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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的伺候着,咱们人情反正也欠下了,不如问他再要几个暖脚丫头睡一晚咋样?”
“嘿嘿,嘿嘿嘿……”牛疙瘩开始两眼放光的傻笑。
杨宗满抽着烟卷咧着满嘴黄牙笑,倒是大狗熊很苦恼:“哎呀,我这胳膊上的伤,经不住折腾啊……”
“都吃吧,尽量多吃点,吃完这顿,说不定咱们下顿是不是在监牢里的断头饭才有这么丰盛呢!”
路远敲敲碗沿道,在这年月这地方,卢方能给他们搞来这么多好酒好肉好菜,可以说也是下了血本的,可他绝不会凭着这就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高枕无忧了!
他有着极强的单兵作战能力,但那是训练出来的,几乎是一种条件反射,并不是特别聪明,但有着超出现在几十年的眼界,加上对这段历史的了解,所以即便不是太聪明,依旧能以俯瞰的姿态向这个时代的任何人了。
在这个时代的国民政府内,以蒋委员长为首的中央,对下方军阀的势力其实约束力非常有限,这也是****战斗力很难提上来并且老打败仗的原因之一。
在挹江门枪杀了那么多的士兵,各方势力的士兵都有,说不定就有某个军阀的亲戚,政府方面肯定有很多人明里暗里的都想看着自己倒霉,更别说还有先前的陈家,再者,自己跟游击队走的太近,这是蒋委员长最大的忌讳。
所以路远非常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是多么的微妙,死,应该是死不了,毕竟自己做下的那些事,政府方面要是要自己的小命,恐怕很难堵住老百姓的悠悠众口,但想活好,那也绝不可能!
以蒋委员长那狐疑多虑的性子,自己想统兵百万,和小鬼子战个痛快,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别说,路远也不觉得自己有统兵百万的能力,在江苏平原,南京,他更多的是利用了自己对时代的了解以及天时地利人和的因素才侥幸成功,而现在,历史的车轮已经的的确确的发生了偏移,很多事都不会按照历史的轨迹前进,失去了对历史了解这最大的优势,他可不会自大的认为,自己还能在小鬼子手里讨到什么太大的便宜。
不过,他倒也不会妄自菲薄,大场面自己搞不定,但小场面,路远觉得自己还是有把握的。
“什么?”
倒是路远的话将王麻杆等人吓了一跳,杨宗满道:“你不会怀疑上头会对我们下手吧?挹江门我们虽然杀了很多溃兵,但我们因此也救了很多人啊!”
“下手应该不会,不过肯定要有一段时间享受不到这种好吃好喝好伺候的待遇了,所以啊,我才叫你们能吃就多吃点!”路远道。
“哦,那我就放心了……”
王麻杆松了口气嘎嘎笑道:“只要不死就好,反正我也不是带头的,出事了有大个儿顶着,怕啥啊,哈哈!”说着还不怀好意的冲着路远怪笑。
“麻杆哥,你这说的还是人话吗!”牛疙瘩怒了。
“好了,吃东西,麻杆开玩笑呢!”
路远道,这些没心没肺的家伙,说什么都不用在意,他只知道,要是真有人敢拉自己出去打靶,无论是牛疙瘩,还是现在看起来幸灾乐祸的王麻杆,肯定会不顾一切的要救自己出去,哪怕是丢了小命,他们也会毫不在乎。
吃完了,几人便躺下就睡,狼藉一盘的桌子自有人收拾。
外面,几辆汽车沿着公里疾驰,进了六安的防区。
“站住,军事重地,不得乱闯!”
有士兵吼道,平时他们可没这么积极,现在明知道能开着小汽车过来的绝对是大人物,他们却偏偏要拦下,没别的,这可是向上峰展示自己军队风貌的大好时机。
“不长眼的家伙,还不开闸!”
递出证件给士兵瞧了瞧,车内军统的人闷哼骂道。
士兵们忙敬礼开闸,而早有人快马进城,向卢方等人汇报来人的情况。
“哎呀,戴处长,我等你好久了!”
戴处长等人一下车,卢方忙小跑过来亲自打开车门,点头哈腰的迎接着。
“这怎么回事?”
戴处长指了指周围密密麻麻的老百姓皱起了眉头。
“这些人都是听说路远在我们这里,而且被关了禁闭,跟我这儿请愿要我放了他呢!”卢方道。
“青天大老爷,冤枉啊……”
正说着,便有一个满脸淤青的家伙突破了两名警卫的阻拦冲了上来,一头跪在了戴处长的面前叩头哭喊,那模样简直比窦娥都还冤。
“这,这怎么回事?这都民国了,还动不动就跪,真是做清狗的奴婢做惯了骨头都软了吗?”戴处长厉声呵斥道。
“起来说话起来说话!”
几名警卫忙将那大声喊冤的家伙给踢起来,戴处长现在根本没心思管谁冤不冤的,只想立即见到路远,可这么多人看着,他不由的多问了一句:“他冤什么冤啊?”
“这就是被路远抢了包子还打了的包子铺老板!”卢方解释道。
“哦?”
这话一出,戴处长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呵呵笑道:“你有什么冤曲,尽管说来听听,只要你真的有理,我戴某不管他天王老子,今天还真要为你主持一个公道!”
