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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日冷,闲在家里的村民不少,杨天发动起来,一日三顿饱饭,没有工钱,村民趋之若鹜,在村西头划了三亩大小的空地,月余已经建成一个四面围墙,前后五排共二十间大房子的工厂,同时放出风去,来年秋后招纺织工,一日三顿饱饭,一月一百文工钱,消息一出,十里八乡那些平时自己在家织布供自家人穿用的妇女个个踊跃报名,这在家一日才吃两顿饭,还吃不饱,这杨二郎真是仁义,不禁三餐管饱,还有一百文工钱。
而杨天年后正月十六,要招护丁的消息,更是引得潍县周边那些不甘寂寞的年轻人蠢蠢欲动,本来杨天这大名只在潍县南边响亮,其他方向顶多知道这人,等全歼八十马匪的消息传出去,潍县周边杨二郎的名声大噪,有不少一般的乡间土豪和土棍,趁着年关,都送了一份不小的年礼过来,算是服个软,俺们知道您杨二郎厉害,只求别打俺家主意,对这些礼,杨天统统收了,不收这些人过年可过不安生了。
现在狼牙小队还有护丁们都甘愿签了卖身契,当了杨天的家丁,杨天虽然有点疑惑不解,不过却更加放心了,这些新家丁们倒是兴高采烈,俺们终于成了将主的家丁了。
手榴弹方面,马宝确实是人才,杨天只是提了几点建议,就被马宝举一反三,他把干棉絮先包了薄薄的一层在圆形火药包上,再附上面粉粘土混合捏造的外壳,这样里面的火药就更不会返潮,爆炸率大大提高了,几乎能全部炸开,再加上外面棉絮包好,裹上一层麻纸,装进竹笼里,现在狼牙小队已经开始训练抛弹了,马宝做的时候就统一了度量单位,做的手榴弹误差几乎在一两之间徘徊,这使得狼牙小队的抛弹训练也是越来越纯熟,只不过马宝这边人少,还要生产连环弩配备给家丁们,再加上这手榴弹成本不便宜,又是宣纸,又是面粉,杨天暂时只打算装备给狼牙小队。
至于板甲,虽然有了炒铁炉和牛马拉动,可还是人少,还要生产弩箭等其他铁制品,一月才做了七副上半身板甲,这打铁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会的,杨天倒是想的开,让赵虎他们不要着急,慢慢来,年后他打算招些学徒过来,赵虎听了点头同意,这就代表他要当师父了,很是高兴。
金钩赌坊,现在县城里大部分赌客都不愿到分号,都愿意来这本家,来往客商行人,经过杨堡,都愿意进来吃个便饭,有那好赌之人,也会去赌上两把,(这年头,小赌怡情,赌破家的还是少之又少。)也有客商愿意在这歇宿一宿,杨堡中间五排十座二层小楼,已经投入使用,专做投宿用,那些讲究点排场的客商,往往愿意多花几个钱,把一座小楼包起来,他们对里面干净整洁的布置很是满意,这里比自家宅子都干净,这几方人愿意在这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杨二郎这全歼马匪的战绩了,有这么强势的武力,做生意又公道,从不欺客,生意自然红火。
腊月二十,曹家庄二公子曹悦来来访,杨天安排在赌坊贵宾楼旁边那座小楼,专接外客之用。
“二公子,曹师爷,请。”
杨天端起送上的茶盏,以目示意,曹悦来跟曹孟客气的回礼,曹悦来两个手下说要看看赌坊饭堂,杨天叫了个人陪他们去了。
