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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我们也有柳夫人在宫里,陛下对夫人也十分爱重,不会让我们柳家受太大的委屈,陛下说会派人从中调解!”柳智道。
柳老夫人道:“哎,怕我家青儿要受委屈了!”
“受些委屈也是他该当的,谁让他整日不务正业,在外胡作非为!”柳智恼怒道。
柳老夫人叹息一声,自己心里也明白,柳青的确太胡闹了,只是她还是舍不得自己这个嫡长孙。
柳家陷入愁云惨雾之中,王都也因为薛柳两家的命案官司而闹得沸沸扬扬,成为老百姓茶余饭后的一大谈资。
君子楼倒是很快就重新开业了,照旧客似云来,甚至比往常还热闹。
不是大家不忌讳这里死过人,但一想到君子楼的姑娘能让两个有财有势的男人为她闹到拼命的程度,不免起了猎艳之心,更想来君子楼见识见识,到底是何等绝色佳人。
蘅芷和宋君戍坐在书房里,对此也是津津乐道。
“殿下倒是好算计,如今君子楼这么热闹,您肯定赚了不少吧?”蘅芷问。
“银子倒是其次,柳家和薛家的戏才刚刚开场,热闹有的看呢!”宋君戍微微露出冷笑。
蘅芷问:“你说柳家真的会去负荆请罪吗?”
“他们必然是要去的,而且还会受一顿羞辱才行!”宋君戍道。
蘅芷道:“柳家一向跋扈惯了,怎么能受得了羞辱呢?这一计也真够厉害的,让柳家受辱,逼着他们要狗急跳墙!”
“南夫人出手了,自然不可能让柳家好受的,咱们且看着就是了,最后定然是两败俱伤!”宋君戍一副要隔岸观火的姿态,事情是他一手策划的,但会发展成什么样,宋君戍却并不能完全掌握了。
但最终定然是会让他满意的结果。
蘅芷又问:“这薛飞死了,王都州府会是谁继任呢?”
“必然又是一场激烈的角逐,王都的州府,可是至关重要的位置!”宋君戍道。
蘅芷问:“殿下可也有兴趣?是否有合适的人选?”
“袁思长!”宋君戍淡淡道。
蘅芷没有太惊讶,袁思长在青崖县呆了这么多年,一直未曾升迁,算是埋没了人才了。
且表面上,袁思长和东宫是没什么交情的,只是在淇州受命于宋君戍罢了。
如此一来,袁思长继任薛飞的位置,倒是不会引人怀疑。
而且袁思长和宋君仁,宋君傲以及柳家都没什么牵扯,相信宋襄王也不会太反对。
只是要如何将袁思长送到宋襄王的眼皮子底下,却是一件难事吧?
蘅芷问:“殿下有什么好办法能让王上注意到袁思长吗?”
“付昭仪!”宋君戍只说了三个字,蘅芷便恍然了。
宫里如今有个付昭仪,宋君戍等于在宋襄王枕头边埋了一颗最得力的棋子。
吹吹枕边风,很多事儿就成了,这女人的能耐,有时候是男人想象不到的。
蘅芷没有再多问什么了,相信宋君戍有自己的想法和做法,她不必干涉。
蘅芷伸了个懒腰,道:“殿下,我乏了,回去歇会儿,午后还得去医馆一趟!”
“不是已经找到了合适的坐堂大夫了么,怎么你还要时常去呢?也不嫌累的慌!”宋君戍心疼地道。
蘅芷摇头,道:“哪儿就辛苦了,我倒是乐意时常去坐堂看诊,多接触病人,才能使医术精进,况且,今日我还必须要去,听说来了个疑难杂症!”
闭门羹()
宋君戍见她这样乐意往医馆跑,也就随她去了。
蘅芷去医馆坐了一会儿子,就见一群人闹哄哄地开始跑。
蘅芷便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柳太尉带着儿子去薛家请罪了,大家要去看热闹呢!”素问堂的伙计回道。
蘅芷挑眉,问:“这么快就去了?”
“可不是么,听说把柳家那个大公子五花大绑,背上背着荆条,煞有介事的!”伙计回道。
蘅芷笑道:“那我也想去凑个热闹了!”
紫苏在一旁,道:“师父要去,我就陪您去一趟,但有一点,可不能太凑近了,这么多人看热闹,怕冲撞了您!”
“我知道,你放心!”蘅芷回道。
紫苏便和蘅芷一起去薛家看热闹去了。
果不其然,柳智绑着柳青,跪在了薛家门口,周围还有柳家一众家丁负责拦住那些看热闹的人。
可薛家将门关着,也不理会。
柳智派人拼命地拍门,可里面愣是像没人在家一样,一个应门的都没有。
柳智气的脸都青了。
宋襄王的确派了个和事老过来说和调解,不是别人,就是贾科。
可贾科站在一旁,也并不起什么作用,他一向都一板一眼,除了办案子的时候雷厉风行,其他时候,就冷着一张脸,显得木讷得很。
柳智气恼地对贾科道:“贾首尊,您瞅瞅,这薛家连门都不肯开,叫我们如何负荆请罪啊?”
贾科淡淡地道:“陛下派我来给你们说和,但也要见了面才能说和,如今我不也和你们一样被关在门外吗?我能有什么法子!”
“贾首尊,您帮着咱们想想法子,总不能让我们一直在外面吃闭门羹吧?”柳智讨好地道。
贾科道:“继续敲门,或者”
“或者如何?”柳智问。
“将令公子打一顿,打到薛家满意了,恐怕就有人出来应门了!”贾科给出了个主意,他觉得薛家肯定是不会轻易就见面的。
柳智皱眉,问:“打了他们就肯开门了?我觉着他们就是故意要刁难我们,不会轻易出来见面的,还请贾首尊去敲门试试,他们不给我柳家面子,但绝不会不给贾首尊面子!”
