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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狂怒几乎疯掉的吉川贞佐才冷静下来下令道,他发现,想用常规的手段干掉路远,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现在潜进木马县的内线,已经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司令部内,美酒佳肴摆满了桌子,不远处从帝国带过了的顶级舞妓正在跳着本岛的传统舞蹈。
松井石根和众多高级将领已经落座,却迟迟没有动筷。
这宴会,是庆祝顺利占领武汉,拿下支那首府的庆功宴。
可现在,他们还在等,因为还有另外一件更值得庆贺的事情,他们想要听完那好消息,再开始庆祝。
电话就摆在一旁,所有的将领在谈笑风生,他们相信,那好消息随时都会传来。
毕竟,煮熟的鸭子,怎么也不可能飞掉。
“冈村宁次中将阁下,这次阁下指挥有方,你部势不可挡,接连击溃支那军之主力,攻入武汉之内,这次战役之胜利,阁下当居首功!”
“是啊是啊,如此逆天之功,阁下一定能得到天皇召见,千古留名的……”
众多将领纷纷向刚刚赶到的一人道贺,那人,便是冈村宁次,出了松井石根之外,武汉会战之首功之臣。
“诸君言重了!”
冈村宁次干笑了一下道:“能第一个攻破支那之首府,自然是大功,要是往常,我冈村宁次也自然当仁不让,只是这次,可西尾中将阁下神机妙算,铲除路远这恶贼相比,实在是不值一提啊……”
“岗村君过谦了……”
众多将领道,不过他们都知道冈村宁次这话是认真的,事实上他们自己也这么认为。
杀死一个人,和拿下一国之首府,孰轻孰重,根本无需讨论。
但是这次,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认为,杀死路远,远远比拿下支那首府更值得庆贺,直接让冈村宁次的无上功劳,一下逊色不少。
“岗村阁下,你不必如此!”
此时,松井石根开口道:“无论杀死路远这恶徒,还是拿下支那之首府武汉,都是为我帝国开疆拓土,没有高下之分的——我相信,天皇陛下,也一定是这么认为的!”
“嗨!”
冈村宁次心下稍微宽慰,可抬头的瞬间,便看到松井石根又不由自主的瞟向了身边的话筒,心中无声的叹息了起来,司令官的举动,已经充分的说明了两件事在他心底,谁的分量更重了。
叮铃铃!
就在这时,电话声响起!
“好消息来了!”
“哈哈哈,能够听到路远这混蛋的死讯佐酒,绝对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事啊……”众多将领喜滋滋的笑了起来。
“都先别说话!”
松井石根压了压手,这才接起电话笑道:“西尾阁下,现在宴席已经摆好,清酒已经斟满,你的好消息,带来了吗?”
众多将领便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们都觉得,司令官阁下此刻的话,听起来简直比宋词更加的优美。
“司令官阁下,路远那混蛋,逃了……”
西尾寿造在电话里结结巴巴的说道。
“什么?逃了?”
听到这话,松井石根笑意盈盈的老脸像是刚刚被人抽了两个大嘴巴一般的难看,咬牙切齿的道:“十几个人,几百骑兵的追击,居然让那混蛋给逃了——那混蛋,难道是插了翅膀飞走的吗?”
厉吼声中,狂怒的松井石根一把掀翻了桌子,残羹剩菜,撒了一地!
所有将领的身上都被沾满了汤汁,狼狈到了极点,可他们连躲都不敢躲一下。
谁都没想到,路远居然还能逃掉,煮熟的鸭子,居然真的飞了!
倒是冈村宁次的脸上泛起了一抹诡异的冷笑,他可是立志要做帝国史上第一战将之人,既然拿下武汉都不够,那么,既拿下武汉,又亲手干掉路远,这样,够不够?
“不知道他怎么逃掉的,因为小野联队长已经战死殉国,骑兵联队,也已经全军覆没了!”西尾寿造艰难的说道。
“山西战场,你一意孤行,帝国之士兵死伤两万余,更是丢尽了脸面!”
松井石根恶狠狠的道:“我会向天皇禀报的——西尾阁下,你准备上军事法庭,自裁向天皇请罪吧!”
说罢,狠狠的摔掉了电话。
“司令官阁下,请息怒!”
冈村宁次忽然开口道:“路远此人,一日不除,不知道还会给帝国带来多大的伤害,还有那些八路,现在正有取代蒋政府和我帝国对抗之主力的势头——司令官阁下,请你准许属下前往晋西北,剿灭他们!”
所有将领惊诧的看着冈村宁次,心说他疯了吗?
所有帝国之将领,都对路远和他的川军独立团畏如蛇蝎,可冈村宁次,居然毛遂自荐?
第1030章 一群饭桶()
在座的所有将领都在看着冈村宁次,那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白痴。
毕竟谁都知道,路远的可怕绝不是仅仅因为川军独立团之凶悍残暴狡诈,神出鬼没,更在于此人身手超强。
即便是能率领军队干掉川军独立团,惹火了这家伙,他还有一招独闯龙潭暗杀主将,并且屡屡得手,梅津美治郎,香月青司,朝香宫九,甚至还有司令官所敬重的宫本刚,这些人,就是下场。
可以说,如果受命对付路远,部队能不能在川军独立团疯狂狡诈的战斗中取得胜利是未知数,但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无论胜败,部队指挥官的头颅,却早已挂在了裤腰带上,随时都得有死的觉悟。
这,也是听说路远可能随时被杀死,松井石根便迫不及待的召开庆功晚宴的原因。
面对所有人的目光,冈村宁次依然冷静,他深知,只有危险足够多,胜利后,才能得到更多的掌声和欢呼!
