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说话你就听着,不想挨揍的话!”
路远都不搭理那些日军,狞笑着:“你借着皇族的身份,逃脱了审判,改名换姓居然能活到九十多岁寿终正寝,真的是好福气啊——可是那是历史,而现在你遇到了我,所以你必须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你,你在说什么?”
朝香宫九眼中露出了极其迷茫的神色,他看着路远,忽然发现,这家伙是如此的神秘。
“听不懂吧?听不懂就算了!”
路远笑笑,一把揪住了朝香宫九的头发走到了城墙的拐角,冲着几十米开外的日军露出了冷酷的狞笑,然后,拔出了短刀。
“不要啊……”
“该死的,你答应过我,不伤害彦王的,你这个混蛋,你不讲信用……混蛋,八格牙路!”
无数的日军都看到了路远脸上那近乎疯狂的狞笑,然后就意识到了什么,一边向前不顾一切的狂冲,发疯一般的怒骂着。
刀光,森冷。
第71章 气死宫本刚()
“答应你们?我可什么都没答应过——再说了,跟你们这群牲口,老子难道还要跟你们讲信用吗?你们看看,老子哪一点像是一言九鼎的人?”
路远哈哈狂笑,短刀高高的举起,噗噗噗的闪电般连刺,转眼之间,就在朝香宫九的胸口上连捅十几刀,然后对着脖子狠狠一抹!
“彦王……”
“天哪,彦王,彦王……”
成千上万的日军哀嚎着,尖叫着,他们看着朝香宫九的胸口上,脖子上的血噗嗤噗嗤的向外喷,在寒冷的空气里腾起了阵阵热气,然后像是一捆被踢翻的稻草一般的倒了下去。
“杀了他,将那该死的路远抓回来,千刀万剐!”
无数的日军狂吼着冲出了城墙,想要向路远消失的方向追击,下一秒,震天的爆炸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呼啸的弹片肆虐横飞,冲出去的日军被成片的炸飞,惨嚎连连,剩下的人忙不迭是的趴下,嘶吼着,愤怒的几欲疯癫。
在剧烈的爆炸中,尚未断气的朝香宫九的身体被炸向了半空,然后被撕裂,喷下了漫天血雨,残破的肢体像是破碎的旗帜一般在飘摇中落地。
路远可不会就这么随随便便的逃走,他将身上的所有手榴弹都拉开丢在了地上,在走之前,最后暗算了这些被气的发疯,已经失去了判断力的日军一把。
等到爆炸结束,日军再次冲出城墙的时候,只看到了在寒风飞雪里萧瑟的荒野,听到了下关方向震天的爆炸声,枪声,而路远,却像是无数雪片中的一片一样,消失了……
宫本刚在剧烈的咳嗽着,焦急的问身边的医官:“彦王,彦王……”
“彦王死了,被那该死的路远给杀了啊……”
医官道,下一秒便哭爹喊娘一般的嚎哭了起来,场中所有的日军都哭的呼天抢地,军中中将,加上天皇皇族之死,让所有人遭受到了开战以来最大的重创。
“我早就说过,那个疯子,不会放过彦王的……”
宫本刚脸色潮红的道,下一秒又急切的厚道:“路远那混蛋呢,将他的尸体抬过来,我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啊……”
“路远,逃了……”
一名军官咬牙切齿的道,一想起路远,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他都有种做梦般的不真实的感觉,这里有近万的天皇最精锐的士兵,可却被路远一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并且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的羞辱,并杀死了彦王,而且成功逃走……
想想,这简直就根本不可能发生,这简直就不可能是真的!
要不是那满地的尸骸,要不是不远处那正在拼凑的彦王残躯,他会怀疑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恐怖的恶梦,只要抽自己几个耳光,就能清醒过来。
“什么?你们居然让他逃?你们居然让他杀死了彦王,然后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逃了?你们这群废物……”
宫本刚闻言撕心裂肺般的狂吼了起来,双眼剧烈的瞪大,下一秒,朝天喷出了一尺多高的血雾,脑袋一歪就断了气。
他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死不瞑目,几乎所有人都相信,宫本刚绝不是因为伤重而死的,而是被活活给气死的——他眼睁睁的看着将自己砸成全身瘫痪的家伙近乎羞辱一般的再次饶了他的性命只是为了让他活的生不如死,并且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杀死彦王然后逃走……
没有人知道他死的时候有多么愤怒,有多么不甘。
下关,码头。
所有的溃兵,宪兵们,都在萧山令的带领下和日军做着最后的搏斗,反复冲杀着,每一处的阵地,都渗透着无数勇士的鲜血。
无数的船只在拼命的运输着难民,无数难民在日军炮火的威逼下不得不试图游水过江,冰冷的长江里,到处都是攒动的人头,无数人被冰冷的江水夺走了最后一点热量,然后沉入了江底。
“打,打啊!”
