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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君戍道:“别客气,你饿了吧?来吃些粥,这是他们替孤熬得粥!”
宋君戍竟然坐下来,亲自端着碗,要喂蘅芷喝粥。
“殿下,还是奴婢来吧!”双燕主动要替换宋君戍。
宋君戍睨了她一眼,眼神冷冽:“不必!”
蘅芷很诧异,宋君戍简直像个变脸王,能够瞬间变换各种气场,时而冷淡如千年冰山,时而温柔如三春暖阳。
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他?或者说,哪一个都不是真的他?
“殿下,还是让我自己喝吧,我的手没事!”蘅芷可不想让宋君戍当着这么多人面喂她吃粥。
宋君戍却温柔浅笑,道:“你饿得都没力气了,坐都坐不起来,别逞强了,让孤来喂你吧!”
说着,宋君戍就舀了一勺粥,还小心翼翼地吹了吹,送到了蘅芷的嘴边。
做着一切,他是如此驾轻就熟,像是从前已经做过很多遍那么自然。
喂药()
蘅芷感受到众人的灼灼目光全都集中在她身上,脸颊顿时如火烧。
“张嘴”宋君戍含笑道。
蘅芷硬着头皮张开嘴,喝下了粥,味道倒是很好,如果没那么多人盯着她看,她一定会更享受一点。
宋君戍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一口一口地将一碗粥喂给了蘅芷。
“是不是没吃饱?”宋君戍笑着,见蘅芷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蘅芷脸一红,她是真的饿狠了,一碗粥根本不够,何况那碗比茶杯也大不了多少。
“再盛一碗来!”宋君戍将空碗递给双燕。
双燕又去盛了一碗粥过来,宋君戍作势还要喂蘅芷,却听到门外响起了一个女子娇软的声音。
“都在这里啊?殿下也来了吗?妾身听说太子妃醒了,特意过来拜见,不想殿下也来了,可真是巧!”
这声音软软的还甜丝丝的,就像蘅芷从前吃过的棉花糖一样。
也不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蘅芷看了一眼宋君戍,能在太子府里,又自称是“妾身”,肯定是太子的女人。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要面对太子的妻妾了。
蘅芷有些疲惫,她才刚刚醒来,能不能不要这么快就给她添麻烦?
“雎儿来了啊,进来吧!”宋君戍应了一声。
楚雎儿拎着长长的裙摆,娉娉袅袅地走进来,脸上挂着温柔如水的笑容。
“侧妃楚氏,拜见太子殿下,拜见太子妃!”楚雎儿乖乖地行了礼。
宋君戍转而介绍道:“这是楚雎儿,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
蘅芷心里一阵惆怅,她才不想和谁好好相处,她现在恨不得生一双翅膀,赶紧远离宋国这是非之地。
她宁可一个人回到大荒山去,也不要在这里受罪了。
可这话哪能说出来,她还要装作温柔娴淑的样子,盈盈浅笑,道:“楚侧妃别多礼,我这起不来身,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楚雎儿平身之后,柔柔地道:“姐姐可别见外,虽然你我是初次见面,但以后就是自家姐妹了,妾比你早来东宫,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妾就是!”
蘅芷听她喊自己姐姐,默默翻了白眼,她这身体的年龄也才十六岁而已,这楚雎儿肯定不会比她小吧?
不过她爱叫就叫吧。
“多谢!”蘅芷腼腆一笑。
宋君戍将她二人的神情都看在眼里,笑道:“看来不需要孤担心,你们一见如故了?”
“可不是嘛,见太子妃姐姐,就跟见了久违的亲人一样,太子妃姐姐看着就叫人喜欢!”楚雎儿笑道。
蘅芷真是佩服楚雎儿,可以将假话说的这么“诚恳”,她是真的说不出来,自己会被自己恶心到,所以只能摆出笑容,这已经很为难了。
“双燕,粥!”宋君戍要双燕把粥给他。
然后他就当着楚雎儿的面,又要喂蘅芷喝粥。
蘅芷忙道:“殿下,还是让双燕来喂吧,别劳累了殿下!”