第286章 官字两个口()
民国的官场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他们派系林立盘根错节,普通的老百姓或者没有背景的人,官老爷们想弄死谁就真的能弄死去,老百姓连找个说理的地方都找不到。
可要是面对的某些实力相近的人物,那可就得好好的掂量掂量了,一个不好掉脑袋都是轻的,全家都太正常不过了。
这时代,是真正的法律莫过于人情的时代,很多事都是人情做主,不规范的法律,让很多事的处理,往往都是凭着官老爷的个人喜好而已。
戴处长清楚,路远在官场上毫无根脚,但却因为南京之战跟萧山令结下了莫大的交情,现在萧山令正在到处找他,更别说现在他有着英雄之名,想要办他,那可真不是说办就能办的!
可现在,包子店老板的喊冤,却给了他一个大好的借口!
只要落实了路远等人强抢老百姓东西的名头,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之带走查办,理这个东西,说不重要就完全不重要,可说它重要,那就真能大过天,官字两个口,有时候的事,真得看他们怎么说了。
戴处长觉得,只要路远落在了自己的手里,无论他跟那女人和赤。匪有没有关系,他都绝对能问出一些关系来,只要落实了路远和赤。匪方面的关系一坐实了,到时候,蒋委员长在处理他的事情上,可就有了更多的理由可以堵住老百姓们的悠悠众口了。
想着这些,他乐的脸上的褶子都开花了,立即命令卢方将路远等人带出来,他要当着这群将路远当成大英雄来看的老百姓的面,将路远等人身上的英雄皮给拔掉,只要没有了英雄光环,那还不是任由他搓圆捏扁?
“都让开让开,挤在这里干什么?”
卢方刚准备去带路远等人,便又听得一群兵油子在怒吼,一队人马全副武装的冲了进来,大吼道:“这里是谁主事的?我们是87师259旅的人,在下参谋刘杰,奉易旅长之命,接路远回合肥!”
戴处长脸色铁青,狠狠的瞪了卢方一眼,卢方便一脸委屈:“不关我的事啊戴处长,谁知道那个王八犊子将路远在我这儿的风声给泄露出去了啊……”
“等过了今天,老子再找你好好算账!”
戴处长恨恨的骂道,回头冲着刘杰等人冷哼一声道:“嘿嘿,刘参谋,你们259旅虽然在南京打的气壮山河,打出了我国。军的威风,甚至蒋委员长都亲自致电表彰,可你们现在仗着功劳跑到这六安来要人,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这里可不是你们87师的地盘!”
“原来是军统的戴处长!”
刘杰呵呵一笑,不阴不阳的道:“南京之战是我中华民族之国耻,我259旅乃是国之军人,就算全部死光,也只是尽了我辈军人的本分,但现在易旅长还有我身边的这些弟兄还活着,可都是因为在最后关头,路远兄弟带着人拼死替我们守住光华门,我们才有机会撤退下来——是他给了我们259旅留个种的机会,我们来不是想抖威风,只是想接他们过去,好好的感谢感谢他,戴处长,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们这要求地球不算过分!”
戴处长虽然老谋深算,但也不好直接和259旅的人撕破脸皮,毕竟同在官场混,低头不见抬头见,要真撕破了脸皮,那可就不好看了,不过路远,他却也是绝对不会就这么让刘杰等人带走的,冷哼一声之后阴阳怪气的道:“不过我们军统的职责就是替蒋委员长监察他的军队,而路远现在触犯了军法,我封戴局长之命,要带他们回去进行调查,刘参谋,你这实在让我很为难啊!”
“触犯了军法?你不会说的是他们在下关杀了一批小鬼子打过来不敢跟小鬼子拼命,却想跟老百姓们抢活路的废物吧?”
刘杰闻言脸色铁青的道:“要是真为了这件事,戴处长你就不用查了,像那种废物简直不配称之为军人,甚至连人都不配做,别说路远杀了他们是为了重整军心,即便什么都不因为,这种废物都死有余辜,杀了他们都算是便宜他们了……”
“阵前溃逃本是死罪,我戴某岂会为他们说话?”
戴处长冷笑道:“现在兵荒马乱,老百姓困苦不堪,蒋委员长严令任何部队不得骚扰百姓,可这路远等人为了一己之私,不但强抢老百姓的包子,还仗着身强力壮将老板都打伤了,分明就是不将蒋委员长的三令五申放在眼里,这要是都不严肃处理,那我国。军和土匪强盗有何区别?”
“不就是抢了老百姓的几个包子吗?老子翻倍给他——这种事,咱们军中发生的还少吗?戴处长,用不着这么小题大作吧?”
刘杰等人脸色冰冷的道,他们已经明显能够听出,这姓戴的是要整路远的苗头了。
“小题大作?这么多老百姓眼睁睁的看着,老板已经将状都告到我的面前了,你居然还说我小题大作?”
戴处长寒声道:“现在国家贫弱外敌入侵,老百姓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们打不过小鬼子那也罢了,却还抢老百姓糊口的食物,这和小鬼子又有什么分别?”
这番话说的是义正词严,可老百姓们根本就不买账,眼神不善的看着戴处长窃窃私语不停,他们也已经看出来了,怕是这军统的人,要收拾路远了。
“官老爷,冤枉啊官老爷,我我我……”店老板在尖叫不已。
“看到没有,这就是我说的那位包子铺的老板,他们辛辛苦苦的求活,路远等人不但抢了他的包子,还将人打成这个样子,要是不处分他们,简直天理难容啊!”戴处长吼道。
“混蛋!”
刘杰厉声咆哮,一把冲过去揪住了店老板的衣襟狂吼道:“你知不知道路远他们做了什么?他们救了十几万人命,你为了几个包子,难道就非得要致他们于死地吗?你的包子值多少钱,我十倍,百倍的给你,如何!”
“放开,放开,不许威胁证人!”
“谁敢动,老子就对他不客气!”
军统的人一拥而上,就要将店老板从刘杰手里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