“杀呀,跟小鬼子拼啦……”
所有人几乎都到了弹尽粮绝的关头,他们能做的,就是挺着刺刀或者身体,迎着日军铺天盖地的弹雨冲上去,然后悲凉的死去。
码头上,无力游水赌运气的难民们哭嚎震天,此刻,他们再也没有理由去责怪这些士兵们了,他们能够看到,这些人,真的拼尽了所有,真的流尽了最后一滴血。
日军军部。
“大将,噩耗啊……”
联络官几乎是哭着冲进军部会议室的,所有人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心都开始抽了起来,自从攻进南京,所有人本都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发生的众多状况,简直是他们想都没想到过的。
战舰被炸沉,十几架战机被偷袭坠毁,甚至连中岛中将都被战死,他们真的不想再听到任何不好的消息了,可事实上,他们看到那联络官嚎哭震天的样子,就知道发生比之前所有不幸都要更加惨烈的事情。
“朝香彦王,被那该死的路远在众多士兵们面前给杀死了,还有宫本刚将军,也伤重而死了……”
联络官道,说到路远二字之时,那清晰的磨牙声,让人觉得他现在正在啃着某人的骨头。
“彦王……”
一听到这个名字,松井石根脑海中几乎一片空白,惨叫一声瘫软在了椅子上——那是天皇的弟弟,虽然和天皇之间有着各种隔阂,但血毕竟浓于水,现在,对方在之间的治下死在了南京,他都不敢想象,自己会遭到怎样的责难。
他很清楚,无论如何,自己都完了,即便不会被赐死,但自己的所有前途,都结束了。
还有宫本刚,这个亦师亦友的老朋友,也死在了南京,想着这些,松井石根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在抽搐一般的疼。
“路远,路远!”
松井石根心里在哀嚎,在一遍一遍的念叨着这个在之前几乎从未听说过的名字,就是这个家伙,让所有原本都尽在掌握的事情,起了超出自己意料之外的变化,他可以肯定,要不是这家伙,自己的军队现在早已控制了南京,也绝不会死这么多士兵,将军,自己的军旅生涯,将会是无比完美的!
许久之后,他终于冷静了下来,说了一句话:“让南京,给朝香彦王,中岛中将,以及宫本刚将军,陪葬吧!”
第7章 渡江()
呯呯!
王麻杆大狗熊牛疙瘩和杨宗满半缩在江水里,冲着日军开枪,他们身上的弹药也已经不多了。
现在的情况,他们知道坚持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可他们依旧在坚持着,不住的向着远处张望着,选择性的掠过码头上的地狱,不时有炮弹,子弹在人群中炸开,将无处可逃的难民们成片的杀死。
“远哥,远哥!”
牛疙瘩忽然尖叫了起来,指着挹江门阵地的方向,路远浑身是血的冲了过来,幸好他记的脱掉了伪装的日军军装,要不然估计会在第一时间被拼命的士兵们射杀。
“逃兵,我们在这里!”
王麻杆大狗熊大吼,然后便看到路远冲了过来,尖叫道:“走啊,还不走等什么,等死啊?”
“你没来,我们不走!”
杨宗满咧着满嘴的黄牙笑道:“不过现在,我们可以走了……”
码头上人太多,他们谁都救不了。
“打,打呀,坚持住!”
刚想走,路远便听到了远方的狂吼声,那是萧山令,仅剩的宪兵们将他推上木排,但这个倔强的家伙,又发疯一般的跳了下来,哆嗦着甚至差点将自己推上船的家伙都给一枪毙了。
“走啊,日军大部队马上要过来了,顶住不的!”
路远冲过去,一把将萧山令摁进冰冷的江水里让他冷静一点,然后厉声咆哮道。
“你们能走,我不能啊,我是这南京城现在的最高长官,还有这么多的百姓在这里!”
萧山令脸上满是江水滚滚而下,那悲怆的模样,简直让所有看到他表情的人为之心碎,不少士兵都呜呜的哭了起来,码头上,至少还有十来万的难民,在绝望的哀嚎着。
“这么多人在这里等死,我怎么能走?”萧山令道,满脸的水迹中,不知道有多少的泪水。
“你活着,比死了有价值的多——至少你有机会,给这些人报仇!”
路远嘿嘿笑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朝香宫九彦王,老子把他给捅死了——像杀狗一样!”
“什么?真的!”
萧山令瞬间激动了起来,虽然他们对日军情报掌握的不多,但朝香宫九是皇族这件事,却绝对是知道的,一听见一个日本皇族被杀死在南京,他顿时乐的都要疯了。
“怎么样,现在可以走了吧?小鬼子杀了我们这么多人,至少我们也让小鬼子付出了足够的代价!”路远道。
“我不走,你们走吧……”
萧山令笑道:“我意已决,将与南京共存亡——不过在殉国之前能听到这个好消息,我死都能闭眼了……”他话没说完,便一头栽倒在江水里。
“妈的,脑壳方的啊?听不懂人话?”
大狗熊拎着枪托骂道,一脸得意,能够这么光明正大的砸一名司令级别的军官,对他这种小兵来说机会可不多。
“带他走!”
路远冲着几名要冲过去暴揍大狗熊一顿的宪兵示意,让他们带萧山令过江,这才抢过大喇叭冲着岸上所有的士兵狂吼:“小鬼子大部队要来了,都各自想办法逃命吧,没有机会了……”
话音未落,无数的日军从城内的方向,从各处的山头涌了出来,每个人的肩膀上都扎着白布条,脑袋上也照样扎着白布条,嗷嗷叫着涌了下来,空中,数十近百架战机从云层里一头扎了下来,炮弹成串的砸下,机枪暴雨般的开始扫射。
“我不走,我要这里等他!”
北岸,大片过江在难民聚集在江边,将那些游水过江幸运的过来的难民从江水里拉起来,龙芸在倔强的站在岸边,死活不肯走,目光呆呆的看着北岸,期待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劝不动啊,怎么办?”
马云山任海方徐云等人一筹莫展,蔡凯乐急的直跺脚,倒是孤狼在一瘸一拐的走向了龙芸的背后,一脸的跃跃欲试。
“你敢再想把我打晕试试看!”
龙芸利剑般的眼神猛一回头,只吓的孤狼怪叫一声跌坐在江水里,哭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