“哪里就累着了,难道你也嫌弃孤是个病秧子?”宋君戍皱眉,露出不悦的神色。
蘅芷尴尬地看着他,又看看楚雎儿。
楚雎儿掩嘴一笑,道:“还是让殿下喂吧,殿下疼惜姐姐,是姐姐的福气呢!”
蘅芷怕的就是这种“福气”,当着他小老婆的面,喂自己喝粥,怎么都感觉很不对劲啊,难道楚雎儿不会吃醋吗?
宋君戍固执地舀了一勺粥,递到蘅芷面前。
楚雎儿就看着蘅芷。
蘅芷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乖,张嘴,别饿坏了!”宋君戍像哄孩子似的哄着蘅芷。
蘅芷默默为自己点了根蜡烛,但愿楚雎儿不是个善妒的女人,别事后找她算账。
蘅芷认命般地张开嘴,又被喂了一碗粥。
这下她就算还没饱,也赶紧说饱了,免得宋君戍继续喂她。
“汤药煎好了吗?”宋君戍问。
碧鸢道:“好了,正在放凉,很快就可以喝了!”
“快端过来,孤正好一并喂蘅芷喝药!”宋君戍似乎喂蘅芷喂上了瘾。
蘅芷欲哭无泪,楚雎儿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从一开始的温柔浅笑,到后来逐渐变得僵硬,最后眼睛都快红了。
碧鸢去端药的档口,蘅芷这里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殿下,柳侧妃在外求见!”昆仑瓮声瓮气地道。
“柳姐姐也来了啊,我正想她呢,她就来了,可巧!”楚雎儿笑得眉眼都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么高兴。
蘅芷心想,完了,又来一个!
宋君戍果然没让人失望,也把柳侧妃柳如昔给请进来了。
柳如昔和楚雎儿不同,楚雎儿是典型的江南柔娘子形象,一举一动都温柔如水,仿佛娇嫩的小白莲。
柳如昔却如同一朵盛放的玫瑰,热情而浓烈,一身艳红色的裙裾,精致而艳丽的妆容,艳光四射。
蘅芷开始想,宋君戍这东宫里,到底藏了多少美人,还是各具特色的美人。
这位不被重视的太子,私生活还是很丰富的嘛也不知他这副孱弱的身子,能不能承受得住?
蘅芷为自己天马行空的“污”思想稍稍羞愧了一下。
柳如昔瞥了一眼蘅芷,不似楚雎儿那么恭敬,稍嫌随意地福了福身,道:“这位就是新进府的太子妃吧?妾身柳氏有礼了!”
蘅芷微微点头,道:“柳侧妃免礼!”
柳如昔都没等她开口,就直接对上了宋君戍,嘟着嘴,道:“殿下,您如今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也不去看看妾身的!”
宋君戍道:“太子妃有伤在身,孤多关照她,也是应该的!”
柳如昔瘪嘴,道:“妾身也受伤了呢,您瞧!”
柳如昔伸出自己的手,上面有几个针眼。
“哦?这是怎么了?”宋君戍问。
柳如昔委屈地道:“还不是为了殿下,妾身女红不好,但却想为殿下做一个荷包,手都扎了好多针呢!”
“原来如此,那真是辛苦你了!”宋君戍轻轻握了握柳如昔的手。
柳如昔得意地看了看楚雎儿,又挑衅地看了一眼蘅芷。
楚雎儿依然温柔浅笑,蘅芷则是一副局外人的态度,并没有任何情绪。
宋君戍看来是个多情种子,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她就不要掺和进来了,等伤好了,赶紧有多远滚多远吧。
多情太子()
柳如昔道:“可巧,今儿荷包终于做好了,殿下可记得要戴着!”
柳如昔像献宝似的,将荷包拿出来。
上面绣了龙凤呈祥的图案。
宋君戍收下,塞入袖中,道:“好!”
