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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大爷打赏。”石元雅话中多了几丝亲切,明代银子在上层人家已经不稀罕,可这金子却是稀罕货,五百两金子就是五千两银子也不换,是笔大财了。
“多谢孙大爷打赏。”其他人也是嘻嘻哈哈的,心情不错,只有石元雅旁边那汉子不怎么在意。
进了平度州府界,这汉子就一直一路观察,越往西走,越靠近潍县,汉子越发沉默,只是打眼细瞧路边的景象,等到了潍县,一行人骑马走着,迎面而来一队长矛年轻人,穿着统一的服装,喊着齐整的号子,步伐一致的与他们擦肩而过。
“老爷,这就是杨少爷家的家丁了。”旁边孙家家丁头领,来看过孙征孙途两位自家少爷的孙海指着那队年轻人说道。
“哦,果然精气神十足。”
“孙大爷,侄少爷这家丁精神头不错啊。”石元雅也在旁插话凑趣。
‘制式长矛,队列齐整。’汉子心中下了判断,队伍继续往前走,这官道越往前越平整,到了杨堡附近,官道两边不远处林立着一排排房子,几座丈高围墙的工厂,经过路边五十米开外杨家军军营的时候,里面传出轻微的砰砰声,汉子神色一动。
等到了小杨堡,马学风听说是孙守文来访,连忙派人去把孙途叫过来,把人请进小杨堡的会客室。
“爹,你怎么来了?”孙途高兴的拉着孙守文的手。
“爹来看看你们。”孙守文一段时间不见小儿子,很是开心,唔,长个子了,也壮了。
“孙叔父,”马学风抱拳客气的道:“征哥天哥他们还没回来,叔父要无急事的话,烦请先在这里住下,小侄估计这几日哥哥们就回来了。”
“好,好。”
“爹,走,我带你们去宾馆。”
孙途领着孙守文一行人住进了宾馆的五号楼。
“这宾馆真是干净,孙大爷,怪不得侄少爷会做生意,看小处就知道了。”石元雅很是满意,这什么宾馆里面干净整洁,毛巾层层叠放,洁白的被褥,一水的木板地面,各个房间都有香囊放在角落,空气中透着芳香,各房间里都有一两个暖炉,即便是宫里他这随堂太监的身份,也挑剔不出什么了。
“站住!”
杨家军军营门口,两个值班的家丁手持长矛小跑几步,平端长矛指着一个劲装汉子。
“两位小哥,尿急想借个地方。”
“此处闲人免进,那边不远就是杨堡。”
“真尿急,小哥通融一下。”
“再往前一步,格杀无论!”两名家丁冷漠的看着汉子。
“呵呵,那边是吧,好唻,那就去那边。”
汉子捂着裤裆貌似很急的往小杨堡那边赶。
晚上吃了顿热乎乎荤素搭配齐全的晚饭,石元雅被汉子单独拉到一个房间。
“怎么了,许千户?”
“公公,属下只说一路看到的听到的。”
“你说。”
“杨天,男,十七岁,开了个红花商会,目前生意已做到五县一州,手下三千家丁,据小的观察,不敢说比官兵强,但也不会比官兵弱,武器有制式长矛,长刀,疑似有火器,观白天遇到那队家丁,行进间队列齐整,这可是军中的路数,公公您老再想想,越近了潍县,官道越发齐整,两旁新建房舍以千计,百姓人人脸上安乐,这,可跟我大明其他地方大不一样啊。”
石元雅越听脸色越凝重:“你是说,这杨天真有反意?”
“属下没见过本人,不好下结论,不过,以属下观之,此人有大才,是不会错的。”
“好,大才之人,”石元雅面上现出一丝阴鸷:“为祖宗所用最好,不能为我所用哼!”
补充,注1:明代一斤约等于六百克,十六两一斤,一两约等于三十七克。
注2:明代一里等于466。5米,一丈等于3。110米左右,一尺等于31。10厘米。
第122章 大腿有年限啊()
石元雅跟许显纯客气了几句,就借故出了会议室,只剩下孙守文孙征父子跟杨天三人。
孙守文把石元雅的意思大体一说:“小天啊,叔父不是逼你做选择,而是他们说的是实话,如今这世道,有钱不算什么,重要的是你得有靠山,你现在已经惹得那莱州卫指挥使觊觎你的家产了,要是将来红花商会再发展下去,没有靠山,将来就不止是一个卫所指挥使了,知州,知府,巡抚,布政使这些人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啊。”
“叔父说的确实是金玉良言,”杨天仔细想想,孙守文说的确实有道理:“不过小侄确实醉心商事无意从戎,叔父您老也看见了,如今我这商会,摊子越来越大,您要我弃商从戎,恕小侄愚钝,小侄实在找不到好法子解决这件事。”
“是啊,爹,”孙征在旁帮腔道:“红花商会现在上上下下何止万人,你要阿天去当什么武官,朝廷规制,不得在家乡做官,那你让这些人怎么办,没了阿天,红花商会立马就黄,再说,即便是魏叔父的关系,阿天确实可以在本地当官,可这商会我们兄弟们可是发过誓,要跟着阿天开遍我大明疆土,到时商会扩张,爹你说,阿天当了官,到时怎么出去扩张商会,怕是一出莱州府就被人安上个擅自离开驻地的罪名。”
“这”孙守文一时无话可说,征儿说得倒是有道理。
孙征继续说:“何况,爹你不就是魏叔父要给你个官当,你不愿意进官场,魏叔父这才给咱孙家弄了个发财的金矿让你守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爹。”
“臭小子,”孙守文被儿子最后这句话说的哭笑不得:“有你这么说你爹的么罢了,征儿说得也对,老夫也是不喜欢当官才来的招远,不过小天啊,咱们还是得站队,不然我对征儿他叔父实在不好交待啊,说句实在话,小天你现在跟征儿是结拜兄弟,以我孙家跟我那兄弟的关系,你已经是这一边的人了,只不过这事还得需要你主动表个态。”
“这样吧叔父,麻烦您老跟他们商量商量,小侄实在无心当这个大明武官,看看能不能换个方式站队?”杨天考虑半响,站队可以,但有些事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武官是不能当的。
“好吧,我去试试。”
。。。。。。。。。。
“孙大爷,侄少爷学问怎么样?”
