阳,再就是后金如今的都城沈阳城了,这条线上,复州卫,盖州卫,连山关这三个点与杨家军三个点相距很近。
这天,是五月初三,登州港运得马匹大车都已陆续到达旅顺口,而杨天,从朝鲜到镇江堡,到凤凰城,嘱咐马学风一遍,之后到了旅顺口。
“沙沙~簌簌~呃呃!”
五月初三到初六这三天间,旅顺口到栾谷关一线的三十多名建奴斥候被狼牙大队或清剿,或打退。
而五月初四这天上午。
已经拓宽到周长近四千步的连山关城,呈前窄后宽型,前城即原关城前面地势险要,极不适合骑兵冲锋跟步兵攻城,堪称雄关一座。
大贝勒代善领着三千人手在此守城,本来他带着近万人手,可麦收时节到了,总得收麦子不是,今年跑了不少包衣辽民,这收麦子的人手本来就不够用,这下子更不够用了,只好让旗里奴才们回去收麦子,而他则带着镶蓝旗跟正黄旗各一个甲喇在此守城。
人嘛,谁都有私心不是,何况是这种蛮夷之辈,其他两个甲喇建奴心中有怨言,可只能不敢言。
“报,报!主子,那,那杨家军攻攻,攻来了。”
“什么!”
代善大惊,怎么会这么巧的,昨天奴才们刚走,今天一大早对方就攻来了,赶紧到城头看了看,旌旗招展,尘土飞扬,大军,大军!
“快,快把旗里奴才们给叫回来,另,另急报大汗!”
“喳,喳。”
“哧哧~嘣嘣嘣!!!”
五颗铁弹极速轰在城头,顿时一阵细微的摇晃,代善可是早就吓破了胆,赶紧哈腰下了城池,刚踩到硬实的地面,“嘣嘣嘣!!!”
又五枚铁弹轰在城头。
“快快快,急报!!!”
“喳,喳。”
连山关城外二百步,有点宽敞的地段,尘土飞扬,漫天飞舞,旌旗招展,看上去好像动静不小,要是近前细看,除了二十门野战炮在一边外,旁边仅仅一营的杨家军脸上带着半湿的口罩,手上拿着,扫帚,没错,是扫帚,正扫得漫天飞舞,不时有咳嗽声响起:“咳咳,呸呸呸!”
五月初五一大早,刚走出不远的正红旗近七千人马被叫回了连山关。
晚上,沈阳城,奴儿哈赤接到了代善的急报。
“……纠集兵马,代善那儿是一万,再纠集一万。”
“阿玛,这时候正是收麦子的时候,再纠集一万怕是……”
阴沉着脸,奴儿哈赤脸上突得浮现一抹阴森森的冷笑:“杨天!倒是打的好算盘,可惜,老子就让你知道知道你这看似精明的算盘怎么被打翻的,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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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大雨滂沱()
金州卫,在前年被后金果断抛弃后,周边庄稼地越发破败了,齐人高的长草丛到处都是。
“哎,作孽哦,这都是粮食啊。”
“行了,别感叹了,跟上吧。”
“嗳。”
说话的两名老农赶紧跟上大部队,他们这是在金州卫城向北走,就看见密密麻麻怕有两千名脸色黝黑一看就很是明显的青壮年农户,排成有些乱的队伍跟在一千辆四马大车后面,大车前面,是一百门野战炮加杨家军亲卫团,一团二营三营,还有前面担任斥候的狼牙大队。
且行且走,五月初八,等大部队到了栾谷关,张大牛已经带狼牙大队拿下。
“快,快快急报!!!”复州卫正蓝旗甲喇额真拓枯纺霹急忙派人去沈阳急报,同时,复州卫城城门紧闭,周边所有建奴跟汉人能收回城里就收回城里,至于那些黄澄澄熟的通透的麦穗,不管了。
“啪琅~”微风吹过,地里沉甸甸的麦穗轻轻摇晃,好像在说:“快来收我呀。”
“咔哧~咔哧~”收你就收你!
两千把镰刀熟练且快速的收割着麦子,黄澄澄的麦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杨天带着大军稳步推进,后面那些干活能手勤快的收割着麦子。
五月初十下午未时刚到,终于推到复州卫城,而此时急报的快马已经到了沈阳城。
“……原来如此。”奴儿哈赤接到消息后,冷笑道:“哼!跟我玩这一套,大军出发盖州卫,另外从连山关那调正红旗过来,这一战,我要让此人尝到败北的滋味!”