“我去敲门?”贾科问。
“贾首尊和薛家不是还有些交情吗?要不陛下也不能让您来说和啊!”柳智求道。
贾科有些不情愿,主要原因自然也是他和薛飞有些交情,虽然他和柳家的关系也不差。
可一想倒薛飞已经死了,可柳家只想着如何脱罪,如何避祸,并无半点儿悔意,他心里难免为薛飞不平。
可宋襄王让他来说和调解,他又不能不来。
让他去敲门,贾科自然不乐意。
“你们再敲敲门就是了,我就在这陪着!”贾科不肯去。
蘅芷和紫苏混在人群里,见了这一幕,蘅芷偷笑道:“你瞧柳太尉的脸,可从未见过他这么狼狈呢!”
“柳家人一向都是得意得很,哪里受过这种待遇,如今也叫他们尝尝这种滋味儿了!”紫苏回道。
薛家没人来应门,柳家也不肯打柳青,就这么互相僵持着。
贾科最终还是妥协了,前去帮忙敲门。
贾科敲了一会儿之后,里面总算有人应门了,只是仍旧不开门,只在里面回道:“我们夫人说了,柳家就这样来请罪,我们断没有接受的道理,我们老爷一条命,就这么不值钱吗?让柳家的回去,我们到陛下面前说理!”
贾科道:“请薛夫人出来一见吧,贾某奉旨而来,总不能连面也不见,有什么话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贾首尊,我们夫人说了,您要是以薛家的朋友身份而来,自然欢迎之至,若是您是来当柳家说客的,夫人只能对不住您了!”里面的人继续回道。
贾科听了,只是一声叹息,道:“也罢,你们两家的事儿,看来贾某是说和不了了!”
贾科甩甩袖子,准备走了。
柳智忙拦住他,道:“贾首尊,您可不能走啊,您走了,我们怎么办?”
“你们这样来请罪,我能有什么办法?柳太尉,您也好歹做点儿样子出来,薛家到底是一条人命丢在令公子手里了,您打他几下,又能怎样?”贾科问。
柳智听了,不禁叹气,道:“罢了,也不是我狠不下心,而是就怕打了也白费劲儿,薛家是不可能轻易松口的!”
“你既然知道,又何必来呢?”贾科无奈地问。
柳智道:“陛下让来,能不来吗?我们也是无奈之举啊,哎”
贾科看着柳智,问:“你们就没别的法子了吗?这件事终究是你们柳家理亏,若是要解了这个冤仇,怕是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能怎么解?我们与薛家本就不睦,如今又生了这样的死仇,怕是解不开的!”柳智道。
贾科摇头不语,这件事他是管不了的。
柳智带着柳青一直在门外站着,薛家也不肯开门,就这么僵持着。
贾科想来想去,觉得这样不是办法,便道:“柳太尉,要么您去找大皇子妃求求情,她与薛家是同宗,若是她肯出面,倒是可以帮忙说和的!”
“大皇子妃?她如何会帮我们呢?”柳智摇头,觉得不现实。
贾科道:“你想想办法呗,所谓投其所好,大皇子妃喜欢什么,你就给她送什么,将她哄高兴了,未必不会帮你们!”
柳智皱眉,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终究道:“姑且一试吧,就怕还是不能!”
“且试试吧,如今也只能这样了,我在薛家这里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可大皇子妃不同!”贾科建议道。
柳智点头,道:“那今日怎么办?白跑这一趟了?”
“只能白跑了!”贾科道。
柳智正要带着柳青离开呢,忽然那边就来了一顶轿子,一看竟是大皇子府的轿子。
贾科拉了一下柳智,道:“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大皇子妃来了!”
柳智一愣,只好停下来,薛氏便从轿子下来了,瞄了一眼柳智,并没有打算打招呼。
柳智却赶紧上前去,作揖道:“给王妃请安!”
“哟,柳太尉啊,真是巧了,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呢?”薛氏明知故问。
还有热闹()
柳智露出尴尬的笑容,道:“回王妃,我们是来给薛家赔罪的,这不被拦在门外了,一直不肯见呢!”
薛氏一听,故作惊讶地问:“赔罪?还不肯给开门啊?这是什么道理,你们等着,我去敲门!”
柳智一听,欣喜若狂,道:“多谢王妃,多谢王妃!”
薛氏嘴角勾起一抹笑,摆摆手,道:“不必客气了,别的帮不上您,这门总能给您敲开的!”
说着,薛氏就挥挥手,命人去敲门了。
薛氏一来,薛家自然要开门了,薛林氏就在门内站着呢,见到薛氏,忙迎出来,跪下就哭。
“给王妃请安,给王妃磕头了!”薛林氏悲悲戚戚地磕着头。
薛氏赶紧上前扶她,道:“这是做什么呢,哭得这样伤心,到叫我也伤心了,我得空正好来看看你,这一家子离了我那族兄,留你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啊!”
“多谢王妃惦记着,如今也没法活了,若不是为了两个孩子,我也要随他去了!”薛林氏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薛氏叹息道:“可怜见的,孩子们呢?”
“大的在照顾小的,小的病了!”薛林氏回道。
“怎么还病了呢?这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可请大夫了?”薛氏问。
薛林氏摇头,道:“哪儿有心思请大夫啊,我这颗心都碎了,什么也不想做了,不想管了,这个家也快散了!”
“可别想不开,日子还是要过的,我看你这些日子都瘦的皮包骨了,脸色也这样苍白,是不是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