曹悦来看着面前这越发沉稳的杨天,心下真是几番滋味,当初他以为这杨天顶天是个乡间豪强,本想收为己用,可谁想到,半年不到,不说别的,光这武力就已经强到如此地步,那大丘山那伙马匪他听过,以曹家庄的实力,虽说能灭了那伙人,可要全歼,还是有很大难度,这杨天实力膨胀如此之快,说明杨天有野心和手段,他这收为己用的心思就淡了,曹悦来还是有自知之明,他可没那本事收服的了如今的杨二郎。
“二郎如今在咱们潍县,那真是好大的名头,为兄早就看出兄弟不是池中之物。”曹悦来好不佩服的表情,既然不能收为己用,交好也是必要的。
杨天淡淡应道:“二公子客气了,小弟只是小本生意,跟曹家庄比,还差远了。”如今不同以往,杨天没那个必要再去受对方言语威胁。
“二公子来的正好,这一季度的盐钱,临走一并捎着吧,小弟还有事要忙,两位请自便。”
眼看杨天淡淡的神色,还不如上次的热络,曹悦来心知是上次话里的威胁,让对方不爽了。
“兄弟且慢,”曹悦来一脸和气,示意杨天稍待,“这季度盐钱么,为兄就不要了,这到了年关了,就当给兄弟的年礼了。”
三百两银子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就这么扔给自己,杨天心中想到上次好似这曹悦来也像将来有事让他做的意思,看来这是个麻烦,想到此,杨天客气的道:“二公子哪里话,无功不受禄,小弟万万不能收,请二公子还是带走,另外,小弟还有一份心意奉上”
曹悦来打断杨天的话,作不悦状:“兄弟说的生分了,这点钱财还客气什么。”
双方互相推让,曹悦来坚持给,杨天坚决不收,谁知道后面有什么幺蛾子。
两人还在推让不停,“咳,二郎就收下吧,”曹孟在一旁略微抬高声音道:“实是二公子有事相求,还请二郎收下,公子,在下就照实说了,如何?”
“哎,家丑不可外扬,罢了,还是我来说吧。”曹悦来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底下却拉着杨天的手不让他走,嘴里吐吐吐,急忙吐出一番话,“兄弟,为兄实在是有事相求,我这老父亲这两年身体已经每况愈下,为兄有位大哥,他他从小暴戾恣睢,凶残成性,不学无术,眼看我这老父快要为兄担心这巡司一职,将来要是由他继承,我曹家,怕是要就此没落下去啊。”说到此处,曹悦来硬是挤出几滴泪花,好一个为了家族着想的孝子。
“哦,”杨天这时反而握着曹悦来的手,让他坐下,悠悠的道:“不知这忙,兄弟如何帮?”
有戏,曹悦来曹孟对视一眼,曹孟轻点了下头,曹悦来咬咬牙:“为了我曹家的将来,兄弟要是能助我当上巡司,我做主,这潍县整县的盐销权全交给兄弟你了。”
“不知小弟,具体要如何做?”
曹悦来额头青筋暴露,清秀的脸上此时有点狰狞:“半年为限,杀了我大哥!”
嘚嘚杨天手指敲着桌面,曹悦来紧张的看着在那闭目沉思的杨天,眼看自己父亲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瞧那意思,是要大哥将来接这巡司一职,大哥得了,那自己怎么办,那混蛋可是多次当面侮辱过自己,说过不会让自己和母亲好过,也是病急乱投医,就看这杨二郎能不能,敢不敢了。
“好,我答应了!”