柳如昔高兴极了,眉飞色舞地道:“妾身回去还要替殿下做一双鞋子!”
“不必了,你的手都受伤了!”宋君戍体贴的道。
柳如昔摇头,道:“受点伤算什么,能为殿下死,妾身也是甘心的!”
“说什么死不死的话!”宋君戍皱眉。
柳如昔含情脉脉地道:“妾身一片真心,殿下懂得就好!”
宋君戍拍拍她的手,道:“孤懂!”
蘅芷差点儿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果然宋君戍是个多情种子,这一幕,可叫她大开眼界了。
想起她之前还觉得宋君戍温柔得不像话,没想到,人家这是看家本领,对哪个女人都这样。
幸好她那一瞬间的心动,清醒的足够早,否则真是要闹好大的笑话了。
倒也奇怪,这样的多情种子,竟然在天华池那一晚,能够面对她主动投怀送抱,还能无动于衷,一脸不可冒犯的清冷孤傲。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还是说,他是个精神分裂患者?
碧鸢端着药走进来,宋君戍虽然面对左右两个美女侧妃,依然没有忘记要给蘅芷喂药的“重任”。
碧鸢虽然主动要承担喂药的事情,但宋君戍还是亲力亲为。
和楚雎儿不同,柳如昔是满眼冒火地看着蘅芷,如果眼神能够杀死人,蘅芷想,她已经死了不下一千次了。
硬着头皮喝完了药,蘅芷欲哭无泪。
“殿下,我累了!”蘅芷委婉地道,请你赶紧走吧,别再来烦我了。
宋君戍伸出手,揉了揉蘅芷的脑袋,道:“好,那你多休息,早日养好伤!”
“多谢殿下!”蘅芷强忍着拨开他手的冲动,挤出微笑。
宋君戍的眼里闪过一抹恶劣的光,俯身在蘅芷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蘅芷的呼吸都停滞了。
宋君戍嘴角那一抹邪肆的笑容,出卖了他。
蘅芷发誓,她真切地看到了他那恶作剧得逞了的笑容,他是故意的。
宋君戍不顾蘅芷带着惊怒的眼神,就这么大喇喇地走了。
陆离和昆仑一左一右跟着,尹女医忙好自己的事情,也走了。
屋子里留下了碧鸢和双燕,还有楚雎儿和柳如昔。
“两位侧妃还有什么事吗?”蘅芷知道她们有什么事,可还是不想面对。
她是无辜的,宋君戍要害死她!
楚雎儿道:“妾身带了些治疗伤口的药,都是极好的,姐姐可以放心用!”
“我倒是听说,这次太子妃的药被人下了毒,才导致伤势恶化啊,楚雎儿,你不会是要再害一次太子妃吧?”柳如昔毫不客气地道。
楚雎儿的眼睛一红,急忙解释道:“太子妃姐姐,你别听她乱说,这些药都是太子殿下赐给我的,绝对没有问题,不信我可以试给你看!”
说着,楚雎儿就要打开药瓶,亲自尝试。
“哼,假惺惺的,成天就知道装可怜!”柳如昔似乎很看不上楚雎儿。
不过柳如昔对蘅芷也是一样不屑,斜眼看着她,道:“我要提醒你,这东宫的太子妃,死了也有三个了,你要多保重,别成了第四个!”
蘅芷听着这话虽然刺耳,倒也是句实诚话。
“多谢提醒!”蘅芷礼貌地笑道。
柳如昔翻了个白眼,道:“还有,别试图跟我抢太子殿下,你如果别有居心,想对殿下不利,我第一个不饶你,你安分守己,或许还能多活些日子!”
蘅芷继续微笑,道:“多谢提醒!”
柳如昔撇了撇嘴,感觉蘅芷态度倒是很好,也不好继续说什么,哼了一声,扭着屁股就走了。
楚雎儿眼红红地拿着药瓶,一副左右为难