一将功成万骨枯,向来如此!
松井石根死死的盯着冈村宁次,像是想要看出他主动请缨承担这个没人想去完成的任务是意欲何为。
“阁下,我辈军人,为帝国开疆拓土,若是血染沙场,那是最大的荣耀!”
冈村宁次冠冕堂皇了几句,这才道:“路远从声名鹊起到现在,不过一年,却已经成长到了如此地步,要是再不尽早将之剿灭,恐成我帝国之心腹大患——岗村不才,却也深知此人不除的后果,所以愿意以吾之命,赌路远之命!”
“岗村阁下有此勇气,实乃我帝国之幸也!”
松井石根带头鼓掌道:“我要是不准,怕是对不住阁下之一片赤城——岗村君,等你剿灭八路,踏平木马县之时,本司令官再为你庆功!”
众多将领也拼命的拍手,为冈村宁次叫好,除了佩服对方的勇气之外,又庆幸不已,心说幸好冈村宁次承担起了这个重任,否则自己这些人里,恐怕不得不有人出来去对付路远!
功劳很重要,可也得有命去享受才行!
重庆,大雾。
浓浓的雾气笼罩着这座山城,空气里都带着些湿冷的味道。
哎……
蒋委员长坐在窗前,捶打着膝盖,他的风湿又犯了。
每当此时,他就格外的怀念武汉,南京的天气,哪里像是这蜀地里湿气深重,动不动就关节疼。
关节的疼痛,让他疼的不仅仅是膝盖,还有心,让他想起了陈后主亡国之后写下那千古名阙的时的心情,大片的国土沦丧,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悲凉。
武汉的彻底失败,失去的可不仅仅是大片的土地,失去的更有他在人民心目中的分量。
现在,蒋委员长甚至开始有点怕上街,怕去和那些将领召开会议商议下一步的战略计划,因为随时,他都会忍不住的觉得那些看着自己的目光里的奚落味道。
整整一年的部署,百万大军,短短的两三月,就没了……
想到这里,他便又不由自主的痛恨起那些八路来,对方在山西,歼敌接近两万,差点夺回太原,更是拿下了大同——这和武汉之惨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八路方面的战绩越辉煌,蒋委员长觉得这就越能反衬出自己的无能!
每每念及至此,他就恨的牙痒痒。
“委员长……”
戴笠走了进来,脸色很不好看。
“武汉都已经丢了,还有比这更坏的消息吗?”蒋委员长没好气的道。
“不是武汉的事……”戴笠欲言又止。
“说!”
蒋委员长的声音也开始变的如同这雾气一般湿冷了起来。
“那姓邓的,逃走了!”戴笠道。
“怎么可能?”
蒋委员长怒喝道:“整整一个骑兵联队,还是在平原上,怎么能给他逃掉?”
“路远带着川军独立团的人,救了那姓邓的……”
戴笠脸色难看的道:“骑兵联队两千余骑,全军覆没……”
“一群饭桶!”
蒋委员长闻言厉声怒骂,差点被气的晕了过去!
山西和武汉的战绩对比,对他来说,就是延安对他的羞辱,在打他的脸,本以为,这姓邓的要是死了,多少能出一口胸中的恶气,可没想到,对方居然逃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没想过,就是他口中的那些饭桶,在武汉会战中以三十多万击溃了他苦心经营一年的防线和百万大军。
“要是没有路远,那姓邓的,绝对活不了!”戴笠恨声道。
“路远,路远,又是这该死的路远——他怎么不去死啊!”
蒋委员长的牙根子都痒痒了起来,怒骂道:“该死的混蛋,穿我的用我的,却胳膊肘向八路拐——传我命令,从现在开始,川军独立团,别想从我这里领到一根线头!”
他不是不记的,程潜薛岳萧山令等人曾想让路远到武汉战场,是他自己拒绝的。
但是他更认为,我可以不用你,但是你绝不能不为我所用,否则,就是背叛!
戴笠安安静静的待着,他是个聪明人,聪明人都知道,什么时候该开口,什么时候不该。
“上次你说,令杰还有陈家那陈亮,在和路远做生意?”蒋委员长道。
“是的!”
戴笠点头道。
“如果他的生意做不成,又无法从我这里得到补给,会如何?”蒋委员长道。
戴笠眉头一挑道:“委员长,请深思!”
蒋委员长痛苦的揉开了太阳穴,喃喃的道:“你说这混蛋,是不是早就想到了这点?”
戴笠不说话,他忽然意识到了路远的可怕,如果此事真如委员长所想的那般的话!
陈亮孔令杰现在所代理的木马县的声音,那些钢筋水泥,都是国防所需,又将陈家宋家孔家都拉下了水,蒋委员长想要斩断这些生意都无法做到,因为这样立即会得罪三大家族不说,还会影响国防建设!
所以就连他都要让对方三思,因为实在是干系太大了!
“难道我们就拿路远还有那些土八路没办法了吗?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我的头上拉屎撒尿?”蒋委员长恨恨的道。
这口气,无论如何他都咽不下去。
第1031章 政客的谈话艺术()
“八路和路远,身处敌后,相互勾结,我们暂时,的确没有什么好办法……”
戴笠想了想道:“不过委员长你不必担心,日军方面,对他们更头疼——现在武汉会战告一段落,日军之战线拉的过长,身后又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