曹悦来大喜,指天发誓一番,双方商量些细节,曹悦来倒是有备而来,把他大哥曹悦文的资料密密麻麻写了三张纸。
送走安心很多的曹悦来一行人,杨天看着这几张资料,“是个好机会。”
第66章 天启元年了()
一月一日,元旦,天启元年。
清晨刚有一丝天光,保和殿内,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宦官宫女络绎不绝,天启皇帝朱由校顺从的在内殿更衣洗漱,自有上了年纪的宫女伺候,今日可是元旦,老祖宗的规矩可一丝不能丢。
身穿大红袍的李进忠,此时站在保和殿门口,身旁跟着一个眉宇间很是小心的青衣宦官,看他岁数年纪已到中年,面白无须,很是斯文。
“二祖宗万安。”“二祖宗,孙儿给您老见礼了。”
李进忠志得意满的接受着下面这些宦官宫女小意的奉承。
“大哥真是威风八面。”旁边那青衣宦官适时拍了句马屁。
“哈哈,永贞你也来取笑大哥不成?”话虽如此说,已经身为司礼监随堂太监的李进忠却是满脸笑意,怎么也止不住,那一脸舒展开的老褶子好像都发着光。
他拍拍这永贞的肩膀,语气有丝关切:“永贞且莫急切,咱们哥俩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是是,大哥说的极是,小弟一切听大哥的,没有大哥,哪有小弟的今日,怕是早已经化为飞灰”这永贞说到这里,用手背揉揉眼睛,眼泪好像要掉下来。
李进忠听的也有点不好受,拿手轻拍他的后背,“永贞啊,过去就让他过去吧,只要有大哥的一碗饭吃,就少不了你的。”
“祖宗万安。”“小林子见过祖宗。”
此时,另一身穿大红袍的太监来到大殿门口,来来往往的宦官宫女们见了无不恭敬的奉承着。
“进忠见过祖宗。”李进忠带着永贞,赶紧上前讨好。
“唔,进忠你也是司里的人了,不必如此多礼。”如今的内廷第一人,司礼监秉笔王安淡淡的说道。
“那可不行,礼不可废,祖宗就是祖宗。”李进忠小心的走到王安旁边,略微落后半个身位,同时对刚才跟在王安身旁一个身穿彪纹团领红袍的少监客气的笑了笑,对方同样客气的笑了笑。
过一会,一声尖利的声音响起,“陛下起驾中和殿!”
王安迈步,李进忠刚要跟上,却听见身前王安轻声淡淡的说道:“进忠,你就不用陪陛下去中和殿了,太和殿也不用去了,陛下午膳的事交给你了。”
脸上右脸颊一丝肌肉抽了抽,李进忠恭声应道:“是,进忠明白。”
王安说完,看也不看,当先跟着天启去了,那少监倒是跟上王安的时候,对李进忠露了一丝抱歉的表情。
慢慢的,这保和殿只剩下两个老宦官和李进忠永贞两人。
“大哥,”永贞小心的看着李进忠面无表情的脸,“咱们回吧?”
呼吐出一口长气,李进忠松开刚才一直紧紧握着的双手,“走吧。”
“王大伴,进忠怎么没跟来?”
“回陛下的话,李进忠心系陛下一会午膳赐宴,去监督御膳房那些偷懒的奴才去了。”
“喔。”
过年了,家家贴春联,放鞭炮,马家村村民今年着实能过一个好年,有了杨二郎,大部分村民在杨堡干活,三餐管饱,还有工钱,省了家里多少粮食,今年几乎家家户户都多买了些猪羊肉,杨二郎那养殖场在村里现宰现卖,猪肉一斤才十二文钱,比县城那边低了整整五文钱呐,可不得说二郎仁义,为大家伙着想,周边的李家村王家村等,风闻都来买这得猪羊肉。
年前几日,杨天提着些米面猪羊肉,给村里个别贫困的几户送了过去,更是惹得村里人人称赞二郎真是大善人。
县衙三老那边,杨天已经每家送了五百两过去,赌坊也是停业到初七,现在这些家丁们,杨天也让他们轮流回家跟家人过年。
家丁们更是感激,按说当了家丁,就是杨天的奴仆了,与自家没什么关系了,可杨二郎不光让家丁回家过年,一人更是背了半只成猪回去,加上二两银子的这个年终奖,这些家丁的家人,看着自家原先不听话,整天打架闹事不安分的儿子,一个个变得孝顺懂事很多,还挣大钱了。
而且还识字了,这可把父母兄弟姐妹都吓一跳,俺们这家可没这才分啊,等儿子得意的说自己还会算法,这,这统筹之学可是大老爷都不一定懂的啊,“儿啊,回去可要跟着那杨二郎老爷好好干,人家对咱好,咱也得对得起人家。”
杨天几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