“喳!”
奴儿哈赤明白了,连山关那边多半是假象,那里地势狭窄,根本不适合大军作战,如果那杨天非要糊涂到齐集大军攻打连山关,怕早就有消息传来了,这几日那边虽一日三报,却无大军攻城的消息,很明显了,杨天小儿的大军在复州。
“无知小辈!我就让你知道知道在五月的天气是如何不适合大军作战,特别是火器作战,嘿!”
五月初十,五千建奴精骑,并一万两千步兵出发盖州卫,这次,是后金精兵中的精兵,汉旗,蒙骑统统没有,当然蒙骑也就只有不到三千骑了,奴儿哈赤这次要扭转乾坤,打败那杨天小儿,顺势能掳回一些对方的火炮,破甲鸟铳更好,如此一来,后金定会再续辉煌。
出发的同时,复州卫城,东西北三面分别有一连鸟铳兵驻守,南城门外,五百步,一百门野战炮,三百步,狼牙大队,亲卫团加一团二营共四个营的兵力,后面是五百辆装着各式物资的马车,其他五百辆马车被用于运送收割的粮食回旅顺口。
“常规攻城。”杨天站在炮阵旁,淡淡的摆摆手。
“是。”
“哧哧~嘣!!!”
五十门野战炮开始轰鸣,紧接着,剩下五十门野战炮次第开炮。
两轮共二百枚炮弹过后,五十架云梯上前。
“来了!”南城头两侧角楼内,几十名建奴有点紧张的握着手中弓箭。
“……咦?”
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五十架云梯几乎排成一排,放在,全放在中间,这可得有八十步往上了,射不着啊。
狼牙大队开始登城,警惕的看了看左右,麻利儿的上前,各五十杆鸟铳看着左右两侧,两侧建奴听到炮声不响了,等了一阵,直到听到角楼同伴往下喊他们攻来了,急忙就要上城。
“砰砰砰!”
“啊!!快退!”
刚上了城垛的几十名建奴当即被鸟铳放翻,果然!那鸟铳果然打的这么远!当下人人惊惧,他们又退了,只剩两侧角楼里近百名建奴。
防盾上来了,城头可并排十门防盾,角楼里的建奴瞠目结舌看着那慢慢推进的小型移动堡垒,“哚哚!!!”
重箭竟然穿不透!
近了,三颗手雷抛进去,“嘣嘣嘣!”
“啊啊!我的脸啊!”
连环弩开道,很快,大军已上城头,“嗖嗖嗖~”
手雷加连环弩,下面紧张兮兮的一群建奴当即倒下一片,他们已经丧胆,这都是什么啊!战斗怎么会是这样打唻?
半个时辰后,四面城门全部打开,大军进城,同时喊话:“抛下你们的武器,双手抱头出来,跪地不杀!”
“主子,出不出去?”拓枯纺霹旁边亲信一脸惊惧的问道。
“……听听说那杨天只喜欢屠城,没听说他放人生路,……哎,还是,降吧。”
拓枯纺霹想了想,好死不如赖活着,搏一搏吧,降吧。
又半个时辰后,南北大街上,近五千汉人跟那些其他族的包衣奴才欢天喜地站一边,近两千建奴战战兢兢站一边。
“李全,让他们相互指认一遍,完事后,运回山咚,把这些建奴绑起来,嗯,先剥光了再绑。”
“是。”
就这样,过了三天,五月十三日晚上,月朗星稀。
盖州卫南面七十里外,杨天,奴儿哈赤相隔不远,俱是抬头看天。
“天气不错。”
“嘿嘿,杨天小儿,明天,就是你的死期!”奴儿哈赤说得斩钉截铁,因为明天,会是个‘好天气’。
第二天上午,八百步外的双方都是早早吃过早饭,辰时明亮的阳光洒在这块场地上,清风徐徐,要不是有这杀气腾腾的双方,乍看,真是个好天气。
熊岳驿外,地形不能说宽敞,横面有个二百步顶天了,后金这边,五千精骑,一万二千步兵。
杨家军,一百门野战炮,五个营的鸟铳兵,加五百狼牙,鸟铳兵后面是五百辆四马大车。
“呵呵,”杨天在高台上远望,果然,那奴儿哈赤貌似想出对付鸟铳的办法了,五十辆粗陋的盾车一字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