晚上,石元雅的房间,孙守文跟石元雅许显纯说了杨天的考虑。
“呃,八股文不是小天的专长。”孙守文想了想,杨天连童生都不是,要是从头开始,等考上进士不得白了头去。
这就难办了,石元雅有点犯难,这杨天确实有才能,这两日他侧面了解了一下,起码这赚钱能力就了不得,不过要是跟李进忠这边不是一条线上的,不说将来,就是现在这图谋不轨的奏本,他都不好对李进忠交代,不是自己人,凭什么给你脱罪。
“石公公,不知老夫说话好不好使?”
孙守文淡淡的说道,刚才看见这面白无须的太监眼中有些危险的意味,孙守文觉得必须得给对方使使劲了。
石元雅连忙弯腰谄笑道:“瞧您老说的,出京前,祖宗吩咐过小的,见了您老就如同祖宗当面,您说话当然好使了。”
“我兄弟说的没错,我们两个确实亲如一家人,我孙家不光是老夫,就是征儿,我那兄弟拿他当自家亲儿子看待,呵呵,不信的话,公公可以回去问问,如今征儿跟我这贤侄是结拜生死兄弟,杨天又救过老夫父子两人的性命,这孩子是有大才,会挣钱会发家,可他是清白人家,被人诬陷造反,笑话!一群蝇营狗苟!你可以回去复命了,跟我那兄弟说,就说是我孙守文的意思,我就是保我这侄儿了,看他保不保我孙家吧!”
“孙大爷您老别生气,”噗通!石元雅吓得当即跪下,磕了几个响头后,满脸堆笑:“小的万没有别的意思,侄少爷身家清白,小的是知道的,等明日小的就去莱州卫把那穆云抓起来,诬陷清白人家,要严惩,一定要带回京城打入诏狱,看看他还有无同党。”
“公公起来,老夫一介草民可当不起公公大礼。”孙守文淡淡的作势虚扶一把。
石元雅膝行两步,脸上硬是挤出一脸老褶子,谄媚的说道:“您老就是小的祖宗,怎么会当不起,请大爷叫小的名字就是,万万不敢在大爷面前称公公两字。”
“那,元雅你就起来吧,地上凉。”
“嗳,多谢祖宗的恩典。”
孙守文心中叹了口气,这人他是压住了,可小天要是没有个明确的站队,以后这麻烦不会少啊。
石元雅好悬松了口气,这要是被对方在李进忠面前说上一句,自家这好不容易得来的荣华富贵怕是要烟消云散喽。
许显纯一直在旁冷眼旁观,心中不停考量,直到这时,他才确定了这孙守文在李进忠心中的地位,他得把握住机会攀附上去。
“孙大爷,公公,”许显纯不紧不慢的开口了:“属下倒是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听完,孙守文跟石元雅都点点头,“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
冬天的晚上,北风呼啸而过,掠过光秃秃的树林,刮过纸糊的门窗,发出一阵呜呜声。
杨天躺在床上,有点睡不着。
“李进忠就是魏忠贤,本名魏四,连起来了,看来是后面改名了,前世书本上电视剧里,明代文人正气凛然,大太监祸国殃民,到了这里才知道,文人不见得有多正气,大太监也不见得有多祸国。”
“朱由校,朱由检,两人是平辈,朱由校今年十六,看这意思,年纪轻轻就活不了几年,那魏忠贤也牛气不了几年,这大腿是粗,可惜我真的不敢抱啊,可孙家说的也对,要不站队,我这商会早晚被人惦记上,这不就有个莱州卫惦记上了么。”
“对了,既然传了崇祯,意思就是朱由校没有后代?不然一个未来的藩王怎么会当皇帝,呵呵,来这里一年多,了解的比当初课本上学得多多了。”
“杨天啊,你能不能改改这历史?可我对将来历史走向只知道大概方向,朱由校没孩子,我特么的难道还能去给他当妇产科医生去?”
“李进忠,魏忠贤,还没改名字,看来老魏还能得瑟个几年,罢了,想那么多干啥,既然都来了,就得尽力去改写历史,不然我来了干啥?老子身边这些人将来可都得寿终正寝。”
想着想着,睡着了,一觉到了天亮。
“锦衣卫北镇抚司百户?”
一大早,孙守文石许三人就过来跟杨天说这个事,要运作他当锦衣卫北镇抚司百户。
“正是,”石元雅开口比昨天恭敬了几分:“好叫侄少爷知道,由我内廷祖宗出面,让侄少爷当此官职,即可以让人明白侄少爷是祖宗的人,护佑着少爷,又不碍侄少爷您做生意。”
“真的?”杨天不是很懂,锦衣卫他倒是知道,不过具体有什么部门他就不清楚了。
“杨公子,”许显纯见杨天还有些疑虑,上前解释一番。
听完后杨天懂了,这锦衣卫职能纷繁复杂,北镇抚司就是锦衣卫里真正的情报局跟国土安全局,可自行拿人下诏狱,不用经过朝堂三司。
“那,当了百户,是不是得去京师?”
“请杨公子放心,咱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